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茂沣身躯晃了晃,深受打击,双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青槐不忍心的别开脸放下玻璃杯,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虽然那天他没说出来,但她作为女人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情愫,她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明明她比他大那么多,还是他小婶…。
实在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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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明添、凌牧潇这三人,她第二天一大早便把几个主角的拍摄交给了朱副导,自己带了b小组去了离广恒十几公里外的山上取景拍戏,主要是打戏,分三段拍,上午主要是准备搭设帐篷和打戏台,到了下午傅青槐就觉得人有点头晕了,再加上几个三四线的演员一再重拍,喝的她喉咙又痛又干。
晚上吃饭时夹了几筷子便实在反胃想吐,瞅的助手古乐担心不已,一模她额头,便是发烧,“这样不行啊,干脆今晚回客栈去吧”。
傅青槐直摇头,“开始按表计划好的,林耀一明天还要去太原拍黄导的戏,要今晚不拍了,又得耽误半来个月了他才有时间”。
“傅导,他不过是三线的老演员,你替他想那么多干嘛”,古乐着急说。
“三线老演员也是演员”,傅青槐面色一整,难受的咳了声,“你别管我,去安排下晚上的戏”。
“能不管吗”,古乐拿起手机拨号码,“我让人送点药上来”。
“算了,这大半夜的上山来不安全,我没事的”,傅青槐嘶哑着声音说。
“傅导,发烧不是小事,你看上次也是有个演员像你一样,结果后来送到医院去了”,古乐很快拨通电话。
傅青槐说不过他,过了十多分钟,场记过来通知她第三十一场戏准备好了。
硬挺着身子又拍了三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结束时,身体里已经一定力气也使不上力了。
古乐扶着她坐下,喂她喝了药,还端上了一碗生滚花蟹粥,塑料盒精致透明,她一尝,便猜到是餐厅里才熬得出的粥,又香又滑,略微有了些胃口,勉强的把整碗都喝了,“古乐,这粥是送药的人一同带上来的吧”。
古月眸子划过几丝古怪,笑着点头。
“这人倒挺细心的,回头帮他多加点工资”,也许是药发挥了功效,困意袭来,她打了和哈欠,“你也回帐篷早点去睡吧”。
“好”。
古月走后,她很快便在睡袋里睡着了,睡到半夜,被热醒,满头大汗,背后的衣衫都湿透了,她坐起来,忽见帐篷外有个黑色的人影。
“谁”?她心里一惊。
那身影被惊扰,影子一下子便消失了。
她掀帐追了出去,月光下,只看到抹披着月光的白,身材修长挺拔,“茂沣,是你吗——”?
听到她声音,凌茂沣只能顿住身体,慢慢回头,精致无暇的脸仿佛是漆黑的夜里一团破云照射的明月,她心莫名一紧,“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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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