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一直矜持着,可再拒绝就过分矫情了。嘉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靠过去抱他,依偎在他怀里,“好。”
和他在一起两年,说到底这里也算是她半个家,她的东西,随身用的穿的,多多少少都留了一些在这里。
姚知非先去浴室,她从衣柜里拿了自己的睡衣。
吵架吵得最厉害那次,他不顾两人情分地指着她的鼻子说童嘉瑜你给我滚,还有你那些破烂,赶紧从我家拿走。
当时她气得要命,生生憋着泪只为留一点自尊,她咬牙对他说:既然是破烂,你随手扔了就好。
谁知道呢,他不仅没扔,还叠得整整齐齐放好。他其实是知道的吧,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她离不开他,就好像他不能没有她。
姚知非擦着头从里面出来时,嘉瑜正在跟她姐姐讲电话。
“是,我跟他在一起。”
嘉瑜回答着电话那头的人,转过身看姚知非。他在她身后站住,随手将帕子一扔就把她揽在怀里。
他很自觉,不出声,就轻轻的靠在她身上。
“你在医院陪着他,那我明天多睡一会儿再过来……知道了,你很啰嗦……好,那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她愤愤的扭过头来对他说,“我二姐跟我哥他们俩真是极品!”
姚知非勾唇一笑,“怎么了,知道你在我这里,不高兴?”
嘉瑜没答他,从他怀里出来去拿睡衣,“我去洗澡,你先睡。”
他眯着眼看她走进浴室,然后关门,听着那哗哗的水声,他垂眼低笑,“我先睡……”
没多久嘉瑜洗漱完了出来,见他靠在床头看书,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黑框眼镜。他近视,图方便平时都戴隐形眼睛,嘉瑜没有告诉他,其实他戴框架很好看。
她散开头发抖了几下,上/床之后凑过去看了一眼,“啧,什么时候你也看这么文艺的书啊,《我自静默向纷华》?”
姚知非合上书,摘下眼镜一并放在床头柜上,“我姐的。那天回家在书房里看到就拿过来了,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闻言,嘉瑜沉默。
他极少提起她姐姐,在糖糖面前尤其。五年前那场空难估计是他们家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伤痛,留下了年幼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对夫妻真是走得太早。
见她突然安静了,姚知非笑着过去搂她,“怎么了,怎么每次我说到我姐你就好像比我还难过?”
嘉瑜笑笑,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可惜。”
“人各有命,命该如此,惋惜也没用。”
姚知非关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了一盏壁灯。他无时不有的理智在嘉瑜看来冷血了点,可事实确实如此,他说得也没错。
枕在他的胳膊上,嘉瑜背对他而睡,直到他另一只手臂禁锢在了她的腰间,她伸手去推拒。
下一刻他就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平躺着看他,俯身额头贴着她,闭上眼,嗓音沙哑,他说,“你还逃得掉么?”
没想过要逃。
只是好长时间没有跟他如此亲密,面对他的热情嘉瑜始终有些陌生。她攀上他的肩背,试着一点点找回以前的默契,用他所熟悉的肢体语言迎合他。
隐忍了那么久的渴/望在这样一个夜里怦然爆发,他向来诚实,从不会隐瞒自己想要的,所以当嘉瑜辗转沉溺于他所给与的情/欲中时,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向更远的深渊,直至欲.望的潮汐彻底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