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心里有数,在明早黎明的第一束光辉撒下之前,目雨一族会重新回归雨季的怀抱。”雨季淡淡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唯伊,是不是该和我们解释一下了?”楚流漓问道,她不太明白,宁唯伊为什么要说目雨这雨季公主的不幸她也有间接的责任呢?
宁唯伊看了一眼江绪情,江绪情则是回以一个微笑,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雨季睨了一眼众人,低下了头,神情绝望而哀伤。
“那么你的心又是怎么丢的呢?”牧佑隐问道,其实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宁唯伊的心为何会在江绪情的体内,百年归来后的宁唯伊又怎么会和安郁然结识,又怎么会出现在英格斯兰内怀疑江绪情是剜她心的凶手?
当初安郁然不是都让黎瞬照顾星辰唯伊的么,那么又是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和星辰唯伊有了交谈呢?
宁唯伊转眼,看了一眼悠哉悠哉坐在那里像是听故事一样的安郁然,她也不恼,“如果不是你们辛录一族干的好事,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
兰格凌心正在批改这些天的公文,忽而抬头,看向窗外,那远方的金色银发耀眼的令人震撼,“到底是什么人有那个本事,让白夜魔王与裁决者同时出手了?”
“因为我深知,没了心的我已经不可能与这些消息诡异般快的巫师的手中逃月兑,尤其是辛录一族的野心更是让我心有余悸。所以为了保护那颗心,也为了给予情情一段安稳的日子,所以我才划去了关于那天所有事情的记忆,情情他不能记得,我自己更不能记得。但是让我吃惊的是,这些可恶的巫师,还是有办法找出关于情情的消息。”
“封印?我……情情,要是在这里动手,很有可能毁了目雨一族。”宁唯伊有些担忧,辛录一族消亡,维斯一族冰封,要是现在再消亡一个目雨,这古城岂不是要被毁了?
之后,她将蕴藏了她命运之心而活下来的纳月七情送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目的就是为保全纳月七情不会被人觊觎他身上的命运之心。
“我不管你们到底想要如何,你必须得让黎瞬活过来。”雨季走出一步,加入了这场隐隐之中已经将拔弩张的战局。
“我本来还真相信了你所说的那个关于王子和公主的故事,直到后来你再一次的在英格斯兰遇上了江绪情,所以我便仔仔细细的调查了关于百年前的一些事情,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给我查出了一些线索。只是这故事背后的真实,让人难以置信。”
秋英颢一瞬间,挡在了楚流漓的面前,为楚流漓挡住了安郁然寒的吓人的目光,“恐怕,事实就是和流漓猜测的一样吧。”
当年,因为纳月七情突然拒绝了维斯一族的婚约,导致了与维斯一族合作的辛录一族改变了怎么进入银发一直领地的政策。
“现在把这些事情解释的那么清楚,这是想要赶到辛录来找我报仇了?”
“如果你想结束我的命,那你尽可以动手,但是我死了之后,烂摊子绝对不会少。而且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甘心的很。”安郁然站起身,弹了弹自己身上的褶皱,慢腾腾的说道。
这时的她,心里是慌乱的,她不怕任何人,因为任何人做事都是有着自己的常理,但是安郁然不是,他做事总是出乎意外,他永远都是那样子的高高在上,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都会自私的认为就是自己理所当然所拥有的。
金色光束与银色光束穿插在这片天地中,江绪情与宁唯伊皆是一个跳跃,江绪情一个虚招挥去,宁唯伊从后包抄,安郁然动作顿时一滞。
安郁然转头,越过前方的江绪情看向后方的宁唯伊,“唯伊,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跟我走,忘记这一切。要么……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从目雨活着出去了。”他眼神幽暗,“唯伊,你和他都应该清楚,自从你浴火重生了之后,你们之间的契约也解除了。虽然那心依旧还在江绪情的体内,但是却已经属于了他。”
“你居然掺合进了目雨一族,让你与黎瞬两个人的人格一起来混淆我的视听。差点我就中了你们的计谋。”宁唯伊眼中燃起了怒火,这一切,都是辛录惹出的祸端,说白了,目雨一族只不过是被安郁然利用来混淆她注意力的棋子而已。
‘砰——’
因为金发一族与银发一族的不同,使她不具备治愈魔法,所以,她没法使用治愈魔法来救醒已经耗尽自己所有魔法的纳月七情,倘若是向外边求救,这一来一去,花费的时间都够一个人死个两三次了。
牧佑隐接收到了身边几双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微微抖了抖,他们怎么就那么肯定,他听懂了呢?不过,他还真懂了。
宁唯伊说到此处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是命运捉弄人,情情身上的命运契约让他除了看见我以外,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个女人的影子。所以,无论是岚锦她的痴狂也好,苏海可她的疯狂也好,最终都会以什么都得不到而落幕。如果他们不那么的固执,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江绪情与宁唯伊面面相觑,这里的天地,被一片冲天的火光与魔法光束映照的一片通明。
江绪情与宁唯伊对视,身下的魔法阵顿时光芒万丈,金色银色的晕圈蔓延在了整个天际之上,古城各处一阵动荡……
“是的,我乘自己还没有被自己的负面情绪完全吞噬之前,写下了那几句歌词,我想,总有人可以猜出我的身份,然后为我破解了这个诅咒。可惜的是,这一等,就是百年。”
楚流漓听着安郁然这阴阳怪气的回答,顿时怒了,“唯伊会剜心救绪情,起因是你们辛录的人害了唯伊,所以绪情为了救唯伊才出了事。也是因为绪情是为了救唯伊出的事,所以唯伊才会剜心不顾一切的救绪情。安郁然,你别给我小人,把错都莫名其妙的推给我们。说白了,这一切还不是因你们辛录而起?”楚流漓气的就差吹胡子瞪眼了,“我看啊,当初暗伤了唯伊的巫师,说不定是你也有可能。”
楚流漓看着秋英颢也摇头,便清楚了秋英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觉得,正常人都不会太明白,眼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她又转头看向了牧佑隐。
就在这时,干旱的目雨一族下起了雨,如同宁唯伊之前所说的,在黎明之前,这里因为目雨长公主雨季回来的原因,这里开始迎接回了百年来的第一个雨季。
楚流漓:(⊙0⊙)
牧佑隐这时却是不明所以的皱皱眉头,“可是让我不明白的是,唯伊又怎么和安郁然遇上了?”
原本只是愤怒的宁唯伊此刻满眼都是杀意,安郁然说的有些过了,要是她现在放过他,简直就是难比登天,纳月七情是因她而死,也是因她才出的事,那时候的古城一片混乱,什么东西都是混沌的,即便是毁了那又如何?
清晨的凉风吹拂起江绪情美丽的银发,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将宁唯伊纤细的身子环抱在自己的怀里,“没事了,你还有我。”
“当时,绪情伤的很重。我……没有办法……”宁唯伊微微皱眉,似乎很不愿提前她被剜心的整件事情。
安郁然没有回神,宁唯伊便莲步生风,似浮光掠影一般挥出一道金光,江绪情也清楚,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然等到安郁然反应回来,事态恐怕会不得了。
“安郁然,你个BT。”宁唯伊怒不可遏的大吼了出声,“你已经疯了,在没有铸成打错之前,放下一下。”
安郁然手中的蛇形魔法杖,此刻也顿时爆|发出绚烂的光芒,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向着江绪情与宁唯伊飞遁而去。
“天呐,果果我明白了。”姜果突然大嚷道,“岚锦与苏海可是因为唯伊无形间抢走了绪情学弟造成的。雨季和那个黎瞬呢,一个是因为安郁然为了躲避去古堡照顾金发公主因而被利用,所以一半的灵魂掌握在了安郁然的手里,所以到现在为止这位目雨一族的小少主都一直在沉睡。一个是躺着也中枪,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硬生生的被诅咒,结果就是——无辜的在外边的世界游荡了几乎百年。”
宁唯伊突然的笑出了声,“辛录一族故意妥协,将你作为赔罪的玩偶送来照顾我,实际上,应该是送了我一双辛录的眼睛,然后监视我的吧。你们的巫师大人,对我的心可是感兴趣的很。”
面对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宁唯伊凝重了自己的神色,“雨季确实是被安郁然给害了的,不,准确的来说,是利用。当初照顾我起居的小男孩果然不是安郁然,而是雨季她的弟弟,目雨一族的小少主,黎瞬。”她早就觉得奇怪了,那双天真灿烂的目光,怎么看都不像是安郁然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心。
宁唯伊没有应答,只是看着安郁然,等待着安郁然接下来的下文。
一切归于安静之后,宁唯伊忽然的瘫倒在了地上,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把自己逼上绝路?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别人的东西?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金发公主为了救你,弃下古城的一切于不顾,这不是罪?”安郁然淡淡的反问。
“如果我没有分析错的话,安郁然当初不是威胁雨季然后去命令黎瞬到古堡顶替他的。他虽不愿听候族里人的安排,但他很清楚得罪了金发公主将会得到怎么样的处罚,所以他便去了目雨一族,开始的时候或许只是想要栖身在目雨一族一段日子,毕竟他与目雨一族的长公主有着婚约,正巧来看看这长公主长的什么模样。但是后来却偏偏偶遇上了目雨一族的小少主黎瞬,结果发现,黎瞬的性子太过乖巧,是个好掌握的人,所以他抽出了黎瞬的一半灵魂,使用巫术控制了黎瞬的一举一动。巧合的是,当时雨季正好经过那里,实际上雨季并不知道安郁然做的任何的事情,但是安郁然看见雨季在自己不远处经过,便肯定了雨季一定目睹了他使用巫术的一切,所以为了封住雨季的口,便对雨季下了诅咒。”
宁唯伊心中大呼,好机会!
“真的是金发公主,她没有丢下我们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古城已经在渐渐的变好,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自然处理的办法也不一样,安郁然毁了自己的族人,就凭这点,他就已经是命运所要铲除的对象了,扭曲世界的存在,是不能存活的——
·目·雨·一·族·境·地·——
“什么?”江绪情震惊了,安郁然他到底干了什么?
江绪情一袭白衣如雪,宁唯伊一身黑裙如墨,他们双双站立在离安郁然十米之远的地方,仔细看,金童玉女是那样的般配。
“可是,这和目雨长公主雨季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啊?”缺根筋的姜果总是能问出让人觉得经典却无奈的问题来——
·天·籁·一·族·大·殿·——
“秋英颢,如果你很想和秋英峻见上一面的话……或者永远的在一起,我不介意帮你一把的。”安郁然冰冷的言语,令人毛骨悚然,这里没有人会把安郁然说的话当作是开玩笑,尤其是秋英颢,他更加的清楚,安郁然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还记得么?秋英颢当初给我们的解释?”
因为只要见过她样子的人都会被当场吓死,就连当初的宁唯伊也是对她那样的战战兢兢,她恨,她觉得,就算躲进那样的一个地方,依旧要遭受着人类异常的目光,和胆颤的模样,所以她的怨恨越来越大,以至于那个时候她想把宁唯伊给吓死!
安郁然手一挥,代表着巫师的魔杖出现在了他的手上,那眼镜蛇般模样的魔杖,令人看的阴森森的,尤其是那魔杖上方眼镜蛇的獠牙与绿油油的眼睛,“如果用你的血来祭奠我的魔杖,这巫术可是能提高好几层呢。”zVXC。
姜果骄傲的抬高了自己的下巴,嗔怪道,“果果我一直都是那么聪明的。”
“不可能,如果是威胁雨季的话,那么他又为何诅咒雨季,让目雨变成这个样子呢?”牧佑隐反驳道。
安郁然的父亲也是巫师,这一点这里的人都很清楚,而辛录一族当年犯下的错误也是人人都明白的。
江绪情与宁唯伊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人默契的环绕在安郁然的周身。
江绪情嘴角带上了温和浅笑,他睨了一眼安郁然,最后看向宁唯伊道,“因为自己也没了那段记忆,所以就认定了我是凶手,不过让你老公我欣慰的是,你的认定一直都在动摇。”
“唯伊,为什么你不能说出是自己剜了自己的心的呢?”楚流漓不解,宁唯伊为什么要利用年幼的安郁然来混淆所以人对最后的真相的误导呢?
“没错,这就是雨季被害的原因。”宁唯伊对着姜果挑了挑眉,为她竖起了大拇指,这让姜果傻傻的嘿嘿直笑。
楚流漓气的一跺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咬牙切齿般的大吼,“你他妈的BT,别以为姐姐我不知道,我看你就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错误的小人,伪君子。”秋英颢看着安郁然忽然阴郁下来的神色,顿时一惊,想要堵住楚流漓的嘴,但是他手一伸到楚流漓的嘴边,楚流漓就是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秋英颢,别他妈的烦我。姐姐我还没说完呢。”
就算当初她是有意想要消亡了古城,但是现在她不想,这里有她的朋友,有她所要守护的东西——那一份珍贵的友谊。
“金发公主万岁……公主欢迎回到古城,古城需要您的打理……”
底为要么。姜果等人这会是被弄的七荤八素完全听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的目的是参加这次宴会的纳月七情,可惜的是,辛录一族的人没有想到,纳月七情使出的治愈魔法居然具有与金发公主等同的破坏力,计划失败,他们落荒而逃。
宁唯伊收到众人的理解之后,继续道,“就如同你们猜想的一样,百年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极其复杂,但是,一切的起源,都要从我要惩罚辛录一族开始说起。”
安郁然的发丝在这黑夜之中凌乱而妖艳,唇瓣噙着的是冷洌森冷的笑意,眼里是嗜血残忍的疯狂,“我不介意送你一颗心作为你重新又回到了古城的礼物。”
“是在我将情情送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宁唯伊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牧佑隐等人的耳际旁。
安郁然琥珀色的眼睛危险的一眯,一抹嗜血的笑意弥漫在了嘴角,“区区一个人类,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的?”
“大家快看那,目雨那边……”
“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安郁然他威胁雨季,然后让黎瞬顶替他去了古堡。”楚流漓不明白的摇着头。
“古城的公主或者少主们都会被族里普及的去了解巫术,他们虽没有那个体质去学,但是却要去了解各种巫术会带来的怎么样的后果以及解除巫术的办法,为的就是避免有一天自己族内的巫师吃里扒外,然后害了他们。”牧佑隐回想着出现在自己脑子内的记忆,解释道,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他还真要谢谢自己的那位挂名的母亲给他留下的这些宝贵的记忆财富。
“我倒是要看看,金银双色发威,到底能不能毁了这个世界……”安郁然惨白的脸上噙着笑意,墨黑的长发飞扬在这细雨漆黑的夜之中。
宁唯伊眸光微闪,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意,“感激?安郁然,你敢说你没有利用我么?不过,我也要好好的谢谢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将那个故事告诉了你家可敬的父亲大人,让你的父亲大人真的去寻找了那个王子。害的情情即使在那个世界,也依旧不得安宁!”
江绪情风华绝代,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安郁然,你身上的恩怨,迟早会让你受到报应。”巫师与银发一族的人本孱弱,安郁然与他一样,体质天生与别人不同,这也早就了他们一光一暗,巫师与银发,需要和被需要的存在,就连他现在都觉得命运是在作祟,为什么这个世界有了他,还要造出一个与他性质相反的人来呢?
雨季神情黯然,她抿了抿自己的唇,“我也想知道,为何安郁然他要害死了黎瞬,又害了我的原因。”她记得,当初她和安郁然根本没有任何仇恨,如果说,因为族里长老们擅自决定的婚约让他有什么不满的话,他完全可以找她商量两人一起都逃婚,并不需要害她变成这个样子。
“唯伊,这些,其实我知道。”江绪情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道。
“安郁然,你真是太过分了。”江绪情脸色沉得可怕,注视着脸色同样不好的安郁然。
众人对于雨季的话有些不解,什么叫做安郁然为何要害死了黎瞬和她?
因为宴会的这个插曲,所有参加宴会的人早就逃之夭夭,纳月七情没有想到,辛录一族的巫师会突然大举来犯,并且使用巫术去伤害当时毫无警惕的星辰唯伊。而他亲眼看着星辰唯伊渐渐逝去的生命心疼不已,顾不得许多,便耗尽了自己身上的治愈魔法,解除了那可恶的巫师施下的恶毒巫术。
“对,没错,在我被下诅咒前,瞬儿确实在安郁然的身旁。然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居然出现在了十二古城的中央连接处,中域!”雨季回忆道。
其实事情说起来也不算复杂,但是想起来却不是正常人都想得到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无须我亲自到银发一族去解决这事,,我的纳月少主就已经处理好了这门婚事,并且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与维斯一族的结亲。只是借口找的不好,偏偏说这是金发公主的意思。我想,就是因为这个借口,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岚锦的出现的吧。他恨我,因为我横刀夺了她的所爱。也因岚锦的恨,所以她又利用了她妹妹维斯海锦对情情的爱慕之情,让维斯海锦投胎到了那个世界去找情情。”
柠馨敲了沐司草莓一个爆栗,“居然给我睡觉,这些、这些、还有这些你都还没有处理!”
若是安郁然并非是巫师,那么他就不会造下那么多的罪孽,他更不会被辛录一族的长老所利用来对付金发公主,但是反之,如果这个人不是安郁然,那么宁唯伊或许在百年前就随着她自己的沉睡,然后身子缓缓的死去。
“安郁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江绪情脸色也不太好,一张绝美的脸冷的宛如寒霜,那一张红唇抿着,即使是皱着眉头,依旧是美的令人窒息。
“唯伊,当时让黎瞬代替我来照顾你,事后我后悔了。”他看向宁唯伊那双清澈的眸子,“我在暗处看着你们的相处,不自不觉中,暗暗的爱上了你。只是……一切都因我自己的鲁莽,都给毁了。”有些事实,他早就认为会成为一辈子的秘密,却没有想到,在这一天,需要全盘皆出。
“放开?我怎么可能放开你呢?我亲爱的唯伊,你这可是投怀送抱啊。”安郁然讥笑,“早就想这么做了,只可惜,以前是真心的想要感动你,让你留在我身边,但是现在嘛,你还是直接到我的身边来吧。”
“安郁然,你这话什么意思?”宁唯伊皱眉问道——
·古·城·其·它·各·族·——
辛录一族的野心很大,安郁然的野心也很大。他想要得到那颗心,也想要得到她,这样自私的爱,她是不需要的。就算她当初为了保护江绪情也利用了他……
安郁然被楚流漓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琥珀色的眼睛冷冷的凝望着楚流漓,“你再敢说句,试试?”
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安郁然和面前的这位长公主可是有着婚约的。
众人听着牧佑隐迅速的解释,似乎一下子理清了思路,秋英颢感叹道,“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命运之心才显现出了契约,让原本应该死去的公主殿下由于心之契约的原因,活了下来。”
呐喊声此起彼伏,在这一刻,许许多多的民众都毫无困意,全部出门抬头,望着天际那两道异常耀眼的金芒与银芒。
“烦死了,该死的地震,人家睡的好好的,搞什么啊。”正趴在桌子上偷懒睡觉的沐司草莓与这突然的动荡吓得翻到了地上。
“看样子,接下来就是唯伊公主你自己设的局了吧。骗了整个古城的人,也骗了自己?”秋英颢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看样子,事情比他知道的还要复杂的多啊。
“但是无论怎么说,你都害了黎瞬,也害了我。”许久沉默的雨季突然开口了,声音冰冷,满脸都透着一股冷意。
夜晚的凉风浮动,抚模着众人的脸颊,在这沉默之际,另一个声音突然的打破了这时的沉寂。
姜果有条理的分析,让楚流漓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呐,我们的果果学姐什么时候那么聪明了?”
安郁然的出现在众人的意料之外,他们齐齐的被震惊了一把,安郁然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江绪情见此,白色的身影一闪,宛如行云流水般的飞掠,又如云朵般的飘渺,他一只手拉住宁唯伊的另外一边手,附身对着安郁然一掌劈去,安郁然吃痛,放开了宁唯伊,江绪情乘机抱住了宁唯伊,两人双双落地。
也就是因为这不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因此,她要隐藏这个事实,抹灭这个事实,为了不让任何一个人使用任何一个办法得到她脑子中的这段记忆,所以星辰唯伊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将自己的记忆和纳月七情的记忆埋藏在了一个白色的盘子里,原本她是要打碎这些记忆,让这段绝对不能让外人所知的秘密就这样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又为了未来以防万一,她将这个封印了她这段记忆的盘子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属下,也就是天籁的守护天使柠馨。
“其实你在当年就知道了,黎瞬不是我的这个事实了吧。直到最后一次,我控制着黎瞬的灵魂,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的时候,你就已经猜到了辛录一族背后的阴谋了吧。所以才策划了这么一场别开生面的剜心谜题。”安郁然淡然的道,他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似乎再讲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离奇故事。
看着前边安郁然与宁唯伊的问答,牧佑隐一边听着,一边用着自己简洁清楚的语言解释着宁唯伊与安郁然与江绪情之间的纠葛,而雨季、楚流漓、秋英颢、姜果却是异常安静的听着。
“但是你依旧得要感激我,如果那时候我对你毫无感情的话,说不定你早就成渣了。”安郁然淡淡的口吻任谁听了都不怎么好受,好像他一点错都没有似得。
“我暗中回过银发一族一次,调查了当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我的猜想和现在得到的答案,是吻合的。”江绪情对了唯伊微微一下,其实,这些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可真狠心。
“够了,唯伊,你真让我失望!早知如此,当年就应该亲手毁了你。”这样的话,他们不会那么幸福的在一起,他也不会觉得碍眼,安郁然看了一眼宁唯伊,“想要替那些枉死的人报仇?那也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力了,不要拿对付岚锦这些人的方法来对付我,你们玩不起。”
刺眼的光芒褪去,夜间的大雨滂沱,不等多时,大雨离开,天际的地平线上的黎明曙光铺洒在了大地上……
宁唯伊袅袅娜娜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月兑俗之态,道:“毁了这个世界?安郁然,你是想要整个古城给自己陪葬么?”宁唯伊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
“让他死确实是不可能的,若是将他封印,应该还是有把握的。”江绪情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回到。
“不行么?纳月七情出事的时候,他凭什么就可以让整个古城为他陪葬,唯伊公主殿下,你这偏心偏的有些过了。”安郁然眼里带着讽刺,直直的朝着宁唯伊望去,“不需要废话了,我给你们这个机会寻仇,顺便给你们为目雨长公主报仇的机会!”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还有比这更坑爹的说法?”楚流漓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觉得,说不定还真有更坑爹的真相。
是安郁然先出的手,江绪情一个潇洒的侧身,悠悠的躲了过去,安郁然用着只有他和江绪情两人听的到的声音道,“银发一族的少主啊,别忘记了,我可是巫师,你们银发一族的克星。”
江绪情一身白衣胜雪,有力的臂膀带着银色的点点荧光朝着远处一挥,目雨干旱的大地顿时一片新绿,就连宁唯伊脚下那片原本已经接近与消失的土地自动愈合,一切恢复如初。
在所有人的心里,金发公主是正义的化身,即使她手段残酷,对付多余出来的人毫不手下留情,但是,金发公主为古城所带来的荣耀与保护,是谁也不能消磨和掩盖的了的。
“这就是岚锦还有苏海可与你前世今生的仇恨?”楚流漓点了点头,这关系好像还不算复杂,她听懂了。
但是即便星辰唯伊清楚自己是绝对不能做出剜出命运之心为了一己之私害而去害了整个金发一族消亡的事情来,但是她还是做了,为了爱,为了一份情。
江绪情、宁唯伊、安郁然、三人都是聪明人,只不过,很多事实发生了,让人难以接受的真相,很多人,都会选择逃避,而不是去面对。
而爱着纳月七情的岚恬锦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找出了纳月七情的下落,便换来了自己从女人变作了男人的报应,之后岚锦便在那个世界遇上了江绪暖的事情……
“这位长公主,您老还真是记不住教训或者是记性不太好,我说了,那个白痴的灵魂被毁了一半,你让我怎么让他活?当然了,如果你不介意他一辈子被我用巫术吊着命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帮忙的。”安郁然嘴角蔓延而出的是一阵轻蔑的笑意,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需要那么执着么?
“安郁然,行不行,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宁唯伊抿唇,“看在你照顾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我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即使她知道,那也不过是在利用她,安郁然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他嗤笑一声,“所以啊,凶手很明显,不是我,不是你们,更不是纳月七情,而是她,是她宁唯伊。是她自己剜了自己的心。”
也因为这样,导致了一命换一命的情况出现,星辰唯伊醒来后,便看见了倒在自己身旁的纳月七情的身子,心目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便了然于胸。
宁唯伊别扭的撇了撇唇,“什么老公啊!哼,我动摇那是因为像你这样的笨蛋,怎么可能伤的了我?”
“安郁然,你助纣为虐,帮助父亲谋害金发公主,这一条罪过,就够你死几回了。”江绪情收起与宁唯伊开玩笑的心思与安郁然争锋相对。
宁唯伊话一出,安郁然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大笑了起来,“唯伊,我可是替你杀光了辛录一族所有的人啊,可是替你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了,你不应该好好感谢我么?”——
·兰·格·一·族·大·殿·——
江绪情听言,心一沉,脸色越发的难看,他向后退了好几步,心中有些心悸,安郁然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有一种被人看作是盘中食的诡异感。
“放开我。”宁唯伊气的大吼,这人根本就已经疯了。
楚流湘看向秋英颢,期待秋英颢可以给她解释一下眼前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秋英颢则是摇头,他虽身为安郁然的弟弟吧,但是他和他真没有什么好的关系,这些事情,他从来不知道,这会也听的不大明白。
江绪情抬起宁唯伊的头,吻去了宁唯伊眼角的泪花,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要不是安郁然那片刻的分神,他们又怎么会有机会封印住这个古城有史以来,最优秀最精明的巫师呢?
“安郁然,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你辛录一族伤了唯伊,那绪情就不会为了唯伊而垂危,那唯伊就不会有剜心一说,最后也不会发展成这些荒唐的故事。说白了,都是你们辛录一族野心早就的悲剧。”姜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义愤填膺的指责着安郁然所做的一切。
“什么呀,安郁然,你开的什么玩笑。你别在大半夜的吓唬人好不好?更鬼似得。”楚流漓对于安郁然的话嗤之以鼻,这安郁然是不是没事过来找打的?
如果真要说目雨有着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远方矗立起了一座冰山,蓝幽幽的……在黎明曙光的照耀下,照耀出了美丽的七彩色……
“不对,怎么还有银光?天啊,说不定是银发一族的人啊……”
“目雨一族的事情,也要从百年前说起了……”宁唯伊的思绪飘向了过去,幽幽的道来。
“就如你所听到的那样。”安郁然无所谓的浅笑,眼神却阴森的吓人。
安郁然神色冰冷的睨了一眼在场的所有的人,“唯伊,虽然辛录的野心是大了一点,但是你的隐瞒,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在宁唯伊恢复记忆,重生的那一刻,他就懂了,有些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得了了,宁唯伊在今生,势必会给这些百年前遗留下来的恩怨一个完美的落幕,而他也是这场恩怨中的一部分,就算这次他没有来找宁唯伊,迟早宁唯伊也会赶到辛录来揪出他的。
“可是……”宁唯伊静默了,最后看向了安郁然,艰难的问了三个字,“为什么……”她不明白,安郁然为什么要去利用这么多人,目雨一族的人是无辜的啊……
辛录一族内部的事情的话,那就更对不起了,他一点也不知道,更不想知道,他从小潇洒惯了,从来不管理族内的任何一件事情,常年在外边飘荡的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是辛录一族的二少爷。
安郁然看着宁唯伊疑惑的眼睛,他勾了勾唇角,一挥手,变了一把椅子在自己的眼前,接着很是潇洒自如的坐了上去,“很疑惑我这么做的目的?”
“做什么?你们今晚在这里聊得那么欢快,就算我今日不来,明儿个你们不是也要到辛录一族去找我麻烦。倒不如我自己来找你们,将所有的事情尽快的处理了,解决了,你们好过,我也好过不是?”
“命运之心一旦消失在古城,那就意味着古城的制约之力被打破,造成了魔法世界的不平衡,若是一旦被人发现我的心不见了,这会有多大的麻烦?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金发公主已经一天不如一天的事实。但是到了最后,我的身子撑不起了,所以告诉了安郁然与黎瞬一体他们,这样一来,间接的特奠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有一个公主最爱的王子,剜了公主的心。”
守护天使柠馨冷着一双碧瞳,严肃的看着沐司草莓。
“那么说,当初在中域外边的那块刻着诡异歌词的牌子是你留下的?”江绪情难得的发了话。
宁唯伊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绪情,他知道,怎么可能呢,当初她是毁了他的记忆的,“你……”
忽而转眼看向窗外的风景,她眉头轻蹙,“银发一族的少主与公主殿下同时动手了?遇上什么敌人了?”
江绪情则是突然的暗了神情,如果和他猜想的差不多的话,那么百年之前剜了唯伊命运之心的凶手不就是……
看着众人带着警惕的神情,安郁然异常惨白的脸微微一笑,他依旧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气场,说道,“纳月七情是为了救助陷入危难中的星辰唯伊,从而牺牲了自己。”
“说白了,你是后悔了吧。当初让黎瞬代替自己去照料唯伊,自己却暗地里慢慢爱上了唯伊。你这种人,我了解的很,就是因为爱上了唯伊,所以当时才救了沉睡过去的唯伊,并且使用了什么办法,将唯伊的身子保存了下来。可是,你敢说你当初查清过去的事情之后,没有误导已经失忆了的唯伊么?你敢说不是你误导唯伊让绪情变成了唯伊想要报复的对象?”
沐司草莓好奇的也看向窗外,“我的天,那不是目雨一族的地盘么?”
“有什么根据?”秋英颢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幽幽问道,如果说真是这样的话,黎瞬当初又为何听安郁然的话,顶替他来进古堡照顾金发公主?
但是如果他不利用她,他自然也不会被她将计就计的利用。
“看样子,他说的是真的,他身上背负了所有辛录一族人的怨恨,这样的邪气让他的巫术暴涨,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根本就是入了黑魔法的道。看样子,就算是我,也应付不了他了。”金发公主的魔法是制裁,但是如果安郁然的魔法已经变作了黑魔法,显然黑魔法不是她管理的范围,她无法插手。
“后来……”宁唯伊皱眉,想着过去的事情,她的声音变得悠远而空灵,宛如从远古传来的乐声,“因为心的消失,我仅存的记忆一天比一天模糊,身子也一天比一天不行,为了在我自己沉睡前隐藏我自己挖出心的这个事实,所以我便利用了年幼的安郁然或者说黎瞬,告诉了他那个我自己编出来的故事……”那个关于剜心王子的故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安郁然的回答不咸不淡,存心把人往死里气。
众人点头,不就是当年辛录一族的长老做错了事,金发公主一气之下,差点毁了整个辛录一族的事情嘛。最后辛录为了得到审判公主的宽恕,所以那长老就擅自主张的将自己的嫡子送给了金发公主当作玩偶,让他来照顾年幼的公主殿下。
宁唯伊当时身为金发公主,又是孕育命运之心的授命者,如果她的命运之心一旦消失,那么将会对古城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如果她不用自己的心再去换回纳月七情的生命,那么纳月七情便回当场死去。
江绪情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安郁然一口认定,他就是剜了唯伊心的凶手。
“我伤的很重?怎么伤的?”江绪情一问就问到了点上,这让宁唯伊的面色更加的紧张,看起来有些慌张。
“你简直就是杀人魔。”宁唯伊毫不犹豫的朝着安郁然一掌劈去,安郁然轻松的躲过,一个转身,拉住宁唯伊的藕臂,往自己的身边就是一带。
江绪情在宁唯伊动作完毕之后,矫健的身子如谪仙一般,他一道温暖的银光又迅速的向安郁然漆黑的身子包|围了过去,在这无尽的黑夜之中,那团漆黑的巫力悄悄的退了回去。
“怎么会突然地震,传令下去,彻查此事。”
“你……你真不是人……”雨季满眼都是哀伤,被安郁然的话气的直接摊在了地上,愣愣的,如同发了疯的痴呆患者一般。
两人周围皆泛起了点点光亮,江绪情被蓝幽幽的魔法光束包|围着,安郁然则是被暗红色的光亮所包|围着,牧佑隐等人则是识相的都退后了好几步,怎么看江绪情与安郁然之间那云起云涌的剑拔弩张,都让人心惊胆颤,但愿不会毁了目雨一族的领地啊。
原本有着夜风的夜晚此刻凝固的可怕,这种气氛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亲眼看着一个杀人魔在分解人的尸体一般,那摄人的阴暗气氛,压抑的让人呼吸紧张,甚至有些窒息。
“黎瞬又没死,只不过,我不小心毁了他一半的灵魂,这辈子,他死不了也活不了,就那样沉睡着,不也挺好的么?”安郁然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无所谓的态度。
“金发公主回来了?”
“什么?”宁唯伊满身的急躁,心中带上了滔天的怒气。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双琥珀色充满阴郁邪恶的眼睛,曾对她施下了一个如此残忍的诅咒,她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自己的遭遇,完全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所控制,更可恶的是,这个诅咒让她变作了一个可怕的人偶百年之久,害的她不得不躲进天籁的圣地栖身。
最后,辛录一族的人擅作主张,在星辰唯伊一次宫廷宴会上,使用巫术袭击了星辰唯伊,导致了星辰唯伊重伤。
诡异的巫术渐渐逼近,江绪情与宁唯伊眉头皆是一蹙,脑子中忽然闪过了同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安郁然用巫术对付他们,因为安郁然的巫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更是与黑魔法相差无几,他们虽有能力阻止,但是代价却伤不起,指不定还会危及到别的世界的平衡。
“这位公主殿下,你又是怎么知道这诅咒是靠这种方式解开的?”楚流漓歪着头问道。
“你们答对了一半。”宁唯伊回答,“当初我要惩罚辛录,那是因为辛录某位巫师在背后与维斯一族的某位巫师有往来,并且筹划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我知道后,第一时间去揪出了辛录一族背后这肮脏的交易。才知道,当年维斯一族的巫师与辛录一族的巫师觊觎上了银发一族人的血液,想要攻进银发一族的领地内。借口就是——当维斯一族的大公主岚恬锦与银发一族少主纳月七情剧情婚礼的时候,杀银发一族一个措手不及。”
安郁然,就让你的罪恶随着时间的流逝去清洗干净吧,好好的在这里闭门思过……你不该意气用事毁了自己的族人,也不该暗中帮助自己的父亲害了金发公主,造就了这百年来的剜心悲剧。
百年来的故事,终于是有因也有果,可悲的是,与百年之前有关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全部都一去不复返了……只是因为一场可笑的野心之战……
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