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情人和恋人 6.第三卷第六章汪文花失踪

作者 : 牙齿

第6节第三卷第六章汪文花失踪

每天放学回家,儿子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妈回来了没有?”每次见到我都是这句话。

我只好安慰他,我说:“你妈妈说了她去外地给你找一个带教的英语老师,她嫌你不听话,又不认真学习,光在学校捣蛋!要不你的英语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其他同学!”

儿子说:“我根本没捣蛋!”儿子不太为自己申辩,因为儿子本来就是一个好学生。

他没有多余的话,说完就去做自己的作业。

我则心有不安。每天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儿子的学习都抓得非常紧,几乎没有玩耍的时间。老师布置的作业常常让大人看了都头疼。

我去做饭,没有文花在家,每天的饭都象老和尚撞钟。

我已经给文花拨了几次电话,全部是关机状态,否则就是不在服务区。她使用的小灵通,不在服务区说明有可能没电了,也有可能不在安南,或者是出了城,或者是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我主要是怕她去安东找宇文英。如果她去了,可她们会不会打起来呢?那宇文英绝不是文花的对手。她看似比文花大十多天,可她个子低,文花个子高。要是闹开了,那宇文英的单位,她的家不就炸开了锅。我不禁有些焦虑!但我想两个人都非常的修养,她们是不会闹的,这不符合两个人的个性。

这根本不怪宇文英,纯粹是我自己的事情,原本宇文英也不想和我走到一起,是我爱她太深的缘故。

我于是给宇文英发了短信,我说:“文花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我怕她到你那儿!你得当心!要是见了面,你别和她吵!心平气和地,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然后向她诚恳地说几句好话。她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听我一句话好吗?”

宇文英有些吃惊,拨通我的电话说:“你怎么不看好她!你是不是打她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连找她都不找!这可怎么办?”

我说:“我只是猜测而已,你也别担心,就按我说的做!”

宇文英说:“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也不想什么了,大不了一死!”

我说:“你胡说什么!就这吧!我得给儿子做饭了,他马上就要放学回家!”

我又对宇文英说:“文花若是去了你那,没事则已,有什么事你一定要保证她的的安全!”

宇文英说:“我尚不知道我的结果,怎么可能保证得了她的安全!你看你的不慎,弄出多大的乱子!”

我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了!好了!但愿你和她都平安无事!我挂电话了!”

切断了和文英的联系,我在想文花可能去了什么地方?她会不会去找文英?她会到什么地方去呢?她在外地没有朋友,也没有同学,连安南都没有一个要好的女友。烦闷了生气了都是回老家王爷村转一圈,更不会回娘家。当初她们家不愿意她嫁给我,她执意不听。现在她怎么都不愿意回去,她不想看她家人给她的脸色。如果她回家去,她娘家人肯定会说“那时不让你跟他,你不听,现在倒好,照我们的话来了,我们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文花不可能回去。文花是个非常有骨气的女人,自己宁愿受委屈都不愿意把心理的委屈倒出来!

文花会在哪儿呢?

文花会到哪儿去呢?

文花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啊!

伍环不在家,空闲的时候,我便使劲地拨她的电话,她的手机现在是彻底地不在服务区了!

上班去,我根本没心事给人看病,我心里想着自己家里的事情,连病人都看不见。我的脑子里全部是文花的影子,是文花过去对我的体贴和关怀,她什么苦都尝过,她的意志多坚强啊!那一年我和她刚刚结婚的第二天就有人来讨帐,文花一句话都没说,回到我们租赁单位人在单位分的房子,把自己娘家人给的磕头钱取了出来,她也为我还了几千块的欠帐,从没在我面前提起过。她对我的家人从没有说过他们的不是,来到我们都没有的住处,我们都举步惟艰的生活状态之中仍然笑脸对待,她对我的父亲母亲又是多孝顺。有一次我要上班,是她把自己八十岁的父亲送了回去。她的心理受了多少委屈都没有给我说过。可我却在外面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知道我曾经爱过宇文英,也许她已经原谅我,可我仍然不知道悔改,还用暧昧的语言和她不弃不离,这能不伤害她的心吗?她真是太好了,世界上哪有象她这样的妻子?这样宽厚的心?

我越想越心焦,我怕她一时想不通钻进死胡同,那可不是好玩的!

我现在才真正开始确实地为文花焦虑了!我把电话打回老家,兄长伍云扬说,文花没有回家,上次回来住了几天就上去了。兄长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文花和我吵了架,走了都半个月还没回家。我得给家里人说真话。兄长说:“我不知你一天都想干啥哩!你还不赶快去找!”我说到哪去找呢?我都到城里找遍了!可我不能告诉兄长说我还没去找!我怕他们为我操心!我说好吧!

从那天通电话知道她在老家后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我以为她还在老家,可现在文花不见踪影,儿子伍环回家我都不知道应该给他怎么解释。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谎言来欺骗他?我找遍了安南所有的旅馆和宾馆以及在安南的亲戚,除了她的娘家。

我甚至在一个夜晚去一家旅馆找她时差点跟旅馆老板打了起来,因为我将人家旅馆的门敲得有些重,都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五十了。我已经找了整整六个小时,从东门到西门,从北城区到南郊区。再不加紧时间,怕是连门都进不了。当初在安北找小河也是那么焦虑地没有章法。

我有些烦躁,城里大部分灯火已经熄灭,人似乎已经上床就寝。

南郊区有一家私人旅馆房间还透着灯光,我拍了一下门,没人应,两下还没人来开,我使了劲的。想到应该不是这样的状态,开着旅馆的生意,不接待旅客有些说不过去。我就连续地用大劲。

一个粗壮的男人突然拉开门,吓了我一跳!他大吼:“你敲丧呢敲!”

我也立时火冒三丈!说:“你开的旅馆不准敲门,是叫人飞过去吗?怕人住,你就不开旅馆了吗!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粗大汉说:“来住店是这样敲门的吗?有你这样敲门的吗?”

我说:“我敲了n次了,不得已才敲得重些,是想让你听到!你不开门,我是来撞丧!”

我毫不客气!

粗大汉加高了嗓门:“你找打!把牙搬顺些说话!”

我正恼呢!也加高了声量!:“我怕你不成了!我是来找房住的还是来找你打了?给!你打一下试试看!”我把声音抬得高也有自己的意图,如果文花在,她听到了就会出来,也许她就在这里。要不怎么到了这里就不顺当。

但并没有文花的影子,粗大汉正挽起袖子想跟我干仗,却出来一老人:“说,给我回去,有这样对客人说话的吗?”回头对我说:“对不起,他喝酒了!”我说:“没事!”老汉说:“你是住店呢还是有其他什么事?”老人很谦恭。

我也不想说自己是找人,我不计较刚才的遭遇,随便说:“确实是想来这住一宿的,避避心情,不想更糟糕!多有打搅!”我准备辞去,那个粗大汉又冲我大喊:“不住店,你是来寻死!”

我恼了:“我是看在这个老人面上不与你计较,你休要太嚣张!我怕你了不成!”

粗大汉还要往外冲扑,被老头死活抱住身子不松手,老汉被气得半死:“你是不是不想叫我活了!”

确实是喝酒了,不顾死活的东西!我不再理他,远远地离开了!心头也无名地增添了更多的不快!

这样的事只此一次,但一说不住店,店主即冷眼相夹,我也顾不了许多离去。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文花依旧杳无音信,而宇文英也并没有点滴关于文花是否去了安东的消息。

我便电话询问她。

我说:“文英,文花去你那了没?”

文英说:“我正担心呢!却并不见她来过!”

我说:“文花失踪半个月了,不见音信!”

文英立即处于紧张情绪,说:“那你还不赶快去找!她有什么闪失,我真的是一生不得安宁!”

我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差没有到地下了!好了,没去你那也好!免了你受累!你也不用担心!”

文英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我挂了电话。

得给她家人把情况说说。我考虑该怎么向她的家人说。我也得想好怎么去跟文花的父母亲说。

我不能说文花的出走是因为我和宇文英的事。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向她家公开的。我也不能说文花与我闹矛盾断断续续离开家已有一个半月。我只能编一个轻松的话题,就象我对儿子撒谎一样。但文花的娘家人会和我儿子一样相信我么?他们本来对我就有成见,十多年都认定我不是一个好东西!人当然不能拿东西或者不是东西来衡量,人和东西就不能摆到一起。

我给文花的父亲打了电话,我的叙述有些轻描淡写,只是说文花和我吵了架离开家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我还问看是否在他们那?

我的话没说完,文花的父亲挂了电话。我的心茫然不知所措。儿子正在吃饭。

一顿饭还没结束,文花的父亲和她兄长文勇已经来了。

我顿然有了害怕!怯怯地问候!他们两个黑封着脸一句话不说只听我说,我的脑子嗡嗡响。我已经告诉儿子他外公要问起他妈妈的下落,就说不知道去了哪,也没几天。

但伍环并没按我的话说。伍环对他外公说:“我妈妈走了有一个多月了!”

我正吃惊儿子的回答,没想到文勇已经操起他的拳头照我头上砸了下来,文花的父亲没动手,嘴里却不停地骂!

文勇没打我,头都嗡嗡响了,这下就更是响得欢!我的心也剧烈地跳动。文勇不罢休,不断地向我头上脸上和身上进攻。一瞬间我鼻子发麻,嘴上鼻子上有了糊糊的血向下流淌。满屋子弥漫着血腥味!

儿子被文勇吓哭了,抱住我死死地不丢!

我并不怕他,我有短处在身,不能计较,让他们出口气或者是打几下解解恨我也轻松些。文勇接二连三地向我挥舞拳头,我只能忍受。我不是怕他,也不是打不过他,而是我根本就不能还手。我就象一个犯了罪的人没还手的理由,但我怕吓着儿子。

我的鼻子被打破了,左眼火辣辣地疼!嘴唇也鼓起了包。

儿子告诉我说:“爸爸!舅舅把你的左眼睛打坏了!舅舅为什么打你?”

我说:“没事,你去写作业!爸爸有点事!”

儿子不肯去,抱着我不想离开。

如果文勇对我的一番打骂能折消我对文花的伤害,能将一个月不见的文花打回来,那我倒是乐意让他打几下。

文勇也许觉得把我打得过于重了,他转过身去准备坐在沙发上,不想手在包里掏什么时居然把我摆在高低桌上的一个石榴樽蓝色瓷器撞到了地上,“哐当”一声一个几乎是完美的瓷器瞬间成了一堆破碎的瓷片,这个瓷器是我掏七百元买的。这是一件青花石榴樽,我买下后就有人出一千,我没有给。

文勇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转身坐在沙发上吸烟。

尽管我非常心疼我的石榴樽,可我此时也不能顾惜这件东西,和一个人相比,它毕竟微不足道。

伍环的外公问我文花离开的原因。

我只能说是为了一点小事吵嘴,我打了她一下。其实我根本就没动她一根手指头。我这样说是想加重事实的程度避免他们深入细究其他问题而忽略真实的理由。

伍环的外公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向外走,文勇丝毫不管他打碎了我心爱的瓷器我心有多恨他,还威胁我说:“文花若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伍环的外公临走时对我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不去找她,你想咋呢?”

我说:“我不是没找她,我以为她在你们那?”

我还说:“既然没在,我把伍环安排好后就去找!”

伍环的外公和文勇气呼呼地离去了。我去水池子把脸洗净。我的左眼青了一圈,鼻子已经不流血,但疼得不敢动,嘴唇肿得老高!他妈的文勇,有机会了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看来我还暂时不能出门,这样的脸面出去让人看笑话。

第二天,我电话向科室主任请了假,我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当我准备躺下休息时,门房老皮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有我的包裹。我问是哪来的,老皮说是从安西寄来的。我说麻烦你交给黎季亭。黎季亭和我住在一起,都是租赁户。我们都给叫他痢疾停!

我想是什么人给我寄的包裹呢?安西没有我的亲戚,也没有我的同学,也没有我的朋友?会是谁呢?是不是宇文英,我又一想,不可能!我糊糊涂涂地想不来是谁,干脆也不想再想,就斜躺在床上看电视,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我醒来时,儿子还没回家,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做饭。一下班,黎季亭给我带回包裹,确是安西来的。我一看字迹,不好!是文花的写的。她怎么去了安西?

我赶紧打开包裹,里面确实是文花邮寄给我的东西。里面有二千块钱。一个手机,是文花的。还有一串钥匙,是家里的。还有一封信,自然是写给我的。

信里文花写道:我想通了。什么都想通了。以前我知道你和那个叫河荷文的女子好,我没有干涉你是我不知道,等我知道了却还是很感慨那个可怜的人。后来你又跟你的旧情人见了面,确实不是你约的她也不是她约的你。是你们的缘分到了。我无可奈何!只好认可这个事实。我给了你无限的自由,你想干什么我都不干涉,除了那种事。可是我是永远也管不住你的。我管了你的身管不了你的心。我还以为你会在这次事情中不再陷得太深,毕竟你是爱过她的。既然你们已经见到了,彼此似乎也有所交代,了却一生的心愿,见好就收。没想到我已经知道了,你仍然还和她信来信往。我想我这样的宽宏在这个天下没得几个,我做得已经够可以了,放在有些人怎么能想得通。我想到自己回老家让你知道我是原谅你了,所以我不想再提起。可我回来你的短消息却令我吃惊非小,原来你们是准备将来在一起的,那我再怎么努力都是多余的。所以我现在的选择是离开你。我看透了,也想开了,你现在的心根本就没在这个家,你的心就象你说的被她带走了。我留你有什么用,所以我决定还是我走。我也累了,我累了十多年了,你欺骗我,我也在欺骗我,我说你慢慢会好起来的。没想到你陷得太深,拔不出来。

我走了,几个卡都在抽屉里,钱我一分也没拿。这两千块钱你和孩子用吧。我不需要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了。

至于我的娘家,我会给他们一个解释,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也不用找我,你是找不到的。

我不会想不开。

我谁也不恨。

我现在很平静。

我还在这个世上。

但我的心已经死了。

信的开首没有对我的称呼,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写,也没有写是什么时间。信里没有一个顿号。即使是难过的心情也不用一个顿号表示激愤的情绪。

看着她的信,我的泪掉了下来。

我把文花的心伤透了。

她并没有原谅我。她伤透了心——

汪文花离家出走,不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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