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收藏,收藏是俺码字的大动力啊将离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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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楠才回来,就听说风辄远被钟夫人叫走了,知道这是秋后算帐呢,魏楠心下一急,也顾不得身份,直接就闯进了钟夫人的院子。
钟夫人最是严厉,又是关系到钟家唯的一爱宠钟玉灵,这回少爷有的亏吃了。若是少爷受了皮肉之苦,他也好不到哪去。
回到风家,夫人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剐了他的骨?就是老爷……魏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想到自家老爷那常年如同面具一样微笑拈须的模样,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少爷是老爷夫人的心尖子,命根子,再好再坏只许自己打骂,哪里容得下别人伸手?就是自己的亲妹子也不成。
女人嫁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女生外向……
魏楠一路胡思乱想,恨不能肋生双翅,直接飞过去。
在钟夫人的院门口,魏楠低头就闯。
他掩耳盗铃,假装别人看不见他,那些丫头婆子们可不是瞎子。
一声断喝:“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魏楠道:“我要见我家少爷。”
“笑话,这里只夫人的院子,哪来的少爷,还不快快退出去。”
魏楠见讲不清道理,说不明白,便闷声往里闯。众人一齐涌上来,将他死命拦住,撕扯着他道:“你这浑人,这是夫人的院子,你也敢硬闯不成?再不听劝,待会夫人怒下来叫你去领家法……”
魏楠不善言辞,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我要见我家少爷……”
妈妈连翘听的喧哗,走过来,喝斥道:“吵什么?是不是夫人性子太好,宽恕的你们没了规矩?”
众人一阵委屈:“妈妈,是这人硬要往里闯,找他家少爷。”
连翘打量了魏楠一眼,知道他是风辄远带过来的人,捺下性子劝慰着:“你既是表少爷的随从,自是知道这里不是你能擅自进来的地方,还不退下将离承春。”
魏楠只得退后,恳求着:“烦劳妈妈通禀一声,少爷年幼,难免行事不当,夫人虽然教训的极是,可也要看在我家老爷和夫人的情面,稍稍高抬贵手才是……”
连翘道:“这是主子们的事,可不是我一个做奴才该说的话,你更是如此,若是有心人听了去,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毁了你家少爷的声誉,倒要比当真受罚还要严重些。这里是内院,不是你来的地方,还不退出去。”也不听他说,只叫人把他搡出去,关好了院门。
魏楠急的六神无主,耳朵趴在门上听了半天,什么也听不到,只得转身去寻钟玉灵。
绿萝和丹若都在,却是在院子中间跪着。钟夫人自从知道钟玉灵和风辄远已经暗里许了终身,做下了男女欢娱之事,便怒不可遏。
当场就动手打了钟玉灵一个耳光。
可再恨再怒,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仅手疼,也心疼。思来想去,都是她院里的这几个丫头不够尽心,没能看顾好钟玉灵。因此迁怒之下,勒令绿萝丹若在院子里罚跪,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许起来。
不只罚跪,还不许吃饭喝水。
守门婆子也早就被推下去打杀了,换了两个稍为年轻的,看上去就壮健无比的媳妇,像两尊门神,严阵以待,那架势,没有钟夫人的许可,是谁也不会放进来的。
因此魏楠尚未到近前,早有一个媳妇上前道:“呔,你那小厮,恁的没眼色,这里是小姐住的地方,也是你乱走乱逛的,来人……”
她这一吆喝,立时就涌出来五六个拿着棍棒的丫头。
魏楠吓的倒退一步,一捂脑袋道:“我要见小姐。”
“小姐也是你能见的,快走快走,不然大棒伺候。”
魏楠见求见钟玉灵无望,只得灰溜溜的回日上阁等消息。
眼瞧着快要过了晌午了,才听见有脚步声。他迎出来,见众人抬了一顶软轿,把风辄远送了回来。仔细打量,见见辄远面色苍白,气血翻涌,想必是受了责罚的。魏楠急忙上前,把风辄远背进了寝房。
两个俏丽的丫头也跟进来,轻手轻脚的铺床叠被,甚是殷勤温婉。
魏楠一时不得其解。
等两个丫头把风辄远安顿好了,各自行礼退下,熬药的去熬药,炖汤的去炖汤,屋子里才清净下来。
原来钟夫人终是许了风辄远的提议,亲眼看着他修书回家,让家里及早派人来求亲,这才罢休,却仍是道:“就算是哥哥嫂子派了媒人登门,这门亲事也不是好允的,我钟家世代书香门第,不能嫁与一个白丁女婿。眼看着科举即将开始,你可要好生努力,不得懈怠,他日金榜题名,再行嫁娶之事……”言辞恳切,入情入理。
风辄远达成愿望,自然钟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喏喏应了,钟夫人又几番戾骂,直待出了气才让人把他送回来。
却也体贴,知他身边没人,竟然委派了紫藤和薄荷服侍他。这紫藤和薄荷却不似牵牛与合欢那般平淡,各个容貌秀丽,温婉端庄,若是不说破,就说是哪家的闺秀也没人识得破。
别人不懂钟夫人的意思,风辄远却明白,这两个丫头,早晚是要跟着钟玉灵做陪嫁丫头的,其实也就是默许了他的为所欲为,只是不能再去找钟玉灵,便拿这两个丫头做了临时的填补。
魏楠和不管有几个丫头服侍少爷。在少爷身边兜兜转转的女人多了去了,更别说只是两个秀丽的丫头。
听说有惊无险,倒是稍稍放下了心。既然少爷能过了钟夫人这关,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然婬人女这罪名着实不小。至于老爷夫人会不会同意,那就不在魏楠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就是少爷将来会怎么样,和钟小姐又怎么样,魏楠也不关心。
简单的把将离的事交待清楚:“……小的怕那丫头口无遮拦,将事情宣扬出来,故此只留人在那守着,回来报信……爷,您看怎么办?”
风辄远舒展的躺在床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废物,连个女人你都抓不住,直接进去把那女人揪出来也就是了。”
一个酸秀才,能有多大本事?
魏楠应是,退下去要安排,才出门就见他派去守在孟君泽门外的那人回来了,见面就惶急的道:“魏爷,人跟丢了?”
“什么?”魏楠大惊,一群废物,怎么就丢了?强自压下不甘和愤怨,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听他说完,不禁也气恼,恨恨的道:“蠢材。”
那人低头不敢应承,又不敢走,也不敢说话。
魏楠道:“你跟我去见少爷……”
风辄远倒没责骂他俩,只躺在那闭目沉思,半晌道:“只在那守着吧,她早晚还会回来的。”不过是障眼法,还想瞒得过他?天长日久,机会多的是,不怕她藏起来,就怕她真的出了城远走高飞。
看来她还是惦念着钟玉灵的,对自己那番威胁之论也放在了心里,是宁肯死守着也不肯离开的。
不过也是,一个孤身弱女子,能逃到哪去?只要她在,他就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