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承春 075、无声

作者 : 恒见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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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被指派到林暮阳的院子里服侍。

一大早过来,就已经见众侍女进进出出,把客房里的东西都收拾了过来。薄荷在一旁指挥着,见将离进了院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不屑之后很快就绽出了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袅袅的走过来,道:“将离来了——快进来瞧瞧布置的可合意?”

不啻于打了将离一个嘴巴。是给林暮阳收拾出来的院子,做什么要过问她一个小丫头的意见?显然是故意要羞辱她,拿她当了林暮阳的暖床侍女。

将离没什么表情的掠过薄荷,轻淡的道:“你问我,那可是问错了人,我还要请问薄荷姑娘今日我的活计都是什么呢。”

薄荷拭了拭鬓边的细密严实的头发,笑道:“将离,你这眼看着就攀了高枝,一朝翻身,不必再做奴婢了,我还没恭喜你呢。说什么活计,我现在哪敢指派你啊。爷可特意嘱咐了我的,你现在主要的使命就是把小舅爷服侍舒服了……”

斜抛了一个媚眼,用帕子掩了嘴,暧昧的笑起来。她旁边的小丫头也就肆无忌惮的盯着将离笑。

其中一个便故意压低了并不低的声音道:“将离自己还是个处儿呢,她知道该怎么服侍么?”

另一个便推了她一把,笑道:“得了吧,你怎么就知道她是个处儿呢?难不成她做什么,还事事向你我汇报不成?没过了明路便爬上主子床的大有人在,不差她一个。”

两个小丫头似乎在谈论着这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推推搡搡,连说带笑,叽叽喳喳,全然没有平时的规矩和拘谨。

薄荷也一反常态。并不拘束她们两个,明摆着是要让将离难看。她则更是毫不顾忌的在一旁看好戏。脸上的嘲弄比她脸上的脂粉还要浓密,无关仇恨,只是对生命和尊严的漠视。

将离太出众了,出众的让风辄远另眼相看,这另眼相看。便对薄荷造成了威胁,所以她对将离做什么,在薄荷看来都是无可厚非的。

现在,将离忽然成了林暮阳的侍女。这个事实让薄荷羡慕不已,妒嫉不已。她心里的酸涩,几乎不能用言语一一尽述。除了感叹将离命好之外,便觉得愤恨。所以她看将离处处都不顺眼。

就算没有风辄远的吩咐,她也不会对将离温言细语,套什么近乎。是以将离落魄的这段时间,薄荷百般折辱将离。成了风辄远的帮凶。

谁成想,世事变的这么快。就连风辄远都说要她对将离好些,毕竟林暮阳在这住着,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名分上的长辈。不能不敬。

还有一些话,风辄远没说。事关他自己的前程,不必爹娘写信千叮咛万嘱咐,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否则也不可能毫不犹豫的就把将离拱手送给了林暮阳。

薄荷违逆着自己的心思,强言欢笑,还要对将离阿谀奉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因此看旁人欺负将离就算是好的了,她毕竟没有亲自上阵。

将离却连看都不看那两个小丫头。

她早就不在乎了。人言固然可畏,可若是什么话都在乎,她就是有九条命的猫,也早就死八回了。她倒不是怕事,可和这些人斗嘴置气,只会让她们更加变本加厉的冲到自己面前来,把暗战变成明战。

她人单势薄,不如明哲保身。况且,没到不得不还手的时候呢。再者,和从前相比,这些难听的话又算得了什么?这两个小丫头是薄荷的心月复,可没少在薄荷的明示暗示下抽自己的耳光。

将离只看着薄荷将离承春。这些帐,纵然是因为这些人可恶,可罪魁祸首是薄荷,要算,也要算到她的头上。将离似嘲似讽的道:“要说服侍主子服侍的好,将离哪比得上薄荷姑娘?将离不才,还请薄荷姑娘指点一二。”

她这话并不直白,却意有所指,偏生薄荷不点即透,心下明白的很。她“服侍”主子的时候,可没少有意无意的叫将离在一边旁观,这会就是想否认都嫌虚伪。

将离的眸光有些冷,薄荷心下一凛。功夫已经做的够足的了,再过分点,惹急了将离,只怕她也会咬人,当下便笑着道:“我这点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呢?况且百人百性,主子和主子也不一样,这位小舅爷的脾性和喜好,我可说不准,是以这指教可谈不上,或许可以切磋切磋。”

将离毫不掩饰她的嫌恶,道:“切磋就不必了,将离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尚且懂得自爱,学不来那些自轻自贱的行为举止,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像风辄远那样的主子,喜好未免太变态了些,他不惮于和别的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难道薄荷也不惮于分享切磋这样的经验么?

薄荷被刺的满面通红,不由的反唇相讥道:“本分二字最是精准,可你我都是为奴为婢的丫头,自当惟主子的命令是从,难不成你清高孤傲,就敢以违逆主子为荣,异想天开的以为那便是出淤泥而不染么?”

将离呵笑一声,反问道:“淤泥?薄荷姑娘意有所指,敢问可否细说一二?”连她都认为这风府里丑恶肮脏,是一摊淤泥?那怎么她自己不以为耻,不知收敛,竟还想着拉他人下水,祸害旁人呢?

薄荷一滞,愤恨的瞪向将离,见她满面含笑,一副自得的模样,便悻悻的道:“你别断章取义,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特立独行,标榜你的清高孤傲的。”

日子还长着,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都看着小舅爷林暮阳衣冠楚楚,一表人材,可皮相是最不可靠的。当初风辄远还不也是这副模样,折倒了府里众多少女的芳心?

这位林暮阳也未必好的到哪去,否则怎么会强行从少爷这里把将离夺了去?也不过才见了一面,就非她不可了。

司马昭之心,未免太明显了些。如果他不好,何必巴巴的背负抢人妻女的名声?既是抢也抢了,断没有好好的不动,把将离供起来的道理。到时候,她未必受到何等待遇,说不定比自己还不如。

薄荷越想越深以为然,也就不再和将离斗气,一等收拾好,便带人扬长而去。

人去院空,将离一个人在院子里呆立良久,伪装起来的坚强也在冷风中慢慢褪去。她踌躇彷徨,犹豫磨蹭了良久才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

将离一脚踩空,做了一夜的建树,做足了心理准备,想着该如何面对林暮阳,谁想他竟然不在。

将离失笑,狠狠的跺了跺脚。自己也太没用了些,她在这如临大敌,那边压根都没把她当回事。她也太过分看重自己了。她是谁?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小婢女罢了。

林暮阳很忙,早出晚归,几乎与将离碰不上照面。他带了个随从过来,偶尔照料一下他的生活所需。也不过是太早或是太晚打几桶热水沐浴之用。

因此将离除了白天扫扫院子,收拾收拾屋子,就和这院里没她这个人一样。

将离放下心事,那边林暮阳却隐在暗处,伺机观察了将离好几天。他不是傻子,又在官场浸婬多年,原本又是敏锐的性子,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他又如何不知?

他觉得将离这丫头挺有意思。

她不像别的侍女,做些明面上的活计,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院子里多了个人,无声的用她的功绩来表示她的存在。

恰恰相反,将离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点一滴的,不动声色的,在这院子内外收拾着一切。

林暮阳平日要处理公文,多半是在夜里,油灯就费的多。第一天晚上,林暮阳熬的晚了,见灯晦暗起来,这才起身休息的。

第二天回来,点上灯,就闻到了灯油的浓烈气息,灯芯粗大,灯火明亮,显见的是新填的油。他没吩咐,就有人看到了并且悄无声息的做了。

再有就是桌上的文房四宝。他懒的收拾,晚上什么样,第二天回来还什么样,仿佛没人动过。就是地上他团的废纸团,也几乎原封不动的躺着。

这就透着奇怪了,明明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偏生对于明面上的活视而不见,这是个什么道理?

林暮阳观察了几天,发现纸上有字的,从来都没人动,倒是无字的纸张少了,毛笔尖秃了,墨没了,总会及时的补给上。

林暮阳最恨冬日夜长,天又冷,反倒是写字多了,手也暖和,反倒往往不愿意入睡。可自从做了那样一个绮丽的梦之后,他有点期待着再次入梦。

梦中明丽的女子,身段妖娆,媚态横生,在他身下如同一泓春水,撩拨着他的感官。他在最后那一刹那,看清了那女子的五官,分明就是白日见到的将离。

因为这点绮色,他盼着再次梦见她。可是让人遗憾的很,他再没做过那样类似的梦,也没有再次梦见过和将离相似的女子。

是,相似,因为毕竟不同,梦中的女子比现实中的将离柔软,没有她的冷硬,要比将离柔媚,顺从的多,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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