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成个践人!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处心积虑勾搭我的?
睡我的床也是算计好的?
他现在不搭理我是几个意思?莫非在他心目中,他已经成功俘虏了老娘的芳心,现在进行的是“蹬”那个步骤了?
我一个电话给宴欢打过去:“靠!咱们被苏曼婷那个践人算计了!”
然后就是叽里呱啦一大堆,将宴欢骄傲的火焰给燎得噌噌的。
我又一路小跑往寝室赶,要去向邱楠揭发连赫那死BT的真面目。
跑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背影立在门口的位置,脚下踩着雪,手里夹着烟,是年洲。
“你回来了?”他看见我,温暖一笑,我受宠若惊,这么说,他是在等我?
年洲灭掉手中的烟,冲我淡淡地笑:“吃饭没?”
我连忙摇头,脑子跟中了弹似的,突然加了句:“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还好年洲没有计较,不然要糗大了。
路小笙啊,人家说要请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思维那么超前啊?
年洲带我去他常去的馆子,装潢很一般,但人气很旺。
我突然想起他爸爸入狱的事情,这些年,他的日子一定不太好过,不禁一阵心疼。
他还穿着昨晚那件天蓝色羊毛衫,外套换成了黑色皮夹克,我突然在想,要是能有条米色的围巾该有多好。
“你朋友没事吧?”
年洲突然问我,我这才想起邱楠的事。
哎,要是让邱楠知道我将她的事情抛到一边,一门心思只想着泡帅哥,一定会在我身上绑块石头把我丢湖里沉了。
“她不太好,你朋友有点过分了,就算是受人所托,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年洲像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笑了起来。
他说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连赫昨晚回去之后就一直心神恍惚,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一直到刚刚,他终于扛不住了,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
他和邱楠那段孽情,终于见到了天日。
为什么连赫会用纸鹤传纸条下来呢?
应该说,这是他的习惯。
往常他看上哪家的姑娘,从不会当面去表白,那小子长着一副爷们儿的身子,却是一副少女的心智,也不知道是从日本一部什么爱情电影学来的桥段,爱上了放纸鹤这么个癖好。
事后提起这一节,苏锦成十分诧异,日本电影还教这个?
那个只看动作片的畜生!
按照年洲的说法,连赫那一个礼拜纸鹤传情的症状跟邱楠如出一辙,为什么会见光死呢?
因为邱楠压根儿不是他要见的那道光。
那倒霉孩子在三楼窗口匆匆瞥到的那张脸,是宴欢的。
接着,他火急火燎地奔下楼想看清楚,正看到宴欢临关门的侧脸。
于是,悲剧开演了。
也就是说,邱楠手贱地拿到了原属于宴欢的纸鹤,宴欢成了邱楠和情郎之间的小三。
那晚,连赫一进门就感觉情况不对,死瞪着宴欢看了两分钟。
用他的原话说:“老子当时没有一头撞死,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