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求收藏,求粉红将离承春。我是不是很贪心啊,求的这么多?
泪奔。
………………………………………………………………
院子虽小,却也风景宜人,虽说是严寒时节,院子里的山、水、亭、阁,草、木、石、廊也能看得出来主人的品味。
倒像是个读书人的家。
将离一时又暗笑自己多疑。渐渐的放下心来,也就目不斜视,随着小厮穿庭跨院,绕过九曲长廊,到了后院。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正在门口玩耍,这小厮便大喊一声:“翠玉姐姐,去报给女乃女乃,就说……”忽然停下来看一眼将离,问:“姐姐怎么称呼?”
将离忙道:“我叫将离。”
他便接着喊:“就说将离来给女乃女乃请安了。”
叫翠玉的丫头便脆声声的道:“死铁牛,你真是没规矩,只当这还是你家的破茅屋呢?大呼小叫的,小心爷回来罚你鞭子。”
铁牛便嘿嘿的笑,一点都不怕,道:“我怕什么,左右有女乃女乃的,她最是菩萨心肠,总会照拂我一二。”
那叫翠玉的丫头抿唇一笑,并不说话,只拿眼睛溜了一眼将离,转身进去回话。将离便自动自发的站在原地候着,心想,既是这位女乃女乃是菩萨心肠,想来这笔生意十有八,九是能成的了。天可怜见,原来总还有一条活路是留给她的。
屋子里坐着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一个坐着,另一个站着。坐着的衣饰华丽,容颜上略带了些冰霜之色。这站着的衣服也尽其精美,只是略显旧了些,脸上带着谦恭之色。手里还捧着一碗茶。
那坐着的只拿眼睛撩了一眼,接也不接,一挥袖子给挥到了地上。恨恨的道:“那小贱人终于来了。”
站着的女子一动不动,轻声道:“不怕她来,只怕她不来。如今正撞到姑娘手里,想怎么处置还不随了姑娘的意?这是好事。您又何必生气?”
坐着的女子便冷笑一声道:“随我处置?你也不必说这等便宜话,要怎么处置她,还不得等你家爷回来定夺?”
“奴婢不敢,只是实事求是,姑娘与表少爷同心,这份默契与情份是谁也得不来的,想来爷怎么想。姑娘知道的清楚,反过来姑娘的心思,爷也是明白的。”
坐着的女子便沉吟下去,半晌才道:“罢了,左右我待会就走,也不能在这长留,你把她留下便是。”
翠玉得了吩咐,回身去带将离。将离进了门,朝上行礼:“小妇人将离叩见夫人。”半晌听不见说话,正自惊疑之时。却见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把她的手臂一托,接着头上传来一声轻笑,道:“将离妹妹。何必拘礼,快点起来,坐下说话。”
将离听这人说话熟稔,不由的一抬头,倒是怔了怔,问:“你,你可是夫人身边的……薄荷姐姐?”
薄荷携了她的手笑道:“亏得妹妹还记着。”
将离不由的步子一顿,四下环顾,问:“可是,姐姐,怎么会在这儿?”
“天意弄人,世事难料。”薄荷轻叹了口气,道:“妹妹不也是就站在我对面么?”
将离与薄荷不熟,只知道她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环,突然见到她,还只当这里是钟家别院,一时心头七上八下,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她心想,糟了,莫不是她们张开了大网,已经将我完完全全的套进来了么?
将离挣月兑开薄荷的手道:“是将离误闯误入……我这就回去了。”
薄荷岂容她月兑手,一把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道:“妹妹这是何故?怎么才来就要走?”
将离也不跟她打太极,只道:“薄荷姑娘这话差矣,钟家婢仆如云,绣娘无数,怎么会缺一个将离?是我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惭愧之极,哪还有颜面在这里耽搁?”
“这你倒料错了。”薄荷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这缺的就是你一双好手。”不由分说就把将离按坐到了椅子上。
将离便问:“敢问,薄荷姑娘可是许了人家?”
薄荷笑道:“夫人仁慈,不然呢,你以为我能站在这?”
将离又问:“不知许的是什么人家?”
薄荷道:“怎么,你也要看看我家爷的样貌,也好与我共效娥皇女英么?”
将离气极反笑,道:“我还没那么自轻自贱,但凡谁家相公我都要抢将离承春。”心里却渐渐安下来,也许,也许真的只是薄荷寻到了好人家,钟夫人便把她发落了出来。
薄荷道:“你对我还不放心么?爷的衣服,原本是可以从外头寻了人来做的,可是你也知道,外头寻来的毕竟不如自己做的精心,我实在是做不过来,就劳烦你替我做几件。还有爷身上的、头上的、脚上的……”
凡此种种,倒是能够得上将离做上一年半载的。
将离道:“你能这么照顾我,我感激的很,只是……我怕是不能了。”
“这又是为何?”薄荷问:“谁嫌钱多?难不成你还怕钱咬手?”
将离苦笑。她现下是最缺钱的,可她不想再此耽搁。若不是钟家的旧人倒还罢了,可正因为她是钟夫人那里出来的,难保不是钟家故意给她设的圈套。
好吧,她风声鹤唳,她草木皆兵,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笔生意,她是宁可不接的了。
将离笑笑道:“君子爱财,我自然不会嫌钱多,只是最近家中有事,若说做的一件两件还成,像您这么多件,还是委托了城里的针线坊,或是请些绣娘来家中做吧。”
说完了便要起身走。
薄荷拉住她道:“妹妹别急着走呀,好歹也是姐妹一场,你何时变的这么忍心了?我自是有我的难处,不然也不会四处求人了。谁知恰好又遇到了你,我这心里一盆火一样,只当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在府里亲亲热热的……谁成想人心易变,原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任她怎么说,将离既不还口,也不点头。不是她忍心,而是何曾和这府里的谁有什么交情?就更别说亲亲热热了。她活了两辈子,也就不过遇到一个木棉罢了。
薄荷见说不动将离,便用上了缠字决。总之将离不应,她便不走。将离不为所动,只咬定了做少不做多。
薄荷无耐,叹道:“唉,好妹妹,你就只当是帮姐姐一回,妹妹定然承你的情,大不了,大不了你只帮我做一件最难做的,如何?”
将离见天色不早,也早就失了耐心,见她肯退一步,便道:“既如此,那就这样,你有什么要求,什么样的料子,什么样式……你都同我一一说清,也免得我还要不时上门来叨扰,你也不得清净。”
薄荷道:“我知道你忙,我也事多分不开身,不如你就住进来岂不是两相得宜,家中若有什么事,我自叫人替你安排好,保你妥妥贴贴的,再无后顾之忧。”
将离豁然道:“那可不行,如若这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薄荷也沉下脸来,朝着将离道:“将离,我这好话都说尽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将离微笑,道:“那又如何?你有再多的钱,可你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我自有愿意与不愿意的自由。”
薄荷气的一滞,发狠的道:“将离,你别以为你现在是自由身,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信不信,我若告诉夫人你就在这,你说夫人会怎么赏我?”
将离冷冷的道:“主人愿意怎么赏一条狗就怎么赏,关我什么事?”
“你——”薄荷气的一噎。她怎么也想不到,从前那个畏缩软弱的将离会变成现在这样。风辄远被刺,她只当是传言,每每夜里与风辄远欢好,也只是畏怯的用手模过那道粗砺的疤痕,她只当那是传言,因为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感受不深。她怎么也不相信将离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她甚至怀疑那是别人做的,而将离不过是个替罪羊。否则,表少爷、小姐、夫人怎么都不追究反倒放她走了呢?
薄荷很快换了一张脸,道:“将离妹妹,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你总要为昔日的姐妹们想想,我们曾经在一处,都不容易,我知道你的难处,想必你也能体谅我的难处……”
将离轻笑道:“难处么,这天底下谁人没有?不过,我可从来没指望着谁替我着想。”
薄荷明显只是一把被人利用的工具,真正指使她的幕后人还躲在后面睁着一双眼朝这里望着。将离恨她,就像曾经恨合欢和牵牛一样,她心甘情愿的做别人的利刃,不顾伦理伦常,也不顾道德法纪,她只为了她自己的利益。
薄荷恼了道:“你总不能这么绝情吧?如果你不答应,今日就休想离开。”
将离一声轻笑道:“我倒不知,你嫁的是何样人家,竟然明正言顺的拘押良民,你就不怕官府,不怕遭天谴么?”
薄荷道:“你这可就说错了,我们姐妹情深,不过是留你住几日,谁能说出什么别的话来?”
将离便沉默着看着薄荷,许久道:“你容我回去安排安排。”
薄荷一脸欣喜,道:“你这可是答应了?我给你一天时间,明日我便派人去接你……”
将离淡漠的道:“三天。”
薄荷也就退一步,道:“好,三天就三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