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熟悉的欧式大床,一点点的映入眼帘。舒榒駑襻东方彻坐在贵妃椅上,茶几前放着新开的伏特加,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上等的醇酿顺着东方彻的手势在杯中摇晃着。
在光下,酒杯里金黄的液体中映着东方彻那张冷峻的面容。
无温度,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却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让水晶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有了夺门而出的想法。
但是水晶知道,她不能!
水晶深呼吸着,勇敢的看向东方彻,强做冷静,语调冷漠的问着:“东方彻,你到底想干什么?娆”
“毁了你。”东方彻看着水晶,那洞人心彻的目光似乎就想把水晶给穿透,但那到了嘴边的话,却说的很平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是,那字眼里却充满了残酷与无情。
水晶忍下了双脚的颤抖,依旧挺直了脊梁站立在东方彻的面前,一动不动。
她从不曾怀疑过东方彻的话,他说的出,必然做的到。何况,她水晶也不是一个多大的人物,东方彻想毁了自己易如反掌琨。
那一句“毁了你”就像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
莫名的,水晶有了一丝替自己辩解的心,可却始终无力辩解。水晶不知道该辩解什么,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和塞诺之间有何恩怨。但请不要牵扯上安安。可以吗?”许久,水晶有些疲惫的开了口,语气里带着恳求。
但水晶没等来东方彻的任何答复,已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带着海洋水的气息,顷刻间环绕了水晶的全身,让水晶有些微微的错愕。
这心,带着错愕,狠狠的一惊,更加让人找不到北。
错愕之际,水晶的下颚被东方彻有力的大手掐住,一个用力,樱唇微张。原本在水晶杯中的浓烈酒,顺着东方彻的唇,灌到了水晶的口中,顺着她的喉道直流而下,辛辣的味呛着水晶的鼻间。
水晶有些不能适应,用力的挣扎着,想把到嘴里的酒给吐了出来,那窜到鼻间的辛辣也让水晶难受的紧,眼泪不免的也被逼了出来。
好不狼狈!
但唇却被东方彻含了住,硬生生的把所有的酒给逼了回去,只能吞下喉中。辛辣的烈酒,带着男人的霸道的气息,瞬间侵占了水晶每一根神经末梢。菲薄的唇反复的吮/吸着水晶的樱唇,浑厚的舌尖探入水晶的唇中,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舌尖润湿的感觉,带着烈酒的辛辣,吮/吸,放开,再吮/吸。
吻一点点的加深,霸道而无情。东方彻不在乎身下的人儿是否能承受这般激烈的吻,动作越发的张狂,眉眼里不带一丝的柔情,有的只是阴沉。
“咳咳咳……”好不容易,趁着东方彻松口的劲,水晶挣月兑了他的钳制,死命的咳着,原本晰白的小脸这下更是变的异常的潮红。
才刚刚平缓下,东方彻的又灌了一口烈酒,水晶的神色一下子惊恐了起来,不断的后退着。
“不要……不要……不要……啊……”水晶失声叫着。
在一声比一声惊恐的叫声中,先前的噩梦再度席卷而来。辛辣的酒又一次的顺着喉咙灌进了水晶的胃里。火辣辣的烧着,那吻比上一次更家的霸道和蛮横。恨不得能掏空水晶体内的每一分空气,让她只能依偎着东方彻而活。
东方彻看着如此这般还在苦苦挣扎的水晶,真的有那么一念,升起的念头,想着,就这么弄死她算了。
但看着水晶越来越难受的小脸,那不忍的感觉又从心低窜腾了上来。不免的,让东方彻放开了水晶,低声咒骂着。
水晶就像东方彻的魔障,怎么也走不出去。想狠狠的折磨她,最后都会败在自己的心软之下。似乎最初见到水晶时的目的性一点点的淡漠,被三年的婚姻生活吞噬,剩的只有柔情似水。
七年的分别,让他的心冰冻了起来。
对水晶的恨一点点的燃烧。恨她不给一丝解释的机会,恨她公然的背叛了自己,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的世界。
七年后,更恨她嫁给了别的男人。这男人不是别人,更是东方彻最大的对手。却也心疼也怨她独自生下安安,不让他参与安安的成长,错失了七年的时光。若非安安执意要回中国,是否他和水晶就这样擦肩而过一世。
“咳咳……”水晶被烈酒呛烧着喉咙,不断的咳着,五脏六腑都要被咳了出来一般。
好难受……
烧红的小脸,有些疼的发涨的脑门,虚软的四肢,甚至眼里也出现了一丝的模糊。
东方彻该有多恨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吗?
水晶的嘴角抹起了一丝苦笑。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东方彻忘了,忘了她根本不胜酒力,根本一碰酒会醉。脚下虚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一点点的顺着床沿边滑了下来,有些头重脚轻。
水晶轻轻的靠在床边,喘息着。
“怎么?就这样不行了?一份上亿的合同,哪里那么好拿的?”东方彻敛下了心里那微微泛起的一丝心疼,嘲讽的对着瘫软在地的水晶说着。
水晶连一丝辩驳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靠着床边。
越是这般淡漠的水晶,越是激起东方彻心底最深的怒意。一个大步向前,他把水晶从床边拖了起来,大手架着水晶的腰,强迫她看着自己。
“看着我。”东方彻冷声命令着。
水晶顺从的抬起了头,看着有些模糊的东方彻,轻轻笑了笑,虚弱的说着:“然后呢?”
不知是酒精迷惑了神智,还是思维开始出现了混乱。水晶的手竟然不受控制一般的抚模上了东方彻的双颊,一字一句有些吃力的说着:“既然这么想弄死我,当年为什么还要救我?我都说了,拿命来还你,我们就两清了!”
说着,她的手又滑了下来。
这一次,水晶的手落在了东方彻的掌中,娇弱的身子一点点的瘫软在他的怀中。虽不曾昏迷,却显得软弱无力。“s-h-i-t……”东方彻低咒了声,快速的托住了水晶瘫软下的身子,一个打横,腾空抱起,不算轻柔,却又不会伤到水晶分毫的把她丢到了床上。
他妈的……
东方彻在心里骂着自己。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不再管那瘫软在床上的水晶和这一室的狼藉。
可这人才走到门口,手还没触及到门把,他却被水晶幽幽的声音给停住了脚步。
“呵……从以前到现在,我们之间就不存在过信任。从不曾有。你霸道,你张狂,你的人生需要的是一朵依附一生存的小花。而塞诺则不会,他给我足够的空间,尊重我,信任我。任何事情发生的时候不是质问,而是询问发生的原因。你从不听过程,你只认结果。而塞诺注重每一个过程,因为他认为,那才是可以发现问题,避免误会,降低损失最好的办法……”
水晶突然开口,说着塞诺和东方彻的区别,声音很淡。不知道是自语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即将走出门的东方彻听。
东方彻听到水晶的这番话,原本停下的步伐,猛的转回了身。那眸光里藏着阴霾,死死的盯住水晶。
“你说什么?”那一点点被他压下的怒意,似乎顷刻间又卷土重来。
水晶突然间变的不畏惧,笑了起来,似回忆的说着:“东方彻,七年前的决定,我从不后悔。你永远不会知道,当事实一点点的撕碎了我的心,从天堂到地狱的时候,我再也不想起来。而塞诺却成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若没他,也没有现在的安安和我。”
“你……”东方彻一个大步回到了床边,狠狠的看着水晶。
水晶迎着东方彻的目光,意外的,那眼里带着一丝挑衅。似乎想挑起东方彻心里最深的怒火。
水晶只觉得自己好累,但那眼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闭上。太多放不下,太多的牵挂,一点点的折磨着她。
那嘴角的笑,一点点的扬起,却越发的显得无力和苍白。
“水晶。”突然,东方彻叫着水晶的名字。
眼见着,东方彻高大的身躯压上了水晶娇小的身子,俯视着她。一字一句冰冷而无情的说着:“既然如此,我们的心不能彼此沉沦,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他的大手用力一扯,水晶身上的衣服被扯了下来,也不在意织物是否划伤了水晶娇女敕的肌肤,没一会的功夫,水晶已经在空气中,丝丝的凉意让她的肌肤窜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
“既然恨,那就恨的彻底点,从心里的恨,再也无法拔除为止。”东方彻居高临下的看着水晶,森冷的说着。
水晶有一丝的恐惧,但倔强的眼里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看了眼东方彻,便把头转到了一边,全然当东方彻不存在一般。
“看着我。”东方彻的掐住水晶的下颚,一个用力,便让她正式着自己。
另外一只手也不空闲的握住水晶胸前娇小却坚/挺的丰盈,不带一丝情感的揉捏着。水晶吃了痛,皱起了眉头,来不及喊出口的痛意却再一次的淹没在东方彻的唇中。
而东方彻的吻却没带来一丝的温柔,齿间不客气的用力咬了下去,水晶的唇瞬间渗出了丝丝血迹,才尝到血腥味,那舌已经被东方彻的舌尖卷了走,依旧不曾散去的酒味,混合着血腥,在水晶的唇间翻滚。
胸前的敏感,在东方彻的揉/捏之下,已经傲然挺/立。
无论水晶如何漠视东方彻在她身上燃起的火花,她也无法阻止敏感的身体发生的变化。一次次的堕落,一次次的无法自拔。
不知道是羞愤,还是无奈,又或者交杂了别的情绪,晶亮的大眼,缓缓的闭上,泪水顺着眼角,一丝丝的滑落。但,就是这样哭泣的水晶,也丝毫没让东方彻产生了一丝的心软,手下的动作越发的蛮横。
“唔……”水晶吃了痛,叫出了声。
原本闭上的双眼也睁了开,正好落在东方彻墨黑的双瞳之中。渐渐的,水晶眼里的光一点点的失去了色彩,麻木而呆滞。
被东方彻压在身下的身子,一丝反抗也不曾有。水晶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东方彻的膝盖给顶了开,私/处一览无疑的曝光在他冷咧的眸光之下。那本已经毫无反抗的心,顿时起了波澜。
看着东方彻绝然的眼神,水晶潜意识的喊出了声:“不要不要,放开我,东方彻……你放开我!”
有点绝望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卧房里。水晶用力的挣扎了起来。这样的不愿和反抗更加激怒了东方彻。他冷漠的看着水晶,大手固定着她的腰,阻止了她的反抗,昂扬挺立的***,抵在水晶柔软的甬道口,只要一沉,东方彻便可不手任何阻碍的占有水晶。
“不要……不要……”水晶拼命的想夹紧双脚,却显得徒劳无功。
那叫喊声越发低沉,从一开始的撕吼变成了呢喃,渐渐的没了声响。先前反抗的动作,也失去了力气一般,萎靡了下来。
好累……体内最后一丝的力气也被抽了空。
水晶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东方彻那句绝然的话:“心不能彼此沉沦,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呵呵……下地狱吧。
水晶的嘴角扬起凄美的笑,再下一秒,那意识已经渐渐的失了去,脚不再挣扎,手不再反抗,心已经沉寂到大海的最深处。
绝望……
东方彻感觉到了身下的水晶发生了变化,心里一惊,脸上出现了慌张,他连忙放开了水晶,看着她,却发现,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水晶……”东方彻叫着水晶的名字。
但他的眼里,除了水晶那张苍白而沉静的脸,再也看不见一丝生气。东方彻急忙起了身,套上挂在一旁的睡衣,冲出了门,吼着:“去叫医生来。”
苏珊楞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匆匆点了头,便急忙拿起电话给岛上的医生打去电话。东方彻又回到了屋内,看着昏迷着,毫无反应的水晶,心急如焚。先前的狠绝,冷咧,在顷刻间已经消失不见,脸上只有清晰可见的心疼。
苏珊的效率很高,医生没一会的时间已经出现在了房间内,看见东方彻的时候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被东方彻冷咧的眼神吓到,慌忙走到床前,检查起水晶的情况。
东方彻就在床边站着。一直到医生停下手中的动作,立刻出声问着:“她什么情况?”
医生停了下,有些犹豫,才开口说道:“东方先生,夫人是疲劳过度,有些体力不支。夫人的身子有些虚弱,昨日应该是累到了,今天又加上飞行,之前肯定也有些剧烈的运动,所以昏了过去。只要休息下,便会醒来……”
东方彻听着医生的话,脸上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窘色。
昨夜……水晶和他缠绵到了快天亮,一早又出了这些事……东方彻敛下了神色,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再淡漠的看向了医生。
“没事的话,你就先出去吧。”他冷漠的说着。
“是。”医生说完,也不敢多言,立刻走出去了房间。
苏珊识趣的把房间的门给关了上,送医生离开别墅。顿时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昏迷的水晶和东方彻。
东方彻重新走回到了床前,看着水晶仍旧苍白的脸。大手轻轻的抚模着水晶的脸,粗糙带着薄茧的指月复顺着水晶如凝脂般的肌肤摩擦着。眼里的眸光显得有些复杂。
“我该拿你怎么办,水晶?”好一会,东方彻低喃的话语从菲薄的唇中溢出,有些无奈,也有些迷惘。
回应东方彻的,却只是水晶那张安静的面庞,沉稳的呼吸,紧皱的眉头。就算是在睡梦中,似乎只要碰触到和东方彻的一切,那眉头便不自觉的紧缩,下意识的反抗着。
东方彻的神色有些难看,抚上水晶脸庞的大手收了起来,又有了些犹豫停在半空中,最后,在空中攥了个拳头,才收回到身侧。
他缓缓的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水晶,就这么在原地出神了许久。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东方彻皱了下眉,快步的走向了手机,看了眼陌生的来电,沉了会,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是爸爸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安安甜甜柔柔的声音,但带了些不太肯定。
东方彻楞了下,脸上换上了温柔的神色,又看了眼在床上昏迷的水晶,拿着电话悄然走出了房间,并轻轻的关上了门,这才对着安安说了起来。
“是我。安安怎么会想给爸爸打电话?”东方彻温柔的问着安安。
安安在电话那头楞了下,好半天没说话,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的说着:“安安早上看见爸爸带着妈妈走了,爸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有点担心,所以找了爸爸的电话,想来问问。”
说着,安安停了停,像是思考着什么,一会才又接了下去,说道:“爸爸,妈妈是和爸爸在一起吗?”
“是。”东方彻没有否认,回答着安安的问题。但剩下的问题,他一个也不曾提及。
安安很敏感,立刻就嗅到了不对劲的问道,又追着问了下去:“爸爸,你生气了,对吗?妈妈在吗?安安想和妈妈说话。妈妈的电话,安安打不通了。”安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东方彻有些犹豫。
他当然知道水晶的电话打不通,那个电话早就被摔烂了。沉了沉心,东方彻安抚着安安。
“爸爸没有生气。妈妈有些累,在睡觉。等妈妈醒了,爸爸再让妈妈给你打电话,好吗?”东方彻的声音有点淡,但是仍不乏温柔。
安安显得有些委屈,嘟囔的说着:“爸爸,爹地也很忙,忙的没空陪安安。妈妈又被爸爸带走了,安安很寂寞。今天老师和安安说,安安的病很危险,可能不能继续在学校读书。可是,安安真的不想回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子里。爸爸,你能陪安安吗?”
安安说着,大眼里蓄满了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说到后面,已经开始有些抽泣,渐渐的,那哭声越来越大。
东方彻听的有些心疼,更有些自责。
他匆匆的离开了会议室,跑来找水晶。顾子睿接过了烂摊子,会议势必也会转交给东方轻狂继续主持。按照东方轻狂和顾子睿的个性,是会做的如此极端。
毕竟,水晶和东方彻之间的纠缠,谁也看的清楚,明白。
顾子睿跟了东方彻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东方彻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这样的手段,虽然激烈,但却是最合适的手段。
安安是牵制水晶最好的办法,塞诺则是水晶的软肋。卑鄙了点,又如何?达到目的才是最好的办法。
“爸爸,你在听安安说话吗?”安安抽泣了好一阵,才发现,电话那头的东方彻似乎一言不发,又出声问着,那声音的哭泣声,还隐约可见。
东方彻收回思绪,淡淡的说着:“爸爸在听。”他停了停,沉思了会,才接着说道:“安安很喜欢上学是吗?”
“是。安安喜欢上学的。在这里不会被人当成是病孩子,每天都可以笑,都可以玩。虽然他们对安安显得小心翼翼,但总比在医院里,在别墅里好多了。”安安的话语里满是期望,但一想到老师对她说的话,不免的又吧嗒的掉下了眼泪。
“爸爸知道了。”东方彻沉了会,在心里做了决定。
“爸爸,妈妈醒了给安安电话,好吗?”安安又把话题绕回了原点。
“好。”东方彻淡淡的说着。
“恩。安安挂电话了哦,爸爸再见。”安安终于破涕为笑,声音又变的甜甜柔柔的。
听着这样的声音,东方彻的心,一点点的柔软起来,嘴角的笑意不曾减弱,温柔的说着:“再见,安安宝贝。”
一直到安安挂掉电话,东方彻才收了线,一转身才想回到屋内,却听到屋内传来了一真碰撞声。他想也不想的冲了进去。水晶已经醒了过来,站在床边,看着电视,手中的遥控器掉到了地上。那一声声响,则是遥控器落地的声音。
电视播放的新闻则是格林集团召开的新闻发布会,针对此次土地买卖暂时不成功,对投资方、民众的一系列交代。但这中间,隐去了先前记者们纷传的水晶靠出卖**,才得到底标的事情。可在这新闻后的娱乐八卦,主持人就不避讳的说了这一次让人难堪的事实。
水晶听着新闻里的点滴,楞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那心,冷到了骨子了。
在东方彻手机响起的那一刹那,水晶也醒了过来,但她并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东方彻。一直到东方彻离开屋内,她才幽幽的坐了起来。争执的时候,东方彻威胁的话语窜到了水晶的脑海里,条件反射的,她想给塞诺打电话。
可是,手机早就摔坏了,而房内的座机不能直接打出任何电话,势必要经过管家。
水晶放弃了,打开了电视,一台台的在搜索着新闻。若东方彻的所言是事实,那么这么大的消息一定会上新闻的头条。
果然……
水晶甚至连台都不需要找,纷涌而至的新闻就已经埋了她的眼。格林集团上下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忙的焦头烂额。为了这次的投资,他们做足了准备,若真的失利,损失则不可估算。
而至于娱乐新闻里,难听的话语,水晶则充耳不闻。这些对她而言,最多有些不自在,真的已经无法再伤害到她分毫,她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一激就怒的水晶。
一直到新闻里,主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水晶才看向了东方彻。
双眸里,没一丝的温度,冰冷而淡漠,就这么直视着东方彻。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恩怨要扯进这么多无辜的人?为什么?”水晶的声音从冷漠到尖锐,再到一点点的失控。
她一个大步走了上前,狠狠的抓着东方彻的衣领,拼命的摇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东方彻,你告诉我,为什么?”
吼到最后,水晶已经嘶哑了嗓音,大眼仍倔强的丝毫不肯松懈,执意的要得到一个答案。
东方彻看着如此的水晶,心里不是滋味,伸出双手,把水晶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抓了下来,紧紧的握在手里,眼底含了一丝复杂的眸光,看着水晶。
“就这么在乎他?若是换成我呢?你会这样在乎吗?”东方彻抓着水晶的手,冷声的反问着。
水晶看着东方彻,突然笑了,一字一句的说着:“塞诺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当然在乎他。而你,东方总裁,我们在七年前,那一声枪响后,就已经行同陌路了。”
水晶绝然的话,把东方彻的心,打入了地狱。
秋意,带着深冬的冷,一点点的吞噬了东方彻的心,也毁了他心里最后一丝的暖意和悔恨。
东方彻用力的甩开了水晶,水晶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水晶,听好了,越是你在乎的人,我越是要毁掉他。一点点的毁掉他。”东方彻半蹲子,视线和水晶平视,甩开的手又重新掐上了水晶的下颚,一字一句也说的冷酷无情。
水晶来不及说任何一句话,东方彻已经放开了水晶,站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又接着说道:“从现在起,你就在水晶岛上呆着,一点点的看着,我是如何毁了他。”
水晶急了起来,眼见着东方彻要走出去,连忙站了起来,追了出去,吼着:“你不能这样做。你没资格这么做!”
别人不知道,水晶却深知,塞诺在中国的这一次投资,绝不能失利。格林家族也非这般的平静。当年塞诺执意的要带自己回格林家,就已经埋下了隐患,任谁如何质问,塞诺却只言片语的解释也不曾给过。
就连水晶,到现在也不明白塞诺的动机为何。
很多事情,连起来,看似像完整的情节,但是却始终隔着淡淡的晨雾,让人看不清也模不透。
也就是因为水晶的事,格林家的人对塞诺也颇有微词。想取代他的人,随时虎视眈眈,这次的投资若是失利,这后果可想而知会演变成什么样。
东方彻却在听到水晶的这话时,又折身返了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水晶,那眸光中尽是冷咧,不带一丝感情,不带一丝情绪,冷酷的说着:“我会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说完,东方彻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下了一串号码,但眼里的视线从不曾离开水晶,那笑越发显得诡异了起来。
水晶的心跳的飞快,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全身,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安安甜甜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水晶的眼里覆上了惊恐,无助的看着东方彻。
“爸爸,是妈妈起来了吗?”安安看见是东方彻的电话,甜甜的问着。
“是。妈妈起来了,安安和妈妈说话,好吗?”东方彻对待安安时,显然温柔的多。
“好。”安安甜甜腻腻的声音,软软的说着。
东方彻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向前走了一步,递到了水晶的面前。
头一次,水晶面对安安的电话,有了一丝的犹豫。而东方彻的嘴角一直挂着挑衅的笑,而电话的那头不断的传来安安的呼唤声。
水晶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才从东方彻的手里接过了手机。
当手指碰触到东方彻的肌肤,水晶就像触电了一般飞快的收了回来,压抑着心里不断涌上的莫名的情绪,立刻转过身,认真的和安安说起了电话。
“安安,是妈妈。”水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也只有水晶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跳有多快,那种不安的感觉快蹦出了喉咙口。
东方彻双手插袋,倚靠在门板上,淡漠的看着水晶,墨瞳里读不出一丝的情绪。而电话那头的安安听到水晶的声音后,立刻兴奋了起来。唧唧喳喳的说了好一阵,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可是,这声音说着说着,就萎靡了起来,又变成了委屈的语调。
水晶的心被揪的紧紧的,拿着电话的手颤抖了起来。
当安安把今天学校发生的事情和水晶说完后,水晶的脸色瞬间煞白,立刻转过身,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东方彻,不断的摇着头。空闲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叫出声来。
而东方彻仍旧面无表情而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水晶此刻的苍白和无助。
“妈妈,安安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回来。爹地到现在也没回家,安安一个人好寂寞的。安安也好想到学校去。”安安说完自己的委屈,又抱着电话,对着水晶低低的哭了出声。
“安安乖,不哭。妈妈一定回去陪你。妈妈会再给你找一所学校,好吗?就算不能去学校,我们还是可以请小朋友到家里来的。”
水晶有一丝的慌乱,想着此刻混乱的思维里能想的所有解决的办法,安抚着安安。
安安听着水晶的声音,似乎也逐渐平静了下去。两人又抱着电话说了好一阵,才挂了电话。
电话一放下,水晶立刻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东方彻的面前。
不知道是急了,还是恼怒了,水晶喘了会,才大声的吼着:“东方彻,安安才六岁,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明明知道她有多想去学校的,多想接触外面的世界的!”
谁知,东方彻冷漠的驳回了水晶的话,嘲讽的说着:“是谁剥夺了我们父女六年的时光?我又怎能知安安想做什么呢?”
无懈可击的话,堵的水晶一句话也说不出,不断的向后退着。
东方彻像是打击不够水晶一般,又接着说了下去:“怎么,又想着求助他?可惜,他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没那么有空搭理你们母女吧。”说着,东方彻朝水晶的方向前进着。
水晶不断的后退着,没一会,又被东方彻围堵到了墙角,冷淡的声音,再度传来。
“真觉得塞诺爱你?若爱你,他先前会放任你和安安单独在中国?不,他不爱你,只是料准了我对你的容忍,才这么肆无忌惮。若真爱你,会在你失踪后第一时间不来找你?他一向可以用任何方式联系的上我。”东方彻在水晶的面前站定,不碰她,只是嘲讽但却平静的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