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二楼客厅的时候,她猛地想起他今天晚上晚餐没吃什么,又绕回到储物柜里抱了一盒手指饼干出来,慢悠悠的往书房走去。舒榒駑襻
书房门口,她敲了敲门,里头似乎传来说话的声音,她以为是他同意她进去,打开门进去,却没想到里头的人正拿着手机在讲电话,扯着嗓子朝电话另一头的人吼:“少拿国防部部长来压我,我说不见就不见!没得条件可谈!你告诉他们,这单生意,老子不开口谁要是私下和他交易,到时候别怪我翻脸!”
“可是小五,傅丞熙和江清璃隔三差五的请他们几个吃饭,说尽好话,还把价格提得很高很诱人,这笔生意不做的话我们也挺吃亏的,毕竟这不是小数目……”电话那头,唐禹斟酌着字眼开口,他这几天被傅丞熙和江清璃缠得快要疯掉了,这才不得不冒着被炮轰的危险来说话。
“没得商量!小禹,公子我先提醒你,谁要是不要命了尽管去跟他交易,到时候出事了我可不去监狱里领人,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跟他们说一遍!”
“那……傅丞熙要见你的事,你是不是考虑一下,他貌似还不知道你才是幕后的**oss,坚持要见你,和你亲自面谈。”
“想见我,他还没那个资格。”抬头看了眼进来的身影,他沉下脸凉凉的开口:“他们两个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女的,你们都给我小心谨慎一点,别让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不等那头的人说话,他直接掐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砰一声坚固的手机滑了一下撞在墨台上停了下来。
转过座椅,他淡漠的瞥了眼她手里端着的杯子,言语间还未褪去刚刚那通电话的火气,看向她的神情也格外的冷漠:“有事?!”
“没……给你送菊花茶,降火气。”搁下杯子,她把手里的玻璃杯推到他面前,顺便把怀里的那桶手指饼干搁下,转身就走。
看着办公桌上的一杯茶和一盒饼干,公子微微眯起眼,原本阴沉的脸柔缓了些许,这才淡淡的开口:“站住。”
“嗯?”顿住脚步,她转头看着他,安静的等着他开口。
静默了片刻,他安静的看着她,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开口:“过来。”
脚步不受控制,她抬脚朝他走了过去,在办公桌前顿住,垂眸看着办公椅上君王那般的男人,也不开口,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道歉的话明明就在嘴边,可对着这张阴郁的脸,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轻靠在椅背上,他交叠着双腿,双手交握,身姿慵懒的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安静的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菊花香,依稀还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细微香气,弥漫在彼此之间暧昧的气息,勾动着他隐忍的神经。
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猜测着她这会儿进来书房的目的,是妥协还是道歉?是哪一个,他猜不到,以她骄傲的性子,在她所坚持的事情上不会轻易妥协。
她盯着他的脸出神,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开口,渐渐有些不耐,搅着手指犹豫了下才开口:“刚刚在客厅你说的话,我有意见,我请求申诉权。”
挑挑眉,他动了动交握的双手,深沉而凛冽的眸底掠过淡淡的讶异,继而很快被掩饰回去,看向她的神情依旧不动声色,却多了几分期待,仿佛是大发慈悲的给了她一个申诉权。
“你说的没错,情人之间是可以是利益和肉欲的纠葛,也可以不用投入感情,但是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感情不是能受人控制的,就好像你说的那样,你也是有心的,那我又何尝不是?”
深吸了口气,她抬眸看向他静默的脸,像是做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去承认某个事实:“你要的是什么我不是不清楚,但是在走过傅丞熙这一段路之后,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去爱,我不想伤了你。我要的只是一份平凡的生活,一个能和我长相厮守的丈夫,而不是一个月甚至好几个月都见不到自己的爱人,更不想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她忍着眼底隐隐灼烧的疼痛,“可是身为军人,我要的这些,你注定不能给我。以后的生活还很长,你也许能遇到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女人。”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扛下上校军衔,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而她呢,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虽然可以和他门当户对,但是却不是个足够配得上他的女人,再者,出生在军人世家,她其实比谁都清楚当个军嫂的不易,父辈那一代的伤痛和悲剧,她真不希望在自己身上上演。
年少轻狂,她和傅丞熙都宁愿做个普通人,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只是走到最后,谁都不普通。
她不过是想要一份安定而平凡的生活,无关彼此的身份,无关富有或是贫乏,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厮守到老便已足够。
可是身为军人,这些普通人想要拥有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不是她不爱国,也不是她没有身为军人的该有的职责,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她甚至死过一次了,只是在自己的爱情上,她不愿意妥协罢了。
“果不能给,与其将来痛苦,那么不如现在就不要开始……”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再说,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阻隔在两个人中间的并非是傅丞熙,也并非是彼此的身份,而是现实生活中最普通的一些无奈。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微微沉下眼,他淡漠的回了句,胸口肆意泛滥着被她这番话牵扯出来的闷痛。
她点点头,鼻息间的气息倏地一紧,抬眸的时候他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昂藏的身躯把她笼罩在一片阴影里,无形中的气场压制着她的呼吸。
腰间一紧,没等她反应过来,双脚悬空,整个人往后仰,下一刻便被他抱到了一旁的书桌上,双腿被强硬分开,男人昂藏的身躯挤了进来,依旧带着一股让她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凌厉的气势。
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迎上的是男人深邃而坚定的眸光,带着几分怒意,几分隐忍。
他倏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颚,让她仰起头和自己对视,沉郁的嗓音缓缓传来:“颜颜,你我都是军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军人的信念是先国后家,没有国哪有家?我放弃我现在守护的一切去和你长相厮守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以后你一辈子都会瞧不起我。就好像现在的傅丞熙,他月兑下军装从商,靠着江家的关系挂着中校军衔,但是你能说你心里不曾鄙视过他吗?”
“在你的信念里,其实你比傅丞熙更爱军人这个职业,只是因为家庭的关系让你存着阴影罢了,否则以你的性子,就算军事游戏的工作酬劳再高,你也不会去沾染丝毫,更不会这么多年一头扎在军事上借此慰藉。你并非真正讨厌军人,如果你的心足够坚定,你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来。”
“你想要的那种生活,我是军人,我承认现在我给不了你,也比你清楚身为军嫂的不易,但是你自己扪心自问,这是否就是你自己真心想要的生活。真正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天长地久朝夕相处,更不会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你爱得够深爱得足够坚定,没什么能动摇你,说到底你不过是胆小怕事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走不出来!公子我不是你,不是那些朝秦暮楚的男人,你不够了解我,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我遇到比你更好的女人会放弃我所坚持的东西?”
她不了解他,没有权利评判他的过去和将来,她甚至不了解他的为人,更不会懂他的坚持。
猛地松手,他拧眉瞪视着她,凛冽的眸底寒光弥漫,仿佛能割人皮肤,“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的是你的全部,而不是傅丞熙之后你对我的将就,我要的是唯一,而不是将就!倘若是那样,我也宁愿什么都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想不明白不要跟我说话!”
话落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桌子上拽了下来,动作粗暴的把她拽到了书房门口,房门砰一声在她面前重重甩上。
站在门口,她听着耳根里嗡嗡作响的声音,一时间都没回神过来。
耳旁回荡着的是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一字一句抨击在她心口上,把她隐藏得极好的伤口翻了出来,血淋淋的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从不知道,他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说的都没错,错的是她,是她太过胆小,故作坚强的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个笑话。
蹲,她靠在门口的墙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口压抑的沉闷堵塞了呼吸,疼得难受。
隔着一道墙,屋里屋外两重天。
坐在办公椅上,他看着办公桌上搁着的一盒饼干和一杯花茶,拧眉揉了揉额头,倾过身拿过桌子上的杯子,杯壁上依稀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鼻息间是那清淡而略带苦涩的菊花香,捧着杯子抵在怀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弥漫在脸上的愠意也渐渐消退。
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捂暖她那颗冰冷的心。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等他从椅子上起身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整栋房子安静得可怕,他拿过手机从椅子上起身往外走,身后的桌子上放着的依旧是那一杯没有动过的菊花茶和未开封的饼干。
刚从书房出来,他还没往前走一步便看到蹲在门口的身影,剑眉一蹙,他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关上门带出动静。
本以为这样能叫醒她,谁知走了几步往后看的时候并没看到她抬起头来,不争气的停下脚步走了回去,蹲,他摇了摇她的手臂想把她叫醒,昏睡中的女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了回去,双腿一麻再也撑不住往他怀里倒了过去。
他微微愣了下,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另一只手绕到了她额头上试了试体温,果然又发烧了!
笨蛋!他暗骂了声,伸手把人抱起往自己的卧室走,半夜三更不睡觉呆在他书房门口做什么,脑子烧坏了吗?!
刚把人放到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就忍不住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弓着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很不舒服,他垂眸看了眼,终究还是心疼了。
转身从储物柜里取出医药箱,他拿了温度计出来替她量体温,又从柜子里拿了金丝绒被子过来压在她身上,这才出门下楼去煮开水。
一刻都不让人省心,这要是换了别的男人,哪里有这么好的耐心伺候她!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他不由得轻哼了声,心想,就她那个脾气,除了他还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再者,他也没想把她让给别的男人,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向都有极强的霸占欲,不择手段都要得到。
他的固执和不择手段也一度成为周夫人的笑柄,总是取笑他既然这么不择手段,怎么没有不择手段抢个女人回去给她当儿媳妇。
每次他总是笑笑不答,能让他不择手段的人或事不多,而她却是他唯一想要不择手段得到的女人。
自始至终,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可偏偏,对她用不得不择手段,她那骄傲而倔强的性子,物极必反,他只能放弃强取攻之改而曲线救国,徐而图之。
温水煮青蛙还真不是什么好计策,甚至在他看来就是一下下策,但是对这个女人,他却不得不屈就在这样的下下策里,简直是不可思议!
倒了杯水上楼,他看了看温度计上的温度,还好没烧得必须进医院的地步,伸手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他低低的轻唤了几声,听到声音迷迷糊糊醒来的人儿睁眼看了他一眼,翻了翻眼皮子无力的闭上眼。
“颜颜!先把药吃了!张嘴!”捏着她的嘴,他愣是把药塞到了嘴里,苦涩的药片在嘴里粘合着,他低头看着她拧眉下意识的要吐出来,他忙喝了口水覆在她唇上,把水灌了进去,阻止她把药片吐出来。
折腾了好半天,他看着床上安睡的身影,这才发觉就这么个功夫,出了一额头的汗水。
起身回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踢了被子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被子压了回去,人也跟着在一旁躺了下来。
怀里昏睡的女人睡得很不安分,而他躺在她旁边,按着厚厚的被子,不时探探体温,睁着眼又是一夜无眠。
这样的折磨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寒冷的山里或是露天伏击地点又或者是在雪地里,彻夜无眠是常有的事,只是从未像现在这样,时间对他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甚至还带着肆无忌惮的心疼。
垂眸看着怀里出了一身汗的身影,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抹了抹粘腻的头发,心疼的看着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
傅丞熙刚回来北京就野心勃勃的想要以立功的方式,拿下京城这块地上军用器械的掌控权,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仗着江清璃的舅舅是国防部的人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只可惜,他的对手是他,只要他不同意任何人沾这笔生意,谁都没胆子插手,他想要立功无异于痴人说梦。
倘若这笔生意落在了这丫头身上,傅丞熙和江清璃回来北京想要站稳脚跟就必须有求于她,而他倒是想看看他们求她的模样,届时这出戏将会有多精彩?!
戏谑的扯了扯嘴角,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轻柔的抚着,若有所思的扬起薄唇:“宝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你可别让我失望呢!”
——潇湘书院原创《第一首长夫人》——
醒来的时候,颜情发现自己是被热醒的,推耸着身上厚厚的被子,刚抬头便看到头顶男人深邃的眸光,几丝血丝泛在眼底,掩映着几分疲惫。
“热……”被子的一侧被他压着,她怎么都扯不开,另一侧垫在她的身下,整个人几乎是被裹在了被子里,闷得分外难受,一身的汗水粘腻在身上,更让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侧了个身,他坐起身,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了起来,抬手试了试额头上的温度,还有点烧,他拧眉扯高被她掀开的被子,沉声道:“做什么,你在发烧!别乱动!”
被他裹成个粽子似地,她不满的抬起头瞪他,烧红的粉脸带着几分狼狈:“热啊,不舒服!”
“不舒服也是你自己找的,怪不了别人!”拽着被子不松手,他板着脸瞪了回去,严肃的俊脸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你是不是上次发烧烧坏脑子了,谁让你大半夜的不回房间蹲我门口的,那个地方有比房间舒服吗?!没脑子!”
书房门口恰好是走到尽头,尽头的那扇墙上有一扇楹窗,夜里起了风风从那儿吹进来,像她这个笨蛋那样蹲坐在那儿吹几个小时的风,不发烧才怪了!
“是谁没脑子让我想清楚的啊!”大清早的一醒来就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完全不顾她是病人的身份,浑身难受她也跟着恼了,想也没想就冲他吼了回去。
“让你想清楚没让你在门口想啊,笨蛋!”顺着她的话吼回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她刚刚说了什么,僵着脸瞪着她那烧红的粉脸,湿答答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狼狈得跟个落水的鸭子似地,怎么看怎么的可怜,她那笨蛋又白痴的行为却也让他软了一颗心。
她在他面前一向都是跟他对着干的,能让她乖乖听话的时候不多,尤其还是昨天那种吵架开战的架势,她还能乖乖听话真去想个明白,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原本堵在胸口的那团气,似乎也阴霾散去。
“是你把我扔出来,还告诉我想不清楚不要跟你说话的,我不在那里候着我能去哪里啊!”谁都知道做错事了要有点愧疚感,她几乎是秉承了一贯做错事要学乖的风格,她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还回房间去想,多没诚意!
“那你想了一晚上,想清楚了没有?!”拧眉看着她,她要是敢说一句没有,他真想掐死她!
“想什么?”她傻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到底是想清楚什么。
“想明白你究竟要什么了没有?给我闹这么一出苦肉计,如果还想不明白,公子我真想掐死你!”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后来烧得迷迷糊糊的,除了他给她喂药有点记忆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印象。
“你个白痴!”他无语的白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气起身从床上下来,指着一旁的浴室,忍无可忍的开口:“去洗澡,难闻死了!”
掀开被子起身,她刚准备踏进浴室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男人提醒的声音:“十分钟时间,如果没出来我就进去了!”
“哦……”踏进浴室,她看着落地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狼狈,乱糟糟的头发和着汗水贴在脸颊和额头上,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没什么差别。
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她轻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的时候,她才明白,其实想明白一些事情只是一念之间罢了。
佛家有言,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大底就是这样吧!
轻笑了声,她按下一旁的花洒冲洗身上粘腻的汗水,等她出来的时候,外头的男人已经洗完了澡换了套白色休闲服,此刻正站在窗边打着电话,正对着她的身影清爽而贵气,一扫刚才的疲倦和焦躁,她这才发觉,他是她见过那么多男人中,能把白色穿得最优雅的一个,即便是傅丞熙也彰显不出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那样凛然的气势里带着军人天生的威严和自信,炫目而迷人。
挂了电话,他朝她走了过来,瞥了眼她身上宽大的浴袍,拉着她出了自己的卧室,两个人这样平凡的相处,虽然没有名义上的关系,但是却弥漫着某种异样的温馨和惬意。
客房门口,他淡淡的松了手,“进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早餐。”
“为什么不在家里吃?你不是说外头的东西不干净么?”杵在门口,她不解的看着他。
“在家里吃,你去做早餐吗?”低头,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五分钟,逾时不候,你就在家里饿死去吧!”
说到饿,她还真有些饿了,昨天辛苦弄出来的一桌子菜两个人都没怎么吃,她又烧了一晚上,这会儿清醒多了还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你就恨不得我死是吧?昨晚你怎么没狠心一点让我烧死了啊?”杵在门口,她挑眉瞪了回去,烧退了吵架都有力气了。
微微拧眉,他抬手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轻哼了声:“没良心的女人!换衣服去,老子耐性不好,大清早的别来招惹我!”
她这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一晚上没睡照顾她,她一句谢谢不说,嘴巴毒起来她还有理了呢!
“哼!”轻哼了声,她转身进了客房,背对着他关门的那一刻,她挑眉笑了笑,突然觉得心里有跟弦铮一声,拨出了嘹亮的声响。
——潇湘书院《第一首长夫人》——
车子缓缓往市区驶去,坐在副驾驶座上,颜情转头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我们去哪里吃早餐?”
“去了就知道了。”车子在一间胡同口停下,停好车,他拉着副驾驶座上的人下车,盯着头顶还不算太热烈的阳光往胡同里走。
还有点微烧,出门的时候特意换了件白色的雪纺长袖衬衫,内搭了个黑色吊带和宽松的七分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倒显得清爽休闲,只是出门的时候首长大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她笑着凑了过去,没头没脑的问:“你说咱俩今天这穿着像不像情侣装啊?”
“既不是女朋友又不是情人,你觉得像情侣么?”首长大人斜了她一眼,拎着她出门,“既然你不想当女朋友又不想当情人,那好,换一个,就当公子我养的宠物好了!”
反正头衔这东西她都不在乎,那他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够了,有他在,别的男人也别想染指他的东西,而她更别想着爬墙。
“什么宠物!老娘我是女人!”乍一听到宠物二字,某女顿时炸毛。
“我知道你是女人,是你自己不要那两个选项的,那么剩下的一个,你没得选!”伸过手,他搂着她踏进电梯:“即便你现在后悔了,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那两个选择是你不要的,以后你就当公子我的宠物,我倒是想看看能把你宠成什么样子!”
养个宠物在身边也好,闲暇无聊逗弄一番,冷了寂寞了还能替他暖床,养宠物养久了也能养出感情来,就看他养的这只小狮子会不会给自己养成喂不熟的白眼儿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