阴谋与爱情,是不是常常交织在一起?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乱成一片梦魇奇缘。行刑台上,黑猎缓缓的转向我,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接着说出一句让我十分震惊的话,“梅成香,你得不到周永乐,因为嫉妒,你就陷害了阿慧,不是吗?”我听了,一下控制不住自己,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我止住了脚步,颤抖着嘴唇吐出一句,“黑猎,你,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事实就是这样,只不过你把这些都忘了!”黑猎眯起了眼睛,他的脸颊越发的青,显得更阴沉,他抽动了一下嘴角,“你全忘了?!”他仿佛在质问我,“哼哈!”他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慢吞吞的挤出一句,“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冷汗从我的背心里冒了出来,我咬牙切齿的冷冷回了话,“不可能!黑猎,你在说谎!”
“信不信由你!”黑猎悠闲的抱起手臂,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黑猎,你刚才不是说崔子黑要陷害阿慧吗?你不是说他的阴谋已经拉开序幕了吗?为什么你话锋一转,扯上我了?”我决定反击,不能任由黑猎胡言乱语。
“哼!梅成香,没错!崔子黑是要那么做,可是少了你这枚关键的棋子可不行啊?你非常妒忌阿慧,对不对?你埋怨上天对你不公平,对不对?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其实很讨厌阿慧,对不对?你很好强,一直都不想输给别的女孩,即使是你的好朋友也不想服输,对不对?”黑猎冷笑着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句句咄咄逼人,字字击中我的心窝,“梅成香,你敢说,这些都是我胡说八道?”
我听了他的这番话,被气得七窍生烟,头脑发胀,我很想否认、反驳,不顾一切的把他抛过来的“炸弹”再扔回去,可是。我的心是那么的疼痛,那么的迷茫。我心虚,我似乎是这样想过,有些可怕的记忆碎片在我的头脑里若隐若现,我面对这样恶毒肆意的攻击,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话说了吧?”黑猎得意起来。随即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恶狠狠的瞪着我。“梅成香,那你就听我说!”
我也恨恨的瞪着黑猎。
“阿慧与周永乐谈起了恋爱,你作为她的好朋友,应该很清楚吧?”黑猎瞅着我,明知道我不会答话,他还是自顾自的问我一句,然后又自答一句。“你还记得阿慧和你说过的事吗?在她家的火塘边,你们一起谈起了周永乐?”
“黑猎,当时你并没有在现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我急中生智,想起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于是我打断了他的话,决定立即反击。“一切都是你编的吧,黑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编的?哈哈!梅成香,这一切可都是你亲口说的!”黑猎冷笑着说,“是你,是你亲口说给崔子黑听的!”
“崔子黑已经死了!”我愤怒的再次打断他的话。
“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怎么样?我应该说的不是假的了吧?”黑猎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
“你,你!”我再也想不出办法和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梅成香,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不是自诩很高尚很纯真很正义很善良吗?那就让我们大家来瞧瞧你十年前都做过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黑猎脸色一变,阴沉沉的说梦魇奇缘。
“黑猎!我十年前才十四岁,你倒要好好的说一说,我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瞪着他。
“哼!人小鬼大!年纪虽小,可并不影响你内心的阴毒!”黑猎把双臂抱在了胸前,斜睨着我,“再说了,这不都是你强烈的妒忌惹的祸?”
“废话少说,黑猎!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使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我沉不住气了,怒喝道。
“梅成香,你给我听好了!”黑猎冷冷的说,语气让我寒彻心肺。
据黑猎所说,崔子黑定下可怕的阴谋之后,他想方设法的接近了我,蛊惑我,让我带着阿慧去见江一尚。这个江叔叔带着他的新婚妻子,也就是那个美丽淳朴的山崖下的女人,我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成的亲,上一次落崖的江叔叔准备和这个救过他性命的女人结婚,可是一封加急电报催他仓促的离开了古风镇,好几个月之后,他才再次回归,这时候的江叔叔,身旁已经带着那个女人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接了去的。
这个江叔叔一天到晚的忙碌着,找了古风镇最有名的向导,时常进山,早出晚归,有时还在深山里住上几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这样做,古风镇的人们可不管,只要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无情,不苟言笑就行。
后来,人们不再叫他“江叔叔”或是“老江”,而是改了称呼,叫他“江总”了。人们见了他,不管男女老少,总是恭恭敬敬的鞠躬敬礼。这个被人们尊称为“江总”的男人见了古风镇的人也会彬彬有礼的打个招呼,有些时候还会嘘寒问暖,我们都以为那个和蔼可亲、知书达理的江叔叔又回来了,他的这些一举一动赢得了古风镇人们的交口称赞,敬畏佩服,尤其是我,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很想再到他的房子里去,再一次倾听他给我讲解数学题,可是这个江叔叔太忙碌了,他再也没有邀请过我。而且,他似乎变了习惯,除了他那几个亲信随从之外,他拒绝古风镇的人们上门拜访他,不管是谁,他一律拒之门外。每一次,我都偷偷的瞅见他和他的亲信在那栋砖房的二楼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知在谈什么。在我眼里,他的住处再次变得神秘起来。
没过多久,他的那位夫人就被他派人送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她临走前,我瞥见她失神的呆坐在小轿车里,脸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我没见着她带她的家人一起走,当时我想,也许她的家人不愿意离开古风镇这个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吧。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与她相依为命的唯一的爷爷上山摘草药的时候,失足落崖,不幸去世了。可怜的女人!不过,她总算找到了能够依托终生的“好人”江叔叔。我又为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崔子黑找到我,主动要带我去见江叔叔,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喜出望外,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愿望。现在它要再一次实现了,我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在我答应的同时。我并没有看到崔子黑脸上露出的阴险恶毒的笑。
去见江叔叔的那一天终于来了,我没有和任何人谈起这件事,包括我的好朋友阿慧。我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裤,在自认为最美丽的两条小辫子上面扎着鲜红色的蝴蝶结,它们在我的肩头上翩翩起舞,照着镜子,我转过来转过去。一切都满意极了。我背上了书包,包里放着以前江叔叔用红笔给我批注修改过的书本,我憧憬着江叔叔能够再次亲切的拍着我的头,夸我有了很大的进步。
当黑猎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不顾一切的打断了他的话。大声叫道,“黑猎。你太会编故事了!我恨那个猥亵我的姓江的恨得要命,我怎么会像你讲述的这么高兴的去见他?”
“梅成香,你恨他吗?你真的恨他吗?”黑猎步步紧逼,他一字一句的说,“是的,你非常的恨他,恨得要命!可是你可别忘了,崔子黑是什么样的人?”黑猎瞟了我一眼,说道,“他可是既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外科医生,同时也是一个心理催眠高手,你接受了他的深层催眠,把你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于是,他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把你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统统都给抹去了!”黑猎顿了顿,“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过去的事情知道得这么详细,如同亲眼看到的一样?嘿嘿,梅成香,你说呢?”
简直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气得大叫,“鬼才会相信你!”
“梅成香,我只不过是要让你在临死前明明白白的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黑猎诡笑着说,“你难道不想知道十年前发生过的一切吗?”
我思忖了一下,决定冒个险,让他说下去,反正现在我也月兑不了身,黑猎那么多的手下包围着我,势单力薄的周永刚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就让他说吧,说完了,才会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黑猎又开始轻描淡写的说了。
当我喜笑颜开的站到江一尚的面前时,他紧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我,扭头对着崔子黑说,“你带她来做什么?这小姑娘根本就是个没有发育完全的雏儿,你带她来做什么?嗯?”
“江总,你没看出来?她对你可是崇拜得五体投地,热爱得相当痴迷,人,我既然带来了,要不,你就好好的指导一下这没发育的小姑娘吧?啊?哈哈哈……”崔子黑发出一连串刺耳的笑。
“子黑,这小姑娘我见过,我对她不感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什么样的女人有感觉?”江一尚扭过头对崔子黑说着话,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两眼开始放光,“她那个朋友,叫什么,什么慧的倒是不错,听说是古风镇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这样的货色才对得上我江某的胃口!”他瞅着崔子黑,“你要是真替我这江总着想,干嘛做事不对别人的心思呢?”说罢,他与崔子黑凑着耳朵低声的嘀咕了两句,两个人“嘿嘿”的荡笑着。
就这样,我无比尊敬和满心喜欢的江叔叔当着我的面“砰”地一声使劲关上了门,我难过得哭了起来,崔子黑乘机对我说,“以后你别来了,江总喜欢的是你的朋友阿慧,不喜欢你。”
这一句话给小小的我很大的打击,沉重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