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倒霉了。欧阳珠儿心中哀喊一声,随即满脸堆笑的看向夏侯戟:“相公。”
“你搭了三姐一路?”夏侯戟疑惑:“你认识三姐?”
欧阳珠儿抿唇只是摇头:“不认识,不过刚才顺路吗。”
“哪里是顺路,明明就是带我拐了个大弯,我们是先去了…”
“布坊,对,我们是先去了布坊,然后才回来的。”欧阳珠儿急忙阻止夏侯珍玉的话,要是让夏侯戟知道她又自作主张去了挽心楼,一定又要生气担心了嫘。
“去布坊干嘛?”眼看着欧阳珠儿心虚的样子,夏侯戟倒是来了兴趣。
“厄…买布。”欧阳珠儿抿唇笑。
“布呢?”夏侯戟不信笱。
“送青楼了。”夏侯珍玉口快的喊道。
欧阳珠儿转头咬牙切齿的瞪向夏侯珍玉,这个女人大嘴巴。
“干嘛瞪我,我又没有说错。”夏侯珍玉挑眉坏笑着看向欧阳珠儿。
欧阳珠儿咬唇看向夏侯戟:“我去给大家送衣服了。”
“你…你怎么总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呢。”夏侯戟起初还想生气,可想到欧阳珠儿的个性,随即没有发作。
“我不是想着入秋了,想给大家加加衣服吗。”欧阳珠儿低头。
“加衣服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下了这一天的雨,你看你头发都淋湿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夏侯戟上前帮她弹了弹衣服上的水珠。
看到夏侯戟这温柔的样子,倒是夏侯珍玉大跌眼镜的傻了眼:“你是阿戟没错吧。”
夏侯戟瞪眼看向夏侯珍玉:“没错,你别瞪眼看我了,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跟我回宫去。”
“阿戟,我真的不想回去,你就收留我一晚上不行吗?就跟母后说,我淋雨到了你这里,所以不想走了。”
“可是,父皇想你了,论理数,你该先去看看父皇才好呀。”
“这么大的雨,我又淋成这样,回去洗完换好衣服都得深夜了,何必惊扰父皇呢,算了,明天吧。”夏侯珍玉说着,也不等夏侯戟同意,就已经转身跑进了王府。
欧阳珠儿转头看了看一脸凝重的夏侯戟:“她一向这样吗?”
“她人不坏,别担心。”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觉得你让她住在咱们家里,万一别人背地里说你怎么办。”
“不会的,以前三姐也常在我这里住着,大家估计都习惯了。”夏侯戟拍了拍她肩膀:“进去把衣服换了,别着凉,我去给几个兄弟们通知一下就回来了。”
“你去吧。”
“让人做点三姐喜欢的晚宴,一会儿给三姐接风洗尘。”
“好,你放心的交给我好了。”欧阳珠儿点头笑呵呵的目送夏侯戟离开。
夏侯戟一走,她就咬牙切齿的进了戟王府去追夏侯珍玉,她一把拉住要往后院走的夏侯珍玉要喊道:“这又不是你家,你也太随便了吧。”
“这是我弟弟家。”夏侯珍玉撇嘴高傲。
“你弟弟是你弟弟,你是你,两码事儿。”欧阳珠儿冷哼:“再说你也太坏了吧,刚才干嘛出卖我。”
“谁出卖你了。”
“你干嘛告诉阿戟我去青楼的事情啊。”
“阿戟在问,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你骗了吧。”夏侯珍玉倒是还有理了。
“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善意的谎言呀,我就不信,难不成你这辈子从来不说谎。”欧阳珠儿冷哼:“别人的事情,你干嘛要多管。”
夏侯珍玉脸色沉了沉,随即低头:“你话太多了。”
说完,夏侯珍玉睁开欧阳珠儿的拉扯,人已经从小后门往后院里穿去。
欧阳珠儿愣了一下,这女人怎么忽然卖起深沉了。
她摇了摇头,也从后院经过九曲回廊直接往挽袖轩去。
见欧阳珠儿淋成了落汤鸡回来,流苏满脸懊恼:“小姐,你怎么淋成这样了,出门的时候不是带伞了吗。”
“恩,没事儿。”欧阳珠儿边说着也便开始解衣服扣子,打算换衣服。“流苏,你不用管我了,先去让厨房准备些三公主爱吃的东西,今晚王府要给三公主接风洗尘。”
“啊?三公主要来我们王府?”
“人已经在这里了。”
流苏一脸苦相:“听说那个三公主挑剔的很,怎么她一回琉璃城,偏偏就先来到我们这里了。”
欧阳珠儿心虚,没敢承认自是自己把那大姐给招惹来的。“行了,别抱怨了,快去吧。”
流苏努着嘴出门,欧阳珠儿摇头笑了笑,她将衣服全都月兑下,才只换好里衬白袍,门就被嘭的一声推开。
欧阳珠儿回头,见是花遥,他看了自己一眼后,慌忙又转身出去:“你这女人怎么换衣服也不关门。”
欧阳珠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不是哪里都没有露吗,这个家伙,以前她在睡觉他也能不顾礼数的进来,这会儿倒是改了性子知道守礼了。
“是你进别人房间怎么也不敲门才对吧。”欧阳珠儿无语将外套罩上,随即道:“你还站在门口干嘛?气冲冲的来找我,不是要跟我吵架的吗?”
花遥回身进屋,上下打量了欧阳珠儿一眼,这才掐腰喊道:“你怎么把夏侯珍玉这个祖宗给弄到王府来了。”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欧阳珠儿吐舌:“刚才来的时候遇上了?”
花遥颓废的坐到差桌边伸手扶着额头:“如果是遇上倒好了,我还能躲躲,刚才直接被她赌在房间里了。”
“她堵你干嘛,你们认识?”
花遥抬头瞪了欧阳珠儿一眼:“你不懂,反正我不想看到她就对了。”
欧阳珠儿努嘴:“什么乱七八糟的,阿戟不是说她以前经常来王府住吗。”
“是啊,她来的时候,我就会出去啊。”花遥叹口气:“这次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就来了。”
“一个大男人,你的毛病怎么那么多啊,人家公主要来住几天是咱们的福气,你别事儿事儿的。”欧阳珠儿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另一个人格分裂的自己却在心中呐喊,老娘也想这个会告状的家伙滚蛋有木有,有木有啊。
“你如果觉得这是福气,就你去伺候那个活祖宗,我可不想跟她在一起。”花遥摇头往欧阳珠儿的书桌边一靠,不出去了。“你坐这里干嘛?”欧阳珠儿疑惑:“不回你自己房里吗?”
“那个活祖宗在呢,我不去。”花遥摇头。
“那你就出去避难啊,干嘛赖在我这里。”
“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外面下着雨呢,你要我去哪里呀。”花遥摆手:“我在这里陪你玩儿会儿不行啊。”
欧阳珠儿好奇的上前问道:“她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怕她。”
“谁怕她了,我只是不息那个面对她而已。”花遥抱怀:“别问了,不关你的事儿。”
见花遥一个字都不让提,欧阳珠儿索性也不问了。
两人坐在书桌两侧面对面,却各自忙各自的。
夏侯戟从外面办完事儿回来就直接来到欧阳珠儿的挽袖轩,见花遥也在这里,他无语笑道:“你怎么也过来了,三姐又去找你了?”
“你以为呢。”花遥将装模做样看了半天的书给扔到一边:“我今晚去你哪里睡。”
“行,你去吧,我今晚睡这里。”夏侯戟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欧阳珠儿倒是不好意思了,这个家伙当着人家花遥的面儿乱说什么呢。
到了晚膳时间,三人一起来到了前厅,丫鬟去花遥的处所将夏侯珍玉给请了过来。
夏侯珍玉来到前厅见花遥竟没有逃跑有些诧异:“你不是逃跑了吗?”
花遥没有抬头看夏侯珍玉,只是尴尬的吭了一声道:“我什么时候逃跑了,我是去别的地方看书了。”
夏侯珍玉努嘴:“借口。”她动作极大的坐到饭桌前,即使看到满桌她爱吃的山珍海味也提不起兴趣。
“信不信由你,你爱怎么想随便。”
欧阳珠儿听花遥和夏侯珍玉这样聊天,实在是觉得别扭,转头看了夏侯戟一眼,随即转移注意力给夏侯戟夹菜:“阿戟,吃肉。”
夏侯戟笑了笑:“这是不是有刻意讨好的嫌疑,你怕我追究你自己跑出去的事儿是不是。”
欧阳珠儿娇俏一笑:“我哪有,这是想帮你补补。”
“看那一脸谄媚的笑,明明就是心虚了。”花遥也看了欧阳珠儿一眼道。
“你自己现在也是那副样子,还有脸说别人呢。”夏侯珍玉语气在面对花遥的时候也不怎么好。
欧阳珠儿疑惑的看了夏侯戟一眼,夏侯戟给了她一个眼神,似乎是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花遥转头瞪了夏侯珍玉一眼,没有做声。
夏侯珍玉回瞪他:“看什么看,难道做了心虚的样子,还不许别人说吗。”
花遥冷哼一声,将筷子往桌上一撩,起身就走了出去。
欧阳珠儿被花遥这幅样子给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喊道:“花遥,你干嘛去呀。”
“不吃了,饱了。”花遥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饱了?不是还一口也没吃吗。
“三姐,这些都是往日里你最爱吃的,你多吃一些。”夏侯戟边说着,边往夏侯珍玉的碗中夹菜。
欧阳珠儿再抬头看夏侯珍玉的时候,就只见她的神情有些落寞。
她努嘴挑眉没有多说废话,只是低头吃自己的饭,然后听着两人说话。
“三姐,倾离最近还好吗?”夏侯戟试图说点什么转移夏侯珍玉的注意力。
“恩,一如既往的好。”夏侯珍玉抿唇:“应该说是比在琉璃城的时候更好了,离了父皇母后,他就失了管束,现在的他,应该更像你认识的仲倾离了。”
她说着转头看了看欧阳珠儿:“不过,我倒没想到你竟然也成亲了,我以为,你会一直犯傻呢。”
“遇到了合适的女子成亲,这是最美好的事情。”夏侯戟说着转头看向欧阳珠儿微笑。
两人之间眼波流转让夏侯珍玉羡慕。
“这样最好,其实…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兰儿并不适合你,我觉得她配不上你。”夏侯珍玉边说着边转头看向欧阳珠儿,口气不似与夏侯戟说话的时候那么温柔:“我提兰儿,你有意见吗?”
“我若说我有意见,你会不说了吗?”欧阳珠儿挑眉。
“想的美。”
“所以啊,何必问我呢。”欧阳珠儿耸肩,似乎并无所谓似的。
“不错,还挺豁达。”夏侯珍玉冷哼一声,又对夏侯戟道:“阿戟,别人都可以不幸福,但你得好好的,错过了那些不对的,才能遇到对的那个人。”
“三姐很懂得这个道理,可是为何自己做不到呢?”夏侯戟抬头看她一眼:“那个人也不是你对的人,别再执着了。”
“哇,你们王府的厨子没有换过吧,这做的蒜蓉菜还是以前的味道啊,真好吃。”夏侯珍玉转移话题,闭口不再谈论什么。
夏侯戟叹口气,也只好低头吃自己的饭。
吃过饭回了房间,欧阳珠儿很是疑惑的问道:“你三姐跟花遥怎么掐的这么厉害啊,我虽然也跟花遥掐架,可还从来都没有把他给掐跑过呢,你三姐真能耐。”
“三姐跟花遥不是掐,是因爱生恨。”夏侯戟一句话然欧阳珠儿差点笑翻。
“你三姐跟花遥?不会吧,感觉好不搭调啊,他们谁爱谁啊?”就这么一句话,勾起了欧阳珠儿的好奇心。
夏侯戟伸手点了点欧阳珠儿的额头:“好奇这么多做什么?你是想看谁笑话呀。”
“我若说实话你别生气。”欧阳珠儿咬唇一笑:“他们两个我都想看。”
“你呀,”夏侯戟摇头笑了笑:“是我三姐喜欢花遥,不过花遥太倔,我三姐没能成功打开他的心扉。”
“没看出来呀,花遥还挺有个性呢,放着公主都不要。”欧阳珠儿抱怀摇了摇头。
“感情的事情没法说,花遥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他一定不喜欢做驸马后被束缚的生活,而我三姐的身份已经决定了他们在一起后,绝对没有自由可言,这就是现实,也是花遥绝对不可能对三姐动心的最大的障碍。”
“若是真心相爱的话,这些都不是障碍,你三姐完全可以为了爱冲出围墙吗。”欧阳珠儿呵呵笑了笑。“说的简单,母后那么疼爱她,怎么可能让三姐跟着花遥在外面流浪。再说,我三姐早就已经过惯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若是突然折断她的翅膀,她就会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生存下去,只是依靠爱情,是没法天长地久的。”夏侯戟伸手握住欧阳珠儿的手:“丫头,以后想事情不要总是想的那么简单。”
“知道啦。”欧阳珠儿抿唇笑,有种被宠溺,被呵护的感觉,这几天夏侯戟好乖哦:“可是,没有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值得两人掐成这种德性的事情吧。爱情不在感情在,他们又不是仇人,其实没必要这样。看吧,花遥这么火力壮的人,今天都被你三姐给成功刺激到了。”
“我不是说了吗,三姐高高在上的被人捧惯了,忽然受到这样的打击,她一定接受不了,所以对花遥因爱生恨也是正常的。”夏侯戟边说着笑道:“她没有宰了花遥,花遥就应该感谢老天爷眷顾他了。”
“看你这话说的,本来也不关花遥什么事儿啊。说的好听了,是你三姐对花遥有爱,说的难听了,就是你三姐爱不成就使坏。”欧阳珠儿紧了紧鼻子。
夏侯戟摇头:“总是说不过你。”
“好了好了,不说他们的事情了,反正你三姐现在也已经成功嫁人了,说不定还很幸福很幸福呢,这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啊。”
“幸福?不见得,不过不说他们的事情了,我倒是要说说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欧阳珠儿心虚:“我今天真不是故意要偷偷跑出去的。”
“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儿,你肯定会高兴的。”
“高兴事儿啊,我最喜欢听高兴事儿了,你说吧,什么事儿啊。”
“你爹的事情,我的人在边境查找到了你爹的下落,不过据认识你爹的官员说,他好像在逃跑,而且还很落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从我六哥的人手中逃出来了。”
“天呐,谢天谢地。”欧阳珠儿感激的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感激老天爷的样子。
夏侯戟摇头:“这还不行,我还要继续加强追踪,不过我想,你爹是块老姜了,他应该会躲的很好。”
欧阳珠儿担心道:“我爹很落魄吗?落魄到什么样子了,万一…他连饭都吃不上该怎么办?”
“放心吧,你爹很强的,你看他对付我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欧阳珠儿点头:“现在也只有祈求老天爷不要伤害好人了。”
“三姐这次回来,母后怕是又要大办宴席了。到时候你要配合我进宫,你没意见吧。”
“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如今皇上身体这样,宫里大办宴席好吗?”
“其实父皇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劳神而已,他说让三姐回来,也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意思。”欧阳珠儿有些疑惑。
“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那不一定,不就是政治上的东西吗,我能懂,说吗,为什么要让你三姐回来呀?”欧阳珠儿担心这会是皇后的计谋,所以要关心一些。
“政治上的东西你都懂?”
“当然啊,你以为我的学士学位是白拿的啊。”欧阳珠儿心虚,其实是睡了四年睡出的学士学位,不过吹牛她还是会的。
“学士学位。”
“别计较这个,就是告诉你,我很有文学的意思。”
夏侯戟笑道:“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其实父皇让我三姐回来主要是为了牵制定远侯。”
“为什么,难道是定远侯要造反?”欧阳珠儿挑眉。
“不是造反,他可能更喜欢西岐的环境吧。”夏侯戟抿唇。
“哦,明白了,是要叛变。”欧阳珠儿拉长音说道。
“差不多,父皇先让三姐回来,接着就会让定远侯回来,慢慢的,他会将定远侯的兵力转移回东纳国,这样的话,不就可以成功牵制他了吗。”
“可若定远侯不爱你三姐呢?”欧阳珠儿只是随口一说,夏侯戟却吃惊的看向她:“你看过我的信?”
欧阳珠儿疑惑:“没有啊,怎么,你跟定远侯有书信来往?”
“是有来往,你没看过书信,又怎么知道定远侯不爱我三姐?你这丫头越来越神奇了。”
“我也只是随嘴说说吗。”欧阳珠儿想到夏侯珍玉那张嚣张的脸,忽然就感觉那副容颜上似乎写满了寂寞。
爱的人得不到,不爱的人在远方。
天色已经暗的看不到边际,花遥的院子里,乌漆漆的,房间的烛火没有燃起,花遥不在。
院子里,一道素兰的身影忧伤的站在那里,双眼紧紧的盯着花遥的房间看,就好像多看看就能将那里看穿,就能看到花遥扬唇笑着在望着自己一般。
就像暮雪说的那样,她是傻,傻到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只知道一味的去在意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可是,人的感情不是她想控制就能够控制的了的。
她真的很喜欢花遥,可是,花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瑟瑟的秋风吹拂起她缭绕的裙摆,她柔弱的身躯就那样凝望着那个地方,寂寞,清冷都围绕着她,可她喜欢这种感觉。
一个人爱着也好,这样便不会被母后耻笑了。
爱一个人本就没有错不是吗?
可是,好寂寞,好悲伤。
夏侯珍玉嘴角一抖,深深的吸口气,结果,终是没能控制住从眼中落下的泪水。
以前也是这样,无数个日夜,她站在这里期待着花遥,可是,花遥从未驻足看她一眼,她不明白,花遥这样的男人喜欢的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她可以为了他去学着改变,可是…他却并不在乎她。
他说她强势,说她自主,说她让他觉得压抑,可天知道,她也想温柔如水,她也想一切单凭夫君做主,她也想成为他温柔的天空。可是,她还有母后这样一座永远也翻越不了的大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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