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约会,李潇潇颇为感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个句子。
年轻的少年少女们会彼此牵着手,面色羞红却幸福甜蜜的两个人到游乐园,一起去做那个在十二点整在摩天轮上接吻告白会永远在一起的传闻中的幸福事件,然后一同接受晚回家时候,父母亲的批评,最终选择相视一笑。
那个时候的约会,是一个人生命之中最纯粹的。
后来,是人到了待嫁年纪,青年男女们彼此坐在咖啡厅中,看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闻着咖啡的浓香,男人偶尔会风趣的说笑话,逗弄的女子扑哧一笑,而后面色微红,表示失态。偶尔也会温柔的为女子将垂落的发丝放在而后,两人之间的暧昧,总是会让女子心中暖暖而感到幸福。这个时候的约会,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为重要的。
再后来,是到了已经嫁人之后,公园中,两个人双手紧握,婚戒在阳光下,泛着光芒,幸福而温馨,在起风的时候,彼此之间互相依偎着回到了家中。
那个时候的约会,是最为有归属感的。
最后来,老人步履蹒跚,满脸皱纹但是却带着心爱的女人最爱的白玫瑰,来到了她的坟前,为她倒上一杯红酒,在漫天白雪之中,温柔的对着墓碑说:“很快就可以继续一起看你最爱的桃花了,去年桃花开的格外艳丽,你看到了吗?”
这时候的约会,名为——最后的约会。
当然,这些约会的种类,和她今天要去约会的性质完全不同。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李潇潇心中忽然在想,她要怎样能够不用说的太直白,就能在金主手中套出来银子呢?所以,这件事本身就很猥琐啊。
明月高台,八角楼台之中,红纱飞舞檀木桌上,酒菜铺满,男子一席妖红,醉卧于椅子之上,桃花眼中尽显风流。黑发垂散在胸前,说不出的迷乱。
顺着男子的目光隔着高处望向下方,只见到是正在寻找登上楼台方式的紫衣女子,正一脸困惑,似乎在考虑些什么。而后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好似狐狸般得逞的笑容,最终眼神儿变得坚定,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一般。最终,那笑容名为算计。
袁子栩唇边噙着笑,轻抚自己的眉心,闭上眼,似乎在等待这女子来此处的时候,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精彩表现一般。
这里,名为明月台,是他亲自挑选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到每次的猎物脸上的表情,只不过很可惜,他的猎物很少,能够来此处的人,在来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看似温和的猎物,事实上都是老虎,吃人不吐骨头。
他讨厌女人,确切点儿说是讨厌李家的女人,每次看着那群女人笑得时候,都好似能够看到獠牙,正等待着吸干他的血液,然后吃干净他的骨肉。
同样的也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对一群将自己看成回锅肉的女人感兴趣。
这个家族,很势力,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能够活下来也是因为李家。当年袁家混乱,女人之间争斗的比李家更加激烈,将他送来的时候,说是为了养病,事实上只不过是怕被那群女人加害。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那群女人划花了脸,亲耳听到了自己那高高在上位极将军的父亲大人对自己警告道: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要说出自己看到都,因为这是我袁家的内部问题,说出去的话只会惹人笑话,而且,袁家和那群女人,密不可分。
厌恶,最终导致了恐惧。
这个女人和那群女人一样在算计,但是却多了一丝复杂,虽然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她没有和别的女人一样,将他的脚抱在怀中。
被粘着的感觉很不好,但是同理,被女人拒绝的感觉,也没好到哪里去。
“五哥哥。”李潇潇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此时男子的冥想。这个男人,果然很怪异!看着此时迷乱的躺在椅子上的男子,李潇潇如是想着。
而椅子上,袁子栩在听到了李潇潇的声音之后,本来清明的神色瞬间掩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唇边扬起一抹痴傻的笑容,甚至于还不雅的有着一点儿口水,看着女子,似乎醉醺醺道:“啊,是你来了啊。衣服月兑掉!”
哈?
大概是因为男子的态度太干脆,所以李潇潇懵了。闻着这里散发的酒味,眉头一皱,原来是喝醉了?
“怎么?不愿意月兑了吗?月兑了的话我就给你你想要的。来见我,因为你娘吧?真是孝顺啊。虽然你长得不好看,身材也不美,手臂黑粗,而且脸上还有麻子,啧!但是看在你还算是孝顺的份儿上,月兑了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男子开始吐字不清,邪笑着看着李潇潇。似乎在等着她月兑衣服。
随着男子那些话响起,李潇潇的表情可谓是越来越黑,所以他怎么知道我的手臂黑?不要诬陷啊!我的手臂白的很!而且,她脸上明明没有麻子,只是平凡了一点而已。这个男人,真是恶劣。
“月兑嘛。”正当李潇潇还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的时候,只见到男子已经不知何时窜到了自己的身后,暧昧的抱住了自己的腰,鼻息间,酒味全数散在了她的身上。
我讨厌醉鬼!内心如是咆哮了一句,李潇潇深吸一口气,试图不将酒味吸进去,扒开了男子的束缚,转身看着他,冷冷道:“你要月兑是吧?好啊,我成全你!”说完,二话不说将自己紫色外衫月兑下。
为了目的,怎样都可以?果然讨厌。男子眼底滑过鄙夷,但是下一秒,在女子的衣衫落下的时候,恢复了之前的迷茫。
“继续。”看着李潇潇身上还在的衣服,男子催促,只不过这次却没有如他所愿,李潇潇笑着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并且撕碎成了一条一条的,看着正在装醉中的袁子栩,万分无害道:“五哥哥,月兑衣服这种事,还是被动一点儿的好。”
说完,一个手刀,将想要闹腾的袁子栩给打晕,然后毫不犹豫的扒了他的衣服,并且用自己撕碎的衣服将他绑起来,顺手牵羊的将他身上的荷包拿走。
狠狠在他身上踩了一脚之后,数一数荷包中的银子,发现有足足五百两之后,笑道:“看你这么大方的份儿上,就把你送到祠堂门口好了。免得在这里冻死。”
说完,拽着一根衣服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