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自知犯了冰少的禁忌,死也甘愿!若冰少想要我的命,冷寒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低头,没人看见冷寒脸上的那抹紧张的神情,碎发挡住了他那不安的眸子,坚定的话语从他嘴里毫不犹豫的淡定道。
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小孩等着爸爸责罚的一幕!他心内还是有些虚火,他只知冰少比自己老大还冷酷无情、手段狠辣的一个人,却只是略闻冰少重情重义,他说这番不怕死的话,纯粹是想用命赌一次,若他不这么说,恐怕冰少发怒的场景不堪设想!还是保命要紧……
呜呜~他好悲催,躺着也被踩?早知会赔上他的命,他死也不会将这个‘麻烦’一起带过来!冰少,难道是个‘弯弯’?不然怎么如此厌恶‘女人’?
若璃紧紧锁住眼前那浑身散发着宛如寒冰一样刺骨让人产生一丝恐惧、压抑之气的‘大叔’,长长乌黑的睫毛宛如纯洁的皎月一样弯曲的弧度,琥珀微暗的瞳孔一闪,眼底露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再绚烂灯光下绝色却颇有几分苍白的容颜上透着一股决绝的气息……
抬头,冷漠却夹着一丝微怒的目光对上北冥幽冰布满血色的冷眸,四目相对,若璃没有一丝退缩,轻叹一口气;随即,暗哑的话语从她薄唇内不顾后果对着懒散倚靠着墙的妖孽‘大叔’大吼道:
“眼拙的大叔?请别用那色诱的眼神勾引我?还有,是我要他带我来的,关你何事?即使你是墨笙的老大,也无法阻止我亲眼目睹墨笙平安月兑险那一刻!有种?你杀了我?”
空气中冰冷的气氛直降,显得有些诡异……
“呵!女人,未免太过狂妄了?”闻言,北冥幽冰眸子一沉,妖孽的俊脸上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朱唇轻抿,阴冷的声音不屑的讥讽道。
“冰少,东方小姐她不是故意顶撞你的,还请放过她吧?”自身难保的冷寒,却鼓起勇气,声音有些岁月的沧桑道。
听见自己讨厌的女人拐着弯维护他时,盯着地板的眸子一闪,脸色微愣,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自嘲的淡笑,摊开的双手渐渐紧握,手上的青筋凸显;脑中不禁回放当初落魄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从小便是孤儿,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如果没有冰少于绝,恐怕他早就死于非命了!让他如何诉说心里的异样?如何埋怨命运的不公?岁月渐渐抚平了他内心的阴霾,却无法抚平他孤寂的心……
“冷寒这次看在墨的面子上,便放过你!若有下次,不可饶恕!你在这里守着墨,手术结束后立刻通知我!”
北冥幽冰布满血红的眸子紧锁着对面穿着墨外套的若璃,瞳孔一沉,脑中杀意闪过,眉头一挑,嘴角透着一抹诡异的弧度。
话落,北冥幽冰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若璃,白皙带着一抹淡淡的伤疤手一伸,拉着若璃细小的手腕,便不知往哪里走了……(准确的说是拖着若璃走的……)
被强硬有力的大手紧握着她的手腕,疼的若璃眼眶一红,紧咬着嘴唇,纤细被尘埃渲染的小手狠狠地啪打着拖着她的大手时,拖着她的男子却无动于衷,惹怒了疼痛中的若璃,随即,她便不顾形象的大喊道:
“大叔,放开!不然,我去告你性侵犯!”
“不可乱来!疼!快放开我,我会走……”
“KAO!,快放开我!”
“……”
可北冥幽冰直接无视喋喋不休的女子,任由女子在那里不停的不满道,连个余光也没有给个她,他反而加快了脚步,拉着若璃快速的消失在二楼的走廊内,来到了一间满是黑色、灰色让人感觉有一股孤傲、寂寞气息充斥着屋内……
独留一脸庆幸的冷寒在那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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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某间屋内,某女一进屋便被某男大手一甩,就这样华丽的向后倒去,‘砰!’的一声便‘四脚朝天’狼狈摊倒于地,若璃瞳孔闪过一抹微怒的暗芒,急促的喘气着,可还不等她缓过气,某男冰冷的声音再次冲刺她耳膜:
“女人,你该死!”
“妈的,我怎么就该死?我的死活关你鸟事?我的命,你没有资格要!况且,你我什么关系?粗俗的自大男,真让人倒胃口啊!谁要是嫁给你,恐怕她的幸福变‘腥福’吧?呃~我忘了,你是个‘弯弯’不需要‘女人’!没关系,要是一个男人嫁给你肯定直接‘薄命’了吧?”
若璃望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妖孽男子,以及他诅咒她死的话语,某女顿时就给怒了,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带着一丝雾气的眸子盯着妖孽的男子,狠狠地瞪着他,酒红色的发丝凌乱散落于胸前,嘴角勾勒着一抹诡异的弧度,讽刺的话语从她干燥的薄唇内狂傲的冷声道。
若璃上身穿着男人宽大的黑色外套,却是纯白色的运动裤,以及白色略带一抹少许的银色运动鞋,在类似于落日绚烂的暗黄色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几分耀眼却带一丝怪异,让人移不开眼!
面对女子讽刺狂傲的话语,北冥幽冰脸色一沉,特别是女子说他是‘弯弯’时,他妖孽般邪魅的俊脸极致阴霾,恨不得将女子给大卸八块,以解他再次被辱骂以及墨付出生命的代价之仇,想着正生命垂危的墨,即使月兑离了危险,却该如何面对他的右手?差点就忘了他的初衷,都是这个‘女人’差点害死墨的,他绝对不能放过!
瞬间,北冥幽冰那血色的瞳孔杀意尽现,白皙修长的手指快速的朝若璃洁白的脖子卡去,狠狠地一掐……
“快放手……”
任由若璃怎样求救,用手狠狠地打、掐、拧眼前掐着她脖子的男子渐渐泛起血色的双手,男子却毫不松懈,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渐渐若璃的呼吸微弱了,脑中却清晰浮现那温暖的家,那疼爱她的父母,还有那让她微微动心的独孤澈,却不敢迈出情伤的阴影中;还有那为她付出以血为代价的伪装男,还有她未能报的仇,还有许多她的不甘心!呵!最终还是没有逃过一死吗?闭眼,若璃静静的怀念着重生以来的温暖,就这样等待死亡的来临……
望着渐渐闭眼,呼吸微弱,面色苍白的女子,北冥幽冰内心猛地抽了一下,血色的冷眸内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芒,掐着若璃脖子的手微微松了松,但只要他一想起生命垂危中的墨便再也无法淡定了,随即,白皙略显岁月沧桑的手用力一掐比之前的力道大了一些,让原本已经呼吸微弱的若璃气息变的更加微弱,然而,一道忧伤孤寂的铃声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气氛,又救了若璃一命的铃声响彻屋内:
“深色的海面铺满白色的月光
我促声望着海星不知飞哪去
听到他在告诉你说他真的喜欢你
我不知该~往哪里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
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
我藏起来的秘密在每一天清晨里
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
愿意~用一只黑色的铅笔
画一出沉没五彩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雄风音乐,音你而疯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
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
我藏起来的秘密在每一天清晨里
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
愿意~用一只黑色的铅笔
画一出沉没五彩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
“墨月兑离危险了吗?”
“我马上过来!”北冥幽冰将掐着女子脖子的手收了回来,接了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但当电话那头的人每说一字时,他的脸就越来越阴沉,浑身透着骇人的死亡之气……
若璃以为她快死了时,没想到一首陈奕迅的歌曲《不要说话》救她于生死之间!就这样缓缓的向下坠落于地,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细小的手掌缓缓地拍着胸口顺气,慢慢的呼吸着绝望中的新空气,鼻子一酸,任由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滑落,勺伤了她的肌肤,她终于不用死了……
她发誓,一定要远离是于非,远离这杀人魔!可她却不知,她的命早在她与某男相遇时便注定了,她一辈子也逃月兑不了某男的手心内……
挂完电话后,北冥幽冰眸子复杂的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默默流泪的女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想到墨的右手时,随即,冰冷的话语从他嘴里霸道的宣布道:
“若墨的手有何闪失,你就安心做他妻子吧!”
不等她回答,北冥幽冰便大步离去了……
只留下她独自一人于空荡的屋内……
“为何?”若璃瞳孔一缩,脸色微变,不禁喃喃自语道。
她怎么如此懦弱?她的命为何如此悲催?她变的不像她了,她没有以前那样会伪装自己的情绪了;也没有以前沉稳的心,更没有果断的处事手段!
呵!就她现在这样懦弱?何谈报仇雪耻之说?何谈给她父母一个安定的家?她的心犹如再次被人用刀一刀刀割裂般疼痛……
她想她该狠起来了?还是继续伪装这懦弱的‘乖乖女’?
脑中思绪万千,伤痕、苦涩、不甘、悔恨等情绪充斥着她脑海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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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幽冰跑来二楼面色有些沉重,眉头紧锁,任由发丝凌乱散开,不顾额前的毛汗,话语从他红唇内急促的担心道:
“墨,月兑离危险了吗?他的手能好吗?”
“恩!但……但他的右手被打伤了筋骨要慢慢恢复才可复原……不然,后果我不敢保证……”血鹰紧张的望着眼前这位想要他命浑身依旧散发着强大威压的男人,背后却已经湿了一大片,呼吸沉重的声音有些结巴道。
他可知道冰把绝与泽看的很重,所以他要是没法救活绝,恐怕早就见阎王了吧?他当个称霸黑道的私人医生容易吗?唉!他苦命的日子啊!
“那就好,务必让他的右手恢复,在此期间,你就专门照顾他!”北冥幽冰一听这个结果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禁松了口气,但随后,声音便犹如死神一样冰冷道:
“冷寒派人去炸了墨家别墅,把墨老爷给我绑到帮内的烈狱内,让他尝尽各种酷刑后,再来找我!”
转身,便进去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墨了,内心却万分不解,为何你到死的最后一刻,还再为那个该死的‘女人’求情?为了她,你做的这些事值得吗?
呵!女人不过是个虚伪的动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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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媚的阳光照射大地,唤醒了沉睡中的万物时,新的一天又开始拉开序幕,谱写灿烂曲折的一天……
可,这天开始偏偏就如此诡异沉重……
凌晨,七点钟,各家大报社刊登以及早间新闻联播都在报道着:
“墨家别墅发生诡异的爆炸以及墨家老爷的离奇失踪……”
这消息让世人震惊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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