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气大作,尘土卷起,整个剑齿之虎中被浓浓尘烟所浸满。
“喝!”
随着一声大喝,以天霸为中心卷起一股龙卷风,渐渐的龙卷风越来越大,将剑齿之虎中的尘烟尽数吹飞,当大厅之中再次恢复平静,众人完全呆住了。
天霸望着众人的表情眉头一皱,随即转过身去,他望到的是一双倔强的眸子,本就残破的衣服早被摧残的满是伤痕,耳、鼻、嘴无不拉下一道血痕,就连其眼底都已完全充血,但就算这样,他依旧用手中长枪撑着地面强行站着。
天霸一愣,虽然刚刚那一次攻击并没有用尽全力,但想要将一个后天武者废掉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在最后龙靖宇的反击中他发现这少年居然是先天武者,但那青色巨手至少可以将此人轰成重伤昏死过去,岂料他却依旧站在原地。
其实天霸不知道的是,龙靖宇不止是一位先天武者,更是一位连身体都锻造成为先天程度的武者,龙靖宇身为先天武者,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要知道,一位同时具备身体与战气都达到先天的武者是谈何容易,要不是他修炼的功法特殊,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将战气与身体双双提升到一个层次,这是修炼届中不可改变的法则。
“咳咳咳……”龙靖宇连咳数声,口中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喷出,在他辱骂天霸与起身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为何,仿佛在内心之中告诉自己,不可以让面前的女子受伤,那样他会自责一辈子,这是男人的职责。
龙靖宇灿然一笑,但这笑容不论看在天霸眼中,还是身边一脸惊讶的绯红眼中,亦或是巨人之怒与剑齿之虎众人眼中都显得邪异至极,试问一位七孔流血的少年却露出这种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谁看着不惊:“老匹夫,就这点本事吗?”龙靖宇声音很是沙哑,甚至于一边说话嘴边一直流出血液,但那属于胜利的笑容依旧没有减退。
是的,他赢了,一位先天武者生生接住了一位大战师的攻击!
天霸脸色铁青,随即怒极而笑,原本他并没有杀人的打算,但此刻,他却真的萌发杀意:“混蛋,你可以去死了!”话闭,天霸左手向前平伸成爪,依旧虚空凝形,一个青色手掌直接将龙靖宇掐住脖子提了起来,右手攥拳,整个手臂被浓浓的青色战气所覆盖,如同燃烧的青色火焰,天霸动了杀机,他要解决掉面前这目中无人的小子。
“咔咔咔……”龙靖宇被挂在半空,脸色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可嘴角那一抹弧度却如同骄傲的孔雀,死死不肯落下。
“放手!放手啊!”其他人被隔绝在战气之外,但绯红不同,她依旧在战气内,猛地向着天霸跑去,奈何被撞击出的内伤却重的可以,只是跑出两步便一口鲜血喷出,单手撑地说什么也站不起来。
天霸眼中尽是杀意,一头黑发无风自动,宛如九幽中走出的恶魔:“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你,触怒了我,不论你是谁,在实力面前一切都等同虚设。”天霸一步步的走到龙靖宇身前,突然头向前一探,低声道:“知道吗?我知道是天文不对,但是,我却可以让评议院惩罚你们,因为,老子是评议院十大高手之一的天蓝的儿子,小子记住,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在这个世界,权利和实力才最重要,只要有了这两样,就算我当街将这绯红拔了个光也无人敢说半句!”
龙靖宇双眸充血,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召唤,空气越发稀薄,但听到天霸最后一句话后,体内仿佛有什么在怒吼,仿佛在宣告着属于他的荣耀与骄傲,仿佛对面前这个男子的挑衅非常之不屑。
体内这种莫名的怒吼不断刺激着龙靖宇的大脑,使得他体内血液不断沸腾着,一**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在一次次将要昏厥之际醒来,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他维持着清醒,却依旧无法摆月兑天霸的魔爪。
实力、权势吗?老匹夫,你等着,你这番话我都记着,我龙靖宇早晚有一天都会讨回来,那些欠过我的人,千万不要死的太早。
“轰!”
正在龙靖宇忍受着身体与心灵双重冲击之时,一声巨响传出,他明显的注意到天霸神情一紧,仿佛来者就连他都十分惧怕。
“天霸小子!欺负我们巨人之怒的人,要准备好承受巨人的怒火!”随着一声怒吼,除了巨人之怒之人外居然全部双耳轰鸣,栽倒了过去,这夹杂着战气的怒吼居然比天霸强大数倍。
紧接着,一股土黄色光芒如同被卷起的沙尘暴一般出现在天霸身旁,天霸冷哼一声,不甘的松开双手。
绯红紧忙接住坠落的龙靖宇,而此刻那战气的屏障也完全破碎,巨人之怒众人纷纷前来将龙靖宇围在中央,就像是保护受伤的将军一样,个个面容冷峻,而绯红眼中的担忧早就消失了,仿佛天霸再也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一般。
龙靖宇此时只觉得被一种疲倦感席卷全身,双眼瞬间变得厚重无比,强撑着疲倦对绯红笑了笑,又望了一眼刚刚形成沙尘暴的方向,可那沙尘暴消失了,取代沙尘暴出现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看其背影居然不足一米五高,居然与传说中的矮人种族有几分相像,老矮人一身蓝色劲装,双手背后,因为在其身后,所以看不清他的长相,看清楚这些,龙靖宇再次环视了一圈周围刚刚认识的朋友们,心中一片温暖,最后意识渐渐模糊,终于昏了过去。
潜意识中他听到一个女子不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但自己却无法睁开双眼……
“嗯……”
一声轻哼,一道射进屋内的阳光,龙靖宇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双眼想要起身,可刚刚一动,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差点使他再次昏厥过去,倒吸一口凉气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