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君是过来找年洲看电影的,碰巧遇到了这破事儿,见年洲呆在这里没有走开,也就跟着留了下来。
苏曼婷本来在苏锦成的训斥下已经撤兵了,可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她的情郎身边总跟着一帮子飞禽走兽啊?
在姐妹淘的一番怂恿下,拖着行李箱就冲了过来,进门时那标准的笑容,婀娜的站姿,装得跟空姐儿似的。
“今后,我就住这里了,宴欢睡哪儿我睡哪儿。”苏曼婷将箱子往地上一摆,一副农民工讨薪的架势。
当时,我和邱楠只是不屑一顾地横眉冷对,却没想到,这不是普通的私闯民宅啊,而是赤luo果的鸠占鹊巢啊……
“发什么神经?回去!”苏锦成用训斥的口吻嚷道,我第一次看到他剑眉竖起的模样。
大概这个样子,苏曼婷也见得少,所以一下子呆了,接着眼圈发红,抽泣着注视着苏锦成。
这个小模样我可是十分有心得的,过去惹恼了路易,我就小眼神儿倍儿惹人怜爱地注视着他,一直到他心软了,在我脸上揪一把才算完。
苏锦成跟路易一样容易心软,在苏曼婷的眼泪掉下来之前就投降了,握着她的手,将她的脑袋埋在自己怀里,低声安慰着:“曼婷……”
那情景,看得我和邱楠在一旁不知该作何反应了:靠!天煞的苏曼婷何德何能,真他妈踩了狗屎才有幸得了苏锦成这么一个哥哥!
刚刚离开的医生帮我检查过,虽说没有伤筋动骨,但肌肉有些轻微拉伤,给了不少药酒,临走重点强调,近期不能做剧烈运动。
说完,瞥了我床头宴欢的半罗写真一眼,我吐血,假装没有听懂,苏锦成却在一旁作免费讲解:“医生说得对,近期记得禁欲。”
我一肚子火就快把肚皮给红烧了,脸上挨的那一巴掌还在隐隐作痛,撇过脸去不愿看他。
苏锦成安静了下来,径自在我床边坐下,躬着矫健的背脊,用侧脸对着我,仿佛在跟地板说话:“对不起……曼婷是任性了一点,希望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X你大爷的!你他妈拍偶像剧啊?对我来说,那美艳的侧脸分明就是赤luo果的瑟佑。
他在展现一个为妹妹低声下气的好哥哥,在跟路易抢饭碗有没有?
那一刻,我真的想到了我的路易,想到我俩一起为非作歹的日子。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邱楠打开门,跟见了鬼似的冲进来喊我:“路小笙,你哥来了!”
那叫一个灵异。
忘了说了,给我一拳的家伙就是路易。
原本,我俩六年不见一朝重逢,我扑在他怀里哭得天地动容,路易从邱楠那儿听说了我刚刚受伤的事情,抚着我的头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保证,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路易所指的任何人大概是除了他以外的,因为不过短短两分钟后,那丫一拳头把我打得漫天星斗。
他的初衷当然不是打我,而是见了他,满月复感慨与欣喜的年洲。
路易抬起头看着年洲,缓缓站起身来,我这才留心起他与常人有别的左腿,那种一眼能分辨出的不平衡感令我心里一痛,眼泪又喷涌而出。
接着,路易就一拳头打向了年洲,年洲没有闪躲,下巴上挨了重重一拳。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明明动弹不得的小身板噌地挡在了年洲的身前,于是,第二拳就砸在了我的脑门上,疼得我再次热泪盈眶。
所有人吓得啊了一声,只有我疼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