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听到这话,呼延楮眸中闪过一丝杀机,努力平复了很久,才说:“乌毒不好解,但终究会找到解药的。”
裴钱闻言一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带着些讽刺意味地说:“呼延公子不必介怀,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些年,你四处游历,想必也是有所收获,自然不会在乎我手中的解药。只是你弃之若履的东西,我却视若珍宝呢。”
说完,也不等呼延楮反应,便快步离开。
只等裴钱走远后,阿宝才忙忙的进屋,试探着说:“公子,我们这些年在外漂泊,不就是为了找着乌毒的解药,现在他有,你为什么又不要呢?”
“那乌毒又死不了人,不过就是受些罪罢了。”呼延楮向来倔强,裴钱这种威逼的方式对别人有用,对他却恰恰相反,即便是以后捧了来,他都未必会要,更何况是这种方式的交换。
呼延楮说的轻松,但阿宝是知情的,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因此劝道:“公子……”
可呼延楮哪里会理他,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此事以后不要再提,我还就不信了,离了他,这解药我还就找不着了。”
知道再说无益,因此阿宝便住了嘴,停了一停后,想起刚刚才收到的消息,轻道:“乌毒的解药虽然没有找到,但是听说这梁国的寿安宫里长着一种叫白草的植物,可以压制乌毒的毒性。”
听到这话,呼延楮眸中精光一闪,当即决定夜访梁国皇宫,顺便探望下夏清杺,看她的太子妃做的如何。
深宫内院,惩罚刚刚结束,听到马上要去学习,夏清杺便是一脸苦楚,不满道:“这世道,真是没法活了。”
萧天成闻言一笑,等瞧清教她嬷嬷是谁后同情地说:“才这你就没法活了,那等会儿你可真的要死去活来了。”
看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夏清杺本想回敬几句,但余光扫到站在不远处的皇后后,立马恭恭敬敬的冲萧天成行了个礼,欢送他离开。
目送萧天成离开,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皇后,极不情愿的挪了过去,等走近后才发现隋轻晚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正冲着她笑。
行过礼后,皇后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然后就请教引嬷嬷开始上课。
刚开始皇后还饶有兴趣的站在一边监督,时不时的提点两句,但时间长了,她便觉得索然无味,勉强看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只等皇后走远,夏清杺才呼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才算是放松下来,上课的间歇同隋轻晚讲几句话。
半天下来,夏清杺便觉得隋轻晚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学和博闻广识,嬷嬷教的,她一学就会,嬷嬷讲到的典故,她都能讲个一清二楚。
一整天学下来,夏清杺只觉得腰酸背痛,等到下课,连晚膳都没来得及吃就急急忙忙地睡下,只等将自己陷在被子里,才觉得今天是真实一天,而不是梦。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夏清杺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爬,然后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