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朝呆若木鸡的钟无双看了一眼,忍着笑继续说:“姬叫得好大声,连剑客也惊动了。而且……而且……姬后来一个劲地叫,公子偷了你的黄金,偷了你赚下的几百斤金!”
啊!有这种事?
等那俩个侍婢的话一说完,钟无双的下巴便“呯”地一声,砸地上了。偷偷望了一眼板着脸,一脸不爽的南宫柳,钟无双对自己的行为,实在很不齿。
正想着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这时,衣摆转动的声音传来,却是南宫柳踏着沉沉怒气朝床塌走去。
只着玉白色亵衣的他,身姿挺立,墨发披垂,如诗如画。
钟无双发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连忙低着头,小步走到南宫柳的塌前,慢慢跪下,额头点地,喃喃地说:“妾错了,求公子不要怪罪。”西西索索卷起被塌的声音传来,南宫柳没有理她。
钟无双苦着脸,又说道:“妾毛病多多,口无遮拦,求公子将妾另外安置,最好是离得公子远远地方,那怕偏僻一点都没有关系。”
见南宫柳还是不理,钟无双又说道:“妾……”
这次她才开口,南宫柳便冷冷地命令道:“闭嘴!睡觉!”
这是命令,是对所有的人命令。侍婢同时一福。慢慢退出。钟无双也抬起头,响亮地应了一声,“是!”
南侯公子果然大人大量啊,他已不打算计较她的梦中胡话了。
钟无双在入睡之前,不但深深地忏悔了,还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南侯公子大人大量啊。还好,这是一个不以言论获罪的时代,幸好幸好!
第二天早晨起来时,钟无双一醒来,便向正在着衣的南宫柳看去。
这一看,她便对上了南宫柳兀自有点恼怒的目光,吓得她连忙低下了头。
终于,南宫柳在众人的簇拥下朝外走去。钟无双流着哈拉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又傻傻一笑。
才笑了两下,她便伸手在自己脸颊上一拍,嘀咕道:“再帅也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肖想个屁,心跳个鬼!”
她刚说到这里,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钟无双一回头,几个侍婢便都低下头,收起了笑容。
等钟无双梳洗完,又吃饱喝足之后,堪堪才走出院子,便有剑士过来通知她,说是公子下令让她随侍。
随侍?对了,这本来就是姬妾份内的事。
钟无双在进ru南宫柳的书院时,她朝他小心地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缩到一角,跪坐好。
她刚刚坐下,南宫柳冷笑的声音传来,“爱姬,你从来就没有怕过我,又何必故意做出这种敬畏表情?”
钟无双低着头,绞着双手,想了想,才回道:“妾,本来是怕的,敬的。可是到了梦中,一切哪还能由我做主,妾……”她解释不下去了。
南宫柳盯了她一眼。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过来!”
钟无双磨磨蹭蹭来到他腿边跪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