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殿,哗然寂静。
妺喜款款起身,提起薄如沙的裙裾,坐到铜镜前。
身后一抹黑影出现在铜镜内。
透过铜镜,妺喜的双眸没有一丝异样,眸底一片冷然,淡淡道:“事情办好了吗?”
“我的美人,我办事,你就放心吧!”男人底下头,温柔的抱上妺喜的腰肢,呼出湿热的气息,妖媚的脸颊上下摩擦着妺喜的脸颊。
妺喜静静的擦拭着脸上的新婚熏妆,露出淡雅的面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更加妖艳迷人。
半响,待妺喜梳妆完,看着镜中沉醉的男子,嘴角勾出邪魅一笑,道:“若是在不放下东西离开,也许你镜中的脸,也许会变得很狰狞”。
男子身子微微一颤,耳边随即低语一声:“最毒妇人心,一点都不假”。
“哦,是吗?”妺喜蔻指从袖口中取出一根银针,瞬间在男子精致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下次,若你再犯,绝不会这么幸运”,妺喜嘴角勾出一个妖艳的弧度,一字一句的道。
“不疼”,男子凤眸跳跃着一丝温然,随即嘴角勾起一阵苦笑,道:“没事,这外表上的伤,一点都不疼,我疼的是这里”,男子狠狠戳着心口的位置,俊美的脸颊上浮起些许青丝。
妺喜淡淡瞥了男子一眼,抿唇微微不悦:“二皇子,别忘了,我只是你父王的一个细作,是不可能有感情的”。
“我一定会让你自由,会让你得到,你原本该有的一切”,低沉的声音中隐藏令人战兢的威严。
妺喜冷冷一笑,双眸依旧冰冷:“二皇子,你还是先顾及你的处境后,再想想如何帮人。”
他伸出大手用力地捏住妺喜的下巴,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你是本王的唯一爱的女人,本王就是死,也会保护你?”
妺喜冷冷的甩开他的大手,侧过他炙热的双眸,缓缓地走过他的身旁。
“你可以走了”。
“妺喜,对不起”,他起身,手背打在妺喜的后脖处,低声温柔道。
他缓缓抱起妺喜,轻轻地将她放在绣榻上。
凌乱的绣榻上,还留着她与别的男人欢爱后的气息,他微微蹙眉,墨绿色瞳里染上一丝寂清。
“刺啦”一声,幔帐被划掉一角,男子冷冷的笑了笑,声音微微干哑:“我说过,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看你的身体”,幔帐的一角方布,被男子蒙在双眼上。
幔帐内他温柔的大手,一点点模索着解去她身上的裙裾,冰凉的肌肤,在他的大手中一点点侵蚀。
男子将妺喜扶起,一根根的银针,轻轻的在她的皮肤上旋转。
妺喜那夜你若不以性命做赌注,我也不需要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为你解毒。
三年前,梨花树下,片片梨花,翩翩然的落在她清秀的脸颊上,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
他挽起一片飘落的花瓣,深深地看着她:“暖风盈袖香,幽隐迟暮晚,春似佳梦清,铅尽生华无限恨”。
她一袭白裙随风飘起,蹙眉而语:“佳梦虽好,却不及一点恨”。
三年来,她被选为细作,他变为一国人质,他与她也许同命相连,却不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