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情人和恋人 13.第二卷第十三章伍子戌宇文英洒泪而别

作者 : 牙齿

第13节第二卷第十三章伍子戌宇文英洒泪而别

安南的发展环境远远落后于天上、凤凰以及天上市辖区的其他县份。凭五十万人口的一个庞大的县级市,可以抵得上安东两个县。但如今安南市的处境十分不利,没有通过的铁路,高速路也不经过。连一家象样的工厂都没有。市里好不容易投资巨额资金建设一个厂子,哼!没几年,厂子就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可是厂子的领导和某一些人却大大发家。这些人慢慢转移资金投资一家厂子另设炉灶,随后就变成了他们的私有财产!反正烂了的又不是谁自己的是国家的谁管呢!这就是几十年来安南市一路下滑的一个原因,多少钱烂掉了,把谁烂了呢?说起来是国家的其实是老百姓的。外面的**贪污法案都能按律整治,而安南的事却一直没有可以解决的方略!安南真是一个稀有的动物却没有价值。山高皇帝远,没王法的鬼地方!

虽然没有发展的前景,安南也是要向前走的。但老路子走了多少年了,来一个官喊一次高调来一个官喊一次高调,安南还是安南,还是贫困的落后的没落的。打个比方说,当地的统计是把农民家里的粮食、鸡鸭猪羊折价计算,果子、柴草也折价计算在收入里。可笑的是有一年安南市向国家申请贫困县得到国家评定后居然通过,为此当时还是县政府和县委居然搞了一次庆贺。他们的目的是这样一来国家可就每年要给安南财政无偿投入几百个万甚至上千万,你说不给国家拿钱国家还给你安南财政补贴钱,当政的地方官员焉有不兴奋的理由!有了这几百万或是上千万,安南的地方政府官员想怎么花钱就这么花钱!谁把他奈之若何!他妈的!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

现在人出去说贫穷都怕人笑话。而到了安西,人一说偷人抢人骗人的都会想到这是天上人干的,现在还说!为什么?穷啊!真丢脸啊!

如今不说别的县市了,就安南农村老百姓的日子并不见得就好,和南方人比那是没法子比的。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焦虑的环境,却每时每刻都有非常的事情发生。做官一任不是想着怎么谋求发展地方经济,而是想法设法怎么升官发财,怎么捞钱。另外就是只要平平安安,不出什么乱子,他们就感到万幸了。如今的官场并不比旧时的官场有什么飞跃,人性难改,食古不化,这是遗毒。靠最高政府制订的法律和最高领导的强制改变不了这些人的本性,多少官仍然在铤而走险。他们表面的文章作得极其漂亮,可他们的骨子里却依然有一条蛀虫在顽强地生长。凭我何东进的能耐又奈之若何。我只求在最大程度上给老百姓给农民兄弟贡献我自己一点绵薄之力。

何东进也是人,何东进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何东进也有喜怒哀乐,有情有义。他也不想亏了自己,在为老百姓办好事的时候,能得到好处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别人不说他太坏就行了。想起来现在这社会叫人说好又能起什么作用。你若是对他们好的时候,他们是万分感激的,你若是有什么过错,连狗都不想理你。

但是他依然想给安南的老百姓办点实事,想让他们尽快富起来;他也想给自己的朋友们办点事,比如伍子戌、比如卫生思成、比如何健彬。大事是全安南的事,小事是个人的事。国家的事再小都是大事情,个人再大的事都是小事。所以大事在先,小事其间。不忘老百姓,不忘老朋友,做人做官到这份上,何东进也心安理得了。

但现在何东进忙得连放屁的工夫都没有,办公室为了照顾他的工作和身体,特意在市阳花大酒店长期包租了一套商务间,便于他繁忙的工作和休息。

何东进——我,比之在凤凰县的何东进更有权威,对全市的部局领导干部有生杀任免大权。虽然市长和市委书记是同级别的官员,但市委书记是一把手,许多事情市长康枫是必须向我汇报的。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事实。甚至连一般干部调动现在都得经我和市长康枫审批。谁也不敢随便点头,全市吃财政饭的单位早已是人满为患,机构早臃肿得不象样子,却没人敢动谁一根指头,都是有关系的有门路的不撞菩萨就撞和尚,扭断骨头连着筋,好意思把谁动。

谁都可以不管,但是我不能不管卫思成,不能不考虑何健彬,不能不想伍子戌。还有我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老表的什么老表都有一丝一毫的连带关系。人不行的时候苍蝇都懒得理你,你能行了什么人都和你沾上了亲戚。这就是在本地工作的不利之处。

卫思成一直是我思谋已久的事了,他能力不错,也无可挑剔,可怎么就在组织部一干就是十多年还是原地踏步走,而已经有先他后他多少人走出去当了这部门那单位的一方领导了。原来我怕别人说我提拔了卫思成别人会以为我收了他的好处,现在我觉得谁都得为自己培植亲信,这也无可厚非,一朝君子一朝臣,我就用我的人他谁敢把我市委书记何东进怎么样?

我让河雪文把卫思成叫来。

我吩咐小河给卫思成泡杯茶。

当着小河的面,卫思成没有坐,说道:“何书记,您好!找我有什么事?”

小河泡好茶,我说你去写你的材料。

我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和卫思成坐在沙发上。

我说我回来很久了,你还没来看看我。但我还得保持市委书记的尊严,要是以前,我早就拿拳头镦他的胸部了。

卫思成说:“何书记,过去是过去,现在我可不敢随便打扰你宝贵的时间!”

我说:“人前叫我书记,人背后你还喊我名字!”

卫思成说:“那我可不敢!这成何体统!”

我说:“叫你来主要是想让你给我分担工作,到办公室来当主任吧!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先征求你的意见。”

卫思成有些吃惊,他显然不知道我叫他来的意图,他说:“何书记,这,我恐怕难于胜任!”

我说:“我可不是儿戏!组织部的杨部长我给他说一声,下面的事就由他来办。而且办公室仰主任要求去国土资源局去。我同意了!我给你说后我就要召开常委会提议。”

卫思成脸通红,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我感到太突然了!”

我说:“办公室的工作不好做,难啊!要和许多单位的领导打交道,还要协调市委大院的全局工作,你将是我们市委大院的总管,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任重道远,担子不轻松,万勿推辞!好了,你去吧!奥!对了,你今晚得把我和伍子戌,何健彬请一下客!我也不怕你说笑话,别人的酒我不爱喝!我特别喜欢咱们一块喝酒喝得开心。你给他们通知!可惜高满良出了事,我又不能徇私枉法,而且叫全市人怎么看我!他也是做事欠考虑,我们都深感惋惜!”

卫思成说:“是啊!要是他在,该多好啊!何书记。在一起吃饭我非常乐意。我此时在心里盘算了好一会,觉得市委办公室主任一职我恐怕不能胜任,而且我——”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也不说,叫你来主要是帮我的忙,朋友就是朋友,不与江湖同道!我要计较得失就没得朋友做了,何东进就是何东进。这官也不是一辈子的事,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何况我们是多少年的文友,不看情面看佛面!”

卫思成感激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又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暂时不要声张!另外别说我们是老朋友!”

卫思成说:“我知道!”

我说:“好了,你去吧!晚上见!我现在还有许多文件要处理。”

卫思成说:“那我走了!晚上见!”

我说好的,我看到他眼睛里涌满了潮水。

我心里非常受用!

处理完十数份文件和几个乡镇的呈文,已经是下午六点时分。我伸了伸懒腰,小河还在办公室。我说:“小河,你把我送到阳花酒店门口,你就吃饭去。”

下楼到院子,西边火红的彩霞格外红艳,这已是深秋之季,安南的秋天十分地壮观,远远看到南山如紫气飞升,我的精神也无比地清爽。多久都没有这般地好心情。我想什么时候能象这天下午一般惬意呢?怕只有到了退休后的时候。可那时已是老境了,还有这般美妙么?而以后是什么情形呢?我是丝毫没有思想的准备!世事难料啊!

小河没有叫我上车,他立在车旁,随便把车擦了一遍。

看到西边的天界漫天红霞,我心情又有些莫名地惆怅!

我轻轻叹了口气,对小河说:“走吧!”

其实走路过去也只消十来分钟,我是不想叫人看见我。

小河把我送到阳花酒店门前后把车开了回去。

卫思成、何健彬、伍子戌已经在一间干净舒服的包间里正襟危坐地等我了。看我走进去,他们三个人齐刷刷站起来,不胜惶恐地和我一一握手!

都是旧时相好,他们一口一个何书记叫得我极不舒服!想当年,一见面都要在彼此的胸部擂一拳,可是现在他们谁敢啊!想到过去我心里一乐:权力真他娘的是好东西。

卫思成站起来说:“何书记,为了你能荣任我们市市委书记,本来这酒早该请了,可是我们现在哪敢啊!不过现在终于坐到一起,也为了我们多年的友谊,也为了你能记得我们这些不济的朋友,我们得敬你一杯!”

我说:“今天就免了,还是我们一同碰杯吧!我再声明一次,谁再叫我‘何书记’,罚酒一杯!来,咱们端起来!”

卫思成无论如何都要敬我一杯!我知道他心里过意不去办公室主任一事。我只好喝了他敬来的一杯酒。伍子戌和何健彬也坚持要敬酒,我也推辞不过喝了!

子戌说:“何书记——”话没说完,他突然醒悟似的端起杯子把酒喝了下去。可他却也没了下文。

何健彬说:“想过去蛮有趣的,我们老是几个人,谁有了文章发表我们统统去庆贺。那一次在何书记家就是因为你的那篇《春到安南》。我们都喝醉了,你记得么?何书记?”

何健彬说完一惊,往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伍子戌说:“是的,我还和高满良说翻了,高满良气得喝了几大杯!何书记,你记得吧!我说是情景散文,他硬说是风景散文。”

说到高满良,伍子戌又一惊,把他面前一杯酒端起来,丝不客气地喝得一滴不剩。

卫思成说:“咱们不要再提高满良了。是非现在说不清了。何书记说他曾经去看过。过一段日子,我们相约去看看,何书记就不去了。”卫思成不觉说了两次“何书记”,他也是没打磕头,哈哈一笑说“瞧我这记性!”一连干了两杯。

如此这般他们既不叫我何东进,一说何书记就自动罚酒。我没辙了,说算了算了,把大家搞得不爽的很!现在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罚了,再罚,我可是一杯都喝不上,这可是我最爱喝的酒!他们三一听,都说,何书记,来我们每人敬你两杯!

我也没客气。说起这酒,十杯八杯的我也经炼得多了。陪北京来的人,陪省上来的人,陪市上来的人。象这种喝法,小菜!

我们在一起不谈公事,不谈家事,也不谈单位的事。我喝过子戌敬的酒后说:“子戌,说说你和宇文英最后的发展脉络。你那次没说完,我突然有了事。事过后,我也忘记了,都是事情太多。我却不知道。你现在回来了和宇文英还联系吗?”

伍子戌和宇文英的事我们大家都知道,只是汪文花不知道。

伍子戌说:“她回安东了,我也回来了!爱得再深,也都是不现实的。她有家,我有家,能怎么样呢?我又舍不去汪文花,而且还有儿子伍环。”

我说:“这是自然的,咱们今天都是平头百姓,说说平头百姓的事也是人之常情。”

伍子戌说:“虽然我们过去朋友关系好,可是现在我们也不能随便叫你的名讳。毕竟你现在的身份不同,我们也不敢造次!今非昔比,如果我们现在再说些没用的话更是犯罪!”

我说:“也不能说是闲事,我一睁开眼睛到后晌黑,甚至往往到夜晚很长时间都不能入睡!哪有什么休闲的时间。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听不完的报告,有时间还须应付许多群众上访,下去检查。我要能分开两半就好了!有点时间我们在一起聊聊天,谈谈我们之间的过去,想想我们过去的美好的青春不是很开心的事吗!”

伍子戌说:“其实这种事作为我们结了婚的人也没什么新鲜可言。男人之于女人,女人之于男人都已经是熟悉的路径。只是不同的是她是我爱的人,却又不是我的妻子。”

伍子戌接着说:“在安西见到宇文英真是天分之巧合。以前告诉过你们的只是泛泛而言。真正爱一个人是思念、是怀想,还是结合并没有固定的格式,谁又能把爱情保存到永远?宇文英从开始的拒绝到答应再到最后的无限缠绵,就象她自己说的是我对她太好的缘故。宇文英说一个人被人爱二十年真的难得。她很幸福,是我的真诚感动了她。所以她愿意我得到她,宇文英后来对我是开放式地接纳。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我们在安西的日子的最后的临近,她才愈加地表现出了无奈的痛苦。因为这一别,不知何年才能见到。而且我更是难忍她远远地和我相隔万水千山。”

伍子戌两眼泪花,声音哽咽!我似看到他与宇文英分别的情景。

年在临近,结束了学习的人已经归乡,腊月的气味里透出浓浓的伤痛。

再过两天,宇文英就要回去,她表示春节后就不再来安西了。这是他们宝贵的最后两天。但上班期间,他们都还在按时地上班,处理病人,借空办理离院的一应手续,宇文英一直都是这么忙,哪怕她只是这儿的一个学习的医生。

我也是的,该走了,回到我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我只是这儿的一个匆匆过客,这儿没有我的地方,这是属于别人的安西,不是我的,也不是宇文英的安西。宇文英曾经告诉我,美丽的安西只是别人的安西!

安西的年味并不浓,只有去火车站,去长途汽车站,才可看到大批大批回乡的人。

我们住的公寓楼上,人已经走得所剩无几。我的陕北籍的同舍小方已经回去。空荡荡的公寓楼和空荡荡的宿舍愈加显得有气无力,没有生机。

宇文英下午赶到雁黄村,这是我与她仅仅所共有的两天了。

我伤感即将的别离而郁郁不乐。宇文英说:“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都无可奈何,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家,谁也不能把对方随便舍弃!我现在知道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所以我现在死去了都是幸福的。我只愿在我们离去前的这两天你能开心,不要悲伤!”

我说:“可我怎么能开心得起来!你就要永离我而去,我现在的痛苦并不是二十年前的痛苦;也不是逝去的二十年。而是将来漫长的却短暂的我不知将来是什么岁月的日日夜夜!”

“我也是,我都想过了,等再过十年,我就来找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她停了一会儿又说:“你现在不想吗?我都想了!”宇文英迷离似的目光柔柔地看着我,惹得我心里的**涨满了浑身!

宇文英把自己的衣服月兑得精光,她总喜欢身上不挂一条线地与我缠绕在一起。

看来她心头翻滚的情绪早已高涨,离别的折磨使她也渴望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把自己满身心的情绪一紧急地调动起来,一待我进港,她立即进入到高度兴奋状态。

天已经黑暗,腊月里,五点后的安西雁黄村早已是华灯初上。走出公寓楼,我和她吃了点晚餐。宇文英挽着我的手臂在雁黄村向边家村的方向慢慢地散步,以后我和她连一起去散步的时刻也不会有了。

宇文英感叹道:

一别去,空恨相思谁了断?

飞云流水,难挽知音。

我说:

白了头,他年聚首为何期?

秋来春去,悲上心头。

宇文英说: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便纵有千古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说:

风住尘香花已尽,

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

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艨舟,

载不动,许多愁。

我和宇文英紧紧相拥而抱,我们就象是热恋中的处子。

第三日,一切收拾停当,宇文英就要离我而去了。面对即将分别却不知何年才能再次相逢。宇文英深情地抱住我久久不愿松手。

我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该走了,别误了车次。”我拿起她的最重的包裹走进电梯,她进来放下东西,又把我抱住。我知道我再也不能这样抱她,她也不能这样抱我!她吻着我,深情依依地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精神寂寞?”。

我不禁想起那个夜晚在钱柜的mtv里,那个夜晚的电视上,东来东往唱起的那首忧伤的歌曲——《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弥漫的烟雾中,我看到你那张忧郁的脸。你说出什么样的理由,你与我告别。是朋友啊,是恋人啊还是心底最爱的人?你松开手后转过身去让我忘了你......”——

何东进主政安南,伍子戌宇文英洒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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