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火光将周围照的名亮如白昼,乔梵天怔怔看着她,手中匕首还紧紧的抵在她胸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我是在做梦么?”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却还是很好听。
易思念抿唇,伸手将他手中的匕首捏住,丢到一边:“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乔梵天凝眉,忽然伸手将她紧紧抱进怀中:“果然是我的思念,也只有你,才会眼睛眨也不眨的跟我说出这样不知死活的话……玳”
易思念闭了闭眼,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死,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拥着她的双手缓缓收拢,乔梵天侧首,温热的唇紧紧贴在她耳畔:“我只知道会有人找到我,却怎么都没想到,找到我的那个人……会是你……”
易思念抿唇,忽然松开了环着他腰的手,伸手将他推开:“是啊是啊,你一直在等别人找到你,怎么就被我找到了呢?很失望吧?葸”
乔梵天勾唇,一双漂亮的眸子里盈满了笑意:“是啊,很失望,你要不要做点什么让我不觉得那么失望呢?”
易思念哼了哼,指了指他刚刚躺着的青石:“坐那里。”
“怎么?”他挑眉,一双眸子里应了灼灼火光:“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赶紧坐过去。”
乔梵天耸肩,后退几步坐下,就见她俯来,将身后的背包拿下来放到一边,又转身将他的裤腿卷上去,果然看到小腿处草草的用扯下来的衬衣碎片裹住,雪白的衬衣上血迹斑斑。
裹这么厚还渗出了血……
她抿唇,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它拆开来,一层层的解开,直到将最后一层布拆开来,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小腿。
那不是枪伤。
“是不是很吓人?”
乔梵天双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话说你怎么知道要看我这条腿的?”
易思念抿唇:“你过来的时候,这条腿看得出来不是很方便……”
说着,转身将背包拉链拉开,从里面翻找出一瓶矿泉水跟准备好的药品:“车子爆炸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里面?”
“我从来没见你穿过登山服呢,这套衣服很适合你,不过穿粉色的更好一点,等我们有时间了,我穿这套蓝色的,你穿一套粉色的一起登山怎么样?”
易思念抿唇,顿了顿,抬头看他:“我问你,车子爆炸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里面?!!”
乔梵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顿了顿,才勾唇一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易思念咬唇,顿了顿,径直拿起消毒药水来倒到了他的小腿上。
乔梵天痛的闷哼一声。
“无殇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她抿唇,用消毒棉球将他小腿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蠢到这个地步了呢?!他让你来这里你就来这里,他让你跳黄河,你是不是也想也不想的跳进去?!”
乔梵天沉默了下,才缓声开口:“无殇说你外出后被尹桦抓走了,带到了这里。”
“……”
擦拭血迹的动作猛然停顿了下,易思念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你疯了?!都不知道先给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的么?!”
“是无殇跟我说的,他从没骗过我。”他定定看她,眸光深沉。
易思念抿唇,顿了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垂首继续帮他擦腿。
被尹无殇背叛,他的心里应该比她更不好受吧?毕竟他们一起长大,他是那么的相信他……
“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她将沾满了鲜血的棉球丢到一边,又找了止血的药粉撒在伤口上,翻了翻,接着火光找到了药片,拿出来几颗放到他掌心,拧开矿泉水瓶:“吃了。”
乔梵天攥着掌心的药,一双眸子比一边的火堆还要灼热几分:“我手也受伤了,你喂我吃吧。”
易思念愣了下,视线落在他拿着药的手臂上,顿了顿,皱眉开始月兑他的外套:“伤的厉害吗?刚刚看你拿着匕首的模样可不像是受伤了。”
将他的外套月兑下来,这才看清楚他的手臂并没有伤,靠近小月复处的衬衣却是一片血色。
攥着他外套的手,蓦地收拢了下。
“子弹已经挖出来了,只是流了点血,没关系的。”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笑声安抚。
易思念凝眉,借着火光,这才看清楚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没有药,也没有任何可以止痛的东西,他手里只有一把匕首……
她甚至没办法想他是怎样忍着剧痛自己用匕首将子弹从身上挖出来的……
“没有发烧吧?”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还好还好,没有发烧。
顿了顿,又将身上的衣服月兑了下来披到他身上:“不要发烧,不要生病,山里没有信号,我们没办法打电话出去,明天,我们一起出去。”
身上的外套,还带着属于她的体温跟馨香。
乔梵天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种事情,他印象中都是男人对女人做的,没想到她做起来,也是这么的自然。
她跟他说,不要发烧,不要生病……
“你知道吗?”
他眯了眯眼,双手撑着身下的青石,微微侧首凝视着她:“我现在有多庆幸,那时候能跟你一起来这里。”
在意大利四年,他从未认认真真的看她一眼,原本让无殇带她来这里,也不过是想安抚她一下而已,让她杀几个仇人,然后回去继续帮他做任务,只是没料到她会那么冲动任性,会不经无殇的允许就擅自出去杀人,而他原本是可以不来的,只是那时候并没有什么事情做,他有些枯燥无聊了,才会以惩罚她的名义过来……
易思念冷笑一声,重新拿了个消毒棉球沾了消毒药水帮他擦拭小月复处的枪伤:“是啊,一来这里就险些用药把我毒死,又险些让爱丽莎把我抽死,还带着一个女佣亲手把我的后背抽成了乌龟壳,真是该好好谢谢你。”
乔梵天勾唇低笑:“你真记仇。”易思念冷冷看他一眼:“要不要找个人来喂你顿毒药,再把你抽个半死,看看你十年二十年之后还记不记得?”
“那要看看这个人是谁了……”
他单手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是你,我想我一定……”
“一定不记得?”易思念接口,嘲讽的看他一眼。
乔梵天勾唇,食指挑了她的下巴,俯身吻了吻她:“当然是记得更清楚了!关于你的事,我每件都记得很清楚!”
“是吗?”
易思念勾唇,拿了纱布一圈圈的开始缠绕:“那么我刚去意大利的时候,平时吃多少东西,你知道么?”
乔梵天闷了闷,声音带了丝委屈:“你故意刁难我。”
“哪有,是你自己说的,关于我的事,你每件都记得很清楚。”
她耸肩,眼角余光扫到他掌心的药:“还不吃,是真的等着我喂你吗?!”
乔梵天勾唇,将药放进口中,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咽下,浓眉微皱:“真苦……”
“小白吃药都比你吃的利索。”她毫不留情的嘲讽他。
“小白对我,都比你对我友好。”他反唇相讥。
易思念将纱布缠好,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睡吧,我去捡一些柴火来添添火,别一会儿灭了。”
她站起身来,刚要走,他忽然拉住她:“你的腿……”
易思念低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了顿,才开口:“只是小伤口,没事,我去捡……”
“过来我看看。”
他微微用力牵着她在身边坐下,拉了她的腿,看着那一指长的伤口,浓眉微皱:“怎么带了药都不知道上一上的?”
易思念敛眉:“忘了。”
乔梵天侧首看她,顿了顿,才微微抬手:“把药给我。”
易思念把药给他,看着他灵活修长的食指微微敲着药瓶,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又扯了纱布包裹好:“你究竟是不是女人?伤口这么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痛的。”
易思念挑眉:“怎么才算知道痛?”
乔梵天想了想:“至少要喊痛才算痛啊,看你没事儿似的,如果不仔细看,谁会知道你受伤了?”
易思念敛眉,喊痛,喊出来就不痛了吗?该痛的还是会痛,所谓痛喊出来,不是喊给自己听的,而是喊给心疼自己的人听的,她曾经那么多年都独自生活,风里来雨里去,杀人与被杀,没有心疼自己的人,她已经习惯了,痛,也忍着,忍着忍着,就不痛了。
“要吃东西吗?”
她将背包拿到跟前:“我带了些面包跟香肠,吃起来肯定是不怎么样,不过总比吃什么味道都没有的野鸡强许多……”
她撇了眼一边的鸡毛跟鸡骨头。
乔梵天将绷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知道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找到它的么?”
易思念挑眉看他:“没想到你野外生存技巧学的不错嘛!那么漂亮的野鸡,你留着它跟你做个伴多好,吃了多可惜。”
“我本来也不想吃它的,可是它非要求着我吃了它,而且我夜观天象,感觉到今晚你回来跟我作伴,就吃了它了。”
乔梵天耸耸肩,一脸的无奈:“可能是我长得太好看了,它想要讨好我吧?”
“你就在这里尽情的自恋好了。”
易思念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先躺下睡一会儿吧,小心别动了伤口,我去捡柴火。”
“就在附近砍一些吧。”
他指了指地上的匕首:“别走出我视线范围内,小心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抓去了。”
易思念抿唇,懒懒看他一眼:“睡你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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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离篝火堆又一段距离,乔梵天躺在青石上,看着易思念蹲在篝火旁,时不时的拿树杈拨弄一下火堆,她俏丽的脸蛋被火光映的红通通的,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她坐在那里,像是在沉思什么,表情肃穆而沉静。
“思念。”
他开口,声音很小,他并不是想叫她,只是想叫叫她的名字而已。
他一生中,极少有像现在这样落魄的时候,从进来之后,他心中唯一想的,就是她,却从未想过,她会独自找过来,为了他,而涉险,为了他……
为了他……
易思念转头,手中还捏着一根一边被烧焦的木棍:“你叫我了?”
乔梵天看着她,顿了顿,伸手招了招:“过来。”
易思念顺手又拨弄了下篝火,才丢了木棍走过去:“伤口疼了?我带了止痛药来的,你要不要吃一片?”
“不疼。”
乔梵天坐起身来,凝眉看着她,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你怎么会丢下儿子,跑进这样深的山林里找一个或许死了的人?你不是最爱他的么?就不怕自己也在这里遭遇了危险,到时候小白没爹没娘的,会有多可怜?”
易思念敛眉,若有所思的开口:“跑进山林里找一个或许死了的人……”
“对。”
“你是小白的爹地,不是什么一个或许死了的人。”她抬眸,静静看他。
月光皎洁,她脸颊红润,眸光亮的惊人:“你……”
乔梵天看着她,下意识的屏息。
易思念抿唇,顿了顿,才开口:“也是我爱的人。”
也是我爱的人。
也是我爱的人。
也、是、我、爱、的、人!!!!
乔梵天深吸一口气,一瞬间,仿佛听到了百花盛开的声音。
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他倾身逼近她,气息灼热:“再说一遍?”
他离的那样近,近的足以看清楚他眼中倒影出的自己,易思念低低叹息,伸手环住他:“我爱你,我爱你乔梵天……”
他凝眉,嗓音瞬间沙哑:“女人,你真的是要勾走我的魂魄才满意!!!”
易思念笑,额头紧紧的抵着他的:“我以为,我已经勾走了你的魂魄,怎么?原来你的魂魄还好好的在呢?”乔梵天抿唇,单手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将她压向自己。
柔软的唇瓣紧紧相贴,她热烈的回应着他,双手蛇一般的紧紧缠绕在他脖颈上,他的手火一般的滚烫,从她衣摆探进去,覆住她的丰盈,隔着胸衣狠狠的揉捏。
“嗯……”
疯狂亲吻的唇齿间蓦地传出一声微弱的申吟,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乔梵天的手飞快的环过她的后背,熟练的挑开她的胸衣扣,再滑向她的胸前,柔软的丰盈终于毫无阻挡的盈满了掌心。
一声沉闷的申吟陡然逸出喉咙,他终于克制不住的翻身将她压入身下,坚硬的青石抵在后背,易思念皱了皱眉。
“疼?”他喘着气,哑声问她。
易思念摇头,双手环住他的腰:“你身上还有伤……”
“没事……”
他倾身,狠狠吻住她,狂乱中,将她的衣服撕扯开来,赤|果的后背陡然碰触到冰凉的青石,惊的她猛然打了个寒颤。
乔梵天闷笑一声,拥着她翻了个身子,自己躺到下面,易思念想要起身,被他一手扣着牢牢的控制在身前。
“我是病人……”
他摩挲着她红润的脸颊:“你是不是该主动一点呢?”
易思念咬唇,本就红润的脸颊愈发红了起来。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
他伸手解开她的裤子拉链:“你也帮我解开……”
易思念咬唇,顿了顿,一声不吭的退下去,试图帮他解开拉链,却因为他此刻正在忙着‘顶帐篷’,拉链拉到半空中,动弹不得。
“喂——”她叫他。
乔梵天双手交叠枕在脑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知道的,这个我无能为力……”
易思念抿唇,愤愤然的瞪他一眼,一手试探着把他的分身弄到一边,慢慢将拉链拉开,看着陡然弹出的巨物,心脏一阵乱跳。
“过来……”
他伸手。
易思念抿唇爬过去,他握住她的手,单手扣住她的腰,狠狠吻上她的唇:“你真的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么?怎么做起这种事情来还是这么青涩?”
易思念恨恨瞪他一眼:“谁像你,大概从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玩女人了吧?!”
乔梵天讶异的瞪大眼:“咦?你怎么知道?”
“……”
易思念皱眉,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撑着身子就要爬起来,被他牢牢控制住,随手扯了衣服垫在身下,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做什么?”
易思念冷冷看他:“你说如果我跟子见在一起,你就会杀了他,如果我也用同样的方法对你,估计杀到死,也杀不完你的那些女人!!!”
乔梵天微微皱眉:“你这句话,重点是在前面,还是后面?”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重点在前面,说明你在乎的是你没办法跟那个警察在一起的事情,如果是后面,说明你在乎的……是我!!!”
易思念想了想:“重点在……前面!!!”
身上的男人一阵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别说是一遍,就是十遍也可以!重点在前面重点在前面重点在前面重点在前面重点在前……啊——”
她低喘一声,身上男人毫无预警的分开了她的双腿直直冲了进去,惊的她猛然抬头。
要不是之前那一阵,她的身体稍稍做了点准备,他这一下进去,她非得痛死不可。
“乔梵天——”
熬过了那一刻的痛,她伸手去打他:“你故意的!!!”
他趴在她身上,灼热而巨大的分身还停留在她体内,声音低哑而危险:“我再问你一遍,重点在前面,还是后面?”
“前……啊——”
体内的巨大毫无预兆的抽|动了下,惊的她又是一声低叫。
“前面?还是后面?”
“……后面后面。”
体内的某物虎视眈眈的在那里,她哪里还敢跟他抬杠,忙不迭的放软了语调:“重点在后面。”
乔梵天终于满意的点头:“真心的么?”
“你说呢?……啊——”
“再问一遍,真心的么?”
“……真心的。”易思念咬牙,忍气吞声的开口。
乔梵天勾唇,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飞快的闪过一抹满足,他伸手,探入她,易思念惊了下,立刻抓住他:“你干什么?”
“不是痛么?”
他扣了她的后脑,垂首吻上她:“我只是想让你尽快适应我而已……”
灵活的指拨弄着她的,易思念凝眉,下意识的攀上他的肩,异样的感觉无声无息的从敏感的蔓延至全身,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若有似无的呻|吟出声。
“喜欢么?”他伏在她耳边,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易思念咬唇承受着。
“喜欢么?”他又问。
易思念闭了眼,感觉一阵阵湿热难耐:“我……不知道……”
“不知道?”
他微微抽|动,凝眉,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表情:“我觉得你应该是很喜欢的……”
易思念咬唇:“闭嘴!!!”
“闭嘴么?”他慢条斯理的动着,声音沙哑而性感:“我闭嘴了,可就要专心跟你做了哦~~~”
“……”
“还要我闭嘴么?”
易思念忽然伸手勾了他的脖颈,微微抬手狠狠吻上他的唇,贝齿直接咬上他的下唇,乔梵天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她。
易思念气喘吁吁的松开他,借着月光,看到他下唇被咬出血来,下意识的,伸出舌尖来舌忝了舌忝唇。
只是那么一个微小的动作,便让一直慢条斯理处于上风的男人瞬间陷入疯狂。
“小妖精……”
他俯身抱住她,低低的骂了句,埋首狠狠在她体内冲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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