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跑到楼下,在一个房间找到了紫布包裹着的物品,里面是个木箱。柯南打开木箱,“果然不出所料,我就知道。”毛利来到厨房,“能不能给我一杯水?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喉咙快要干死了。”花崎把一杯水递给毛利,毛利道谢。花崎道,“我这就给大家端水过去吧!”柯南过来询问,“花崎婶婶,亮一哥哥既然是大师的独子,他为什么不愿意继承家业呢?”花崎道,“这个嘛……小弟弟,其实……”毛利喝完水,放下杯子,“小鬼头问这么多干什么,这根本不是你应该插嘴的事情。不过我也很好奇,到底为什么呢?”
千钧也在询问同样的问题,直子觉得千钧这么问,有些失礼。亮一道,“这是因为我不想变得跟父亲一样。我爸爸生性傲慢,每一次都让我妈妈泪流不止。”千钧道,“可是大师把茶道的衣钵传给自己的儿子,这是每个父亲的想法吧!”亮一道,“我要真的继承之后,就得进行演讲和研习,收取高额的演讲费用。这跟其他继承世代家业的那些后生晚辈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我根本就不想继承父亲的那些兴趣。”千钧道,“也是啊,儿子不希望走跟父亲一样的道路,也是很正常的呢。”三人说着话,也来到厨房,帮花崎管家拿水。
毛利道,“但是你只要继承的话,即使在他将来退休后,还是可以过着像以前一样的优越生活。这样有什么不好呢?”亮一道,“我就是讨厌父亲这一点。”直子道,“花崎太太,我来帮你的忙吧!”花崎道谢。柯南道,“既然这么讨厌,亮一哥哥,你只要离开家不就好了吗?”毛利生气,“柯南!”亮一道,“对,我的确曾经离开过家,而且还是好一阵子。”花崎道,“但是光靠我一个人实在没办法照顾好宗师的生活,所以我才要求少爷搬回来的。”毛利道,“原来是这样啊!”
亮一道,“条件就是我不用继承他那个位子。因为爸爸始终没有帮忙管理经营的人,如果要我帮忙是无所谓,再怎么说,我毕竟是他的儿子啊!”毛利道,“于是后来大师忘了承诺,又逼着你做管理经营甚至继承他的位子了吧!”千钧有点明白了,“这个位子不仅仅是个称号,名下还有许多资产吧!”柯南问道,“那青野木企业到底有总数多少的财产,你都应该很清楚了,对不对?”毛利呵斥,“柯南!”千钧道,“这个问题可真是涉及到家族企业的机密了,亮一先生,你不用回答的。”
横沟警官和助手警官乙进来,横沟道,“真的是这样吗?如果还没有决定继承人选的时候,你的父亲过世的话,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继承他的位子了!到那个时候,茶道宗师的宝座自然也是你的囊中之物。当时你回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亮一有些恼火,花崎也生气了,“你太失礼了!少爷这次回来,完全是因为宗师的身体越来越差的缘故。少爷是因为担心父亲的身体状况才回来的。”亮一道,“不用说了,谢谢你,花崎太太。直子小姐,麻烦你帮忙把茶端过去吧!”直子答应,用茶托端起一些茶水向外走。毛利和横沟互相看了一眼,都摇头。
大家都离开厨房,来到楼上,直子和小兰把茶分给大家。横沟道,“这么说来,大师是因为害怕池塘里的魔物,才在饮茶室里贴满了符咒,整天窝在里面不出来。不但如此,只要有任何人靠近他就反应的很激烈。”花崎道,“是的,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安装防盗感应器的。”横沟道,“照这样看来,从这个宅邸外部进来攻击的可能性,就应该很低了吧!”千钧赞成,“说的没错,再说饮茶室周围都是池塘,唯一连接主屋这座廊桥,有任何人经过这里绝对能看得见。”柯南也思索,“凶手到底是怎样……”
三村与矢仓忽然起了争执,三村怒道,“搞什么,你自己送上昂贵的茶具,想要在暗中讨好宗师这招的确很高杆,不过你也知道宗师没有那么愚蠢!”矢仓反唇相讥,“你自己也差不多吧,为了取得宗师的宝座,不惜冒着公司倒闭的危险,用巨资投资在这里。”二人互相指责,横沟道,“你们两位先等一下,我想问的不过是大师平常的为人罢了。”三村哼了一声,端过茶杯喝茶,猛然觉得不对,“这茶杯怎么回事啊?花崎太太,杯子都有裂缝了!”花崎道歉,“请你原谅我的疏忽!”在日本,用有明显瑕疵的杯子请客人喝茶是非常失礼的事情,更何况是在茶道大师的家里。
三村生气,“我看你平时根本只是注意表面,从来没有看到过里面是怎么回事吧!”柯南猛然一惊,“只注意表面……”花崎再三道歉,横沟劝道,“好了好了,我想她一定是太慌张才会出错的。”三村摇动扇子,“是这样吗,花崎太太?其实宗师死了,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吧?他让向来疼爱你的老夫人吃了那么多苦头,老夫人会那么短命,全是宗师所害的。”花崎大声道,“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亮一道,“三村小姐,我可以保证,花崎太太一直在尽心尽力服侍我的爸爸。”
三村嘴里没好话,“哎呀,该不是你们两个利用那个魔物的传说,才让宗师整天心惊胆战的吧?”亮一有些不高兴,“你说什么啊?”花崎很委屈,“太过分了!”说完哭着跑下楼去了,亮一阻止不及,只好追过去。花崎来到供奉的佛堂,在青野木夫人的照片前痛哭,亮一进来安慰。花崎哽咽道,“没想到会有人怀疑我……”亮一劝道,“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三村小姐就是那样的刁妇,平时就喜欢乱箭伤人。”柯南看了那张照片,上面的青野木夫人颇为秀丽,“她看起来好慈祥的样子。”
花崎道,“她的确是一位心怀慈悲的好人,光是看到她这张微笑的照片,就让我觉得好安慰。所以我才会放了那么多她的照片。”千钧和直子看到旁边还有一些照片,都放在相框里面。柯南取出来观看,那是一张亮一与母亲乘船在湖面钓鱼的照片。亮一道,“我对茶道没什么兴趣,她也没有责怪我,还常常陪我一起去钓鱼。”千钧道,“看这照片,你们母子都很开心呢!”直子道,“你妈妈真的很美丽呢!”亮一有些缅怀,“谢谢,可惜那段时光一去不返了。”柯南去看见照片里,小船连结绑在树上的绳子,“这绳子的绑法……”
千钧和柯南来到廊桥,柯南趴下,观察了廊桥下面的痕迹,“果然,这是勉强爬过的痕迹。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误的话……”千钧一头雾水,“就算凶手是从廊桥下面来到茶室,躲过了我们的视线,但是案发时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啊!”柯南没有解释,继续向前走,来到了水车那里。千钧道,“水车还在转动呢!”
二人来到近前,发现水车的轴心缠绕着绳子。柯南道,“果然没错。这么说凶手就应该是发现尸体时,举止最怪异的那个人了,错不了!”千钧猜到凶手应该是利用了水车犯案,但犯案的手法就不知道了。柯南道,“凶手一定留下了什么证据,还没有处理掉。”二人又来到饮茶室这边,仔细检查了饮茶室下方矗立在水中的支撑柱子,上面有明显的苔藓痕迹。柯南露出笑容,“终于被我找到有力的铁证了!”
同时,横沟警官准备撤退了,“辛苦各位了,我就问到这里。”三村道,“那我可以回去了吧?”横沟道,“可以。我想大师应该是自杀身亡错不了的。”矢仓道,“走了走了……”几个人都向外走,柯南大叫糟糕。直子道,“千钧,我们也走吧!和小兰他们一起回东京吧!”柯南急忙道,“叔叔在哪里呢?”小兰道,“爸爸马上就下来了。”千钧和柯南向楼上跑去,毛利伸了个懒腰,“总算结束了!现在可以回去了。”柯南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先睡一会儿。”
楼下,横沟警官对亮一和花崎道,“接下来就要请你们等待鉴定的结果了。”花崎说好,千钧从上面跑下来,“横沟警官,毛利大叔说,你真的要让那个凶手当着自己的面离开现场吗?”横沟惊叫,“毛利先生说有凶手?”小兰喜道,“这么说爸爸又想通了!”直子笑道,“沉睡的小五郎进入状态了吧!”横沟急忙让助手警官把矢仓和三村都喊了回来,一行人回到楼上,果然看见毛利以沉睡状态坐在地板上,柯南悄悄躲在后面。
横沟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毛利先生?”毛利道,“我想你应该发现了吧,横沟警官。其实大师根本不是自杀身亡,而是遭到了某个人的杀害死亡的。”横沟疑惑,“能不能请你把事情说清楚呢?”三村手里抱着盒子,放到地上,“有一位大名鼎鼎的侦探在还真不错呢!我也正好留下来打发时间。”毛利道,“我先简单把案子说明一下。当池塘里的水变红的时候,其实这项罪行就已经在各位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了。”横沟道,“怎么会呢?你们不是说发现大师尸体的时候,大家都在这房间里吗?我应该没记错吧!”
毛利道,“对,凶手虽然在这个房间里,还是可以一样把大师吊在饮茶室的悬梁上,而且只用一根绳子就能做到。”大家都很吃惊,横沟诧异,“你说什么?”亮一道,“绳子?”毛利道,“这个凶手故意模仿这个池塘多年来一直笼罩其中的魔物传说,让大师的血先滴在饮茶室的走廊上,再从他身后以绳子勒住颈部加以杀害。接下来,他就将事先放在饮茶室藏好的绳子,吊在悬梁上。打一个只要能抽动绳子一端便可解开的特殊活结,之后再将绳子的一端在大师的脖子上绕一圈。另外一端绕过悬梁的支柱,就从纸窗连接到外面。”
毛利仔细讲述,“再将事先就已经用绳子绑住了水车的轮轴,一端绑在浸在水中支柱的那条绳子,与从室内拉出来的绳子接起来。这么一来就可以成功地制造案发的时间差。最后他在饮茶室西侧的门闩上,利用图钉和橡皮筋做了个弹簧,向后一拉,再用画轴绑住制动的木块,用画轴抵住房间的通风口,就可以制造一个封闭的密室。他自己也在此时离开现场……”助手警官甲道,“说的对,那个门闩上面的确有被针状物刺过的痕迹。”横沟有些吃惊,“什么?”
小五郎继续,“之后凶手回到了这个房间,制造出不在场证明。”千钧道,“就是说在场的众人都有嫌疑了。”三村道,“没想到真有这种事情。”毛利道,“接着池水在4点时变成了红色,计时器设定的水车同时开始转动。于是绳子就随着轴轮的卷动而缩短,自动把尸体拉进了饮茶室,顶在通风口的画轴被尸体一碰就倒了下来,等到门板完全卡到底部时,就自动从里面锁住了。这条绳子在将尸体吊上悬梁后,自然形成了一个锁紧的绳结。绳子从凶手事先就计算好的长度,用刀留有切口地方的断裂,剩下的绳子在水车的转动之下,自然而然就被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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