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树下,一桌珍馐美味冒着腾腾热气,柳折颜着一袭家常蓝袍,半敞着胸襟,慵懒的靠在藤椅之上,闭目养神,仿若一副上好画卷中雕琢出来的人物一样美的自然……
商子阙见状,倒是平静,莫纤语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左右抹了两把鼻子,见没有鼻血流出,终于轻声感叹:“老子的定力真是日益渐强啊……”
商子阙皱了皱眉头,鄙夷的瞥了一眼莫纤语后,轻轻咳了一声,将仍在闭目养神的柳折颜唤醒。
柳折颜睁眼,赶忙起身,浅笑迎接道:“在下恭迎二位大人……”
三人见礼后,款款落座,身边的小丫鬟变开始添酒布菜。
商子阙开口道:“不知折颜公子请本官与莫御史到此,所谓何事?”
柳折颜先举起酒杯,敬了二人后,将酒饮下,才开口道:“并无什么要紧事,只是听说,商大人与莫大人同在千荷湖避雨,念在离此处不远,便遣了人请二位过来小坐一会,总要比茶摊那种地方舒服些……”
商子阙客气点头,浅笑着不再言语。
莫纤语打量四周,好奇问道:“我说折颜兄,你这院子倒是不错,不过怎么坐落在青楼后面啊?这进出多不方便啊……”
柳折颜眸子闪着种种流光,弯弯笑起,看着莫纤语说道:“在下惭愧,这嫣红阁本是在下的产业,偶尔过来小憩一会儿,这里还算的上清静……”什么?嫣红阁竟然是你的产业?还……当真叫本官好生羡慕哇……“莫纤语话刚说完,便有些后悔,因为旁边的商子阙终于又正视自己了,而且正视的很愤怒……
莫纤语见状赶紧闭了嘴,只一杯杯灌着酒,再不吭声。
柳折颜见状,笑着说道:”看来莫大人很喜欢在下的桃花酿啊,虽算不上什么名贵的酒,若是大人喜欢,在下叫下人去取来几坛,一会给莫大人带回去……“”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话说这酒的确是不错,酒香扑鼻,味道醇厚,甘洌,确是好酒……“说着莫纤语又是一杯下肚。”莫御史慢点,这酒是在下收集了去年的桃花酿制而成,埋在桃花树下整一年,今日知道二位大人到此,才叫人特意拿了出来,不过这酒虽然入口时甘甜,可后劲却是极大,还劝莫大人小心头晕……“柳折颜娓娓道来。”哦?是吗?不过无妨,好酒醉人也不为过,本官很喜欢……“说话间又一杯入了口。
商子阙在一旁只静静的听着二人交谈,并不插上一句,到好像满院子的桃花更能吸引他的目光,总是神游在外……
几番下来,莫纤语脸色开始逐渐见红,语无伦次,指着商子阙便叫起折颜兄来,目光也开始涣散,直直的盯着眼前柳折颜半敞开的胸襟,直感觉鼻子微微一凉,”刷“的一下,有液体汩汩流出……
莫纤语低头抹了一把,抬头醉眸看向商子阙,道:”糟了,老子流鼻血了,楚宴,快把汗巾拿给我……“
商子阙刚要开口解释,见莫纤语鼻血淌的欢快,便不得不先把自己的汗巾掏出,帮忙止血。
柳折颜见状也敢忙起身走到莫纤语面前,看着仍旧止不住的鼻血,速吩咐道:”快,去把大夫请来……“说着也伸手上前帮忙。
眼看商子阙的汗巾已经被血色浸湿,柳折颜顾不得其它,将自己袖摆一抓直接递到莫纤语手中,任由她胡乱朝着鼻子塞去……
柳折颜蓝色的袖摆逐渐被染成片片红褐色,好在莫纤语的鼻血总算是止住了,小丫鬟已经端着水盆和手巾行至跟前,侍候着莫纤语洗脸,洗手……
莫纤语大大的喘了口气后,反而更晕了,转而身子一歪直接躺倒在柳折颜怀里,柳折颜看着商子阙脸色难看,便将莫纤语扶好,交给身边商子阙,自己起身道:”在下去换件外袍,请商大人稍侯片刻……“
商子阙点头将莫纤语扶好,柳折颜一抹蓝袍飘然而去……
莫纤语被一阵风吹的阵阵发冷,便一个激灵醒转了过来,看了商子阙半晌后,终于笑着说道:”折颜兄,快扶本官一把,本官要去小解……“说着,便起身朝着商子阙扑去。
商子阙半扶着莫纤语,脸色渐青,温怒道:”我不是柳折颜,你且稍等片刻,他还未回来,我并不知道这别院里茅厕在什么地方,你且忍忍……“”不嘛,我就是要小解,你快带我去……“说着便胡乱拽着商子阙的胳膊,要求商子阙带她去找茅厕。
二人拉拉扯扯,一个要拽,一个要抽,商子阙一副袖摆被扯的皱皱巴巴,直到莫纤语闹到要在原地解决后,商子阙不得不让她拽着自己,等着柳折颜尽快回来。
哪知这么拽来拽去,莫纤语便开始觉得眼前梨花翻飞,头晕到根本无法站立,直接将商子阙扑倒在地,压在身下……
桃花树下,莫纤语娇憨带醉,脸色绯红,一时间商子阙竟有丝恍惚,竟然也忘了挣扎。
莫纤语傻笑着看着身下人俊美如雕琢的脸庞,嘻嘻笑道:”折颜兄还真是英俊……“说着不自觉间,在商子阙唇上轻轻一啄……
商子阙被莫纤语这么轻轻一吻,吓得顿时反应了过来,一把将莫纤语从自己身上推开,怒道:”你,你,胡闹!“
说着愤恨起身,余光却瞥见正站在一旁,呆愣在原地的柳折颜,顿时涨红了整张俊脸,不知道要怎样开口解释……
柳折颜带着大夫都被惊在了原地,柳折颜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换好衣裳回来的他,正好撞见商子阙被莫纤语按在身下,就地亲吻,这还不算,而且莫纤语看着商子阙时,口中叫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而身边请来的大夫也一把把抹着额头的冷汗,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八卦,当一本折子摆在东方朗面前,上面概述着商丞相与莫纤语是如何不苟而合,不顾朝廷命官形象,大搞男风之事,描绘的淋漓尽致。
东方朗差点将奏折摔在拟奏人的脸上,大声咆哮殿中:”事已至此,不得不罚,来人!将商子阙与莫纤语拉出去,重打三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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