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47求婚
幺毛搞懂了岑惠的想法,当晚就和她去了,没曾想他俩刚跨进院子,大炮就像见了瘟神似的将手一拦。“站住。”叫着朝妻子和老漂大吼。“还不赶快进屋。”随着他也进屋把门关了不让他俩进。幺毛见岑惠被整得眼泪汪汪的,心一软,双膝一曲,跪在大门边叫道:
?“岑二叔,我小时候不懂事,请你原谅我。……我给你下跪认错了,请你相信我,我对岑惠是真心的,我会对她好的。”
?“……你狗日的敢不好,不好老子扛**把你家炸平,炸平。”
?大炮在屋里狂怒,岑惠听父亲对她还有一份情义,出声哀求道:
?“爹,你开门,有什么我们进屋说。”
?“老子该说的上星期都跟你说过了,你当耳旁风,还整我个冷不防,老子就当没养你,快滚吧,省得老子拿抵门杠舂你们。”
?“站起来,他不配你跪。”岑惠见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把幺毛拖起来愤怒地说。“不就记着当年的那点事嘛,那年本来就是你不对,说是你先说人家,手是你先动的手,自己吃了亏,还有本事记那么多年,你不知道当年他还是个娃儿呀,也配做老人。走,不求他。”说着听见门响,拽着幺毛就跑,生怕父亲扛抵门杠舂来。跑到桥上回头看,见父亲没有追来,她又后悔了,搂着幺毛大哭起来。
问题闹得更僵,怎么办?剩下的只有走。走又不是时机,爷爷的那么大一台事摆着,两寨离得这么近,走跟没走都一样。她伏在幺毛的怀里哭着想着,越想越伤心,越哭越悲恸,哭得幺毛心疼起来,拍拍她说: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定个婚嘛。我去跟我二伯说,把事情公开不就等于定了,其它的以后再说。”
?当晚幺毛挽着岑惠去跟二伯把事情公开了。二伯是个开通人,嘿嘿的笑着说,“这棵炮,他不管,我们也不管,就让你们自主一回。”说着发了棵孝帕给岑惠。从此,岑惠的身份得到了雷氏全族的承认,成了雷家族谱上的媳妇。
按老规矩,岑惠应从夫姓,族谱上记作“雷岑氏”。
?幺毛依然忙着录经,岑惠管生活,她每戴着孝帕衣袂飘飘的走进走出,惹得小毛狗眼馋,开饭时把碗“梆”的一放,撩起眼皮叫“判徒吃饭”他也不生气。这老万来幺毛家猫了一圈,走的时候解恨似的自语着说,“这回~独门生意做不成啰。”幺毛一听冷笑说:
“我不干了,他们干就让他们干,我不过是录来玩玩。”
?这话谁肯信,岑惠半信半疑,老万不信,小毛狗更不信。可是,雷老先生安埋后的第二就得到了证实。真的,幺毛不干了,不过他把翻录的带子交给了镇政府。镇政府旁边的宣传栏上,贴着他以政府的名誉写的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