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西陵国的玻璃遍布全国之后,由于各国之间的贸易交流,玻璃的用处大,性能高,光线度强,又防风雨,很快就在东晋国也流行了起来。舒璼殩璨
百姓们对于玻璃十分好奇,一时之间便成了饭余后的谈资,接着这玻璃是由宁王妃出品的事也传到了东晋。
东晋皇室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各个都是瞪大了眼,纷纷地表示不相信。
这个宁王妃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欧阳舞吗?一无是处的欧阳舞?
当这个消息被证实之后,东晋国的皇帝后悔得脸都青了,这欧阳舞本是她东晋的人啊!她定是带着玻璃的方子嫁到西陵国的!
否则当初西陵国夜二皇子怎么会拒绝瑶华,用六座城池求娶欧阳舞?
如今想来此事还真是蹊跷,以欧阳舞那样的名声——
东晋皇帝眉头紧紧地皱起,若是当初没把她嫁过去,那该多好啊!
这玻璃是多赚钱的一门营生啊,如今他们买玻璃不仅要进口,价格还十分昂贵。玻璃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人人都想安装的,需求量大,可在东晋只有富商人家才买得起。
若是欧阳舞如今还是东晋的人,他们何须如此,那玻璃就都是他们的啊,自然是人人都能安装上玻璃了!
东晋皇帝越想越生气,可欧阳舞如今已身在西陵,且贵为宁王妃,他是不能将她如何的,那么,便只能是找她还在东晋的爹出气了,且决不能让玻璃方子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西陵。
欧阳流自从知道玻璃后,也早已听说这玻璃是出自他的女儿欧阳舞之手,心里便恐慌不已,待皇上召见他的时候,他心里清楚是为了何事,只是看到皇上铁青的脸时心里还是不由的胆颤。
欧阳流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开口:“皇上,不知皇上召老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看见欧阳流那张脸,心头越发愤怒,低沉威严的声音中透着股股的怒气:“你可听说过玻璃?”
欧阳流心里一咯噔,头上冷汗直冒,皇上这是要找他算账了?
“老臣,老臣听说过。”
“那你可知是出自谁之手?”
欧阳流不敢吭声,半天才勉强道:“老臣不知。”
皇上猛地哼了一声,他站了起来,欧阳流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明黄色的鞋子,愤怒的声音从头顶上盖了下来:“出自你家,你居然不知?”
欧阳流哪里还敢回嘴,只将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埋到地底下才好,他的五女儿花痴草包,当年做出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事情来,他只觉得这个女儿丢人,能够将她送出去,心中早就高兴不已,哪里还会想的那么多?
又如何会料到那个草包女儿还有这么一手,如今知道他的这个女儿居然就是玻璃的卖主,心里也是后悔不迭。
欧阳流的背后都是汗水,心里略略有些抱怨,当初皇上不是也是同意将欧阳舞嫁出去的吗,甚至还换来了六座城池,如今怎么只责怪他一个人呢。
可他这种话可不敢当面说出来。
皇帝气过了,心中也是想明白,如今在回想当初也没用。欧阳舞毕竟是夜重华用六座城池求娶的,如今的也带不回来,还不如想些实在的。
接着他便将今日将欧阳流叫来的目的与他说了:“这东西出自舞儿只手,如今舞儿是没办法回来了,但是你必须要欧阳舞将玻璃方子送回来,这本来就是东晋国的东西,怎么能便宜了西陵!”
“是,是!”欧阳流见皇上终于饶过了他,抹着脸上的汗水,急忙应道。欧阳舞自从生产之后,整颗心都放在这三个儿子的身上,一时对外界的事都没有多大关注。
这日午后,欧阳舞哄着三个儿子睡在之后,便听到竹绿道:“王妃,有东晋的使者来求见。”
“哦?”欧阳舞眉头一挑,东晋的使者?
她与东晋已经好久没有联系,竟有使者求见?
等欧阳舞出去之后便见到一张熟悉的脸,这是她的长兄——欧阳轩。
欧阳舞望着他,不由的唇角微弯。
看来欧阳轩过得不好,他即便掩饰的再好,也掩饰不了他那深到骨子里的憔悴和失意。
欧阳轩见欧阳舞过来,她身上着一袭杏红色的水仙裙,上边黑亮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却不失高贵的发髻,斜插着一只玛瑙玉粉簪,她的身子丰腴了一些,气色红润,脸上并无半分愁云,甚至有些喜色,看起来她过得十分不错。
他先前还觉得自己发现事情真相了,夜重华娶欧阳舞只是为了她的玻璃方子,如今看来似乎是不是这样的。
欧阳舞一步步地朝他走来,仪态高贵大方,平添了几分飘逸出尘的感觉,只不过她眼神冷漠,让人产生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欧阳轩站了起来:“五妹妹,好久未见,大哥与爹爹都十分挂念你。”
欧阳舞望着欧阳轩脸上略带讨好的神色,唇边只是带了一份清浅的笑意:“大哥请坐吧。”
欧阳舞落了座,拿起旁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才开口:“不知哥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欧阳轩模不清欧阳舞的心意,便讪讪的坐下,随即想到自己是东晋的使者,腰板便直了起来,看着欧阳舞,说出的话却是十分的可笑:“我此次是代表了东晋前来,来跟五妹妹要回东晋的玻璃方子,还请五妹妹还回来才好。”
听到了来意,欧阳舞心里不由的冷笑,眼中的鄙视一闪而过,心中却是暗想:还你妹啊!
欧阳舞漫不经心地将茶杯搁在一旁,半晌才启开红唇道:“玻璃是舞儿研究出来的,与你们又有何干?与东晋又有何干,你们这种行为与强盗又有什么分别?”
欧阳轩没想到欧阳舞居然一点脸面都不给他,当下便急了:“什么你们?我们可是你的娘家啊,是你的后台,你竟然把我们都给撇开了?”
欧阳舞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想要玻璃方子,还不是看着玻璃赚钱,便开始眼红了?如今开口便是要回,当真是不要脸呢。
欧阳舞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哥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若舞儿没记错的话,当年你们可是多番陷害于我,多次想与我撇清关系呢。如今怎地就想着自己是舞儿的娘家,是舞儿的依仗了?还想让舞儿感恩戴德?”
欧阳轩被欧阳舞说的一滞,刚想辩驳,便听欧阳舞嗤笑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
“舞儿可是一直记得哥哥当年拿了美肤膏想要陷害舞儿的容颜,若不是舞儿运气好啊,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哎,舞儿想想便觉得后怕不已。”
欧阳舞眉头一皱:“哥哥当时应是很恨舞儿吧?如今怎么想着到舞儿这儿自讨没趣了呢?”
欧阳轩气的不住的发抖,可欧阳舞说的句句属实,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强压下怒气:“五妹妹,你可要好好想想,你毕竟是东晋国的人,这玻璃方子自然是东晋国的东西。你若死死地拽着方子不给,万一是这事传到东晋百姓的耳中,你可是要背负骂名的。”
既然亲情牌失效,那么只能是威胁了。
欧阳舞只觉得天下怎么会有这般无耻的人,面上却是不动神色,又喝了口查,微扬起高傲的而精致的脸庞:“如今舞儿是西陵的宁王妃,你说的,与我何干?”
欧阳轩终于控制不住怒气,猛的拍着桌子起身,冲着欧阳舞道:“今天你到底是给不给!”
“不给。”欧阳舞唇边泛着笑意,神色淡然。
如今她是西陵国的宁王妃,怀有三个孩子,受到人人尊敬。
自她来到西陵国起,东晋国的那一切便都与她无关了,如今欧阳轩敢这么不要脸,她又有什么脸面好给他的?
若是想让别人不如意,就是令自己过得比他好。
如今欧阳舞容光焕发,欧阳轩却事事不如意,这便是对他最大的打击,有什么比看着自己嫉恨的人过的好更让人气愤的呢?
欧阳舞起身,脸上挂着的淡淡笑意中含着讽刺:“哥哥今日来若是为了这事,那便不用再说了。哎,我家的三个宝贝怕是要醒了,来人,送客。”
欧阳轩却是着急了起来,这一次他本是极为信心能完成任务的,可是他的这个妹妹居然变得这么嚣张了,分明是半点脸面都不给!
这次这个使者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过来的,为的就是让他能够说服欧阳舞拿回玻璃的方子。
在欧阳轩临出发前,欧阳流甚至说,他若是不将玻璃带回去,他们欧阳家将会被看不起,会对不起东晋,对不起皇上。
之前欧阳流已经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
欧阳轩急得脸上都是汗,他威胁道:“你若是不将玻璃方子给我,我就,我就……”
可却想不到现如今还有什么能威胁的了欧阳舞的。
欧阳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红唇中吐出两个字:“送客。”
欧阳轩此时是气极,欧阳舞竟然连半点旧情都不念,就这样将他赶走了?
可看着一旁来的两个侍卫,他只能甩袖气呼呼地走了。
欧阳舞看着欧阳轩离开的背影,唇边带着一抹嘲讽,不过一想起她家的三个小宝贝,心里是柔软一片。
欧阳舞去了卧室,便看到夜重华半弯着身子,正在替三个孩子换尿布,动作娴熟。
欧阳舞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弯起,想起最初的时候,夜重华哪里会做这种事,做得手忙脚乱的,甚至被老三飚了一身。
虽然三个孩子都有女乃娘照顾,不过夜重华只要得空,便都是亲自照顾孩子的。如今他换完尿布之后,就站在床头,摇晃着婴儿床,修长的手指轻模着三个孩子的下巴:“再笑一个,再笑一个……”
欧阳舞一脸无语,听着三个孩子咯咯咯的笑声,看着孩子张着嘴露出光滑的牙床,模样可爱极了,她的心里暖暖的。
她朝着夜重华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重华,你真是太幼稚了。”
夜重华轻轻地笑,转身将她揽在怀里:“你那个大哥走了?”
“过来要玻璃方子,我岂还能将他留着?自然是赶走了。”
夜重华挑起红唇,轻佻地在欧阳舞的脸上模了一把:“想必东晋国如今是很后悔将你嫁了出去,幸好本王慧眼识珠,将你带了回来。”
“是啊是啊,王爷果然是好眼力。”
“所以,要不要来点表示?”夜重华的眸子闪了闪,眼中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
欧阳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三个孩子,见他们三人都看着自己,一把将夜重华推开:“你少来,免得带坏孩子。”
“他们懂什么?”夜重华高大的胸膛贴近她,双手快速地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住了她。
“唔……”欧阳舞的双手捶着他的胸膛,脸都憋红了,“不要在孩子面前!”
夜重华松开她,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粗粗地喘气,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去屋顶上?”
欧阳舞忍不住抬起头来瞪他,青葱般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眼波流转,妩媚动人:“你现在居然想这种事?”
夜重华看着欧阳舞的眼眸,只觉得心里酥酥的,痒痒的,唇边情不自禁地漫过一抹轻笑,随即又有些小小地抱怨道:“我很生气,舞儿,你待我不公平。”
“什么?”
“自从三个孩子出生之后,你很少顾着我了。”
欧阳舞不禁失笑,看着他略带委屈的撒娇样,他堂堂西陵国宁王,往日里那般严肃,如今竟然与自己的孩子吃醋,她忍不住踩了他一脚:“喂,你正经点!”
“跟自己的王妃有什么好正经的?”
欧阳舞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晚上再说。”欧阳轩从宁王府离去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去东晋,只能把欧阳舞拒绝的消息传了回去。
没几日,东晋的消息再次传了过来:欧阳舞既然不愿将玻璃的方子给他们,那将玻璃便宜些卖给他们,这总是可以的吧?
怀着这样的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要求,欧阳轩又找上了门来。
欧阳舞听到他又来了,心中大约是也是猜出了几分。
这回欧阳轩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五妹妹,玻璃方子我们也不要了,你就将玻璃的价格便宜些卖给我们可好?”
欧阳舞听完后倒也没急着拒绝,只是做状叹了口气:“自从舞儿生产之后,这个玻璃厂一直都是由安阳王爷打理,舞儿不能擅自做主呢。这样吧,大哥你也别找我了,直接找安阳王吧,若是他同意了,舞儿便也没意见。”
欧阳舞如今倒是极不愿意与他敷衍,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直接将他给打发了。
东晋打的算盘倒是好呢,便宜些卖给他们?要多便宜?自然是白送最好。
说起来,出口给东晋的可是故意抬高的价格呢,想要便宜?想的美。
欧阳轩听了欧阳舞的这话,却以为欧阳舞已经松了口,他早已打探清楚,这玻璃厂主要还是欧阳舞的,以为她这么说不过是想给他个台阶下。
欧阳轩脸上露出笑意,开心说道:“那大哥便代表整个东晋,还有欧阳家谢谢妹妹了。”
欧阳舞笑着不置可否,这开心的可太早了呢。
等到欧阳轩离开之后,夜重华从身后环住欧阳舞的腰:“王妃是越来越会打太极了呢。”
欧阳舞瞥了他一眼,冷道:“那也没你会打太极!”
前两天还骗她去南山,然后说什么去看看那棵香樟树长得怎么样了,然后说什么还要再生个女儿出来,否则香樟树长大了给谁做嫁妆,然后就直接在那棵树下……
露营大半宿,她都感冒了,他却精力充沛。
于是这两天,她根本都不想理他。
欧阳轩从宁王府离去之后便直奔安阳王府,安阳王早已得了欧阳舞的暗示。
所以欧阳轩一来,他便明白是什么原因,却还是不动神色,耐着性子听完欧阳轩一板一眼地说清来意。
欧阳轩见安阳王只是听着,便更加的卖力的道:“王爷,这可是有利于我们两国邦交的啊!”
安阳王却很是为难:“哎呀,这个玻璃的成本你们不知道,就是很高的呀!你以为玻璃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的,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说便宜就便宜啊。我要是便宜了你们谁来便宜我啊?”
欧阳轩本以为老安阳王会爽快地应下他的条件,没有想到他还真的似一个生意人一样说出这番话,一时回不上话来。
安阳王又道:“你们自己想要追求利益,也不能不让我们追啊,是不是啊?再说,我这也关系着我们西陵的利益,若是让了出去,皇上可是会怪罪的。”
欧阳轩讪笑着开口:“不会让你们亏本的,只要把价格稍微便宜些就好了。”
只要能便宜些,他回去也好交差啊。
安阳王摆了摆手:“给你们东晋的价格已经很便宜了,你不信去其他国家打听打听,比你们东晋的还要高,可都没有人来要求降低价格啊,你们东晋这是不是对西陵有什么意见呢?”
这问题已经不是降不降价的问题,已经上升到了两国的邦交,若是欧阳轩再执意要求降价,问题可就大条了。
欧阳轩一句没说,就被安阳王说得灰头土脸地出了安阳王府。
如今他倒是明白了,嫁出来的女儿泼出来的水,如今她就是西陵过的王妃,是半点情面也不顾了。
他完成不了使命,只能收拾了行礼打道回东晋。
欧阳轩想着自己多年来毫无建树,好不容易谋得个使者的差事,却什么都没有做成,想着往后的日子,心里十分难受。
欧阳轩回国之后,欧阳流见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便什么都知道了,气得将桌上的杯子砸向了欧阳轩,脸上满是怒气:“没用的东西,真么点是都做不好,还回来做什么!”
风尘仆仆的欧阳轩心里害怕,便为自己找借口开月兑:“爹,你有所不知,舞儿如今贵为宁王妃,深受皇太后与皇上的宠爱,她还与宁王伉俪情深,生了三胞胎儿子。她还开了满记甜点店和玻璃厂,赚得个金钵满盆。再加上整个西陵的百姓都很尊重她……她早就忘本了,根本就忘记自己是个东晋人了,哼!”
欧阳流一愣,随即心里深深的后悔起来,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的这个女儿有这么能耐呢?
当初他们怎么会那么对待她呢,否则以舞儿如今的能力定然能让他们发家致富,被皇上喜爱啊。
他们怎么就将她这样随随便便便嫁了西陵,如今这么遥远,就是想管也管不到她了!
心里除了后悔就是气愤,看着欧阳轩愈发的不顺眼起来:“可她还是你的妹妹,你去了这么多日,一点便宜都没有讨回来,还能有什么用?回去待着,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欧阳府,免得丢人现眼!”
如今所有的人都期待着欧阳轩能够带好消息回来,可欧阳轩却什么都没讨到,哪还有脸放他出去丢人。
可欧阳轩却着急起来,他之前便一直没讨到什么好的差事,好不容易才有这么次机会,爹这么说,是不是表示他以后都没有希望了?
不由得着急喊道:“爹?!”
“滚!滚出去!”欧阳流心头正火气的很,不愿再听欧阳轩继续说,生气的吼道。
欧阳轩脸色一白,再不敢说话,垂头丧气的出了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比欧阳流更生气的是皇上,自然比欧阳流更后悔的便是淮安王了。
淮安王一早来找皇上商议事情的时候,便见皇上满脸铁青,一看到他更是生气,开口便骂道:“你这个傻子,当初怎么就蒙了心给舞儿写了休书?你知道舞儿有多旺夫吗,自从她嫁给宁王,宁王好事连连,她这次更是一连生了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子!”
“当年你还看不上她,啊?你看看她如今深受西陵国皇太后皇上的宠爱,开了西陵第一甜品店满记,还能制造出玻璃和漂亮的琉璃,你看看她多能耐!”
皇上气得胡子都一抽一抽的:“再看看你,现在娶得是什么女人啊,这么久了连个蛋都没下!”
皇上骂的痛快,丝毫不理会淮安王铁青越发铁青的脸。
欧阳舞远嫁后,淮安王失望之余便娶了一个大臣的女儿,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么久了,淮安王妃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淮安王这段时间也都知道了,这个曾经他弃之如敝屣的女人,如今过得十分好。甚至还一下子生了三胞胎……
淮安王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手上的青筋暴起!
他恨夜重华,嫉妒夜重华,是他从他的手里夺走了这一切啊!
他心里疼痛难耐,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俊美的容颜上也带了一丝扭曲。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啊,从她冷漠待他起,他便后悔了啊。
他的脑中不由地想起她那绝美的容颜,那双冰冷的眼眸,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她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
皇上骂得对,他真是被蒙了心!
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的是她是在韬光养晦,他竟然生生错过了她。
被皇上臭骂一顿后,淮安王失魂落魄的回了王府,一回到王府,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他的脑中不断的想着过去的往事,想着那个从不属于他的女子,突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失落与怒气,一把便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一拳击在了桌面上。
闻讯赶来的淮安王妃和下人们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着急的很。
淮安王妃不住的拍着门,喊着:“王爷,怎么了?王爷?”
屋内丝毫没有动静,淮安王妃便着急起来,对下人道:“快,快将门撞开!”
一边不断的喊着:“王爷,你怎么了?”
淮安王正在气头上,听见外面的嘈杂声,再控制不住,又拿起一个锒铛掐死花瓶重重地朝着门口扔过去,哐当一声发出巨响,再不复往日里的轩昂儒雅,面上带着狰狞的神色:“滚,都给本王滚远点!”
淮安王妃猛的一愣,下人们讪讪的看着王妃,只见王妃眼中含泪,一扭头,便冲了出去。
淮安王看着拳上的血丝,眼中除了愤怒便是浓浓的失落,他心底里的那个女子,再也抹不去,可他,却是,永远的错过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