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推荐,木有收藏,木有动力鸟将离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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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在昏睡中流下泪来。
她梦到了凄惨的往事,梦到一切都在她束手无策中以不可更改之势发生了。她梦见钟玉灵又和风辄远纠缠在一起,白腻的肌肤在红被中翻涌,蚀骨**的申吟刺激着她的头,像是一把锋利的锥子,直气进脑子的深处,疼的她呼吸不上来。
她猛的欠起身,头部撞到了硬硬的东本,磕了个结结实实。疼痛让将离瞬间清醒,也缓解了她心里的绝望。
只是个梦罢了,一切还没开始呢,没有。
睁开眼,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身体酸麻,手脚却都被反绑着,早就没了知觉,她略微一动,就觉得头一疼,竟又撞到了什么东西。嘴中也堵着布,想叫也叫不出来。
等到慢慢适应了黑暗,才看出来自己是被捆起来丢到了床下。
也不知道是谁的床,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更不知道床上面的人在做什么,床身虽不至于动的要散架,却也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晦涩的吱呀声。
将离慢慢回忆起昏倒前的那一幕。
她的心忽然急促的骇跳起来。魏楠将她打晕,拖进了床底下,以后呢?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置她于死地的话,为什么把她扔在这?如果不是要她死,又为的什么?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魏楠就是风辄远的爪牙,走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遵照风辄远的吩咐。而风辄远的目标,必然是钟玉灵。
心中有个声音绝望的叫嚣着:晚了,完了。在她昏倒之后,不该发生的都会发生,该发生的,也提前发生了。
将离大声的要喊“救命”,可是纵然她竭尽全力,喊出来的也不过是无意义的“唔唔”声,还低弱的可怜。
将离用头撞着上面的床板,咚咚的,想要提醒上面的人的注意。
也许是合欢,也许是牵牛。只要她们还有一点良知,就不会见死不救。来人,救命,来人,救命。
将离用尽所有的力气,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不能放弃,她要逃出去拦住钟玉灵。她不要宿命不可更改的回到原来的路上。否则,她不如上一世死就死了,还活过来做什么?难道重新活过来,就是要把上一世经历过的惨痛再重新经历一遭吗?
头被磕的闷闷的晕,将离无力的重新躺下去。地面冰凉,冷意顺着她的四肢关节渗入到身体里去,心里去。
这凉意让她觉得恐惧。
这么黑,这么闷,这么窒息,这么冰冷,耳边似乎听见了水声的哗哗声,还有女人的申吟,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粗重的喘息。
是谁也在这附近么?和她一样经受着苦痛么?
可将离知道,死神不会这么轻易的把她带走,只是冷笑着看她再一次体验死亡之前的种种感受。
女人的申吟忽然变的短促而犀利,似乎是在哭,可又分明用更大的声调渲泄着她的满足和快乐以及禁受不住的恐慌。
喘息也越来越清晰,那是男人的快乐到极致的喘息。
将离死死的闭住眼睛,她忽然明白了这里是哪。
世界沉寂下去,死一般的静寂。那喘息和申吟已经达到了极致,爬上了巅峰,像一根紧崩的弦,死死的勒住了将离的头。
她只颓然的闭着眼睛,心里一片空白。
钟玉灵瘫软在风辄远的怀里,无力的攀着他结实的手臂,满足的叹息,娇媚的叫着:“表哥——”从未体验过的种种情绪都揉杂在了一起,既有快乐,又有痛苦,还有恐惧以及对未来的迷茫。
亦有说不出的委屈,以及对风辄远不能掌控的恨和爱。
是爱的,她知道,每次看见他都会心跳如鼓,要十分克制才不会投递过去脉脉含情的眼神将离承春。就远远的躲着,不想靠他太近。
他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像天上的太阳,灼烈引人,恨不得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不可能不顾一切的,所以就离他远远的,躲着,闪着,避着。
可是她不能否认她对合欢的羡慕妒嫉,因为她们可以那样近的看到他。她甚至羡慕将离。因为将离可以来去自由,有着多的数不清的借口去日上阁。
她却不能。
她是钟家唯一的小姐,要顾及自己的名声,顾及钟家的名声,顾及父母的名誉。就算再爱,也不能。
可是当合欢说将离爱慕风辄远时,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那是**果的背叛。将离是她身边最近的人,谁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将离也不该不知道。既然知道,又怎么能背着自己去爱表哥呢?
震惊愤怒之余又是无尽的哀伤。近在咫尺,却如天涯般遥远。他不知道她爱他,他肆无忌惮心安理得享受着每个妙龄女子的爱,接受着她们的爱,甚至回应她们的爱。
嫉妒让她失了理智。她气热汹汹的来了,与其说是找将离算账,不如说是要质问表哥。何以他可以这么对她?
可是真的见了面,听他说着那动听的甜言蜜语,又是欢喜又是心伤。欢喜的是,她的爱不是明珠投暗,他也和她一样受着爱的煎熬。
心伤的是,他和她注定无缘。想着未来的生命中没有他,,钟玉灵觉得满世界的晦暗。当他抱住她,亲吻着她时,她绝望的想:既然以后得不到,为什么现在要让他错失擦肩?
她的人生,和他的人生,也不过有这么短暂的交集,若是错过了,就再也追寻不回来了。就算是为了心中那份狂热的爱,她也不愿意推开风辄远。
所以,半推半就,她化在他的身下,像藤萝,缠住他,往死里纠缠。
她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大的痛苦,也得到了极致的欢娱。当彼此嵌入彼此的骨血时,钟玉灵竟解月兑般的想,她此生无憾了。
在她最美丽的时候,她把自己献给自己最爱的人,这是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就像蝴蝶从茧中蜕变,纵然苦痛,却蜕变成了最美丽的女人。
可是梦再美,也有醒来的时刻。
钟玉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这温暖的床,这最爱的人,这美丽的温馨。一旦两人之间有了距离,那份羞耻以及羞涩便又回到了面前。
终究,她和表哥才见过几面?没有誓言,没有承诺,她便以身相许。
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是世俗礼法不能接受,这是母亲所不能容忍的最伤风败俗的行为。她甚至有点恐惧风辄远脸上会露出一种志得意满的轻视。
那份无畏的勇敢从她的身上抽离,她只剩下了无助的怯弱。
风辄远能体会钟玉灵的犹豫和胆怯,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曼妙玲珑的身上游走,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诚恳的道:“灵儿,我觉得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最开心的一天了。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钟玉灵噙了泪,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风辄远亲亲钟玉灵的唇。那温暖馨香如花瓣一样柔软光滑的的唇,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同时也满足了他的虚荣。
像钟玉灵这样世间少有的尤物,他能得到并占有,将是多么荣光的事。就算为了她舍弃全天下的女人也无所谓。得她一个,已经足矣。
况且有了她,别的女人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了。
风辄远轻轻的拧了下钟玉灵的脸颊,嗔笑道:“怎么,你还不信我?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已经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你……”
他把他的人交给了她,和她一样,把自己都交给了他。爱不就是彼此相许,彼此给予吗?钟玉灵娇羞不能言,勇气和温度慢慢回到身上,不避他的挑逗,更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表哥,我,我只有你,我只有你了。”
势必要背叛父母和家族,可是她不后悔,只要能得到表哥的爱。
风辄远把她紧紧的揽在怀里,道:“是,你有我,我也有你,我们有彼此。灵儿,别怕,我在,我一直在。”
钟玉灵忍不住小性子的道:“那,将离呢?”
风辄远镇定自若的在心里笑了笑,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天真和可笑。她们都愿意自我欺骗,也愿意被骗她是唯一。
可他脸上仍是诚挚的深情,道:“这天底下何只将离一个女人,又何只你一个女人?灵儿,你若要信我,就该从这里开始……”他用手指重重的点上钟来灵的丰盈下面一点。
钟玉灵身子一颤,水漾的美眸嗔怪的瞪了风辄远一眼,垂了眸子没作声。
风辄远又道:“我承认,我以前有过很多女人,可是她们都不能和你比。我也只有见过你之后,才觉得这世间有更美丽的风景。和你比,她们就是尘世中的泥……”
这话似真非假,将从前的女人统统一笔带过,又并不特别择清他和将离之间的事,既让钟玉灵延续从前的妒嫉,也为以后留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