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柳望着磨磨蹭蹭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钟无双。
她那灰白的小脸,无神的双眼,颤抖的樱唇,以及放在膝头上相互绞动的双手,都显示出她正在急促地想着对策。
看到这一幕,南宫柳的唇角再次上勾,再次露出一个华丽灿烂的笑容。
笑过之后,他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转身向钟无双走来。他的左手,温柔地按上她的腰。
他的大掌,温暖,坚定,透着一股强而有力,男人天性中带来的掠夺气息。
随着他的大掌,在钟无双僵硬的细腰间徐徐移动。每动一下,便成功地让她哆嗦了一下。钟无双那颗小心脏,提在嗓子里,随着他的大掌移动而上下。
南宫柳的大掌,在移到她的胸乳下方时,终于定住了。
他更温柔地把钟无双搂在怀中,低头看着她。他醉人的,优雅的声音,如音乐般在她耳边响起,“爱姬。”
“妾……妾在。”
“侍寝罢。”
天啊,他说侍寝!
钟无双脚一软,正好绊到了一个几。
“啊——”
惨叫声中,是钟无双含着哭声地回答,“妾,流血了。”
南宫柳俊雅的脸上笑容更灿烂了。他点了点头,温柔地问道:“流血了?”
“是。”因为捂着鼻子,这声音有点含糊。
南宫柳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以你的姿色,要上我的床,还差了一筹,何必这么担心,竟然还自残躯体?哎!”
长叹声中,他长袖一甩,重新缓步踏入了殿中的榻上坐好。
钟无双呆了。
她瞪着南宫柳,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谁自残躯体了?我是真摔!”
张牙舞爪地吼到这里,钟无双后知后觉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心想,我可千万不能给他错觉,别让这厮以为我还真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睡了。
幽暗的大殿中,南宫柳抚上自己的下巴,微微一笑,好心提醒道:“爱姬,你还流着鼻血呢。”
钟无双放下捂嘴的手,看了一眼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陡然暴出一声惊天长啸,“啊——”
沉默了好一会后,重新把鼻子捂了个结实的钟无双,有气无力的声音终于响起,“妾身失仪,公子见谅,请允许妾先行离去。”
说完她仰着头,用手捂着鼻子,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只是钟无双堪堪走到门边,重重地撞击声传来的同时,是一声忍痛地闷哼!随即是侯在殿外的随侍慌乱的声音:“姬可要紧?”
“没……没事!”这下,钟无双的话音里,已经很明显地带了哽咽。
大殿中的南宫柳,瞟了一眼那个跌跌撞撞,不时被碰的身影,不忍地闭上眼,别过头。
当然,他要是嘴角不曾上扬,笑容没有如此灿烂,就显得有诚意许多。
南宫柳笑眯着双眼,慢吞吞地说道:“时而胆大包天,时而胆小如鼠,钟无双,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不管如何,胆敢拿我南宫柳做挡剑牌的,自然得付出些代价。你还真当本公子是个好相予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