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哪来的老杨同志!黎是,别以为在身上涂点儿石膏就可以装疯卖傻,赶紧给我洗干净,别死在浴缸里!”陆战侨气息不稳地吼着,感觉到理智正与身体的生理冲动展开了拉锯战。
原本该是迅速走出浴室,他的脚却愣是钉在了原地。
这死丫头不是真醉死了吧?她岂止是笨,简直是笨到脑残了,太不把他当男人了!
“哈哈!神经病才涂石膏,姐这是,这是做美白体膜呢,土老帽儿。”
背后传来黎是讥笑着嘲讽的声音,带着沉醉的魅惑,轻轻柔柔地飘入陆战侨的耳膜,也钻进了他心里,犹如百虫挠心,麻痒难耐。然而,他从随后响起的均匀呼吸声来判断,黎是这头猪已经再度昏睡。
陆战侨无奈地做了几次深呼吸,硬着头皮转身望去,视线刚刚落定,他的身体就豁然一僵,血液流速飞快,皮肤热度骤然高升,身体里叫嚣的某种东西呼之欲出。
很不幸,如陆战侨所料,酒醉的黎是果然没让他失望,因为半侧的姿势,流畅的背部线条至白希圆润的臀部以及涂白的匀称双腿正毫无保留地展现,那原本就浅的沐浴水更有了欲盖弥彰的味道。
“真想掐死你……”
在这句咬牙切齿的发泄之后,陆战侨硬着头皮打开水阀,在浴室里展开与醉鬼较量也与自己斗争的激烈水战。
醉到要他伺候她洗澡?行,算她有能耐!
翌日清晨。
黎是因脚底板钻心的疼痛清醒,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听到急促的手机铃声,朦胧间感到腰上一轻,那只温热霸道的手臂已经缩回。
“喂。”
陆战侨戴好蓝牙耳机哑着嗓子接起,手臂却再度回到女子腰间,习惯性地将她往怀中一带,累得不愿睁眼,便意兴阑珊地应付着电话那头的陆家老爷子,“睡着呢,不回了。老爷子,您老要是太无聊就跟老太太去园子里耍太极去,真的回不了,我今天公司有事儿!昨天我已经按您的吩咐亲自去接机又陪着吃了饭,够诚意了吧?爷爷,我就是一打工的,哪能说请假就请假……”
电话仍在接通中,黎是却早已被这一幕惊得瞪大了双眸。
因为两人朝着同侧曲腿而卧,此时的她就枕在他的臂弯,如同一个小号的汤勺嵌入大号汤勺那般,紧贴得不剩一丝缝隙。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如此清晰地反应在她的后背,他粗哑低沉的嗓音近得仿佛快贴上她的耳廓。
黎是浑身僵硬得不敢有丝毫的动弹,狂乱猛烈跳动的心几乎要破体而出,腰上那只手臂仿佛有千斤重那般压得她喘不过气,粗糙宽厚的手掌正覆在她的肚脐周围带给她属于他的温度……
然而,她知道让她紧张得局促不安的罪魁祸首,是抵在她臀部的那处坚廷灼热!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自然知道那是男人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倘若她没记错,昨晚在酒吧的包厢门口,她还亲眼目睹过背后那只“猪”抱着女人跑过!
黎是很郁闷,真是要命,陆战侨凭什么拿这东西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