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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齐聚,气氛若拉满的弓,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人已到齐,那我可就开讲啦!”神秘的童子音再次回响在这片区域的上空。
“大家所站的圆台,是不念灵尊洞府的接引石,四周八条藤蔓吊桥,条条可通往中央宝殿。这位灵尊称号‘不念’,一来是他魂力冠绝灵界,横扫同阶敌手,二来是他毕生追求灵帝境界,不念灵尊,实乃不愿再为灵尊,此人终老境界为——灵尊巅峰。”。
全场哗然。
星帝果然有气魄,送给地王榜前十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大机缘。
灵尊巅峰的强者啊,与灵王整整横跨了两个大阶别!
这样的洞府每一出世,便有灵皇闻风而至,甚至能引动灵尊探寻,相互间打得昏天暗地争得头破血流,没想到,竟然能轮到灵王这样的小角色来先尝鲜。
“想要问鼎世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便是送给诸位的问道路,十日为限,破除禁制全力前行,入得洞府最深者为胜!”。
静待三息,等众人消化了这个消息后,童子音清脆宣布:“地王榜竞争,现在开始。”。
此时帝都照天镜前的车马俱已散去。
继虫域天镜黑屏后,其他照天镜也陆续归为混沌,最后七面镜子合而为一,上面用笔锋不同的浓墨书写了一排排灵王名称,一眼望去风采盎然,各有千秋。
大报小报加紧印刷,有关十位晋级灵王的信息被各路机构详细搜索,然后名家出马,有关他们的天赋神通进行详细评判,最后测定一个大致的排名。
帝都各大家族也都蠢蠢欲动,针对前百的灵王制定了不同程度的招揽政策。
密报捷报像雪花一般飘向各域,七大域一片沸腾,有弟子进入前百的宗门宫门名声鹊起,就连一些低调的隐世家族也因为这次排名而被挖掘出水面。
凤珑宫审判堂,梧叶清鸣,数十长老纷纷落座。
一贯老态龙钟的大长老,好像突然间恢复了年轻的体力,昂首挺胸龙行虎步,一坐到了石凳上,双眼若电芒扫过众人:“诸位恐怕还不知晓,我凤珑宫此次有两位弟子进入地王榜前十!”。
“前十?”。
“不可能吧?”。
“是地王榜?大长老,这……”昔日力压梧青衣的诸位长老们交头接耳,甚至有些人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
梧青衣坐在副宫主的位置上,身材挺直若一杆标枪,静静旁观。
“呵呵,已经确认无疑,兽院那个首席金元闯入前十,至于这另一个吧,想必大家心里也有数,那个放言要拿第一的小家伙,呵呵,魂力灵王,前途不可限量啊……”大长老红光满面,一扫往日的平淡镇静。
“小师侄果然没有食言。”树昭华懒懒地靠在座椅上,轻飘飘地插了一句。
“什么叫没有食言,当初她可是说会拿个第一回来的。”立刻就有不知足的长老小声嘀咕了一句。
“难道她还能拿第一不成,凤珑宫一夕崩塌,可都是因为她这个祸害。”古板的老妪底气不足地哼了一声。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弟子还是为我凤珑宫立下了大功,值得好好栽培。何况现在凤王已经拨与我等补偿,还是不要旧事重提的好。”。
长老们议论纷纷,话题中心都关于忘忧的,反倒将金元也夺得前十的喜讯给放到了一边。
“咳咳,都给我安静,听听副宫主怎么说!”大长老冷下脸一声大吼,转而笑眯眯地盯着一言不发的梧青衣。
众人噤声。
梧青衣的脸色依然若冰霜,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翘:“凤珑宫出了两名前十弟子,已经压过诸多宗门,即便不能晋升,数百年内声威也不逊于一大型宗派,忘忧当日戏言,经此一事无须再议。”。
她站起身来:“兽院弟子金元,三眼金猴嫡系,日后必回归家族,凤珑宫难享其顾念。而植物院忘忧,无家无族,曾往兽域打擂台,只为扬我凤珑宫威名,还希望诸位不要一时昏头,把这等天才推往别处。”。
她说完后,径直走出审判堂,青衣飘然,自信满满。
纷纷扰扰,喧喧嚷嚷,类似这样的情景在无数地方上演,有关地王榜的热度会刮在七域上空五十年,直到新一轮大会的开始,才能逐渐消减……
灵尊洞府内,随着童子音的消散,众人面面相觑。
天时,地利,人和,这句话隐藏了太多的讯息。
这最后的角逐,不再是一对一单纯地打斗流血,他们需要破解洞府的禁制,提防别人的偷袭,甚至可以,相互之间短暂的合作,以求走得更快更远。
金元走到了忘忧身边。
他们这两人在一起占了很大优势,因为同出凤珑宫,因为友谊信任,根本不担心被反插一刀的危险,相对而言,其他的灵王们,迈出这一步要艰难许多。
阿虫揪着忘忧的袖子,小声道:“不要丢下阿虫,阿虫会做很多事……受了很重的伤。”。
他楚楚可怜地看着忘忧,模了模脖子上的血痕。
忘忧并不清楚这位虫祖的天赋,但在她看来,号召群虫无疑是最厉害的一种了。可惜这个地方是灵尊洞府,根本寻不出一两只虫子给他指挥,所以他的战斗力大大下降。
想到这个少年在最后一刻仍未对自己出手,她没有犹豫便点了点头,对一旁的金元道:“这是跟我一同过来这里的阿虫。”。
他们三人围在一起,已经占了十分之三,一时间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频频有目光投向他们三人。
狼白冷哼一声,绕过对峙的那位象族化形人,像一道残影般冲到了角落里,那里站着的是那个没有再战之力的青年。
此时看到狼白接近,他失血过多的脸色更加苍白,却没有露出任何乞求的神情。
这就是灵界,适者生存。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处境已经不妙到了极点。
一些人出于谨慎,别有用心地偷偷观望自己;一些人出于自信,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也许只有场中那个干净清爽的少女,是出于尊重地回避自己;也只有眼前这个男子,不加掩饰地选择了淘汰自己。
罢了,他有些不甘地放弃了抵抗。
幽光一闪,在被洞穿脖子的前一刻,青年被挪移了出去。
场中只剩下九人,狼白看也不看他人的反应,孤独而沉默地选择了最近一棵藤蔓,率先走了上去,然后猛地发力奔跑,两三息后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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