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第三卷第二章伍子戌汪文花分居
如今何东进当了安南市委书记,他心里仍然装着他们那几个患难与共的朋友,在这当今真是难得。可我不会以是他的朋友而自居,而且我一个平常的老百姓本就与市委书记风马牛不相及。我也不会因为是市委书记的朋友就准备给他找些麻烦送去,那我就太不识相,别人要知道了还会说你以为你是谁?!冯先被抓一事,他的老婆曾经央我去向何东进书记求情。他老婆刘茸芳对我说:“子戌,你看冯先现在被新来的市委书记提了案,你和冯先是高中同学,又是何书记的朋友。你去给冯先求个情,希望他能从宽处理。何书记是安南市委书记,他的话公检法不会不考虑。”
刘茸芳给我了二千块钱,还把一张银联卡给我,说:“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帮帮冯先。”
我把二千元钱还给刘茸芳。我说:“你并不知道,何东进现在是什么?我是什么?他会听我的话么?冯先这事恐怕是谁也帮不了!我听说把天上市国土资源局局长也牵出来了。这也不是何东进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听说天上市委书记韦达权已经指示市公检法全力介入展开调查了。我们现在有多少钱够送呢?到是说不定钱扔了出去也不一定有用。你还不如把钱给你和孩子留下,冯先也不至于犯了死罪,以后他出来了还不是要过日子。你何必现在给无底的大海扔石头,扔不满的!”
我还说:“就是我去找了何东进,也都是丝毫没有用处。他刚刚上任,又正碰上这样的事,不管怎么想,你与孩子总得吃饭过日子吧!”
刘茸芳哭哭啼啼地说:“那你说我难道不管吗?”
我说:“你现在根本就是管不了!”
她说:“你和冯先那么好,你也不肯帮他,叫我还去找谁呢?!”
我说:“现在的事是我连自己的事都无能为力,对冯先更是心有余而立不足。听我一句话,把钱带回去,谁也不给他。你也不必把这事想得过于悲切,我们生活的空间里,比冯先大多少倍的官都有。安南市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人们也是习以为常了。你说我不帮我的同学,那是没有的事。当初我们同学一场,冯先弄得很大,你不了解我的为人,我是个不善于讨好上级的人。现在我也不会跟别人起哄。都是同学一场,我只希望你多想想以后,你要听我说!真的别找任何人,没有用的!还把钱留下以后给孩子上学用。”
刘茸芳不再哭哭啼啼。他收起自己的钱和卡向我告辞,我把她送出门去,就赶紧准备给儿子伍环做饭。儿子快放学回家了,老婆汪文花与我闹矛盾已经是第四天了,我都快要崩溃,可我又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也没法找她!
冯先当局长后翻了船。先是朱建武打电话告诉我冯先被隔离“双规”。“子戌,看来老赵有点不妙,传言说他弄了几百万,收了几百万,两项相加可能有五六百万呢?这家伙也太胆大了。”
“那有什么,报上那些大贪百万千万的都有,老赵弄得并不多,算个鸟。不过老赵也不知道收敛,我就说他迟早要翻跟头,得意不可再往,到这一步田地他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朱建武说:“难得糊涂,难得糊涂,糊涂个屁,如今冯先把自己糊涂完了。他一向主张的糊涂理论来自社会上那些混世魔王的无法无天、无方向的主张!谁相信谁仿效谁吃亏,看来老赵这次是逃不月兑的。”
“听说冯先是被人告的,现任市委书记何东进在凤凰就收拾了一批黑恶势力,丝毫不手软。他现在可能让人四处活动打关节,这小子也非常神通!”朱建武又说。
“大概告他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他的把柄肯定掌握在人家手里,他也一定是把人得罪了。这没办法,活该!老朱你也别议论了,到时会有结果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逃不月兑的。冯先红时我不附他,他黑时我不落井下石,随他如何!”伍子戌在电话里有点不耐烦。
朱建武道:“不说了不说了,哎!想想咱们都是老同学,朋友心里怪不是滋味!”
伍子戌不置可否。他怏怏地有些不痛快,不是因为冯先,他没有心思管别人的事事非非。
冯先终于倒在错误的方向路上,象他这样目标明确得到的是什么!
伍子戌不感到突然,他知道这是必然的。他根本没心思想冯先。
下午去上班,有一个五天前出车祸的病人,我已经处理过,后续治疗应该都是我为他看的。但那小子来时是办公室主任陪着,并没有找我,病人甚至连问我好一声都没有。而大荆的病人似乎跟我有仇恨一样把科室围了个严严实实。却没有一个人来让我看,都是找的大荆或者是小向。我每天都要遭受这样的工作形势,在大荆和小向看来似乎非常得意,他们的表情和语言和话语的形象就象一根根刺刺伤着我的心。
我没事,只好回去,想着卫思成和何健彬两个狗东西做事不密,居然把我和宇文英的照片随便放在床上,让晚上回家的汪文花撞了个正着。
我心情正坏!工作心情也十分糟糕!如果有一件什么事可干,可以把我思绪占位,我也没有这样的心情。回到家刚刚坐定,刘茸芳就突然来访!
打发走刘茸芳,我一边洗土豆,一边思考汪文花会在什么地方?把土豆削去皮,我拿刀小心翼翼地将一片一片的土豆再微切成丝。
儿子伍环最喜欢吃土豆丝。
米饭在电饭锅里快蒸熟了。正想着心事,伍环背着书包跑上了小楼。
我问儿子:“今日学得怎样?”
儿子没有回答,却又说:“爸爸,学校让我们给岭王一个得病的女孩子捐款!””
我问多少钱!
儿子说:“每人五块!”
我说:“你妈走了几天,把钱都拿走了,现在我们俩的生活费都没着落,爸爸的工资到发的时间还早呢?”
儿子不管说:“人家都交,不行!”
“那好吧!明天我给你五元去捐吧!”
我只好安慰他。
我胡乱地将土豆丝炒出来,端到茶几上。
儿子一边吃一边说:“爸爸,你今天切的土豆丝怎么这么粗?”
我说:“爸爸太忙了,没切好,下次一定改进!”
儿子说:“就象我妈说的板头腿。”
“奥!爸爸,我妈什么时候回家?你?”儿子想起他妈妈。
我说:“你妈说要是你听话,她明天就回家!“
文花突然发现了我与宇文英在安西的照片,只有两张合影,其余是她独自的单人照。但就是那两张合影对于我与宇文英的全部秘密已经足够了。
照片上的我亲昵地搂着宇文英的左肩,她微笑着,头稍微地向我靠近。宇文英很自然地带着满足和幸福。
那是我与他在秦始皇陵前请一个旅游的人拍照的。
现在她发现了我的秘密,我觉得我的末日到了。
当时我已经喝醉了,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清楚,我不知道卫思成与何健彬在说什么,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间离去的。我已经月兑了衣服。不想文花突然来到我的床边把我喊醒,拿着一张照片问我那是谁?我没有理,我的眼睛模模糊糊,头脑不甚清醒,可我的脑子早已经醒了!我当时在心里说:“完了,她知道了!”
文花说:“照片上的人是谁?”
我不答。
照片是我在小雁塔为宇文英照的。照的不清,但宇文英那个傍晚很美!
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些碎纸屑。
文花看我不说!将照片几把撕碎照我的头上摔来。然后离去。那个夜晚,她一夜未归。而我则被她吓得一夜未眠。
不知是怎么搞的,文花居然弄到了宇文英的电话号码。
早上我去上班,她电话命令我立即回到房子。我不能说是家,我和文花和孩子还住着租赁的房子。没有文花,我哪能住这么大面积的居室。想起这些事,我就感到对不起文花。
我急急忙忙赶回去。看来文花也是一夜没有睡觉,她两眼浮肿,神情颇为憔悴。
文花愤怒地指着一串号码问我:“这是谁的电话号码?”我佯装不知。心里又是大大地吃了几惊!
我不说话!
文花说你不说我说:“这是宇文英的吗?”
我没法隐瞒了,只好说:“是的!可你也别为了这事闹得满城人都知道,不过就是几张照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在为我的安西风流韵事打马虎眼。
文花说:“是你约她的,还是她约你的?”
我说:“什么谁约谁?你的猜测也太离谱了吧!”
文花说:“哪你说的到应该是天意哦?!”
我说:“也许是吧!我和她的事你也知道。但我和她是清白的。”
“那好!你老实告诉我,是你去找的她,还是她来找的你?”文花加紧盘问我的蛛丝马迹。
我如实招供:“是我找的她!”
“看来她没有撒谎,和你说的是一样!你真不要脸!这就是你去安西最大的收获!”她愤愤地说,“你得给我个说法!”
我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也告诉你,我不是见到她,我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我对你的好你清楚!不过当初和宇文英也是历史原因,否则我们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故发生,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也很善良,对我的好,我心里有数。可她也不是个坏女人,她始终都不愿答应我的要求。如果她是水性扬花的女人,那我也没不要为她辩护。她确实和你一样是个好女人,你和她都是我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责怪她或者就可以在你面前说她的坏话!”
文花说:“好!你说的真好!”
文花和我说话的当日,就在收拾自己的衣物。我没有阻拦她。
“你得给我个说法!在我想好怎么处理咱们的关系时,我不想在这个屋子里住!”文花说着走出了门。
她一走,我就电话给宇文英。
我说:“文花是怎么知道你的号码的?你怎么把什么都说了?”
宇文英说:“我又不会撒谎,只好实话实说。都是你做事不秘,你把照片拿出来干什么吗?”
我说:“她现在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可我没有在她面前说你一句坏话!我尽说你的好!”
“你要把小汪找回来,多说些好话!争取得到她的谅解!她也不容易,这事放在哪一个女人跟前都不会好受!”宇文英对我说,“你啊!叫我怎么说你!”
我说:“什么都不说了!我得给伍环做饭了,孩子马上要放学回家。”我挂了电话。
我把饭做好,儿子回来吃了饭去做作业,我便抽空去把门市部开开。我没有钱,孩子这几天总要花。
没有生意,我正在店里干坐,没法子,只看着过往的人。天从年前就旱了,已经五个月没有落雨,过往的车辆扬起阵阵尘土。刚刚过去一个架个拐杖的讨钱老汉,这会又来了一位要钱的老老汉。我不禁恼了。
“去去去,还没发市呢,就来了几个,谁给我们钱呢?钱那么容易就给了!”我非常生气。
不料,要钱的老汉却比我还生气:“不给算了,你歪啥哩!”
我瞪了那老汉一眼:“我就歪了,咋!快滚!”
老汉气愤愤地走了!
我正伤恼,不想文花电话来了。
文花说:“你给我准备五千块钱!我要出去游游!”
我说:“我哪有钱,钱都在你那儿!”
文花说:“我不管!你看是你去寻,还是我寻到你给人家还!”
我说:“我最大只能给你找一千元!”
文花说:“这我不管!”
我说:“你下午回来取,我还得上班!”
上班时间到了,我给文花借了五百连同我包里的四百一起不足一千。
下午我正上班,文花又电话催我回去。
我月兑掉工作服,急急忙忙又回到房子。我把九百元钱给她。
文花说:“这些钱够什么?”
我说:“那没办法,我只能找这些了!”
文花说:“你给我找不到钱,你给宇文英就有钱了是不是?”
我说:“宇文英也没花我的钱,人家比咱们有钱!”
文花说:“你给她电话,看是她来安南,还是我去安东?”
我说:“你要是去安东,若你想把事情闹大,那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到此为止了!”
文花:“我稀罕你!”
我不想多费口舌,我已经被她折磨了几天!但如果她真的准备去安东,我就一定得阻止她。她去了不但她的人身安全我没保障,而且会毁了两个家。宇文英也是要强的人,如果让她老公知道了,我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想了会说:“你再想想结果,一是我根本不可能让你去,二是你要是真去了,势必是鱼死网破!我也知道自己错了,你放过我,我会记住自己的过错!因为宇文英是个和你一样的好女人,所以我不想让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文花说:“我已经受到了伤害!我的气出不出去,谁来安慰我!”
我说:“你有什么事都冲我来,你想骂我打我都行,但我是不允许你去安东的!”
文花说:“你为了她什么事都可以做!你何曾想过我的感受?!”
“放在别人,你想怎么都可以,就因为是宇文英,所以我劝你放过她也就是放过我,如果你还在意我的话?!”我没办法说,只有慢慢劝导她放弃去安东的计划。
文花说:“好!我不去了,那你让她来安南。我让步!”
我说:“你想她会来吗?”
文花说:“她敢不来!我把照片放大邮寄给她们单位或者寄给她老公!看她敢说不来的话!”
我说:“你知道她老公叫什么名字?连我都不知道!我曾经问过她,她也没有告诉我!”
文花不语。
停了一会说:“把我房间的钥匙给我!你考虑一下我们怎么处理以后。我现在没心情在这个家生活下去!”
我说:“你说!”
文花说:“离婚!”
我说:“男人这点事算什么事,我还是轻的。有的男人不知在外面有多少女人,而你却因为我和过去的人有点什么就想一棍子把我打死!为了儿子,我不赞同离婚!”
文花说:“那好,现在我也不想和你饶舌,我暂时在这屋子住,在我们没有达成协议之前,只好分居!”
我说:“你考虑好了没有?这事不是随随便便就可说分居就分居。”
文花说:“钥匙拿来!”
我看一时没法说服她,只好卸掉她房子的钥匙给她。
文花把钥匙一拿又出了门。科室也有病人正等我,我只好又急急赶往单位。
晚上文花没有回来!夜很深了。我无所事事,打开电视看电影。文花电话来了,我听到她语无伦次的说话,似乎是喝酒了,是的,都说不清楚话。我心焦虑,问她在什么地方,她不说。我说:“外面现在这么乱!你一个人就不怕危险。”她说她不怕,她用电视把门扛住!
我一夜合不上眼睛,后半夜,我电话给她,通的,但没人接!那一阵,我都有报警的想法。我怕她有什么闪失或是失去理智,比如割腕、或者服毒、或者有什么不测!
天明,我再电话,又通了,我知道她接通了电话,但她不说话。我放了心!
我给宇文英发短信一条接一条的。
宇文英也是一条接一条地发短信给我。
我说:“小汪准备和我分居,她已经把钥匙要去了。我只有答应她。”
宇文英说:“我能理解,是我也许比这更厉害!但真的是咱们不对,把小汪的心伤害了!”
我说:“她让我给她五千块钱,她想去旅游!”
宇文英说:“那你给么。让她出去散散心说不定会好些的!”
我说:“我哪有钱呢!去年我出去花了一模糊,今年生意又不好!”
宇文英说:“你真是的,现在一个男人连五千块钱都拿不出来,不让人笑话!”
我还没想到她说这话有什么不妥,我说:“我说的也是事实!买房子刚刚交了十万,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五千块钱也不是小数目!”??????
下午我又发短信给她.
我说:“她现在只是折磨我,折磨她!我都受不了了!”
她说“我真怕你们谁的身体因为这样无休止的折磨而出现意外!”
我说:“她还没有回家!”
她说:“你赶紧把小汪找回,你不怕她在外面出现什么意外吗!”
我说:“我到哪去找呢!我这几天都受不了了!做饭!上班!还要抽空去照看门店!还得时时担心她的安危!”
我还说:“我这样地为你辩护,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我把自己一生的感情都给了你,你可要对得起我!”
宇文英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有心情说这样的话!”
我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反正我是爱你的!我既不想让她有什么闪失,也不想叫你受到伤害。如果有什么报应,那就冲着我来!我也没什么打算,看以后的结局。如今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
宇文英说:“我们虽然合情,可于理确实是不对的。”
我给她发了最后一条短信,说:“你忙去吧!我心乱极了!”
谁知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忙处加楔。
朱建武电话给我:“我们的冯先被判刑了!何书记来了真有一手,硬是开安南惩治**的先河!安南这鬼地方,几百年了都没有把谁弄倒,都是一门心思捞,都没有什么事。不成想冯先翻船了!要是别人,还罢了,却怎么也想不到是我们的同学!”
我没法回答她,也许朱建武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
我说:“现在这社会,谁掌权谁说了算!该冯先倒霉,有什么办法!象这样的官不揪出来几个,他们也太猖狂了!”
朱建武说:“也是啊!”
我说:“有时间去看看老赵,也尽尽老同学一点旧情谊!”
朱建武说:“好的,到时给几个都通知一声。”——
冯先被何东进处理,伍子戌与宇文英感情泄密,汪文花与伍子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