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安排的酒店是旗下的一家星级酒店,坐落在巴黎的香榭丽舍田园大道上。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张沿付了钱,把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交到楚安然手上!
“安然,我下午一点来接你,午饭你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在酒店里吃,公司有提供工作餐。”张沿站在酒店大厅里用来装饰的一块巨大的茶色玻璃前,打理着因为坐飞机而稍显凌乱的头发,顺便和她交代下午的安排。
楚安然神色萎靡的站在张沿旁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阳光透过酒店门口的玻璃折射进来,暖暖的洒了一地,那种金灿灿的色泽却带出了浅浅的忧伤!
看到她疲惫的模样,张沿终于善心大发,大手一挥,豪爽的说:“你上去休息吧。”
“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门卡上的房间号,拉着行李头也不回的上了电梯。
房间在九楼,是商务间,算不得很豪华,但是却别有一番韵味,房间里有个小厨房,有些简单的厨具和调味料,是为了方便客人偶尔兴致来了做点吃了,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外面竟然还有个阳台,从这里,能看到整条香榭丽舍大街,19世纪的古老街灯和白色的欧式建筑。
楚安然虽然困得不行,还是强忍着疲惫冲了个凉,躺在床上,浓浓的倦意就席卷而来,头发湿漉漉的搭在枕头上,晕染出大大小小的圈圈。
这一觉睡得很沉,无梦,还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黑暗中,楚安然半眯着眼睛,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像雨点密密实实的拍在玻璃上,实在听不过去了便拉开被子,赤着脚去开门。
张沿西装革履,一脸的焦急,全然没有平日里玩笑时的纨绔,楚安然突然拉开门,他拍门的手一下子没收住力道,差点拍在了楚安然的脸上。
眼疾手快的往旁边一躲,他的手拍了个空。
楚安然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他气急败坏的责骂就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楚安然,你知不知道我敲了多久的门,要死也应一声。”
看到楚安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张沿责骂的同时也微微松了口气。
楚安然勾着唇抱歉的笑,侧开身子让他进来,一路相处下来,觉得张沿这人挺好,虽然偶尔毒舌,但却很有绅士风度,难怪和他相处过的女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张沿不客气的坐到沙发上,长腿随意的搁在白色的木茶几上,抬手看了看表,又看了一眼还身穿睡衣披头散发的楚安然,一字一句的念叨:“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楚安然慢条斯理的从行李箱里拿了衣服,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张沿,见他丝毫没有要回避的自觉,最后不得拿着衣服和化妆品进了洗手间。
WTY离他们所住的酒店并不远,法国的交通比中国好太多了,基本上一路畅通无助,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WTY公司。
“你好,我是木氏集团的张沿,和你们总裁约好了三点钟。”张沿那双桃花眼里时刻都泛着洋洋洒洒的光芒,灼灼视线落在前台站着的女人身上,自我介绍的时候顺手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楚安然抿唇微笑,茶晶台面上,倒映出她浅笑盈盈的双眸。
前台小姐是个身材高挑的法国女人,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皮肤白希,蓝色的眸子,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礼貌的接过他的名片,向着两人微微鞠躬,“我们总裁还在开会,我先带你去11楼的接待室。”
楚安然安静的坐在张沿身边,背脊紧张得挺得笔直,静静的凝视着会议室桃木色的大门,和她相比,张沿倒是随意多了,身体舒适的靠着沙发,动作既放松又不显得浮夸。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安然觉得自己的脊椎都要僵得断掉了,门口终于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接着,会议室的门被拉开,WTY的总裁Gérard先生站在门口,一脸儒雅的微笑,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看起来像是秘书。
四十出头的年纪,深刻的五官,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闪动着精锐的光,下巴上,都是金色的胡渣。
张沿和楚安然同时站起身。
会议室的气氛因为他们的到来,一下子变得严肃压抑起来。
张沿伸出手,和Gérard的手交握,下巴微微扬起,礼貌的介绍:“Gérard先生,您好,我是木氏集团的张沿,这位是我的秘书,楚安然小姐。”
Gérard点了点头,用法国的礼节和楚安然打了招呼,礼貌而绅士。
合作比预想的要顺利的多,这次木氏给出的条件也算得上是优厚,而WTY也早有和木氏合作的意向。
木氏在樊城的商场对WTY来说也是个很好的平台,毕竟,现在中国人对这个品牌的认知度还不够,除非是亲自来过法国的。
直到张沿在双方合同上签上他的名字,盖上木氏集团的印章时,楚安然还处在懵懵懂懂中,完全是不可置信!
“张沿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Gérard收了笔,起身和张沿再次握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代我向你们总裁问好,我等一下还有个会议,抱歉不能亲自送你们,”
他转头看向正收拾文件的秘书,淡声吩咐,“Henri你代我送两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