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坂田换了一辆普通的绿色汽车。平次笑道,“看样子,开警车出去还是不太好。”千钧也道,“的确,这时候不能再开那辆警车了。”坂田坐到驾驶位上,“我早就猜到你们会这么说,所以事先租了这辆车来。”平次自然选择副驾驶位,千钧进入后座。坂田调整上面的观后镜,平次道,“抱歉哦,坂田警官。把警车弄坏的报告,还得麻烦你写了。”坂田笑道,“没什么啦,这种事情我都习惯了。”千钧觉得,这位和气的坂田警官一定总处理这些麻烦的善后事宜。
说着话,千钧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柯南从后面蹿了上来。坂田吃了一惊,平次笑道,“这个小鬼会帮上很多忙的。”其实,如果不是柯南坚持要跟来,千钧才不会陪平次瞎折腾。坂田只好问道,“可是,柯南,你跟我们去了,毛利先生不会担心吗?”柯南笑道,“不会,待会打电话告诉他们好了。”千钧也道,“毛利大叔只会惦记美女和酒食,只是小兰恐怕会着急。”柯南摆手道,“没关系了,她找不到我,一定会猜到我跟你们出来了。”
路上,去乡司议员的办公地点要经过御堂筋。坂田说起那个可疑妇女的车牌号码,他们已经查到此人的电话号码和住址了。她叫做冈崎澄江,39岁,去年离婚后就一直独自住在附近的一栋西都公寓。千钧提议,“不如我们先去那里查查看。”平次赞成,“这样也好,说不定那个阿姨知道些什么。”坂田道,“好吧,我来打电话看她是不是在家。”
西都公寓,冈崎澄江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拼命忍耐着。她听着电视广播,广播里提到了今天发生的坠落凶案,死者是41岁的野安和人,这让她更加惶恐不安,“原谅我……原谅我吧!”这时,电话响了,冈崎忍住恐惧,接了电话。坂田先表明了自己的警官身份,冈崎澄江惊恐大吼,“警官先生,请你快点来这里保护我!再这样下,我肯定会被杀死的!我可以告诉你过去发生的事情,请你快点来这里吧!”坂田急忙安慰,“请你先冷静下来。我们立即赶过去,你把家门锁好,任何人敲门都不要让他进去。”
可是坂田忙着打电话,不小心开车过头,已经过了前往西都公寓的道口。坂田大惊,“那怎么办?”千钧怒道,“赶快绕路啊!”坂田解释,御堂路每到5号或者10号会特别塞车,绕到四桥路会花很多时间。千钧看见他们这辆车果然被夹在车流里面,“不能倒回去了。”平次解开安全带,“还是用跑得比较快。”平次示意坂田减速慢行,然后立即打开了车门,跑了出去。千钧也只好拎着柯南冲了出去。旁边的车辆不得不紧急刹车,司机们自然一片谩骂,“八嘎,不想活了!”柯南爬在千钧肩上,“对不起啦!”
路上,柯南问道,“平次,这是怎么回事呢?”平次喘气,有些羡慕地看着搭在千钧肩上的柯南,“什么啊?”柯南问的是钱包被凶刀刺穿的事情,如果跟钱财无关,就可能与钱包本身有关系。平次却说,被害者的钱包被破坏的乱七八糟,里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如果说有什么的话,就是钱包都不能放硬币,只能放纸钞或者卡片之类的东西。千钧明白了,“那是折式钱包。反正先见过那位大婶再说。”柯南点头,“嗯,问过她后,应该能进一步了解真相。”
二人快跑了一阵,千钧背着柯南,跟平次一起进入西都公寓,来到冈崎澄江的房间405。平次按动了门铃,向里面喊话,声明是刚才那位坂田警官的朋友,请她将房门打开。千钧发现门没锁,就推门进去,里面还在放着轻音乐。平次和柯南都是一怔,觉得有些不对劲。三人走入房间,“有人在吗?”“大婶,你在家吗?”电视是开着的,但房间里面没有人。
平次打电话给坂田,车上的坂田用手机接听,“什么?你说冈崎小姐不在家?”平次道,“是啊,我们扑了个空。”坂田也很着急,“她在搞什么,我明明再三告诫她不要出去的。”平次问坂田,“那位大婶有没有跟你电话联系?”坂田说,“怎么可能呢,我又没告诉她我的手机号码。”平次叹气,“这么说也对。总之,你快点过来吧,我觉得不对劲。”坂田说自己已经绕出御堂路了,应该再过4分钟左右就能赶到。
这时,下面传来某人的惊恐叫声。千钧大惊,立即向下冲去。平次扔了电话,跑到窗前,打开窗帘,柯南也看到了,是在公厕前面,有个打扫厕所的胖男人跌坐在地上。平次和柯南也匆忙下去,跑入厕所里面。冈崎澄江倒在地上,千钧已经蹲在她身边,轻轻摇头,“没有救了。”冈崎身上插着刀子,刀子照旧贯穿了钱包刺入了心脏,一刀毙命。
千钧道,“她应该刚死不久。”平次头上冒汗,“怎么会呢?这时候她为什么一定要出来呢?”千钧猜测,“可能有个非常信任的人,将她叫了出去,以至于她连门都没顾上锁。”柯南点头,“或者是有个不得不出来见的人。可是到底谁干的?有什么目的呢?”坂田很快到了,警局的人马也迅速过来支援,开始调查取证。
死者的确是冈崎澄江,死因是颈部遭条状物勒死。凶手应该是将其勒死后,再以凶刀从她的胸口用力刺到底,并不是直接刺入心脏导致死亡的。千钧是在坂田警官到达之前的4分钟时发现尸体的,但实际上那位打扫厕所的大叔在道具间先发现的。平次很疑惑,“为什么凶手每次都要用刀子刺穿了钱包再刺胸口呢?我们之前明明告诉过她,千万不要出门,可到最后还是在这里被杀死了。”警方马上查了电话留言,觉得很奇怪,就请平次和坂田过去听听。
之前那场命案发生前,时间是下午1:08,有个男子的声音,约了冈崎澄江到心斋桥,“我让你见见以前的老朋友。”千钧摇头,“这人的声音用机器变音过,搞不好用的是阿笠博士发明的变音装置。”柯南有些无语了,阿笠博士的那些小玩意,除了手机以外,就这个简易版变声器卖得最火了,这种简单的变声器只能变出一两种怪异的固定声音,用来吓唬人隐瞒身份再好不过了。柯南庆幸阿笠博士没有将蝴蝶结变声器批量生产卖出去,否则非天下大乱不可。
警员说后面还有一条留言。第二条留言是,“看到没有,接下来死的人就轮到你了,时间是下午1:10。”坂田认为这应该就是凶手打来的电话,多半是错不了。平次也点头,“也就是说这位大婶是接到第一个留言电话后才去的心斋桥案发现场。等她回来之后,才听到第二条留言,然后一个人在屋里害怕发抖。”千钧疑惑,“凶手所说的老朋友是什么人呢?”坂田认为应该是之前被杀的那些人,因为冈崎澄江曾经说要将以前的事情告诉坂田警官。
这时,有个助手警官走进了,说警署总部有事情找坂田,坂田过去接电话。柯南发现这个电话答录机的留言不大对劲,平次问哪里不对了,柯南说时间和留言内容都不对。千钧也注意到了,两条留言之间的时间间隔太短了,只有2分钟。若是这么短时间录两段留言,死者很可能会在出门前同时听到两段留言的。
平次判断,可能这个凶手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冈崎澄江的行动,也就是说凶手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千钧觉得奇怪,“如果凶手早就在监视冈崎澄江的话,那为什么不在那时候动手杀人呢?”柯南正是怀疑这一点,“凶手应该没必要特地威胁她,让她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吧?”平次一愣,“也对。”柯南认为这4起连续杀人案件太奇怪了,简直像完全被凶手掌控的一样。
千钧认为刚才这个冈崎澄江之死也比较奇怪,“凶手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他竟然胆大到抢在我们前面杀人,要知道我们从车上跑过来,所用的时间并不长,很有可能当场逮住他。”柯南皱眉,“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我们正在被凶手耍得团团转。”平次却想起来自己上次所做的恶梦,“不祥?工藤?”柯南一愣,“干嘛啊?”平次笑着摆手,“没什么啦,别放在心上。真是的,有千钧在这里,我瞎操什么心啊!”柯南觉得平次怪怪的。
路上,坂田问平次,接下来要去哪里,“我们要不要按照预定计划,到跟第一死者长尾英敏和第三死者野安和人有关的乡司宗太郎议员的服务处去看看?”平次却在发呆,坂田只好又问了一遍,千钧用力拍了一下平次。平次清醒过来,含糊地回答了一声,继而道,“可是那个议员,跟第二死者西口多代,第四死者冈崎澄江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去见他有用吗?”千钧道,“不见得,说不定乡司议员也认识西口和冈崎呢,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坂田点头,“这么说也对。”
平次道,“那家伙就算认识,也不会承认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查出四个被害者之间的关系。”坂田也很头疼,“说起来,这个案子还真是怪异棘手啊!不但没有目击者,几件案子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被害人的身份却一下子就查出来了。”柯南和千钧也都在思索,平次道,“说的倒也是。前面两宗案件,被害人的遗体发现之后,广播马上就报出他们的名字了。”坂田却说,“那是当然的了,因为那些被刀刺穿的钱包里面,都正好放了四个人的驾驶执照。”柯南和平次大喜,“驾照?这就对了,就是这个。”
然后4人赶到了门真驾驶监理所,戴着眼镜的监理所所长接待了大家,“他们4个人都没有违规记录。”平次泄气,“我还以为案子可能跟车子有关呢,没想到还是找错了方向。”坂田也看了记录,“不只是这样,他们拿到驾照的年份和地点都不一样。”千钧叹气,“真的与驾照无关吗?”柯南翻看记录,“似乎只有冈崎澄江不是在大阪,而是在兵库上驾驶训练班的。”平次奇怪,“真的耶,干嘛跑那么远呢?”所长看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那里考照的费用最便宜,而且名气还不小。”
千钧笑道,“那里肯定是集训考本的专门场所,有专门的老师教导……”所长点头,“不错,那里是合宿集训的。”柯南立即明白了,“那里是集训考本,也就是她那些老朋友……”平次也猜到了,“就是那些老同学吧,果然有同伙。大叔,你知道那里的电话号码吗?”所长点头,“当然知道了,那个训练班现在还开着呢。”很快,坂田得到了车库那边的反馈,冈崎澄江和西口多代在集训考照的时候住的是同一间宿舍,“这是真的吗?”平次露出笑容,“好耶!这下子4个死人之间终于有关系了。”
柯南还是觉得奇怪,根据记载,冈崎第一次去考本的时候,当年就拿到了驾照。而西口却在3年后又去那里考了一次,为什么她当年没有拿到驾照?千钧不屑,“肯定是因为她开车技术不过关,没能顺利毕业吧。后来又过了很久,才考过的。”坂田很快又得到了新的消息,而且非常令人震惊。除了冈崎和西口外,还有别人在20年前去那里考驾照,而且他们是同一个集训训练班的。他们就是第一个被杀的长尾英敏,第三个被杀的野安和人,还有就是那位著名的议员乡司宗太郎。他们5个人同时参加了集训,是训练班的同学。千钧、柯南、平次都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