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年的母亲在美国华盛顿的精神疗养院失踪了。”木槿宸细细的看着楚安然的表情,她明净的小脸‘唰’的一下褪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一片苍白的时候,他的心也微微下沉。
“怎怎么会这样。”楚安然无意识的倒退了一步,木槿宸急忙起身扶住她,眉头蹙得死紧,握着她的手微微有些用力。
看着她如此伤心欲绝的表情,他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的揉捏着,很痛,痛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
思年,你让我怎么还的清。
女人的上衣已经被月兑下丢在了一旁的地上,短裤也被解开,堪堪盖住民感步位!
天色渐暗,外面的霓虹一盏一盏亮起,倒映在落地窗上,也映得那深灰色的遮光布窗帘越加深色。
门大力合上的声音震得楚安然的身体抖了抖,尖刺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沁出了一点点的血迹。全身的力气都随着他的离开被抽走,她大口的喘着气,用手撑着桌子勉强站立!
木槿宸的声音不大,却让包房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很多,拿着烟的人尴尬的耸了耸肩,将烟放在烟灰盒里捻灭。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和香水味,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径直走向木槿宸。
这种VIP包间私密性很好,一般是不允许谁闯进来的。
他的唇边微微泛起了笑意,很快又收敛了,别过头故意不看她,但是整个感官却随着她的到来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都给我出去。”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楚安然的脸上。
木槿宸却将她这种动作看成了默认,有些悲呛的冷哼一声,放开她的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原来,宋思年的母亲真的在精神疗养院,自己接手了她儿子的一切,却没有去看过她,那个一辈子以丈夫和儿子为中心的女人!
真是让人不省心,如果手机上没有她的未接来电,今晚一定要好好惩罚她,看她还敢不敢为别的男人伤神!
酒瓶滚落到沙发里面,琥珀色的酒液潺潺流出,沁湿了女人的光果的背脊!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木少你扔的。”男人急忙翻身下来,捡起沙发上的瓶子双手递过去,“木少,您要还不高兴,接着扔。”
挂上电话,楚安然给宋思年打了个电话,依旧是他以前的号码。
木槿宸仰头喝了杯酒,没说话。
张沿在一旁看好戏。
将他父亲一手创建的公司这般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而对于他的母亲,他却没有让她照顾一分一毫,甚至连提起都不曾!
“我扔的。”木槿宸点了一支烟,闲闲的靠在沙发椅背上,挑了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许久之后,才发现不是在骂他,顺着木槿宸的视线看去,见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压在沙发上,把酒倒在她的小月复上,然后慢慢的舌忝舐干净。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谁说我要给她打电话的。”木槿宸推开张沿的手,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那男人还在身旁毕恭毕敬的举着瓶子,木槿宸一把夺过瓶子扔在一旁。
木槿宸脸色不是很好,脚下一动,张沿立马抱着手臂跳得老远!
“都把烟给我灭了。”
楚安然颓废的放下电话,肚子有些疼,是刚刚情绪太过激动导致了。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的手竟然有些抖,紧张的不能自己,心跳也随之加快!
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包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了,在这片灯火阑珊中,木槿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的楚安然。
“那如果我孩子有什么事,是不是都算在你头上?”木槿宸神色一冷,那男的立马被吓得退后了一步,不甘心的看了看周围都一副事不关己的人,呐呐的不再说话。
“真他妈恶心。”木槿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刚刚还热闹嘈杂的包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视线都集中在了门口站着的楚安然身上。
今天的人都是张沿叫的,他能叫出名字的不过一两个。
楚安然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木槿宸,他身上有种鹤立鸡群的高贵雅然,纵然在人流中,也能一眼看到他的存在。
“喂。”
木槿宸抄起桌上还剩了一半酒的酒瓶直直的丢过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男人的背上。
“宸,还好你身边没人。”张沿笑得一脸开怀。
“你还爱他?”木槿宸握着她的手,他深邃的眸子里盛满了怒气,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离得有些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楚安然的脸上,竟然让她觉得有些疼,像是无数的巴掌拍打在自己脸上。
印象中,没见过这个人。脸怎会下。
“你说,你那偏僻的别墅,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晚上独自回家,会遇上什么事?”张沿凑近木槿宸,皱着眉说:“抢劫?劫财?劫色?襁坚?轮、歼?”
“滚。”
第一次听到他骂脏话,张沿愣了一下,用手指指着自己,眼睛鼓得老大,憋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见他杯子见了底,张沿急忙给他蓄满。
“思年他知道吗?”楚安然这才发现她不只唇瓣有些颤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哎,我可听说楚安然一个人在办公室呢。”张沿把玩着手机,一脸愁云惨淡的唉声叹气。
电话再一次响起,在桌面上微微的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这么想着,一整个晚上抑郁的心情突然像是拨开了云雾的明月,骤然疏朗起来。
“木少,你这不会是连烟都不让我们抽吧?”一个痞痞的声音插入,颇有些漫不经心,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受人尊崇,走到哪身后都跟在一群马屁精的,如今被这般吼着,心里难免不好受。
“哦,今天美国有家精神疗养所打电话到总裁办公室,我让她打到你那里了,接到了吗?”
电话一直‘嘟嘟’的响着,没有被接起的预兆,她渐行渐快的心跳也在这冗长的‘嘟嘟’声中渐渐平津,从满怀希望到失望,满心的失望。
“谁?”正享受的男人怒气冲冲的抬起头来大吼了一声,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男人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和木槿宸对上,吓得缩了缩脖子。
“宸,你这又是怎么了?”
宋思年将宋氏的一切都给了她,那么努力想让她离木槿宸再近一些,哪怕在木家眼里这一切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对她而言,那却是他最真诚的守护,那是她一辈子欠的债。
包间里有四五个人,都是樊城上得了台面的世家公子,此时正一手搂个美女,玩得好不快活。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上泛着寒意。
木槿宸依旧没接电话,第无数次转入语音信箱之后,楚安然终于放下了手机!
“砰”的一声巨响。
“额——”张沿满头黑线,这样的场景在他们的世界里应该说是很寻常的,这些人白日里衣冠楚楚,晚上偶尔出格也是舒缓压力。木槿宸今天心情不好,他也只好干笑着负荷:“确实恶心。”
楚安然张了张嘴,喉咙里似乎哽了一个硬块,连呼吸都很痛。
“阿宸,我都困了。”楚安然在他身边坐下,周围的烟味熏得她眼睛有点疼,不停的眨动着双眼。zVXC。
木槿宸看也没看他一眼,下意识的去掏手机,这才发现手机忘在了车里。再读读小说网
张沿在一旁怨声载道的喝着酒,上好的轩尼诗李察被他像白水一样满口灌下,无比哀怨的看了一眼身旁脸色明显不好的木槿宸。
“接到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但是她知道,那头的人一定听出来了,木槿宸手底下的人个个都像个人精一样。
张沿非常善解人意的将自己的电话递了过去,“我这上面有楚安然的电话。”
张沿抱着腿在原地打转,痛得呲牙咧嘴:“呀,宸,我告你故意伤人。”
木槿宸懒得理他,拿起一旁的外套搭在手腕上,准备离开。
“哦,有点感冒,有事吗?”打电话来的是她的秘书,确切的说应该是木槿宸借给她的秘书,心还是很疼,嘴角已经习惯性的扬起了微笑。
“阿宸,你接电话好不好。”她捂着听筒低低的呢喃。
“哦?”木槿宸眉头漫不经心的挑起眉,冷笑的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年纪不大,一头时尚的韩式卷发,眼睛细长。
勉强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手指在木槿宸的名字上流连了好几次,终于还是拨了出去。
“张沿,你要是不闭嘴,我就让永远也说不出话。”木槿宸一脚踹在张沿的腿上,终于止住了他越说越过分的话。
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才开口说到:“经理,你病了吗?怎么声音这么哑?”
她摇头,狠狠的摇头,喉咙处哽了一块硬块,让她说不出话。
“哎。”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疼惜,将冰冷的她抱紧了怀里,“怎么不打电话。”
说完,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没带。
“我打了,你都不接。”楚安然有些委屈,特别是想到她在办公室无数次的打他的电话,而他却在这种风月场所潇洒自在,忍不住在他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