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您如果回家后想在家直接修养也可以的,只是吃东西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点。”院长见君家两个警卫将君微的抬上商务车之后对君微说,“您一路顺风。”
君微笑着对院长点了点头,算是致意,接着就对白解忧伸出手,让她上车。
白解忧看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的手脸上多少有些觉得发烫,但还是握住然后轻盈的上车,而后对院长致谢说:“谢谢您亲自关照,我们先回去了。”
院长顿时心中感动涕零,这可是白家的那位大小姐啊。
谁说君家要没落?这要是真要没落这京城第一贵女能嫁给君微?他怎么没看到白家的小姐嫁给文家的什么人呢?
文家和君家这事儿出来之后,君微住院到他们这个军医院来,他们自然是尽心照顾,可就不想有些眼皮子浅的就在背地里嘀咕,说什么何必陷进去这趟泥水,这君家眼看不行了如何。这君微就算是白家名义上未来的女婿,可是听说和白家小姐也不和怎么样怎么样。
各种谣言喧嚣了去了,他这个当院长的当时心里就怒了,生怕有人敢不尽心。
这种世家之间的争执跟他们医院有个什么关系?平常想拍都拍不着的马屁现在上门,他们居然还想迎高踩低,偏偏还瞧不出到底谁高谁低来!一群没事惹事的混蛋!
现在好了,君微住院没几天那位君家的少君就回来了,未婚妻也回来了,整个医院再也没人敢对他的决定有所质疑。不过从他的立场来说如果这位君少直接选择在家休养那他还真是谢天谢地了,毕竟他再怎么用心每天亲自去查房,也怕下面谁不小心怠慢了一点点。
那他不是非但讨不了好,反而可能会落个不好的印象?
“我看那位院长是不希望我回去了,前些天就听说他压力挺大。”君微等车子一开就笑着对白解忧说。
他这当然是善解人意的想要让她不要太紧张,毕竟接到慈慈的电话说妈妈要回来,而且今天爷爷要宴客的时候她就开始各种紧张——先不说她妈妈那儿,就说君慈的朋友圈儿那也是他们两个的朋友圈儿,顶多就是和这人的关系深浅程度不同罢了。
他们两个自从宣布订婚之后打照面的机会就少,更何况同时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所以深深的了解那些人秉性的她就一直担心那群家伙乱说话——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或者说……近乎于完全会发生的事。
要是调笑他两句也就算了,毕竟男人这个时候就是要站起来把自己的女人护在身后的,可是不巧的很,他现在反而只能坐在轮椅上让他的未婚妻来保护了。
虽然那群家伙不至于在他家还灌他酒喝,但是真抓住他不放消遣个没完那也不是没可能。
“他这人还是很尽心的。”白解忧笑了一下,这两天她天天都在医院里呆着,所以院长的各种表现她自然是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在医院休养吧。”
这话说的声音有点小,但是君微自然是听到了,甚至聪明如他还顺带捕捉到了这话语中潜在的意思。
“解忧,你想让我在医院该不会只是因为不好意思天天上我家去看我吧?”
……一语中的!
看着白解忧那几乎热度就没有退下去的红红的耳根,君微也不由哈哈的大笑了两声,这显然是非常难得的事情,更何况还有警卫员在,还有司机在。当然了,在副驾驶上坐着的警卫员可是不会乱说话的,而至于先前将他抬上来的其他警卫员正在前面用军车开道。
这样的特殊待遇按照平常角度来说他的确享受不了,不过却是沾了他那位身处于特殊部分已经做到了少将军衔的未婚妻的光。
对他这个问题白解忧终究是没回答,不过为了不让气氛再往那个暧昧的方向发展——毕竟这车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两个大男人啊!所以她转移话题说:“那个,你说我要不要打电话给我二哥?老大的飞机估计是晚上到,我还是不想让他们两个碰到一起去。”
“这个看你高兴,不过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解忧,我看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到底他们两个真闹起来你要怎么办。”
君微的眼光向来温和不会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这一点和需要平光眼镜来遮掩而把自己隐藏的尽量看上去温文儒雅的苏徵不同,和直接把过于锋锐的眸光展露出来的燕雪漫也不同,他是那种真正的“眸光脉脉”却格外有说服人的能力,能让人正式他的意见。
“……你这一说我的心可就更不踏实了。”有过一次弟弟捅了哥哥够让白解忧揪心的了,当然了,这也是因为这是她的兄弟,要是换了旁人少将大人的眼皮子估计都不会眨一下。
“你也太小看忘忧了吧,难道你真觉得无忧能打得过他?”对于打架这种事情其实圈子里分成了两个极端:能打的,完全不会打的。
基本上能打的细分了许多种,比如燕雪漫本人就代表了他们这个圈子里武力值的最高值,顺带一说,眼下军旅中除了专门负责暗杀的那些位不好跟燕雪漫哪怕评比,毕竟分工不同嘛。但是其他而言,也没几个能是他的对手。
这可是铁血燕家训练出来的杰作。
所谓人形兵器也不过如此了。
“我没觉得忘忧打不过我们家老大,不过我这不是担心我们家老大被打么。”白解忧非常郁闷的说出了她真正担心的地方,也看到了她说出口之后君微那讶然的样子。
“怎么说呢,我那个二哥跟一般人都不太一样……反正我从小都觉得他什么都会藏一点留一手,时间长了我自己都觉得看不清楚他了,虽然同样是我哥哥,但是比起他来我还是喜欢大哥一点……可也不能说我不担心他。”
君微只是听着点了下头,算是听到了。
“那这样的话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在场的不仅仅有雪漫还有苏徵,你直接让他们过来吧,到时候在我们家解决也好过让他们两个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现在京城里还是别再出什么事情了,一时间都成了小辈们的事未免也太说不过去。”
白解忧点点头,于是拿出来电话给她二哥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是他居然同意来,和让她心里还是十分开心。
“你就那么怕我妈啊?”君微刚刚说让白忘忧过来也有一层原因是想让白解忧别这么紧张,再紧张下去他都跟着要提心吊胆了——他其实也有好多年没有真正的“见”君忧了。两个人虽然经常视频通话,偶尔他也会去美国一趟,但是会因为私事联系也是少之则少。
也可以说君忧有些故意想躲着他一样。
对于原因他其实很明白,对于这样的态度尽管他觉得没那个必要,但是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跟她说这个话题——他或许能心平静和的跟任何人探讨问题,或者帮人解决一些烦心事,但是君忧……他的母亲,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
他伸手攥住白解忧的手心,入手并不像寻常女孩子那样温润玉泽,甚至有些薄茧,但是他并不在意,只是将那手攥的更紧一些笑着对她说:“放心吧,她会喜欢你的。”
白解忧低声说:“我才没有怕君夫人不喜欢我,不过说真的,你妈妈和苏伯父……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苏徵吗?君微的眼神里有些冷漠,他不喜欢苏徵,不喜欢苏徵!
可是他也不厌恶他,他只是很想单纯的用一个恋妹的兄长发现自己的妹妹被人搞大了肚子而不去喜欢他,而是尽量不去想在其中参杂其他什么,毕竟……他们是兄弟。
真正的故事结束之后,才有了苏徵的存在,所以你看,他没有资格去讨厌苏徵什么。
“我妈妈应该会收敛一点,毕竟你们也在,话说回来原来你们还是觉得我们最恐怖的人还是我妈啊。”君微淡淡的笑,尽量不去看解忧有些担心的眼神。
居然被察觉到了。
白解忧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个话题,这是反握住他的手,轻轻的说:“我不想太多,你也别想太多了,现在我们只是回家了而已。”
君微了然的笑了下,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轻轻一吻,同时心中也下了一个决心,既然解忧已经同意了他的求婚,回家之后就把这个喜讯告诉大家好了。当然了,如果这样能让那一群家伙给他点面子今天晚上不闹腾那就谢天谢地了。
※※※
终究还是君微和白解忧两个人先到了玉泉山,君慈一听到动静就跟猴子一样蹿腾了出来,看着直接看到客厅门口的商务车内先下车的白解忧,然后是准备妥当的轮椅,接着才是她牵肠挂肚的大哥。
等看到君微出来那一瞬君慈就扑了过去,凑到他身边说:“医生说你能在家里养伤了没?这次出来就不用回去了吧?”
虽然觉得自己大哥还是住在医院比较方便跟白解忧谈恋爱,可是她这边可还是有些挂念他——没办法,这简直就是深入她骨髓里的天性了,简直没办法改,以至于她现在既纠结又想让他出院,现在看到了人终于还是问出了这话。
君微轻轻的揉揉她的脑袋,看她今天居然扎了一个麻花辫就奇怪的说:“怎么了,今天怎么把头发弄成了这样?”
君慈可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昨天扎了一个马尾结果被那一群人这个揉那个挫的,最后变成了一堆枯草,她今天早晨可是痛定思痛最后还是拜托了柳妈才帮她弄了这么一个辫子,谁想刚换了新发型就给君微瞧见了。
看她这副样子君微就笑了,知道一定是谁玩了她的头发,笑着说:“这样也不错,我当初就觉得没见你扎过头发有些觉得可惜,没想到现在还能瞧见。”
君慈被他这么一说当下挑眉:“那你是可惜我小时候不够可爱不够像女孩子?”
君微顿时叫苦不迭:“慈慈,你可不能这么给我扣帽子,我什么时候有嫌弃过你了?”
君慈对他吐吐舌头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白解忧,不过白解忧倒也不以为意,坦白说她在白无忧的面前虽然没像君慈这么大大方方的,可是终究也是会表现出另外一面,也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很深。
“没事儿,爷爷现在在吗?”做晚辈的登门,理应是先见老爷子。
“让苏徵那个家伙给哄去睡了,也不知道他对付老人家怎么这么有一手,以前都是微微亲自出马又哄又骗才成的。”君慈说起来就嘟了下嘴巴,在君微的面前她的确放松的一如当年。
君微笑了下说:“你这是什么语气啊。”
不过想当而然的一听到苏徵这两个字他眼睛里还是蹦出了点冷光,有那么一点少有的杀气,以至于眼下这笑容都没有了平常的温和,反而……
白解忧和君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君慈默默地推着轮椅把君微送到客厅,一踏入客厅就能听到还并不是很熟练的钢琴声,一群人都看向琴音传来的方向,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而其中一个让君微的眼神多少还是有些克制不住。
君慈的事情出了之后其实他就刻意的减少了很多和苏徵见面的机会,甚至有些合作他也宁可不参加,钱可以不要也不要一个坏心情,为的就是不想看到苏徵那张脸,可终究还是避不过。
他欣赏的云长廷也好,还是燕雪漫也罢,这两个人在他看来都很难得到君慈的心,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么多年来阿慈都对他们两个人认定了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所谓知子莫若父,而最了解君慈的人天下莫过是他这个最疼她的哥哥。
“君微。”苏徵转过身来,今天他并没有戴眼镜,少了那装饰用的玩意儿之后一双眼睛专注地注视于一人的时候那样利芒的感觉就展现的淋漓尽致,尽管他嘴上还是笑着的,桃花眼眸也依旧是弯着的,可是谁都能瞧得出这笑容到底有多虚假。
君素听到苏徵喊出这个名字之后就再也难以专注,眼神在苏徵和君微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不得不承认一点——情敌之间见面真难看啊。
恩,哪怕是前情敌。
于是小孩子多少纠结了一下自己的干爹——他对君微的确没有了反感,但是如果说喜欢的程度的话,那还真抱歉,估计还不比上对燕雪漫的喜欢程度。
于是这两个男人是不是大眼瞪小眼,还是两个人打起来他也不关心,更何况那显然是打不起来的情况呢。
“苏徵,我可是一点都不想看到你。”隐藏已经的敌意彻底展现出来的时候估计就是这样吧,白解忧和君慈两个人都快要膛目结舌了——这是君微吗?这样*果的一点都不掩饰的说出来这种话。
“你明白的,我也不喜欢你。”苏徵相当淡定的回道。
于是,咱们两个还是继续相见两相厌吧。
视线交融的那么一瞬间,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这样的意思,于是苏徵继续转身去盯着小鬼练习新曲子,而君慈则愣在当场没有说话。白解忧则在柳妈的陪伴下推着君微去一楼刚为他改好的休息室。
事情有点大条了,没想到她和她妈妈还没开始闹呢,这俩男人居然就先玩了一出,君慈有点伤脑筋的想。
“看你这样子是头疼?”苏徵回过头看着她说,嘴角又噙着一抹笑,也不知道他突然是乐呵个什么。
“我的确是头疼,一回来就让我哥哥看到最讨厌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讨厌一个人呢,你还真是无比荣幸嘛。”一看到他那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君慈就忍不住的想要刺激他两下。
“你早晚会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的。”苏徵只是这样丢下一句就不再说话。
事实上,他也的确需要用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心情,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也会有点动怒。
燕雪漫也好,云长廷也罢,他并不是毫不担心,可是也称不上多担心。燕雪漫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他难道不明白燕雪漫是什么人?真正小人的反而是自己,最少对比他来说。
所以他这个小人就不要去度君子之月复了。
而云长廷……那也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君子,虽然感觉的出来他在感情上并没有犯当年燕雪漫的错误,并不算被动,但是他调查的来的资料也能看的出来云长廷其实也是被发过“好人卡”的,于是也不能算是什么对手。
所以说来说去,苏徵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着一件事情:只要继续耗下去,早晚都是他的。
可是他却是不折不扣的输给了君微——他发誓,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人有一半的血缘是相同的,君微绝对不会给自己任何可趁之机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君微的的确确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甚至每每想到这个可能性当年都会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下来他对君微的讨厌也丝毫不亚于君微对他的厌烦,于是两个人彼此仇视也就不是不能够理解的了。
再加上——他们两个还是一半的亲兄弟。
两个人身上都流着苏家的血,坦白说对这个事实他也是反感的,谁想跟你这个家伙成为兄弟啊?可是更矛盾的是他还必须要感谢这个事实,不然的话君微那不就和君慈两个人相亲相爱去了么,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所以你看,人生就是这么纠结。
不然就是让你情场失意,不然就是让你在其他方面失意,就算他是人人称赞,甚至被誉为太子的苏徵,也不可能任何事情都顺遂了他的心意。
看着苏徵冷漠的背影君慈抿抿唇,她心里有点不太痛快,可是又找不出来什么原因,因为这两个人互相讨厌她完全能够理解,可是——还是他妈的不痛快!
所以最后她索性也不管了,自己跑到沙发上坐着休息去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在我家还给我脸子看,苏徵你行的。
苏徵觉得……不行!
自己刚刚是不是装帅有点过头?那女人居然直接都不理会自己了,该不会刚刚真的被自己和君微两个人刺激到了吧?哎哎哎,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办的,你这丫头如果要生气可是要连带着君微的一起。
心里这么嘀咕着苏徵连儿子那连的稍微顺畅点的曲子也没空去指导了,又厚着脸皮凑到君慈的身边,看着小女人已经黑着一张脸晃着脚丫子看着天花板也懒得理会近在身旁的自己,于是他怎么还能不懂她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低声凑过去在她耳边说:“慈慈,我错了。”
你看,我都认错了。
君慈瞄了他一眼,接着又看天花板。
才那么一点声音啊,刚刚谁跟她说话说的那么拽的?什么叫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她现在就已经知道了,不就是没事儿乱喝醋吗?她要是真能跟她哥哥走到一起,当年还会被他这个大猪头当成白菜啃了啊?
越想越生气,呼吸声都有点急促了。
“慈慈,我真的错了,我下次给他点面子。”苏徵的声音放大了一点,这时候他也不怕被儿子听到后的后果了,听到就他听到呗,反正丢人又没丢到外人面前。
不过问题是——
“噗哈哈”
小鬼!你给我记住,下次落在我手里我也一定不会对你客气的!对笑声传来的声源地,苏徵心里那是一个恨。
“你看儿子都笑话我了你就别生气了,咳咳,再说了你看君微不是也讨厌我吗?你多少应该谅解一下我们两个的心情吧?”苏徵眨眨眼,顺带双手抱住君慈的脸,丫头哎,你再看那天花板眼睛可就要黏在上面去了。
君慈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那你还就表现出来啊?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哥啊?”
这话当然是有双重含义,一层的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是我哥你吃个毛线的飞醋,另外一个则是:他现在只是我哥,我们两个能成的话,老子还会把自己灌醉然后便宜了你这猪头?
看她好歹开始搭理自己,苏徵也丝毫不理会那边的小鬼是不是会嘲笑的更厉害的问题,陪笑着说:“你看我这不是要面子嘛,然后又一个敌视他多年突然看到他出现而且还是这么敌视我,所以我也条件反射的敌视了他一下,你看刚刚我是背对他的,绝对是感触到他的眼神不太和气才会说那种话。”
谁管你要说什么话,君慈现在只想推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喂喂,你小子确认你现在真的是在哄我高兴而不是趁机占点便宜什么的?
她一边想躲可是正好被沙发和苏徵两个人困在中间,而且又有儿子在场她可不想发出某些不和谐的声音或者让儿子听到不该听的话。苏徵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这一点,居然凑到她身边笑眯眯的用极低的声音说:“人家真的都是在用心跟你道歉了你就别生气了,不过我刚刚都已经被儿子嘲笑了,你不会也想被他笑一下吧?”
威胁,绝逼是威胁!
君慈现在已经完全对这人放弃抵抗了,尼玛推推搡搡对他来说只是隔靴搔痒,或许还觉得你力道不够呢。不然就这么算了?要是真在大厅里被这家伙不依不挠的占点便宜给孩子看到了她可就真的没脸了。
毕竟苏徵那是什么脸皮厚度,她又是什么脸皮厚度,跟这种人比她这辈子都不用做人了。
不过她这边看上去态度一软,苏徵的眸子却是暗沉了下来,他可是看着她扎着这个马尾辫在眼前晃来晃去好长一段时间了,总是想伸手去拽两下,心思简单直接的跟幼儿园小朋友是一个级别,看到喜欢的女生换了新的发型就想去戳戳,模模,碰碰。
于是现在他也戳戳,模模,碰碰,外带限制级的……亲亲!
君慈本来被他戳了两下头发也没当回事儿,可是发现这人近身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太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人一下子吻上了唇瓣,然后下一瞬这人就直接试图叩关,灵活轻巧的舌非常有技巧的试图打开她的牙缝。
她当然是绝对不会让他进来,顺带也不忘在这个时候瞪他想试图恫吓,你这混蛋知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啊?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简直都要急了,见苏徵不但没有推开反而眼神里面带着一点得意,其他的就是笑意,于是她终于算是明白了,这小子故意的,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要在君素的面前亲她一下。
于是现在推搡估计也没什么用处了,继续耗下去对她来说还不如暂时满足一下苏徵来的比较快——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好,然后赶紧打发了他,不然素素随时一回头就看到他们两个这样,那舌头探入与否又有什么区别?
是不是舌吻那可都是吻啊。
察觉到她态度回软的一瞬,苏徵笑了一下然后两手一环绕一手抱她在怀,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固定住头,舌尖再次试探,而这次没费多少力气就直接进入,他非常巧妙地在她的舌上先轻轻的舌忝了几下然后在她退缩的瞬间就绕上她的舌头一直尾随着她,所谓敌进我退就是如此。
这人果然是得寸进尺!
再一次,君慈觉得后悔了,刚刚不过只是退让了一下而已,这人就能给他再进两步,居然让她主动……
苏徵对她眨眨眼,那样子显然是渴望君慈真的能主动吻上他,为此他甚至不再有所动作,以至于君慈这一瞬都开始想了——要是现在咬一口下去……算了,刚刚不就是为了摆月兑这家伙不让素素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占到了便宜?要是真咬下去了她反而有一种自己坑了自己的感觉。
这让她那是一个不爽,索性眼睛一闭,抱着这家伙的脑袋。
这玩意儿谁还不会啊,你个混蛋给我等着!
孟轩怎么也没想到进入大厅的瞬间看到的就是这个……这个……也太……限制级了一点吧?
他很想清咳一声,但是看到还在练琴也不知道是已经发现了那两个人的秘密还是因为太过专注而没有发现的君素,他迟疑了一下,站在门口没动弹。
在他身旁的君忧的脸色却没有那么好看,黛眉一皱,摘下来墨镜看着孟轩——你刚刚不是还说这丫头讨厌他来着?那张侧脸她怎么可能认错,分明是苏徵!一个让她从来都另眼相看,但说不上什么喜欢的男人。
孟轩扯了扯她的手,然后退后了两步,这个时候还是别进去了,不过也正是刚后退了两步就看到原本在背对他们方向的君素居然侧过来对他眨眨眼,手上的动作居然都没停顿,他顿时笑了一下,这孩子。
他对君素笑了一下然后主动牵了君忧的手不发一言的将她带离了大厅的方向,向后院走去。
不管他的宝贝女儿刚刚是被占便宜了也好,还是被欺负了也罢,他这个当爸爸的这时候也没有心情去解救了,毕竟苏徵那小子还是有些得他的心的。
“你就让他们当着孩子的面胡来?”君忧虽然在美国呆了几年,但多少觉得刚刚那个尺度在孩子面前上演也是有点过分了。
孟轩好整以暇的对她笑笑,似乎就知道她会说这句话一样,回道:“你知道的,我们都不是好父母。”
这一句话顿时让君忧无话可说,也的确是没什么能说了。
因为孟轩的意思很简单——我们都不是好父母,孩子没能做好父母的话也只是因为我们而已。
上行下效,不就是这样吗?
君忧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烦闷的想要掏出来自己的烟盒,她已经竭力在控制了,一路上都没抽,现在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孟轩,这十年你是不是只学会了怎么刺激我,顶撞我,让我难受?
你成功了,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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