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承春 087、庇护

作者 : 恒见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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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屋子里都是一片寂静。

林暮阳保持着一个姿势,双手互搭在一起,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双臂之上。眼神却带了些茫然,不知道是在倾听还是在回想。

对面的将离仍是那么沉静而蜷缩。

她的确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尽管她并没有过度的表现,可她的周身上下,无形之中有一层膜,把她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没有人轻易能撼得动,劈得开,斩的断。

可那层膜,是那么虚弱和脆弱,林暮阳一眼就可以断定,不需要多锋利的武器,将离已经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也许只是稍微动动一根手指头,她便会颓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将离疲惫之极。她不明白林暮阳这么长久的沉默意味着什么。他想听的,她都说了。他不该有个决断吗?

说啊,说话吧。让她走,让她死,还是让她活,给个痛快话。

她已经习惯了被人控制和左右,也习惯了钝刀子慢磨,更习惯于在柔顺和忍耐中慢慢死去,却还是在林暮阳这意味不明的沉默之下,感觉得到惶然和难以忍耐。

她不愿意再沉默的柔顺下去。她想哭,想尖叫,想怒骂,想撒泼。她想披头散发,上前把林暮阳抓的满脸是血满脸是花,把她从前不敢做不敢想的事都做出来发泄出来。

她长长的闭上眼,眼眶酸涩的流不出一滴眼泪。即使流,也不是泪,而是血吧。

将离忽然就站了起来。

她能不能也决定自己一回?哪怕是头破血流,再死一回呢?还有什么比上一世更悲惨的结局么?

她不要在这里等着林暮阳宣判。他是她的什么人?他就算是买了她,银子也没送到她自己手里。不算,什么都不算。就算他有权有势,他想让她死让她活,那也要他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让她毫无还手之力了再说。

可现在她还能还手呢。她不要在这坐以待毙的等着了。将离傲然的居高临下俯视着林暮阳道:“你还有想问的吗?”

林暮阳缓缓的站了起来。

将离的视线被迫由低抬高,从平视到仰视。脖子僵硬的厉害。每挪动一毫一寸,都要倾尽将离浑身的力气。

因此只仰视那么一瞬,她就已经不堪负荷,支撑不下去了。

可她已经没有低头的余地了,也没有低头的退路了。她只能就这么僵硬的瞅着林暮阳。

林暮阳的脸上没什么神情,还带了点茫然,这份茫然让他陌生、疏离、冷淡,没有一点烟火气息。他对于将离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男人。

他站到将离面前,伸手,抓握住将离的肩。俯身,紧紧的扣住将离的后脑勺,低头,狠狠的噙住将离的唇,在嫣红之间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将离失声申吟。回过神来死命的推他,想把他推开。他凭什么这么侮辱她?她就这么好欺负吗?

林暮阳如同一座山,将离的力道如蚍蜉撼树,根本推不动。越推他越咬的狠,死命的扣住将离的后脑勺。高大的身子压下来,逼的将离后退不得。只得大幅度的往后弯着身子。

将离又屈辱又疼痛,眼泪飞溅而出,流进两人相融的唇齿之间,又咸又腥。她垂了头,放弃抵抗,任凭林暮阳肆意逞凶。

林暮阳倒慢慢的软化下来,轻柔的在她的唇上碾磨。

力道却丝毫不放松,想要把将离压弯,压折。

林暮阳忽然松开了将离,羞愤而恼恨的瞪着她。将离却猛的后退,身子抵在墙上,不停的颤抖。

林暮阳伸手在唇上一抹,也是一手的腥红。

她竟然咬他。

这小丫头有时候就像一只蜷藏着利爪的野猫,猛的出手,也着实是挺疼的。

林暮阳一探手,就把将离捞了回来,他盯着她惊恐又伤到极致的眼神,不管不顾的撕扯着她的衣服。他脑海里没有别的念头,只想让她屈服,屈服。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不需要一个敢公然违逆他的女人,不需要一个个性太强太执拗太倔强的女人将离承春。他要让她学会真正的服从和柔顺。

将离疯狂的反抗,她的指甲抠进林暮阳的手臂里,不知道划了多少血痕,她能感觉得到指甲里涨满了从林暮阳身上抠下来的血肉。

她的双腿毫无目的又徒然的踹他,用着最本能又最漫无目的最虚弱的力量。

可是她敌不过他。

每一件衣服的月兑落都如同一层铠甲,从将离那原本就微弱的自尊上月兑离。早就麻木的心还是觉得屈辱,疼痛到了极致,死了又重生,是新一轮的疼痛。

林暮阳的力量很大,不像是对待孱弱的女人,倒像是对待势在必得的猎物。他深知稍微放松,这猎物就飞了,再也不会回来。

他没有对女人该有的怜惜和宠爱,也没有狎昵和玩弄,略微粗糙的指月复强行分开将离的双腿,直按到将离最脆弱最敏感的凸起上。

将离猛的一颤,不受控制的叫:“放手,别碰——”

林暮阳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冷酷的呵斥,修长的手指长驱直入,探进了桃源甬道。将离僵硬的杵在那,惨叫一声。

林暮阳却没继续动,他触到了一层薄而阻窒的膜,闪着晶光的眼里露出一份促狭的笑意,直问着将离道:“真的很疼么?”他的手指触到了一层阻碍,这让他觉得心情没那么沉重了,也才有心思调笑。

将离不敢动,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不是很疼,没有意想中的疼,可不代表他会仁慈的放过她,让她免受这种疼。

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很麻木了,可原来还是这么不堪一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溃不成军,原来她如此软弱,这一辈子都必须要倚仗别人的施舍怜悯和同情过活。

她噙着泪,强忍着呜咽,问着林暮阳道:“为,为什么?”

他想要女人,可以有很多,为什么非得是她。

林暮阳不说话,就只专注的盯着将离看。将离保持着这样尴尬的姿势羞窘万分,试探的往后缩。林暮阳稍微一动,她就如临大敌,脸上不可遏制的红潮渐起,竟让狼狈的她多了几分魅惑。

林暮阳笑道:“不为什么,我怎么想,就怎么做,仅此而已。”他要做什么,需要给一个女人理由么?

将离脸上的羞窘变成了羞愤,他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她用手打掉林暮阳的手,猛的后退一步,道:“你混蛋。”

一个两个,都觉得她软善、好欺负是不是?

林暮阳收了手,双臂抱肩,好整以暇的看着将离,道:“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样子,你现在这样么……”他模模下巴,玩味的道:“离我想像中的还差点。”

她不是他想要的,他还这么待她。他还是人么?他可以忽略她的感受,不顾她的意愿想要强占她,和风辄远那个禽兽有什么分别?

他引以为傲的不过就是可以给她一个名份……他问过她喜欢吗,问过她愿意么?凭什么他一厢情愿的以为他的施舍她应该感恩戴德的接受?

禽兽,禽兽,都是始乱终弃,不负责任,肆意玩弄女人的禽兽。他把她救出来做什么?他是想炫耀他是最后的胜利者么?他是把她当成了他的禁脔,不给任何人染指的机会么?

将离怒不可遏,也不管是什么东西,随手拿得到的,统统朝着林暮阳砸去。

林暮阳收了那种玩味的笑,左躲右闪,偶尔被扫着一点风,别有一番怵目惊心之感。

将离砸的累了,这才抱着身子蜷曲的蹲下,将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的痛哭。

危险还在,她却再没有精力去应付。疲乏到了极点,神经紧崩到了极致,她再也支撑不住,只剩下了哭。

林暮阳就在不远处站着,瞧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屋里笼罩了一层夜的黑。两人还是谁也没动,只有将离那若有似无的,隔很长时间才抽泣一下的呜咽声。

炭盆里的火渐渐的冷下去,屋子里越发冷的像冰窖,将离越来越冷,到最后上牙下牙开始不受控制的轻叩,发出得得的声音,一个又一个喷嚏打破了一室的僵局。

林暮阳把被子扔过去,兜头把将离罩住,沉声道:“起来说话。”

将离哭的眼睛酸疼,嗓子也哑了,把被子裹了自己,还是那么待着,道:“我不。”

林暮阳也不管她,只径自往下说道:“你从今以后就跟着我吧。”

将离还是两个字,道:“我不——”

“只怕由不得你,从这里出去,没有我的庇护,你以为风辄远能放过你?”

“冤有头,债有主,他凭什么要找我?”明知道自己说的有理,事实却往往不循常理,将离还是赌气任性的犟嘴:“我不要你的庇护……”就算她需要,她也不要。他又不是什么善人君子,肯无偿的庇护照顾她?做人不要这么天真愚蠢好吧?

林暮阳只呵笑了一声,道:“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逞强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可以保证,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对你,但前提是……永远不要再触到我的底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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