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前想后,黄子轩发现如果想离开长安城,只有两个人可以帮他,第一个自然是周幽王,另一人就是慕容墨。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以后,黄子轩和慕容墨的关系,显然出现了裂痕,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在见面都只是客套的打着招呼,并沒有再像以前那样,坐下來静心交流。
“难道去找周幽王?”坐在工匠坊内,黄子轩自问道。
“不行!万一周幽王怕我出城倒戈,直接下令杀了我灭口,可就惨了!”所以紧接着黄子轩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最后他还是决定找慕容墨谈一谈,因为他相信他们之间虽然有隔阂,但是感情基础还是有的,起码比起周幽王,慕容墨是更好的选择。
于是在嘱咐了黄玥一番,他就准备离开工坊,去找慕容墨谈谈,可是沒有想到还沒有离开王宫,就碰见了一个熟人司徒文斌。
“黄卿士,别來无恙!”司徒文斌含笑说道。
“司徒大人,好久不见!”黄子轩也回应道,而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已经对司徒家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关于司徒文斌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如果把司徒家的三个人进行分类,那么太师司徒鸿雷就是老奸巨猾,司徒文斌就是笑面虎,司徒建仁就是索命的小鬼,所以司徒家的人都很难缠。
两人客套话说完,司徒文斌就眯起眼睛说道:“近來这段时间城里似乎很不太平,黄卿士你可要多加留意小心,特别是奸细之类的人,不然要是给巡防的官兵查到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据说黄卿士早有妻室,可不要让人家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无独有偶,司徒文斌这句话很明显有所指,于是黄子轩立即联想到小院中,还有那名戎族的奸细戎楠,不过好在这件事慕容墨已经知道,所以黄子轩也不用过多担心什么,但司徒文斌尽然将话題扯到了素素身上,他便语气硬邦邦说道:“呵呵,这种小事情,我看就不劳烦司徒大人担心了,听说最近司徒大人升任城防副官,以后还要请你多多照顾,特别是守城之事,如果因为不得力,导致出了问題,那我的一家老小可以惨了!”。
黄子轩很明显的不给面子,让司徒文斌脸上有点挂不住,因为跟随在他身后,还有一群低级官员,于是司徒文斌堆满笑容的脸,眼神却冷冷的看向黄子轩说道:“哈哈,这件事黄卿士大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司徒文斌在,必然坚守城池!不过就是不知道黄卿士的神秘武器,何时才可以制作完毕,我可是有点等不及了,想要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
司徒文斌当然也是话中有话,主要是想踩一踩黄子轩,说他只是一个制作工匠,不过黄子轩沒有继续和他纠缠下去的意思,于是随意的抱了抱拳说道:“快了,估计几天后这批武器,就可以制作好!不过怎么使用,还需要大王的旨意,你我可沒有做主的权利!”。
黄子轩在适当的还击以后,便不理会一脸不悦的司徒文斌,大步向前朝着王宫外走去,此时黄子轩绝对不会想到,笑面虎司徒文斌在随后的暗中报复下,竟然给他创造了一次很好的机会。
出示通行令牌,黄子轩离开了王宫,就立即骑马准备先去集市一趟,因为总不能空手去找慕容墨,于是在集市里逛了一圈,买下了几样价值适中的礼物后,就准备去找慕容墨。
随着上次和慕容墨的深夜交谈,以及申候大军的來袭,慕容墨一家已经从城外搬进了城内,对于这一点黄子轩十分不解,因为他可以看出慕容墨十分疼爱慕容紫夜,可是为什么还要让慕容紫夜涉险呢?
不过就在他准备骑马离开集市的时候,几辆推着板车的商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在几辆板车上,放置着几个大木桶,并且一路推着车一路叫卖:“上好的脂水,贱卖五十鱼币半桶!”。
脂水其实就是石油,不过这种石油产生在水边,因为与砂石和泉水相混杂,时断时续地流出來,一些当地的居民用野鸡尾毛将其沾取上來,最后采集到瓦罐木桶里,这种石油很像清漆,燃起來像火炬,冒着很浓的烟,帐幕沾上了油烟就会变成黑色。
而古代人则是用这种烧出來的烟,最后用烟來做成墨,墨的光泽像黑漆,即使是松墨也比不上它,于是就开始了大量制造,给它起名叫做脂水,不过黄子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多的脂水出现,虽然石油对于黄子轩用处不大,不过好奇心使得他停下了脚步。
“喂,停一下!”黄子轩出言叫住了这群商人,看到有买卖,其中一名打扮看起來像是领头的走了过來。
“这位大人,请问是您要买脂水?”商人似乎从黄子轩的衣着,看出了他的身份。
黄子轩也不废话,直言说道:“嗯,你这里一共有多少脂水,我全要了!”。
“那敢情好呀大人,小人这里一共五车,每车三桶,本來一共五两银子,我算你便宜点,四两银子外加五十鱼币,您看行吗?”商人听到黄子轩一口气买下所有的脂水,立即欣喜若狂,还主动让价说道。
可是黄子轩却摆了摆手不语,这让商人的脸色变的有点难看起來,心想跟当官的打交道,就是很麻烦,这些人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不过心中的不悦和不甘心,并不影响商人的生意头脑。
“大人,您看我们都是一些小买卖人,再说我开的价格也不高,您看这兵荒马乱的……”这名商人似乎也有一套生存的本事,但是在黄子轩的面前,显然有点班门弄斧了。
“好了,不用在多说了!”黄子轩终于出言打住商人的滔滔不绝。
“那小人就先谢谢大人!请问是直接送到府上,还是……”商人以为黄子轩同意了价格,连忙问道。
原本黄子轩是准备向商人问点事情,可是看到这个家伙十分机灵,就心中一动说道:“等等,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看到黄子轩似乎准备反悔,商人立即又苦哈哈说道:“大人,这个价格真的不能再少了,小人真的已经是贱卖了,您就……”。
可黄子轩却一脸坏坏的笑着说道:“我出八两银子,你卖吗?”。
一听这话,这个卖脂水的商人,顿时目瞪口呆的矗立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就好像看到鬼一般,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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