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事人萧天成和夏清杺都不说话,隋轻晚和裴钱也不好开口,一时间,亭内安静异常。
见状,站在一边的满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趁着添水之际小声劝了夏清杺几句。
因不想见满月为难,所以夏清杺轻咳了几句,然后扭过头来,强把目光对着萧天成,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小子,看在满月的份上,当年我的仇就算了,不跟你计较,但是今天,你必须要跟满月道歉。”
说着,便拉着满月走到了萧天成的跟前,将满月的手拉至他的眼前,生气地说:“当年要不是你,满月的手就不会这样。”
萧天成闻言扭头,垂下眼睑看了一眼,然后微微蹙眉,傲慢地说:“这又与我何干?”
“我当年因你受伤,回府后,我爹爹大怒,说满月照顾不周,命人恨恨地罚了她,现在满月的手上还留着伤疤呢!”
听着这话,萧天成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照这样说,那你可应该自挂东南枝偿命了,当年因为你,我回家后家父也严惩了跟我的人,有个小厮捱不住打死了呢!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偿命啊?”
“你强词夺理!”被萧天成的一句话呛得不知说什么好,夏清杺气的直跺脚,要不是满月拉着她,恐怕她早就大打出手了。
“咱们俩还不知道是谁在强词夺理呢!”起身踱步至一边,萧天成嫌弃的摆了摆手,厌恶地说:“跟你这样的人一起,真是晦气!”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谈了!满月,我们走!小子,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夏清杺竟真的撇了裴钱,带着满月走了。
而等夏清杺走后,凉亭下的三人也觉得无甚意思,恰巧隋轻晚家里有人来接,于是三人就借着这个由头各自散了。
刚上马车,夏清杺一直提着的气瞬时松了下来,缩在马车一角,询问道:“满月,我刚刚那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低头想了想,满月斟酌着说:“小姐平时待人极其宽厚,刚刚那样对萧公子,实在是有些过分。”
“我问的不是那个死甜橙,是裴大哥。”
“裴公子对小姐一向很好,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这话,夏清杺突然失落的一笑,一语双关道:“是啊,他不会放在心上。”
满月只当没有听懂夏清杺话中的意思,想着刚才的闹剧,因此劝道:“小姐,你和萧公子的事情好些年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见面还是和善点吧,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可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而且他的名字和……”
“人都有相似,更何况是个名字,满月,我只是替你抱不平,你忘记你的手了吗?”
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满月的神色一暗,将手往后藏了藏,轻声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忘了,小姐也忘了吧!”
见满月的神情突然晦暗,夏清杺也觉得心中不忍,小声道歉。
“满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他,想跟他说个……”
“小姐,算了吧,我只是个下人,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安安稳稳的,平平安安的。”
“可是我平安未必代表你平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