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玥看着那张清俊温润的脸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忽的便别了开去……
“我听到咯……”
大手硬将她的脸板正回来,头一低,便抵住了她的额,满满的笑自深邃而明亮的眸中倾泻而出:“玥玥,你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快!”
倏地闭上眼,萧如玥暗骂他属猪。知道就好,干嘛特地说出来?
因为戳穿羞恼,细细的柳眉都向两侧飞高了起来,可那浓密而弯翘的睫毛却又控制不住的随着眼帘一起轻颤,活像对轻摇的漂亮小扇子,说不出的可爱……
可真真是个矛盾的小人儿!
皇甫煜唇角不禁翘高起来,眸中犹似有轻波微荡,内中柔情宠溺转眼便又多了三分,微倾,便细细吻上了她那轻颤的眼帘儿。
躺在地上,那蹄子没雪的轻声很低,也依旧听得很清楚,感觉那雪鹿越来越近了,萧如玥便忍了他的骚扰,不想他丫着实欠削,太有耍着她玩的嫌疑,爪子都伸进衣袍里去了。
一把抓住那只毛爪的同时霍地睁开眼瞪他,咬牙切齿:“你,不,要,太,过,分,了!”
“嗯?”皇甫煜却像是忽然智商急降成了零,一脸的我听不懂看不明,而那只毛爪子却正想方设法挣月兑她的禁锢,一寸一寸往又往她微松的衣袍探……
“你……”
“嘘~它过来了。”
皇甫煜长指点住她的唇,边说着,眸也边往一边斜着,可……尼玛的,毛爪子再往哪伸?
萧如玥火冒三丈,就听到他又说:“忍耐忍耐,我这只是在以实际行动告诉它你很可爱不可怕更不危险,它很敏锐的,稍微有点不对劲扭头就会跑掉,它喜欢极寒之地,这里已经入春渐暖不适合它生存,把它吓跑了,可就得入冬再见到了。”
“我眼力很好,刚才已经看到了也看得很清楚,靠不靠近都无所谓!”萧如玥有点怄气般道。
皇甫煜转眸回来,居高临下的定定俯看向她:“我有所谓。”
萧如玥顿怔,回过神来他又已转眸向雪鹿那侧,并伸出一手去招引,她的角度看上去,那往日线条柔和清秀得过度,跟帅酷完全搭不上边的脸庞,此时却多了几分英挺,帅得不行!
脸蓦地就热了起来,却移不开眼,以至于他转眸回来,逮了个正着……
皇甫煜略微的怔了一瞬,嘴角旋即便一下飞高起来,却语带调侃:“迷上我了?”
萧如玥抿着唇,不说话,而那愈发绯红的脸颊以及怦怦震耳的心跳,已是给他的最好答案。
皇甫煜呵呵笑着蹲起身,也顺势将她拉起,拍雪之际长指轻挑便取走了她发中玉簪,三千青丝霎时间如瀑散落,与洁白的雪相呼应,如白雪地里绽出的黑色花儿,乌亮得妖艳……
“很漂亮吧。”
皇甫煜突兀的一句,让萧如玥错愕,而后便见他倾近过来,边轻吻着她边道:“她是我的王妃哟,既可爱又妖艳,只属于我的花儿……”
噌的一下,好似有什么爆炸了般,萧如玥巴掌大的小脸更红了个透,有点不知该推开他骂一顿,还是……安心继续享受他这无上的荣宠。
正不知所措,淡淡而独特清馨的药香随风入息,萧如玥顿时回神却又坠入另一番怔愣,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皇甫煜那双笑眸,感觉头顶有什么正在一点点试探性的凑近,好像在确认她是否危险一般的嗅着她的味道……
那股入息的独特药香愈发近了,近了,而后,纯色无一丝杂质的墨玉般剔透的鹿眼,跃入萧如玥的余光之中,用好奇而又略带审视的目光盯着她,试探性的轻蹭了下她的脸颊便急速缩开,见她没动静,才又凑过来飞快的蹭了一下但又闪开,反反复复试了十多次次,忽的一下竟就把脑袋挤进了她与皇甫煜之间……
被挤开的皇甫煜好笑又好气,就看到那雪鹿伸舌便舌忝上了萧如玥粉润的小嘴儿,而萧如玥,也不知是太突兀没反应过来,还是被吓到了,一脸呆滞的瞪大着眼。
“喂喂!”
皇甫煜顿时不悦,伸手要拍开那雪鹿,掌都已落在鹿头,却忽然听到萧如玥呵呵的笑声而顿住,那雪鹿已舌忝向他处,她的脸颊,她的耳根,她纤细白皙而弧度优美的颈……
这雪鹿比一般成年普通的鹿高大很多,浑身雪白若有似无的泛着荧光,一根杂色的毛都没有,紧致而优美的身体线条昭示着它的力与美,巨大的鹿角更趁出它的威风凛凛,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寻常动物的腥味,还夹带着一股奇特的草香,像是恰到好处的混搭了无数奇花异草的香味而成,光闻都觉得清新润肺的舒服。
它的舌头也湿湿的,软软的,暖暖的,舌忝得萧如玥很痒却又舒服,不禁呵呵笑着直躲,两颊绯红如花,娇艳得动人……
本来兽帅人美,很漂亮温馨的人兽嬉闹景,可武王大人却看着看着额角就抽起了青筋,还停在鹿头的大手一推,就把硕大个头的雪鹿推了个连连倒翻跟斗,转瞬出了老远。
萧如玥顿愕,瞪大的眼就看到一抹黑影直扑而来,落了她脸就一个劲的乱揉,还有个霸道宣示的声音:“滚!她是我的!”
顷刻间,萧如玥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一把扯开那使劲用袖子抹她脸的手,没好气道:“我的脸快被你搓烂了。”转眸看向那已经爬起来,委屈至极汪汪望着这边的雪鹿,顿时觉得它好可怜。
而,武王大人接下来的话,却如天外飞雷突降一般直接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女敕:“我竟让忘了它是公的。”
凤眸顿时微眯,浓浓的无语。王爷,连只鹿的醋您都要吃,我到底是该说你有病呢?还是有病呢?
“走,我们去洗脸。”
武王大人忽的站起也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头也不回的冲那雪鹿那头摆手:“你可以滚了。”
“……”萧如玥又一阵无语,回头看,却已经不见了那雪鹿的身影,不禁有些忧心:“它伤心了……来年不给我们鹿茸怎么办?”
乍听前一句,皇甫煜大叹“我的小王妃怎么那么善良”,听罢后一句,他顿时有点无语,转眸瞥着她,就忍俊不禁的喷笑了,大手落上她发顶一阵乱揉:“你啊你啊,我该怎么说你呢?”
顿了一下,又道:“放心吧,雪鹿稀少,却也不是这整片大陆就只有它一只而已,它不给,找别鹿就是了。”
萧如玥斜瞥了他一眼,嘟囔:“你个坑人的妖孽,长了长不染纤尘的脸,却是个没心没肺的……”
“我没心没肺?”皇甫煜挑高眉,忽的弯身就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大手啪啪就在她臀上落了几下:“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没心没肺了?”
“赶紧放我下去!”就算没人看着,这姿势也很丢人好么好么?
“叫你说我没心没肺!谁都可以这么说,只有你不行!所以,不放!”皇甫煜忽然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一边说一边走还一边打鼓似的节奏抽着她小屁屁。
萧如玥顿恼,也不再说话,也不怕摔下地去,像只被揪住一头的蚯蚓似的在他肩头卯足了劲的挣扎,奋力往某个目标“游”去。
“摔你下去……”
皇甫煜好笑道,正要把肩头上大半身向后坠得严重的小人儿拖回来,就听到啪啪一阵响,自己的一阵阵的疼,那小人儿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叫你打我!叫你还打我!看你还敢不敢打我!”
萧如玥恼羞成怒,下手不由就有点狠,那力道其实已经挺大,只是落在皇甫煜身上着实达不到伤害作用,他只略微觉得有点疼之余,更多的感觉是一种奇特的麻,有种说不出的……
皇甫煜一下绷紧了身子定住,出声都带了几分低沉沙哑:“玥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废话,当然是打你!”
打得正欢的萧如玥一下也没发觉他的不对劲,噼里啪啦又嗨皮的打了好几下才猛然惊觉,犹如关上开关一下猛然定成了木头人,一动不敢动。
皇甫煜笑了,边把僵住的小人儿拖回到面前,便揶揄道:“怎么不打了?”
“你……”萧如玥蓦地绯红了俏脸,却喷道:“变态!”被打了竟然还动了情!
闻言,皇甫煜挑高长眉,眼里瞬间有了兴致勃勃要惩戒她的光泽,薄唇一勾,说不出的邪魅:“这里风景不错,还~没~人~!”
“啥?”萧如玥一惊瞪大眼,月兑口而出:“你你你你要玩野战?!”
话出口,就够她有扇死自己的冲动了,皇甫煜挑着眉就不怀好意的把脸贴近来喷气:“野战?不错的名字!在哪听来的?啊,算了,反正我喜欢。”
“不要闹了,这里很冷……”萧如玥挣扎叫嚣,妄想逃离他的热怀。
“冷?你的脸都热红了,哪里冷了?”皇甫煜吃吃笑着,一只手就轻易桎梏住了她,空闲的那手长指微曲轻轻以背划过她绯红而更显娇俏的脸颊,勾了她一小撮青丝带至唇边轻吻,墨眸柔和宠溺而轻哄微哑:“就算真的冷,我也会让你很快暖和起来的……好不好?”
“你这是犯规!”萧如玥一把捂住他那双快把她看化成水的眼,气愤道:“我说不好,你就不要吗?”
“……嗯。”
明明眼被捂住,可他对着她微扬的脸却还那么温柔,温柔得就好像……即便捂住了眼,也依旧让她有种被定定注视的感觉,那双眼,深邃而明亮,清晰的映着她的身影,眸光更柔和似水,足以将她溺毙,带她沉沦……
“你个死妖孽!”
出口的嗔骂绵软,染了情动的娇怯,入耳酥心……
薄唇一勾,皇甫煜笑了,唇角飞扬的弧度说不出的漂亮。
眼睛被挡,看不见,却只是一个扬颈而已,他便精准的吻住了她的唇,犹似承载了他的满腔柔情,轻轻绵绵:“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玥玥,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不想离你哪怕刹那,爱到不想与你虚度片刻,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把世间美好写满一生……”
*分啊分啊*
御医院网罗天下奇花异草,但数量也终究有限,皇帝睁只眼闭只眼下左乐之动得了一次两次三次,却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搬,多了,宫中那些娇贵人儿们总会注意到,比如……后宫之主国之母,皇后!
“左丞相家的大公子染了重疾,得用药。”嬷嬷倾近皇后耳边小声汇报。
“呵~”皇后冷笑一声,娇艳的脸瞬间森然而狰狞:“他是生的娇贵病吗?得用这么多还样样都是价值不菲的奇花异草喂着?”
那嬷嬷赶紧垂首低眉,不敢顺声。
“去,派人盯着左相,他再有动静速速报来。”皇后道。
那嬷嬷应诺,弓着身还没退出门外,就听到宫女轻声报道:“皇后娘娘,五皇子来给您请安了,正在院外候着。”
“告诉他,本宫累了歇下了,让他改天再来吧。”皇后道,声音竟有点不耐的清冷。
宫女应诺,转身去传话,那嬷嬷退出门时转眸,还瞧得见那院外的年轻身影。
云纹紫袍玉冠束发,那是个龙眉挺鼻的俊美少年,是凤国的五皇子,十五六的年纪,挺高的个儿,彬彬有礼的气质,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有股阳光的味道,却并不耀眼刺目,只暖暖入人心,看着就很舒服容易熟稔起来,是个优秀的人儿,却可惜……
非皇后所出!
非皇后所出,却又养在皇后名下,只因为他的生母淑妃生他时没了,而他,又是位皇子而不是公主!
嬷嬷正想着,就见那五皇子冲那宫女点头还道谢,嘴角的浅笑始终没变过,眼神都并未因此而染上半丝黯然,那份骨子里透出的洒月兑,反而让看着的人,都不禁为他鸣不平!
他,凤子墨,凤国五皇子,出身不低各方面都优秀,只是在这深深皇宫之内少了生母的庇护,又养在了已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的皇后名下,以至于如今已近十六龄,众人谈起也多只知有五皇子这么个人,却不知其人其貌……
*分啊分啊*
去董家查丑姑的消息,总算返回来了,所能查到的所有信息,都以薄薄一张字条呈现在萧如玥面前。
而,信息来了,萧如玥却直挺挺的坐在桌前神游良久,没有任何动作。
皇甫煜也不催她,静静的靠躺在软榻里,甚至一本书盖了脸,睡着了的模样。
终于,萧如玥还是动了,伸手取了那张小字条展开——
董家八爷董文灏十五龄拾有一初生弃女,本欲领养,被阻未成,但也赐姓取名为董静,由董文灏亲自教养,其妻水氏进门后也坦然接纳此女,夫妻二人视如己出,传才貌双全十分优秀,八年多前十九龄,外出办事染瘟疫殒身,火化。
萧如玥看罢,喃喃:“董文灏……”
萧家与董家素来不和,就差没明着打起来,如此的关系之下自然互有彼此的资料,就算撇开董清妍的关系不说,萧如玥也是对那位董家异类的董八爷有不浅的印象。
董家与萧家不同,子嗣从前就十分兴旺,董文灏那一辈严格算下来堂兄弟就很多,董文灏只是从他祖父一辈算下来的主家里排出的老八,按族排,他都不知道是第几十几,传闻中倒是跟她家萧五叔是一类的,整日琴棋书画不管家族中事,但……
董家子嗣多内斗得也比萧家明显而凶狠,按理说董文灏既不当家也不管事,早该被挤出老宅顶多分个一二两薄产让他自己过去,可他却至今还安然跟那个,阴险歹毒又善嫉善疑的董家当家大哥一起住在董家老宅中,待遇还非常的好,就……未免有些诡异了!
萧如玥觉得,那个董文灏,搞不好是有本事得让董家当家又嫉又妒却又不得不留为己用,所以才一直那么供着。
“那个人啊……我见过。”皇甫煜把脸上的书拿开,笑着把萧如玥招近,抱她入怀:“嗯,怎么说呢?”沉吟一会儿,才道:“你也知道,董家枝枝杈杈子嗣众多,内斗得凶,而如此之下还不倒,就是因为有那个人在暗中巧妙持衡。”
“果然……”萧如玥喃喃道,转眸看了看桌上那张纸条,低道:“他……为什么把姑姑放在我身边呢?”是舍弃了?还是另有目的?
皇甫煜取走她发中玉簪珠钗,长指力道适中的梳进她的发间轻揉,沉默一会后,道:“我倒是真看不出那丑姑对你有恶意……”若有,早消失在这世上了,但,也不敢保证是不是演得像而已!
“……嗯……”
丑姑与萧如玥而言是特别的,谁都看得出来,却又偏偏是这么一个特别的人谜团重重,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善是恶,轻易抹去,只怕日后萧如玥后悔伤神,不抹去,又担心她留着会危害到萧如玥到时就算身不伤心也伤……
最主要,一向非常冷静主见的萧如玥本人都矛盾得搁着不愿去管,旁人,纵是皇甫煜也不好为她私做决断。
走得近她身边的人,实在太少太少,屈指可数,少一个,就真的少一个,何况有些位子,不是说填补就能填补回来的……
“咦?”
听到萧如玥说要给晓雨和白易办婚事,老王妃皇甫佟氏着实惊讶了好一会儿,而后笑得眉眼都弯了,看得晓雨不好意思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洞遁了。
“既然两人这么有缘分,那就挑个好日子,在府里热热闹闹的办一办……对了,日子挑好了吗?”
“还没呢,也不懂,所以才特地来问问娘的意思,希望娘能给选个好日子,当是给两人赐些福气。”萧如玥应道。
“赐赐赐,这福得赐……”
老王妃皇甫佟氏眉眼笑得更弯了,转头就让彭妈妈拿来黄历一番研究,还应了萧如玥的提议,挑了个很近的好日子:“就这个月二十八吧,还有足足十三天时间准备,该是差不多了的。”顿了一下,又对萧如玥道:“让陈妈妈挑几个熟手的过去给你们搭把手吧。”
萧如玥事多,也还真不懂那些事到底怎么办,便也不客气的起身微福:“有劳陈妈妈了。”
她如此慎重,倒是让陈妈妈有点受宠若惊,连连直道“不劳”。
当初谁也不愿嫁病重武王,“舍身”的萧如玥直接捡了个大便宜,嫁妆厚得吓死人,撇开商铺不算,光京都大大小小算整齐院子就有十来间,现在大半是租了出去,其他的则由陪房们住,如今晓雨眼看就要出嫁了,萧如玥大方的直接给了她一间院子做嫁妆。
晓雨直接吓坏了,舌头直打结:“王妃,奴婢不能要,那,那院子那地段,奴婢就是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那院子的茅房……”
“瞧你那点出息,一辈子不吃不喝还买不起间茅房……”萧如玥实在忍不住喷她一脸唾沫:“给我抬起头挺直了腰杆!”低喝了她一句,才又道:“就算给你一间晓露一间也还有十间呢,我没事要那么多院子做什么?就算跟王爷闹翻了搬出去,你们觉得我会蠢到去他找得到的地方吗?”
“咳咳……玥玥,你就不能用别的比喻吗?”一旁本不想搀和但躺着中枪的某王不满道。
萧如玥却直接不理他,先喝了那也吓到而张嘴的晓露:“晓露,还没轮到你。”而后又对晓雨道:“当然,你和白易成亲后也还是要住在王府里的,王爷也给了你们一间独立的院子,可那院子再独立也终究还是王府的产业,而我之所以给你间院子,不单单只是地契房契一转就直接是你的,还是给你点底气给你个稳当的靠山,要是未来某天某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脑子一抽欺负你,你大可包裹一卷搬那院子住去,再不然就把院子卖了钱,飞远远的让他捶胸顿足哭死去。”
不理会一屋子的目瞪口呆,萧如玥慢悠悠喝了口茶,腰杆一挺,又继续:“你,哦还有晓露,啊,秋月还有常喜常乐你们也是,你们以后出嫁了我都一人给一间院子,不过你们这辈子都给我记清楚记牢了,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不用非得靠着男人才活得下去……”
巴拉巴拉一番女人当自强论,听得屋内众女子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啪啪直拍手,却苦了同在一旁听着的尤其白易童鞋。
泪奔:“王妃……”
您不能这么教人的呀,还当着我的面教,您安的什么心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