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片片鲜血刺痛了他的眼,伤透了他的心,他还未来得及弥补自己对于女儿的亏欠,就白发人先送黑发人了,这叫他如何淡定?而他心口上堵着的一口气,憋得他的嘴角最终还是溢出了一丝血色,而他却未去擦嘴角溢出的血迹,反而迈着他不知在门口怔了多久的僵硬身躯,一步步缓缓来到了躺在粉色的大床上安详离开的女儿,伸着他苍老的双手轻轻抚模着女儿的瘦得只剩骨头的脸上,愧疚的泪划过了他苍老的容颜,而他头上屹立的白发却仿佛在轻声哀叹:岁月催人老,人总有生死分别的那天,而你也不例外。更何况你也只是将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罢了。他怎样也未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见面的女儿还未来得及与他好好吃一顿饭,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们,他想都不敢想是何原因把自己的女逼上了死路?本来就狠似心疼出现在他面前瘦到不成样的女儿,却不知早上一别,竟然是他们的永别…。
“月儿,你还记得小时候爸爸经常给你唱的摇篮曲吗?还记得爸爸当年带你去过的游乐园吗?月儿,当初是爸爸做错了,不应该强行将你与那个男人强行拆散,更不该将你嫁给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更不该毁了我宝贝女儿的幸福,可你知道爸爸这么多年未你而愧疚一辈子的心吗?它从你出事那天起后就未有一丝活在自责中,都是我这个不称职的老爸害了你一生,若不是爸爸的执念,我的宝贝女儿怎会…。怎会…。”
蓝琼逸这时才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两张白纸后,他赶紧伸手擦了擦自己模糊视线的热泪,又伸手颤抖的拿起那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白纸认真的看到:
“致我最亲爱的父亲:
爸爸,也许当你看见这两封信时,我恐怕已经离开了人事,请原谅未能好好孝敬爸爸一次的不孝女。曾经的事,我从未恨过爸爸你,而我这么多年忍辱偷生的日子已经够多了,曾多少次我想决绝离世,但一想到若我未能在死之前见到你们一面,我无法放心离去,但却不曾又伤了一次爸爸与儿子的心,我这种本早就该死却又未死的人,如今有何脸面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如今我再次见到了父亲与自己的儿子,我也可以安心的离去了。爸爸,我死了以后就把我一个人葬于离他最近的地方吧。但求爸爸,别去掉查我那不堪的岁月,就让我安心离去吧!
最爱你的女儿,月儿绝笔。”
而另一张纸上却写着十二个醒目却又表达了一个母亲最后未能得到儿子原谅的愧疚大字“儿子,对不起,妈妈永远都爱你。”
“张嫂,你把这封信拿去给少爷,把他放出来吧。”
蓝琼逸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思绪不由的飘到了远方,屋内的气氛僵到了极点。直到不久后,一道着急的男声才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寂静:
“妈…。外公,我妈她…。她…。走了?”
慌忙跑来的北冥幽冰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眼前这幅景象吓傻了眼,又是红色妖艳的血开了满地,又是同一个场面,不同的是这次他真得痛了,因他母亲死了,因他未能叫她一声妈,她最后带着遗憾走了。
他渴望这么久得妈,却因他的执念害死了他的母亲,他若一开始就答应了自己的母亲,她也不会这么快突然离开…。
他曾透过照片看过自己母亲那风一吹就会倒下去的身躯,看着他都心疼,就更别说她过着怎样不堪的日子,而他明知道那个女人有备而来,又因什么而非与他结婚,但他却未想过自己的母亲对那个女人的一家是那么的言听计从,更别说突然之间让他放弃他最爱的女人,这可能吗?
他等了这么久,孤单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拨动他心弦的女人,若说他母亲对他很重要,那么心爱之人对他犹如命一样重要,没了她,他又有何活下去的理由?
都说:父母之恩大于任何事,但他宁愿背负着不孝的罪名,也不会和女人离婚,他更知,只要他一说出那两个字,后果就不堪设想,而她更怕女人突然就消失不见……
但如今自己渴望许久的母亲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叫他如何不自责?特别是在他看见那几个醒目的大字后,心中的愧疚更浓,他悔恨的是到死他也未让她亲耳听见他叫她‘妈妈’两个字,而是让她带着遗憾离开了。错在于他。
“走了,你来陪你母亲好好待会吧!她这一生都未见过你几次,如今这才刚见面就闹成这样,你夺陪陪她,我出去了。”
北冥幽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静静地望着陌生又渴望已久的母亲,藏着他心底的话很多很多都不知如何开头,却苦涩叫了一句:
“妈妈,我是你儿子北冥幽冰,你从小就抛弃我,这么多年了,我却从未恨过你,反而还一直很期待有天和妈妈重逢的场景会是怎样的?有时又会幻想我的母亲会不会和婶婶一样讨厌我?可我却不曾想过让我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的人竟然是你,可你知道吗?我爱她、宠她、让她、我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给她,所以当我听见外公告诉我说,让我为了你去和自己等候多久的老婆离婚时,你知道我那刻的心有多很你吗?因为那个让我放弃自己心爱之人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啊?所以这些天我就从未出来见过你,但却不曾想过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怪我……”
……。
悲伤弥漫于整个本温馨的房间内,气氛一直直降。而他却守在他母亲身边未离开过。
华丽的分割线——
夜色朦胧,不同的地方的白天与黑夜来临了,而远在法国的若璃却在这个北京时间早上十点钟,法国时间晚上的七点钟接到了蓝琼逸打来的电话说:
“小璃,你明天就回国,你的婆婆她去世了,而你也回来与小北好好送她最后一程吧。”
“什么?外公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前几天冰还打电话告诉我,妈回来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
“你婆婆她是自杀的,具体的等你回来再说吧。”
“好。外公要注意身体,别太伤心了。”
挂完电话后,若璃根本就没心情吃饭了,小露刚说给她开始调养身体,如今她却要走了,难道她真得与孩子无缘吗?
若璃微微愣了一下后,就对着一旁饭桌上的两人说道:
“小露,我哥就拜托你了,而我的那件事你也别忙活了,我明天就回国了,而我哥未康复期间还请你多多费心了。”
“璃儿,你要回国我也要去。我都好久没有回国了,况且你哥他的病情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是我为了将你留下来陪我撒的一个谎言,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好璃儿?你就把我也一起捎回去行吗?”
正在吃饭的凌露一听好友要回国的消息,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迅速的吞了口中包着的食物,双手一把抓住若璃的右手不停地摇晃不说,还用可怜至极的眼神扫射着若璃,惹得若璃一身的鸡皮疙瘩都不知抖了几抖。
“你个死,我原来我病早就好了,你竟然瞒着我们不说,还每天借着检查身体为由老吃我的豆腐,你是人吗?”
还未等若璃说话,一旁的东方澈成功被女人的话惹毛了,什么叫做故意?什么叫做早好的差不多了?他现在真是快被女人活活气死了,天知道他面对一个绝色尤物连续吃他豆腐几个月,他却要忍着多辛苦?而且每次最后的一项检查更是要了他的老命,依他看这个死女人就是故意整他得。
“什么?吃你豆腐?你真以为你什么香馍馍我要抢着去吃啊?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你自己那里有毛病,老子好心给你检查,你竟然不知感恩,反而倒打我一扒,你想死么?”
凌露一听男人的话气得想吐血,脸爆红,若不是看在他是好友的哥份上,她早就将他大卸八块,丢到黄浦江里去喂大鲨鱼。真当她一个学医的女人吃‘素’吗?
真是应了那句,男人几天不打、不骂,他就要皮厚、掀盖揭瓦。
“就是,不然为何你每次都盯着看呆了?”
东方澈一副你就是,色了我人,还想诱惑我的心的一个。
“我不替你好好看看,将你成‘废物’了肿么办?”
“我就算‘废’了,也不用你来看,比起你来说,保命要紧,要是你这个某天不小心将我给那个了,我还真承受不起。”
“娘的,老子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这个‘废’人,功能不行,枉为男人。”
凌露气急败坏的吼了回去。
……。
这两人吵到最后直接就打了起来,若璃只好怀着满月复的心事默默地退出占地,任由两人将房子掀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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