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32骟了他
女人咚咚的过了桥，跑到小木屋下的公路上站着伸长脖子惊吒吒地叫起来。
“二姑妈，出人命了。林洁，出人命了。……”她一面喊一面朝撵来的丈夫张望，那一瘸一拐的人影越近她叫得越惊吒。“出人命了，出人命了，二姑爹……”
上面的狼犬听见迅即分工，两条分别去通知主人，另两条眼里闪着绿光，两耳前后交错着做出冲刺的姿势。那两条报告的狼犬跑到主人的卧房前，直立起来冲纱窗里汪汪的叫。上半夜的人瞌睡都好，睡梦中的男人被狗叫声惊醒，听见有人叫二姑爹，林洁，又听见出人命了，都穿衣起来。林延彬受过训练，第一个开门出来，捏亮手电朝下面射着问：
“是哪个？都三点过了，还鬼喊呐叫的。”
下面的男女早扭做一团，结巴气疯了，急得动不了口就动手，抓着小凤珍又是两耳光。小凤珍见救星赶不到只得奋起自救，粘上去两手死死箍着她男人。男人打不着她脸，只得打，的肉厚随他打，嘴仍不停地叫：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林延彬跑下来，要不是见胡结巴打他女人的，还以为是两个紧搂着难舍难分的情人哩，他既好气又好笑。大喝道：
“吵死啊。大家吵分，小家吵死，小家小当的两口子，不好好的过日子，深更半夜的打什么架。”
胡结巴那年唱下流山歌骂林洁被他打过，之后就十分怕他，又见狼狗围过来赶忙住手。小凤珍见救星来了，放手就跑到林延彬的身后躲着，听见咚咚的一阵响，看见三个人影来到近前，扑上去抓住林母就呜呜的哭起来。
“二姑妈，不得了了，出人命了。”
“多大的事哟，就会出人命。走，上去和二姑妈说。”
六人都不说话，爬上客厅，按亮灯开门进去。
灯光下的胡结巴显得很狼狈，铁青着脸，左颊有道伤痕，小凤珍一头癞毛蓬松着，呜呜的哭泣不止。雷鸣和林洁猜度他俩是为性方面的事不好出声。林延彬坐下就气愤地指着胡结巴大骂：
“你妈那个b，鸡叫半夜打老婆，老子还是头一次见。”
“问……问她。”
“为什么，他打你？”林母问。小凤珍只呜呜的哭不肯说。林母不耐烦了，武断地说，“两口子的事不好意思说是吧？知道不好意思又鬼喊呐叫的干什么？”小凤珍哭了一阵，只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听得林洁汗毛倒竖，呼的站起来大骂：
“你是死人呀，是不是你男人都不知道？”
“睡得懵懵梦懂懂的，又停电。”小凤珍嘟哝着说。“是哪个杂种。”林洁骂着咚咚的回屋，提着那支新买的双管猎枪下来。林延彬见了，知道她想干什么，大声喝住。“要去哪里，是你管的事吗？老子和雷鸣是死了的，要你管。”他说着从女儿的手里夺过猎枪，一面走一面骂：
“老子逮着他，就骟了他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