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了,工作也都搞定,末轻言就顺便去了下洗手间,一会亲亲老公肯定会来接她,还是早早收拾好下楼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末轻言在洗浴台上刚洗了洗手,正在烘干,嗡嗡的机器声音都掩不住外面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说着今早锦薄的八卦,进来之后,可能是没意识到还有人,愣了下,看到是她,然后两人都不屑的哼了几声,然后无视末轻言的存在,继续八卦锦薄。
末轻言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仪容,然后对着自己的模样鼓了鼓腮帮,锦薄穷了?才不呢,天下人都穷,她的亲亲老公都不会穷的,锦薄危机,诺诺肯定会解决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然后就转身出去。
“那是不是策划部新来,就是出国留学的那个?”
“是啊,哼,拽的不行,这都进公司一周多了,就和那苏大洋说说话,在没人说过话了。”
“哈哈,长得倒是很好看,我在想,她不说话,面试的时候是不是那些面试官看着这人长得还行,就说,你,可以来上班了。”
已经走出去的末轻言,还是听到这若有若无讨论自己的声音飘到耳朵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翘着睫毛露出天真的表情,一秒之后然后顿悟了下,“很成功,没想到低调到让这些人以为她是哑巴这种程度”,不过这样的评价,她是该喜还是该忧呢,或者,嗯,最该的还是整顿整顿欧联。
回到座位,都已经下班了,其他同事都是三三两两的结伴下班出去了,苏大洋还在那加班,电脑键盘被敲的噼里啪啦响,米千千正在研究着娱乐新闻,时不时嘿嘿的笑笑。
末轻言问她们,“下班了一起走吗?”
苏大洋说写策划书,还很忙。末轻言再叫了声米千千,米千千才从那八卦中回过神,摆了摆手让末轻言先回去,她玩的正在劲头上呢。
末轻言下了楼,站在台阶上看路边,司机已经在路边等着了,就快步的下台阶走过去。
司机看到她,就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末轻言刚刚弯下腰,对着里面的某男笑了笑,“亲亲老公,我来了。”就准备坐上去,结果就听到米千千在后面大喊言言等等。
末轻言听到她的喊声,已经直起身子,站在奔驰车旁,看到跑过来的米千千,然后啪的一下关了车门,回头望着她笑了笑。
米千千见她回头,就快速的跑着下了台阶,边下台阶边说,“言言,我想还是下班了,不然老妈知道了这工作还要加班,肯定认为很累人的,到时候又让我回去做米虫虫了,千千才不要呢。”
米千千跑过来,停下挽着末轻言的胳膊,喘了喘气,说道,“哎呀,终于赶上了。”
末轻言顾不得回她,眉头动动,抽抽嘴角,她能感觉到车里面那位,现在的表情了。
肯定是黑着脸,全身散发出冷意,因为站在车外,她都能感觉全身冷飕飕的,然后尴尬的转头看了看米千千。
米千千一愣,这才看清楚状况,旁边还有人。
然后放开末轻言,看了看旁边的中年司机,再看了看末轻言,忽闪忽闪眨了眨眼睛,指着那司机,问道,“言言他谁啊?”
司机刚准备回答,末轻言就笑笑,摆出一脸她也不知道的神色,给她挥挥手,“我也不知道的,呵呵,就一个问路的,”然后拉着米千千就往旁边走,她不是要加班么,怎么这会急急忙忙的赶下来,还以为是叫自己去逛街或者去吃饭,消磨一下下班空闲的世界,只能先对不起自己亲亲老公了,回去了再陪她,于是问道“千千你一会去哪呢?”
“哦哦,你看我,”米千千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有正事的,“刚刚忘记告诉你了,老妈说这周请你去我们家做客,让我提前给你说一声,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家,”米千千本是很高兴的说完,然后又想起什么,话语带了点沮丧的说道,“不知道老妈做不做大饼,老妈做的大饼可好吃了,我都好几年没吃了,希望言言去的时候,老妈能拿出这道。”
末轻言一听,马上眉开眼笑,“好的,周末就去。”
她想,客人来了,米妈妈应该会做些拿手菜吧,米千千说了,米妈妈其他菜式就是一般的家常小菜,上了小台面,那这大饼她肯定也能吃上的。
话落,随手拦了个出租车,两人告了别,就分开了。
后面的奔驰轿车,司机也绕过车前方,跟着前面的出租车,走了。
过了长安路,进了南门,前面的出租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后面的奔驰车也跟着停下来,司机开了门,绕过车头,拉开后车门,末轻言就坐了进去。
末轻言上了车,先坐在沙发靠椅上调整了几个姿势,看了看车上的某男也没看她,然后她就挪开视线,左看看右看看,“咦,凯文怎么没来?”有凯文在,至少还能当下炮灰,现在,呜呜,她都能想象刚才亲亲老公的生气程度,上车半会都没说句话。
某男不做声,只是黑着脸看着她。
“哦哦,估计忙,”末轻言呵呵笑了下,自问自答,然后又撇开视线四处乱瞟,“咦,这车外面看起来很普通,里面很是豪华,装备齐全,”然后转过头给某男一个狗腿的表情,“呵呵,肯定是诺诺改装的,老公真厉害,嗯,只是之前没注意到。”
方寒诺还是不做声,调整了一个姿势,嘴角带着笑,等着她下来的话。
“咦,这钟楼还没好好看过呢,真是古典气派,呵呵。”末轻言车内没看头了,就偏过头望望车外的钟楼,说道。
然后方寒诺还是不做声,末轻言也不看他的脸色,自己自说自语。
……
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扑在他怀里,“呜呜,诺诺,你欺负言言。”
方寒诺现在的脸色早已经转晴,叠放着双腿靠着沙发,手放在大腿上,轻轻敲着,微微偏头眼里继续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心里发着笑,他的宝贝,从上车就一直动来动去,说这说那找着话题,说话片刻,她还偷偷分几缕视线看过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末轻言说了这话,抬起手,就撒娇的打了两下方寒诺,方寒诺顺势将她抱进怀里,两人挨得很近,就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眼睛一眨一眨的,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缠缠绵绵。
方寒诺盯着她的眼,看到她眼里闪过的狡黠,笑了笑,低头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抬起手按了按她生气鼓鼓的腮帮,把她在怀里放好。
“哼哼,你不理言言,坏坏。”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末轻言在他怀里蹭了两下,手在他的腰间捏了捏,拧了拧。
“问路的,嗯?”方寒诺勾了下唇,从鼻腔散出那个嗯字,准备继续秋后算账。
末轻言听了之后,从他怀里退出来,正襟坐好,脸色恢复的一本正经,然后偏过头,“诺诺,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下,嗯,不是,是告诉你下。”
打算另开一招,声东击西,方寒诺心里无奈的笑了笑,等着她的话。
“诺诺老公,我们隐婚吧,”末轻言这下午,经过半个下午的深思熟虑,可是想好了,明天这某男就来这欧联,肯定要和她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的,“这隐婚,嗯,就是我们先不告诉大家,呵呵,只是在外面,在欧联而已,其他地方放心吧,诺诺,你还是我亲亲的诺诺老公。”
说完还上前凑到某男脸庞,亲了一下,以示安慰,也不看他的脸色。
现在离家出走,也就十来天,她还没好好感受下单身生活,不要,才不要。
听到这冠冕堂皇的话,某男脸色顿时黑了,他有那么带不出见人吗,隐婚,亏她能想出来,然后拉过某女,就捉住那樱桃粉女敕女敕的唇,咬了下。
某女直唔唔的喊疼,推开她,鼓着眼珠子,瞪了下他,哼哼了两声。
低着头,想了想,亲亲老公肯定不会同意,那只有出奇招,拿出电话,撇了他一眼,看看谁厉害,“唔唔,妈咪,我是言言。”
华兰居的方妈妈一听,OMG,媳妇竟然是哭着给她打电话,立马吼起嗓门,“是谁,是谁欺负言言了,”某女吸了吸鼻子,鼻腔在哼哼两下,看了看某男,撅了撅嘴巴,那边还在继续追问,“言言乖,是谁欺负你?那臭小子呢?”
方寒诺抬起手,点点某女的鼻尖,甚是无奈,将她拉到怀里,接过电话,“妈咪,是我。”
“臭小子,”只听到那边如雷进耳的声音,方寒诺将电话拿离几厘米,然后等那边安静下来,在将电话贴到左耳,那边继续开始对他一顿训斥,“怎么照顾言言的,肯定是你小子欺负言言了,你再敢欺负我儿媳妇,不要怪老娘不认你这儿子……”
躺在方寒诺的怀里的末轻言,也能听到电话那头的丝丝吼声,抬头看着某男,给了他一个狡黠的眼神,有妈咪收拾你呢,然后拿起他在自己脸上动乱的手,一口咬住,左右来回摩挲。
大概四五分钟过后,奔驰轿车早已出了北门,行驶到未央路上了,司机没有沿着未央路直接转进清幽园,而是在第五个红绿灯的时候,转了个方向。
那边的方妈妈还在继续的唠叨着,说着方寒诺这个臭小子,旁边的方爸爸拉了拉她,意思是说了很久了,可以了吧,结果被方妈妈一个眼神看过去,儿子,你自求多福。
听着方妈妈的话,末轻言心里就开始盘算,这以后她也是单身了,肯定也要像那些单身一样,出去逛街啊,旅游啊,吃好的喝好的,更主要的是,单身好像可以随便谈男朋友,想到高兴处,嘴角也就不自觉的扯了个弧度。
车子到在前面的广场停下来,方寒诺这才开口,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妈咪,我和言言去吃晚饭了,以后再听您的敦敦教诲。”然后就挂了电话,带着末轻言去吃晚饭了。
这顿饭,末轻言也正因为解决了一件大事,胃口大开,在某男的监督之下,才控制住到八分饱。
等他们吃完饭走出来,凯文也站在车旁等着他们,手里还夹着文件夹,看起来行色匆匆的,怕是刚刚赶来的,看到他们问候了声,拉开车门,请他们进去。
上了车,凯文脸色也是不好,微微转着身子,对着方寒诺说,“主子,苏明昌的案子,法院那里已经证实,现在申诉也提交上去了,就等检察院的审判了。”
“哦,有效率,”方寒诺冷哼一声,“律师怎么说?”
他们说话的当下,司机已经开着车子,沿着刚才的方向又转回了市区。
末轻言看了看外面,转过头,插话,“是欧联苏家的案子吗?”
方寒诺对她点点头,回了句,“嗯,苏彭余犯案,苏明昌顶罪。不知这父爱伟大,还是说愚蠢,若是苏彭余,几年之后,还是苏家的人,现在,只是阴间的游魂野鬼。”
“我今天调出欧联的资料发现,苏彭余逃税的部分,从欧联的账款来看,不止这个数目,公司内部还有些人,也在利用着这个漏洞,”末轻言沉思了下,然后对方寒诺说道,“肯定和锦薄一样,在背后存在一些腐虫。”
方寒诺没有表示什么,天下总有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旁边的凯文继续汇报刚才得到的消息,“主子,这王宏律师的态度很明确,这个案子没有多大回转的可能。不过他也间接的透露,这案子牵扯了廖征,廖征背后就是尤浩,但是尤浩背后的势力,倪家,他是不愿得罪的。”
“真是个胆小的小人,舍弃一个苏家,换自己安康。”末轻言听了给了个结论。
“现在就由着他,等苏明昌判了刑之后,”方寒诺眨了一下眼,眸子的寒光缓了下,“也将他送进去,”律师首先就要胆大妄为,敢于去调查,既然他这么畏手畏脚,还不如去牢里坐坐,激发激发斗志,“苏彭余告诉他什么了?”
“苏彭余说,这次税务局提供的证据,是之前每年廖征就让他去欧联签字盖章的,说这是掩人耳目,他们才能背底下,将钱从税务局转出来,”凯文心里发笑,这苏彭余真如主子说的那样,空有一腔热血,都是用来被别人骗的,“这苏彭余就当真,所以这证据是真实存在的,这也是律师放弃的另一个原因。”
然后还没等方寒诺回话,继续道,“王宏给苏彭余分析了下,让他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找尤浩他们通通关系,争取给苏明昌减减刑,既然苏彭余之前和他们是一伙,那肯定还是存在点交情的,让他去找下试试。”
“苏家通知了?”方寒诺岔开话题,问道昨晚苏彭余的死。
“是,主子,他们早上已经赶往警局,”凯文知道自家主子问的是什么,今天早上,警局已经通知苏家,苏彭余的车祸,当场死亡,还有一件事,现在苏家是真正陷入了阴霾之中,凯文扶了扶镜框,脸色带过一丝沉重,“下午的时候,医院的苏老太太,听到消息也病故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家真是多灾多难。”旁边的末轻言,抓着方寒诺的胳膊摇了摇,说道。
这苏老先生苏明昌马上就要审判,加上后面有些人要他死,这牢狱之灾,肯定是要上了年数的,昨晚半夜,苏彭余车祸身亡,现在,苏老太太也是病发身亡,一波接一波的。
方寒诺回过头看了下末轻言,道,“这世间就本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要回报就要付出,这苏彭余当初敢逃这个税,就要承受这恶果。”只是他们被利用,结果很是悲惨。
这A市,比起深渊泥潭更是复杂,这其中厉害关系,方寒诺可半点都不想参与,秦家刘家倪家,那就让他们在这A市战场上演绎一场精彩,而他只做一个旁观者。
“那苏老先生苏明昌那里?”末轻言疑惑,那苏明昌这次的牢狱之灾,怕是真的坐定了。
想起她刚开始来欧联,对欧联的氛围还是欣赏,认为苏明昌也是个能手,能将欧联不大不小的公司管理的还不错,末轻言就抬起头看了看方寒诺,这苏明昌也是被人利用的主,她的亲亲老公能否拉他一把,至少,好好度个晚年。
方寒诺看懂她眼里的意思,回她道,“我们只需要看戏,自有人帮他。”然后给末轻言翘了下眉,“今晚是秦家刘家倪家全聚头,这场好戏,相信比起尤浩他们,更为精彩。”
凯文看了看方寒诺,低头扶了扶镜框,抿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方寒诺对上凯文,给他一个寒冷的眼神,凯文赶紧紧了紧手里的资料夹,看了着方寒诺,偏头对着末轻言说,“末老爷说,紫泉少爷近期会来A市,问夫人有什么需要,到时候请紫泉少爷带来。”凯文说完,就赶紧嗖嗖的冷光射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愿意说的,可是这是上面那老头吩咐的,不说老爷夫人不高兴,说了自家主子不高兴,两头他都是罪人,真是应了末轻言的话,时刻都是个炮灰,说完投给末轻言一个希冀的眼神,要救救可怜的凯文啊。
末轻言一听,紫泉要来,“哈哈,紫泉要来,什么时候?”就高兴的忘了旁边的人,继续问凯文。
凯文咽了咽口水,用余光瞄了瞄了旁边的主子,摇了摇头,“具体时间紫泉少爷还没定下来,最近奥尔博物馆在大清理,可能就在十来天左右。”
方寒诺搂着末轻言腰身的手紧了紧,黑着脸,犀利的眼神看着凯文,差点将凯文灼化,凯文赶紧转过身,放下格挡,这才松了口气。
末轻言回过头,看了看方寒诺,咦,又是包拯的黑脸,眼珠子动了动,然后一个了然的神色,也搂过方寒诺的腰身,“诺诺放心吧,紫泉肯定是去找番禹先生,”然后顿了下,“肯定要和番禹先生坐席而谈,估计没时间见我们的。”
还没等方寒诺的脸色缓和,又继续说,“他们肯定在关中书院,距离清幽园还是有段距离,紫泉住在清幽园也有点远的。”末轻言以为,他担心紫泉人生地不熟,要不要请他来清幽园住呢。
方寒诺一听,还要住在清幽园,某女的意思是清幽园如果距离关中书院近的话,那紫泉都要住在自己家了,虽说不是情敌,但是看着是个男人,心里就一顿火气,看着末轻言的眼神,就是怒火中烧,“不准他来。”
“谁?”末轻言先是一愣,然后知道他说的是谁,“放心吧,紫泉虽然一个人,但是都那么大了。”然后一副安慰的神色看着方寒诺,还真以为他是担心紫泉,话说这泥潭A市,怕那个忧郁孤僻的人来了,在这里遭罪。
如果刚才方寒诺是生气,这会怕是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喧,望着末轻言一启一动的粉女敕红唇,就开始撕咬,狂吻,将舌探进,一场缠绵。
多亏刚才凯文转身已经将格挡放下,否则这会两人就在凯文面前表演了。
等一吻过后,方寒诺搂着末轻言,下巴倚在她的肩上,气息打在她的耳旁,微微偏过头,轻吻了下她的耳垂,抬起手,指了指末轻言的心脏,“这里永远都是诺诺的,”然后拉过末轻言,看着她娇女敕的小脸,此刻也布着丝丝潮红,拉起她的手,扶上自己的心脏,“这里永远都是言言的。”
心,很大,有一个世界,心,也很少,因为只有一个人。
末轻言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幽深的眼上打出她的影子,柔情满满的布在眼里,看着她温情里含着热火,等着她的回答,末轻言勾起唇,凑上他的嘴唇,吻了下,然后按着他心脏的手,抓了抓,满是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回道,“你,也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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