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计——庶女毒妻 第八十六章 对高氏的反击

作者 : 一剪相思
。“那些人怎么还不放儿子回来?”刘达家的抹着眼泪:“这些杀千刀的!说了给他们一半银子,他们会先定个日子,怎么给了一千两银子,也没个消息,到底什么时候要,也赶紧送我儿子回来。?”刘管事冷着脸,气道:“还不是你生的好儿子!这次他回来就打断他的腿!”

两夫妻正说着,却听外面有人找来,脸色焦急:“刘管事,快去大厨房,三小姐正在那找你呢!”

刘管事蹙眉问道:“找我什么事?”

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事,三小姐冷着脸呢!“

刘管事心道:”这位小姐又出什么幺蛾子?“

这样想着,刘管事也没有太过担心,因着儿子的事尚且没有心情去想别的,等他到了大厨房,却见一派威严气象,顾婉宁坐在那里翻着账本,见他来了,抬眼看去:”刘管事,有件事我想问你。“

顾婉宁高坐明堂,旁边几个丫鬟环视在侧,大厨房几个人正排成队站在那里。

刘管事看着眼前这副阵仗,心中颇有些不解,这位三小姐今天又是弄什么劳什子?”

“小姐要问什么,您说。”

顾婉宁拿起手中的一封信:“刘管事,这里有一封举报信,是在意见箱里发现的。举报你挪用公款,贪污府中财物,你可承认?”

刘管事吃了一惊,心中顿时就是一凉,他想起最近自己挪用了采买的钱的事情,可是,怎么会被人给举报,难道是——

想着,刘管事的目光看向一旁负责采买的二管事,目光像是能杀人一般。

二管事脸色一变,他们今天在这里被顾婉宁聚在这里,并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想到顾婉宁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件事。

他只是知道那采买的钱被刘管事扣住了,至于刘管事拿了去做什么却是不清楚,而且他也不相信刘管事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做,他除非是疯了才会这样做吧,简直是不可思议。

二管事见到刘管事的目光顿时心中叫苦不迭,他又不清楚,现在被发现了,这事儿只怕他也要跟着倒霉。

刘管事稳了稳心神,笑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举报信?莫非随便什么人说我怎么了,您就就想相信了,现在还大张旗鼓地招呼人到这里来,难道是想直接问罪?”

顾婉宁冷冷看着他,忽然甩手丢出一本账册来,冷笑道:“刘管事你是不想承认是吗,那我问你,这账本是怎么回事,该采买的东西哪里去了,账面上的银子完全对不上号,你倒是说说,银子哪里去了?”

刘达心中一震,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

顾婉宁哼了一声:“刘管事倒是说说看,这里的银子呢?我听说你最近在忙着卖田卖地,找人借钱,看来是很缺钱吧,所以你就动了公款的主意,你好大的胆子!”

她冷厉的目光直看得刘管事心中发颤,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要大祸临头了。

他咬了咬牙,忽然喊道:“这跟我无关,银子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采买的事情都是采买负责,谁知道他为何没有采买,而是把银子给扣了。”

二管事顿时瞪大了眼睛,急乎乎地出来辩解:“小姐,我没有,那银子不是我拿的,是管事的告诉我暂时不用采买,若是银子不见了,那肯定也是管事的偷了。”

“是你拿的——”

“是你——”

这二人便像狗咬狗一般争吵个不停,直到顾婉宁面露不耐之色,高声叫道:“够了!”

她冷眼扫视了两人一眼:“刘管事,你作为大厨房的管事,不要跟我说不知道这些银子的事情,至于你二管事,你明明知道采买的规矩,居然没向我汇报,看来,你这个管事也是不想当了!”

“三小姐!”二管事急了,心中恨透了刘达,他自己要倒霉,莫非还要拉上别人?

“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刘达他不是个好东西,往日里他从府里可是弄走不少好东西,我可是知道他很多事情,拿回扣,还有偷运东西出去卖,什么事他没干过?”

刘达怒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

刘达绝对不承认自己曾经做过那些事情,更不想承认自己把银子挪走了。

那些银子已经被他给用了,如今上哪去找去?

“不承认是吗?”顾婉宁冷笑一声:“二管事你说说,那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会一下子就空了吧?”

“是,那天刘管事来,看到账目之后说下个月的采买暂时就不弄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没想到他居然把银子给挪用了,小姐您说得对,他最近很缺银子,不知道在弄什么勾当,听说他儿子在外面赌钱输了银子,所以他把钱都挪走了!”

“很好,来人,去刘管事家里好好查查清楚,看看那笔银子还在不在!”

顾婉宁冷着脸吩咐下去,立刻打发了凝香带着人去查。

刘达脸色难看起来,为了救儿子他在家中藏了大笔的银子,现在如果有人去查的话立刻就会查清楚。

而且,那些人要求只要现银,不要银票,因此那些银子也不易搬走,这一查,可就立刻能查个一清二楚!

到了此时,刘达已经清楚,今天自己是完了。

他脸色灰败下来,眼瞅着那些人去了,顾婉宁冷眼看着他,淡淡道:“刘管事,你如果主动承认,我想还有机会,我不会让你太过难看的。如果你不承认,到时候就不知道会是如何了。”

刘达咬了咬牙,看了眼顾婉宁,心道,如今看起来三小姐是有备而来,那个举报他的信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巧被人发现?

还是这事是二管事想把他挤下来所以暗中举报了他?

他不想承认,若承认了,他肯定自己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而且他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一定也会帮他的。

想到这儿,刘达便不再说话,只是道:“小人是冤枉的!”

顾婉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好吧,就用事实说话好了。”

这边厢凝香他们去了刘达家中,果然翻出了一箱箱银子来,见到那成箱的银子,他们也颇为震惊,立刻就赶了回来禀报顾婉宁。

“总共有两千两银子。”凝香道:“全都藏在刘管事家里。”

“这么多银子,刘管事真的把府里的钱挪用了?”

“说不定,他那宝贝儿子能干出点什么可说不好。”

一群人议论纷纷,刘达的脸色更白,却是咬牙死不承认。

顾婉宁早就知道父亲今日休沐,正好去喊了顾邦成来,果然,这时候顾邦成已经来了,老太太也已经被喊了过来,见这阵仗心中已经了然,看了看顾婉宁,面色复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邦成蹙眉问道:“我怎么看到这边在吵嚷,三丫头你这是胡闹什么?”

顾邦成正因为顾婉乐的原因被人弹劾在家,心情极其不快,这会子逮着机会又开始训斥人了。

老夫人道:“你这孩子说是有事情要请我决定,怎么了?”

“祖母,孙女收到一封匿名信,举报管事刘达挪用府中采买的公款,现在孙女果然没有找到那笔钱,已经让人去刘管事家中寻找去了,果然发现了几箱银子,大概有一千两银子。”

顾邦成一听顿时把目光看向刘达,脸色难看:“你说的是真的,这个恶奴挪用了家中钱款?”

顾邦成本就心情不快,如今碰到这样的情况,更是大发雷霆:“刘达,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脸面让你挪用一千两银子?”

刘达脸色惨白,咬牙道:“我没有挪用那笔钱,这跟我无关。”

正在这时,大夫人到了。

“怎么回事,宁姐儿,这在大厨房闹什么,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还做不做事了?”

大夫人是得到禀报才赶过来的,只听说顾婉宁在这审问刘达,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对,果然来的时候便看到刘达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见到她时立刻投来哀求的目光。

又见旁边丈夫和婆婆都在,顿时觉得几分不好,顾婉宁这样大张旗鼓,分明是个陷阱!

顾婉宁起身,义愤填膺道:“母亲,您不知道,这个刘达太过分,他居然挪用了采买的银子一千两!他还不想承认,可是现在可是在他家中发现了几箱银子,这事情不能姑息,女儿这才要审问他,明正典刑,决不能让这恶奴把顾府掏空了。”

大夫人一愣,她脸色微变看向刘管事,刘管事目光闪烁,却是带着几分哀求,大夫人倒吸口气,气怒交加,瞪了他一眼,心道:这该死的东西好大的胆子,也没跟我说一声,居然敢从府里挪用银子!

如今这事被顾婉宁发现了,真要处置他,可该怎么才好?

大夫人看了眼顾婉宁,脸色冷了下来。

虽然顾婉宁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可是她还是看出来,今天这件事,绝不是偶然的。

顾婉宁如果真的是向着她的,就不会把事情闹大,而可以背后跟她说,让她把刘管事叫来问,如今弄出这样的场面,分明是要把刘管事整死。

挪用这么一大笔银子,刘管事的位置是绝对做不下去了,顾婉宁从此就可以管理大厨房,顺风顺水了。

大夫人脸色微变,看向顾婉宁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冷冽。

而且,现在老爷也正在气头上,一定不会这么算了的。

大夫人气得心肝疼,没想到一朝错居然看走了眼,养了个白眼儿狼!

顾婉宁叹道:“母亲您看怎么处理为好,我看这样的家奴,一定要行了家法才是!刚刚二管事还举报他平日里把府里的好东西偷出去变卖,还有收回扣然后拿劣质东西蒙混过关的事,这样的刁奴,真是辜负了母亲的信任,母亲,一定不能随便就放过他了!”

大夫人敛眸,忽然道:“那笔银子不是他拿走的,是我让他拿出来的。”

顾婉宁挑眉,她早就知道大夫人肯定不会就让刘管事倒霉的,刘管事可是知道她不少事情。

“是母亲挪走的?”顾婉宁惊讶道:“母亲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您在说什么笑话呢,那些银子可是藏在他家中,装了箱子就准备送走的,母亲,您就算想用银子从公中支取就是了,怎么会挪用大厨房的款项?您不能为了包庇这个恶奴就心软啊。”

顾邦成脸色沉了下来:“我让你管家是让你胡乱挪用银子的吗,这还有没有点规矩了?难怪别人骂我管教不严,我看这个家交给你真是越来越乱了!”

老夫人蹙眉道:“老大家的,你真缺银子为什么不说?如今是宁姐儿管着大厨房,你这样做岂不是让她难做?”

大夫人正要说话,偏这时两人闯了进来。

“小姐,我们把刘放抓住了,这小子正准备回家被我给逮住了!”赵名押着脸色惨白的刘放过来了。

刘达顿时瞪圆了眼睛,他这些日子千方百计打探儿子的消息,却是全无线索,那些勒索的人也是一时没有消息,突然间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自己儿子,怎么能不让他惊讶!

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回了家?

刘达正心中奇怪,赵名已经把刘放给抓了过来,刘放看到刘达,目光闪烁,闪躲开来。

刘达握紧拳头,赵名喊道:“小姐,这小子是想回来把银子运走的!”

大夫人一愣,见刘达忽然上前狠狠一耳光打在自己儿子脸上,“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刘达是恨铁不成钢,刘放被揍了一顿,忽然听到旁边赵名的声音,脸色难看起来。

“爹,你就承认吧,现在都被人抓住了,难道你想死吗?没错,那些银子就是我爹挪用的。”

“你说什么?”刘管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两手都在发抖,他这些日子为了这个儿子的安全操碎了心,到处凑银子还不是为了把这小子给救出来,谁想到这小子见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要把他爹给置于死地!

刘管事气急之下差点混到,“你个小兔崽子,你你——”他一气之下也顾不得别的了,怒道:“若非你这个兔崽子在外面乱搞,把自己给陷进去,别人勒索一大笔银子,我用得着从府里挪用吗?”

大夫人脸色大变,大骂这无用的刘放,她并不知道刘放的事,只是一贯听过这小子的名头,向来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货色,在外面真的赌钱欠人钱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这小子还能不能再蠢一点,居然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这一下子,她之前的那番话顿时显得十分可笑,而且在顾婉宁面前也再也没有了说话的余地。

她已经看到脸色铁青的顾邦成,顾邦成什么性子她是最了解的,这样骗他,他定是恼怒之极。

果然,顾邦成气得指着她骂道:“说,现在你倒是说那笔钱是谁弄走的?”

刘放高声道:“老爷,我这些日子在外面,是替我爹放高利贷,本来等把钱给收回来就能还上了,谁知道突然这事就被人查出来了,爹,现在只能承认了,难道你想被打死吗?求老爷饶命,我们愿意把银子还上。”

刘达气得两手哆嗦,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生了个孽障,居然这般害自己老子,他真的被人给绑架了吗,他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跟着人一道想骗他的银子!

顾婉宁冷笑道:“刘管事,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把刘管事家中的银子给拿回来,我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母亲,这恶奴的罪状已经一清二楚了,要如何裁决,请您下决定吧。”

大夫人脸色难看,她望着顾婉宁,眸中带了几分杀气,这死丫头竟敢这么对她,如今竟是要逼着她处置自己的奴才。

谁都知道刘管事是她的亲信,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还有什么威信?

而如果不保住刘管事的话,这人却是知道了太多事情,难保说出什么来。

怎么看都是个两难。

顾婉宁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人喘口气的机会。

可是如今在顾邦成和老太太面前,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她是绝对不能保着刘达的。

大夫人当机立断,还是做了决定。

“好你个刘达,枉费我往日里如此信任你,你居然敢这么做?开始我以为你是不得已而为之,一向相信你的忠心,这才为你开月兑,没想到你居然敢挪用银子,真是让我失望。来人,把这个贱奴仗毙!”

她够狠,如今刘达是绝对不能留了,既然不能留,那就不能留下任何祸患,就让这厮死了吧,也免得他出来捣乱。

话音刚落,刘管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面色惨白,心中惊惧交加,他已经看出来,大夫人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旁边刘放却是已经跳了起来,怒道:“爹,你还要给大夫人背黑锅吗?大夫人,你未免过分,就算我们是一条狗,那也是帮了你不少的忙,你就这样一脚踹开,想弄死我爹,杀人灭口吗?好,今天我就把事情都说了。”

“还不堵住他的嘴!”大夫人怒声下令,顾婉宁却淡淡道:“母亲,听听他怎么说的,母亲是正大光明之人,何惧之有?”

顾邦成冷笑道:“让他说,我看看他倒要说些什么!”

刘放喊道:“是大夫人让我们把银子挪用,给她放高利贷的,我和我爹都只是奉命行事。除了这些,平日里她还让我们把采买的东西留下不少送去她开的酒楼里,免了进货。每日进的东西实则一大半是进了她的酒楼,还有些则是空报的,多的钱都是给了夫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哪来的那么多的钱!”

高氏气得脸色铁青,“你们都是死人吗,就任由他胡说八道!”

已经有婆子要上去堵住刘放的嘴,却被顾婉宁的人拦住了。

“够了!”老太太冷着脸喊道,“还没闹够吗?”

她看了眼大夫人,她仍旧面色如常,只是带了几分恼怒,“娘,这恶奴居然如此污蔑我,我——”

只是,在老太太洞若观火的眼神下,高氏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似乎一瞬间像是被她给看穿了一般,再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查就好好地去查个清楚。”老太太忽然道:“这件事就让宁姐儿去查,我看看这厨房里到底藏了多少蛀虫。”

高氏语塞,看了眼面色淡然的顾婉宁,心中恨极,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是入了一个局,被顾婉宁给狠狠算计了!

这个少女小小年纪居然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如今的局面对她极为不利,一旦刘管事把过去的事情说出来,她只怕要被顾邦成给打进冷宫了。

把婆家的东西偷出去自己用,说出来只怕她要被人笑话。

尤其公中的东西也并不是算是他们的,顾宪成,顾章成也都是吃公中,弄走了大厨房的钱,就是弄走了他们的钱,他们如何肯善罢甘休。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顾婉宁是怎么得知这一切的,她是如何得知刘达偷银子的事,又是怎么让刘放把事情说出来的?

高氏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个庶女。

“来人,把刘达拉下去打四十板子,然后关起来,等着查清楚事情真相。”老太太一声令下,很快,刘达就被人抓走了,至于刘放,也被留下来盘问了一遍。

顾邦成脸色铁青,瞪了大夫人一眼,冷笑道:“我倒不知道自己养了个硕鼠!”

高氏心中委屈,更是有些愤怒,这男人道她折腾自己的酒楼,赚钱容易么,若非他养那么多小妾姨娘女儿,这府中财物尽是她支取,怎么会这么难?

她总要为自己儿女考虑,指望公中出钱,儿子的婚礼,女儿的嫁妆如何办得漂亮?

她自己总要多给儿女一些体己。

这个丈夫,这么多年寻花问柳忍了,他自私自利,从来一出事就把事情推到她身上也忍了,只是她却不能忍受他怪她贪财。

“我贪财还不是为你儿女!”大夫人气急地想着,却是忍了气,目中带着些委屈道:“难道我是这样的人么,相公,这么些年我可曾亏欠过什么?主动为你纳妾,对庶子庶女也是极好,我娘家的陪嫁难道相公你也要打主意么?”

这话说得让顾邦成无话可说,他再怎么厚脸皮也不能去打嫁妆的主意啊,这话传出去他就没脸见人了!

这些大户人家,是不会去贪图妻子的嫁妆的,有那不要脸的干出这种事情来,可是会被人给鄙视的。

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派人真去妻子的店查账,传出去四方侯府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邦成被顶了这么一句,哼了一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顾婉宁上前欠身行了一礼,彬彬有礼地上前扶住大夫人:“母亲,您没事吧?这事儿女儿相信您,您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呢。那两个家伙也太可恶了,放心吧,女儿一定好好审问人,让他们说出实话来。”

高氏转过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顾婉宁,仿佛能剜出一块肉一般,她咬牙切齿地道:“你满意了,顾婉宁?别跟我演戏了,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就是你一手安排的!”

顾婉宁笑吟吟地看着她,对她恶狠狠的目光似无所觉,拨弄了下脸颊边的发丝,微微一笑:“母亲说笑了,我也是适逢其会,怎么能未卜先知呢?不过母亲到底太善良了,怎么好为那两个家伙开月兑呢,您瞧,他们不就很快顺杆子爬,把您给供出来了呢,瞧把爹也给误会了呢。”

高氏气得心肝直跳,眼前头昏脑胀,她指着顾婉宁,脸色涨红,双手发颤:“你,你个小贱人!我跟你没完!”

顾婉宁啧啧叹了口气:“母亲可是名门闺秀,怎么动不动就贱人贱人的,这可不太好,您可是教导我们要做淑女的。您别生气,女儿不是故意要对付刘管事的,只是他有些太不知收敛了,毕竟女儿管着大厨房,如果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可是要负责任的,不能不管。母亲,您怎么了,不会晕了吧?”

她上前要扶高氏,却被高氏狠狠推开了,高氏气得胸口起伏,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丫头,她咬牙道:“好,好,今天算你狠,别以为拿住了刘达就能如何,想借着刘达污蔑我,想都别想!”

说着,她转过头,气冲冲地拔腿走了,连一贯优雅的姿势都顾不得了。

顾婉宁冷眼瞧着,嘴角一抹微笑上扬。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

绿萝兴奋地跑了过来,“小姐,下面怎么办?”

“审问刘达啊,还能怎么办。”顾婉宁看了眼大厨房其他人,道:“都回去好好做事,如果再有什么人做出不符合规矩的事情来,你们知道是什么结果!”

二管事因为涉及到此事,此刻已经胆战心惊了,眼瞅着刘达被人打了个半死被拉了下去关起来,整个顾府的人都为之胆寒,对顾婉宁更是敬畏不已,不敢再阴奉阳违。

“把这个贴出去,就算是大厨房新的规范规则,奖惩制度,卫生制度,从今天起,我要看到全新的一切!”

“是!”

二管事方平连忙把顾婉宁给她的新规章给贴了上去。

这里有奖惩制度,平日研发出新菜,带出一帮新学徒,都有奖励,工作积极也有奖励,能够升职,而惩罚制度也是一应俱全,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方平心中疑惑,不明白顾婉宁到底想做什么,搞这些新菜可以说是改善伙食,带学徒也有奖励又是为的什么?

还有月度评比,年度评比,直看得他眼花缭乱。

“等会我会让凝香去跟你们仔细解释这件事。”

方平连忙谢了,等顾婉宁离开,便虚心地向凝香请教。

“小姐为什么让咱们带学徒,虽说以前我们也会收人,只是府中又用不了那么多?”

凝香意味深长地道:“让你带就带,府里用不了还有外面。”

大夫人出了这件事之后,她看那个让顾婉乐管的酒楼恐怕很快就要归道顾婉宁的名下了,自家小姐真是高瞻远瞩,居然想到用别人来给自己培养人才。

可是,凝香却还没有想到顾婉宁心中真正的想法。

为顾家赚钱?

呵,那可不是她的目标!

大夫人冷着脸气怒交加地回了房,正好顾婉真来找她,她这两天看着脸上的东西小了许多,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难看了,这才心情好了些,正整日折腾着想早点恢复美貌。

之前她已经听说了今天的事情,自然是心中大骂无耻的顾婉宁,到了大夫人这,便是道:“母亲,我没看错吧,那个死丫头就是狼子野心,她早就想好了要对付我们,现在就是要露出真面目了,亏您之前还相信她,我看我的脸绝对跟她有关!”

大夫人冷声道:“是我小看了这个小蹄子,没想到她居然心机如此深,之前倒是蒙蔽了我,却在这儿等着我呢!”

顾婉真点头道:“就是,母亲,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万一让她真的从刘管事那里问出些什么来,可怎么是好?”

“自然不能让她问出什么。”大夫人咬牙,渐渐冷静下来。

她在屋中来回走了好几圈,就在顾婉真都被晃晕了头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那个小蹄子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了,我会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

“爹,你喝点东西吧?”刘放低声问道。

“滚!”刘放躺在这牢房的破床上,这里是顾家用来审问下人和族人的地方,阴森潮湿,异虫遍地,刘达虽然是下人,可也没吃过什么苦,如今背后鲜血淋漓,疼得受不了,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他已经嗓子哑了,连骂刘放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真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你倒跟我说说,你是不是合着别人一起骗我的钱,什么被人勒索了,是你欠了赌债想骗我的钱吧?还有,是谁教你说那些话的?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货!”

刘放缩着肩躲避着父亲的目光,低声嗫喏着道:“我这是为爹好,如今都到了这地步了,难道爹你还想逃月兑吗?不如把事情都说出来,三小姐那里说不准能饶过我们。”

刘放始终记得那晚上那个恐怖而冷酷的人的声音,他觉得在三小姐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支持她,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绑架他的人。

刘放的确没想过顾婉宁是那个人的可能,可是实在是太荒谬了,顾婉宁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呢!

肯定是有高人在背后算计,至于到底是谁,刘放觉得,可能是顾家的仇敌或者大夫人的敌人。

不管是什么人,反正他们都不是对手。

他们只是个小卒子,还是不要参与这件事为好,不然的话,在其中搅合,等待他们的结果就是个死亡!

刘达差点暴跳起来,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蠢货,说出来才是找死,当初我没有说话,大夫人本来都想把事情揽过去了,若不是你出来搅局,怎么会到这一步。如今,大夫人是决定拿我们当弃子了。”

刘放有些恐惧,他想了一会,面露狠色:“那就把事情都说了,让大夫人投鼠忌器,她若是动手了那就是杀人灭口!说出来的话,我们还能活命,最多是被赶出顾府去。”

刘达沉默了起来,他已经看出今天大夫人的神色不对了,他知道大夫人许多事情,她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门外守卫的人有老夫人安排的人,顾婉宁安排的人,守卫森严,不是谁都能来的。

绿萝陪着顾婉宁一起进了牢房,绿萝嫌弃地看了看四周,捂着鼻子道:“小姐,要不换个地方问话吧,这里也太脏了。”

顾婉宁看了眼四周,道:“叫人来打扫干净。”

说罢,让绿萝摆上了饭菜:“不管怎么样,刘管事,你们总还要吃饭吧,来吧,这是给你们的晚饭。我还带了伤药,一会你给你爹涂上吧。”

刘达见那饭菜也算丰盛,叹了口气,如今他已经栽了,但是他不傻,看顾婉宁这般做法,已经清楚对方是有意示好要从他这里得到消息。

可是真的说了,又还有命在吗?

大夫人不会饶了他的。

刘放便接了饭菜过来,想喂刘达吃下,刘达摇了摇头,看向顾婉宁道:“三小姐,小人佩服您的本事,也知道您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过,我无话可说。”

顾婉宁勾唇道:“无话可说?那就先吃饭吧,至于说不说,想想你儿子和你,或许你还可以不说。你以为母亲真的饶得了你么?”

“三小姐又凭什么让我说?”

“凭我能让你们活命。”

顾婉宁挑眉道:“你们不想活命吗?”

“三小姐,你也是想利用我罢了,真的让我说了,也不过是一个死字。”

“呵呵,是吗,那我们打个赌行不行,等到你出来的那一天,就会知道谁说话算话了。”

“爹,您就说了吧!”刘放在旁边劝道:“您想想娘吧,咱们出事娘怎么办呢?”

“你娘我已经安排好了,没有让她吃苦。”

“谢谢三小姐。”刘放感激地说。

绿萝在旁边同情地看着刘放,真可怜呀,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他要是知道绑架他的是顾婉宁,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感激小姐?

刘达沉默起来,饭也没吃,顾婉宁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退了出去。

“小姐怎么不问他了,您可以刑讯拷打啊。”她笑嘻嘻道:“听说衙门里面很多刑具,我一直很好奇呢。”

顾婉宁好笑地看着她,“你倒是想让人家试试不成?”

绿萝笑嘻嘻地道:“奴婢只是好奇那些刑具啊,听说有什么能让人痛不欲生的东西呢。”

“改天请你到阎王殿去,你就都见识一遍了。”

“不不,奴婢还是不去了,活得好好的呢。”

绿萝忙不迭地说道。

“只是,小姐怎么就不问他们了呢?”

“他既然不想说,再怎么问也没用,只有给他事实看,他才知道谁才是该效忠的人。”顾婉宁意味深长地说道。

绿萝有些不解。

“今晚,风真大呢。”顾婉宁忽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让绿萝有些迷糊,“是吗,今晚好像没有月亮呢。”

顾婉宁眸光一闪,神秘莫测地笑了起来。

这一晚月黑风高,月光隐于云层之后,天际黑压压的,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顾婉宁坐在书桌前临着字帖,意态闲散,好不自在。

窗外塑风正紧,凝香端了碗莲子羹进来:“小姐,时候不早了,用了莲子羹早些睡吧。”

顾婉宁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耐心地洗干净挂起,这才用了莲子羹。

“凝香,祖母有问你什么吗?”

凝香敛眉道:“老夫人既然把奴婢送给您,奴婢就当您是主子了,老夫人也没有问奴婢什么。”

“无妨,如果祖母问起一些事情,你也可以告诉她,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凝香忙道:“奴婢清楚,绝不会胡言乱语的。”

“很好,以后我的事情会很多,你也聪明,将来有机会,我会让你月兑籍,把你嫁个好人家。”

凝香一怔,看灯光下顾婉宁优美的侧脸,一时怔忪半晌。

“小姐说什么呢,将来小姐嫁人,我肯定是要陪嫁的。”

“是吗,难道你想当通房丫头?”顾婉宁调侃道:“我看你是聪明通透的人才愿意提点你,莫非你想当妾?”

凝香摇了摇头:“奴婢并无此意,将来奴婢自然是留在小姐身边的,年纪大了就给您做个嬷嬷……也不知道将来小姐会嫁给谁呢?”

顾婉宁也是一怔,嫁给谁?

她想了想,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到了这里,她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虽然这里的女子多半是早就订婚嫁人,可顾婉宁并不想那么早嫁,更何况,在没有遇到两情相悦的人之前,她也不想随便嫁了。

只是——

她目光幽幽地看着桌上的诗经,忽然想道:在现代好男人都绝种了,却跑到古代三妻四妾的地方指望找个好男人,这不是2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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