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年代的权力   性和阴谋 57.第57章:精神会餐

作者 : 严少言

第57节第57章:精神会餐

外面在刮风下雨,下着那种不大不小的绵绵细雨。冷风寒气从门窗的缝隙里一阵阵地袭过来,使大通炕上的劳教犯人们更紧地挤成了一团,他自然就被众星捧月般地团团围在了中央的位置上。夜长,天凉,风寒,冷雨敲窗,劳教犯人们睡不着,在那张朦胧阴暗的大通铺上,便有两大消闲的方法:一抽烟,二谈女人。

黑暗中,到处红光闪闪,几乎在那每一个红点的下面,都能依稀地逼出一张黧黑的、丑陋的、年轻的、和年老的嘴脸。烟雾腾腾,仿佛是天堂上的祥云瑞霭,四处都在窃窃私语,仿佛是修行的和尚们参禅打座时的诵经。劳教犯人们几乎人人都在吸烟:纸烟,过滤嘴烟,自制的喇叭烟,还有那吸起来“呼呼噜噜”响的水烟。几乎人人都在谈女人,怀念似的谈,喜滋滋的谈,饥渴似的谈,还有两个劳教犯蜷缩在墙角里小声地哭泣着谈……

但是,谈得最热闹和最吸引人的,要数以顾雄飞为核心的这一堆人了。顾雄飞背倚着墙角,裹着别人的一床大花被子,在“滋滋滋”地吸烟。其实呀,他不谈,他支愣着两只耳朵听一个绰号叫“孙三猫”的年青的劳教犯人津津有味的谈:

“他妈的,老子搞的那个娘们呀,是个肥货!开饭馆的老板娘,年方三十五、六岁,嗨,□□□白花花的细女敕雪白的□□啊!看了能喜煞个人!跟□睡觉,那才叫个快活过瘾哩!□□□甩起来能砸倒俩条硬汉子!她那□□□上的□□褶子,倒是象一床厚厚的海绵褥子,睡在上头别提有多开心多快活了。那□□如果□兴上来了,嗨,不说了,你们大家伙儿自己想去吧……她要是喝了几杯酒哇,关上房门跟男人能一夜浪到大天亮。嫁了个老公比她大十几岁,身弱体瘦,三根筋挑着一个‘橄榄头!’成年累月的背着一个药罐子,只要那张嘴巴一张开,就是一阵‘咳咳咳……’眼泪鼻涕一把把往外淌。老板娘从不让病老公碰她,分床睡了三、四年,在饭店里除了我这个挑水劈柴打杂活的伙计外,还顾了俩个端盘子倒水招待客人的粗使小娘们。

我睡得那间屋子跟老板娘的卧房只隔了一道薄板墙。我白天干活累,一倒下脑袋能睡到大天亮。可是,有天夜里,我被隔壁屋里一阵‘哎哟,哎哟哟,哎哟……’的叫声弄醒了。我揉揉眼皮子,懵头懵脑的从床上爬起来,也没拉电火,黑咕隆咚的就将自己耳朵紧贴在板壁上听屋那头的动静:妈呀,这一听不打紧,倒是吓了我一大跳!怎么这老板娘的屋里还有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哩?!那声音嗡声嗡气的,就听这男人说:‘小凤儿,你这回该满意了吧?我这就叫□□□推懒车,那懒车缺油小轴难推啊,倔老汉偏又不信这个理,越是难推越要使出浑身的力气推。于是,就推的那辆小车儿吱吱呀呀的乱叫唤,这个倔老汉也就累的不行啊,满头满脸的大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嘿嘿嘿。’这个男人说罢,便听见老板娘‘吃吃吃’好一阵浪笑,一面却又细声曼气地说话:

‘亲哥哥,天下人可就数你的嘴唇皮儿薄啊,会说逗人乐让人开心快活的话儿。啥叫个推的满头满脸的热汗啊?我看你脸上倒是连一滴汗水也没有,倒是老娘的这两条□□□让你抽扛的大□□□子朝上天喽,可累死我了。’

‘那好,那好呀,我就搁下你的两条腿,让你歇会儿好么?’

‘别,别,你要是敢搁下,从此以后,我不准你在店里白吃白喝,你也甭想再进老娘的屋。’

‘嘻嘻,乖乖小凤儿呀,敢情还是这□□□推懒车儿好哇,可不正是对了你胃口了吗?让你受活呀!嘿嘿嘿……’

‘嗯,嗯,你这话说得倒没错。虽说我这两条□□□让你抽扛的酸麻麻的,可就是受用哇!又舒坦,又煞馋,煞馋的很哩!亲哥哥,□□我这一回,能管我十天半个月不想□□。我跟你好了大半年,可还从没象今个这般过瘾有趣儿,亲哥哥,你可是蹭到了我的□□□上了,麻溜溜、酥痒痒的受用着哩。我的亲哥哥,喝酒吃肉也没干这种事儿□□□□呀!咯咯咯,亲哥哥,你可千万不□□下来了,当□□出来了。你要是把这□□□儿放出来了,不叫□□多快活一会,当心我饶不了你!’

‘小凤儿,好姑女乃女乃,嘿嘿,喝了你给我烫的那壶酒哇,吃了你给我炒的那几碟儿菜呀,嘻嘻嘻,我的劲头儿可就上来了!说你不信吧,我能挺□□一整宵不□不□下来……’

‘我的亲哥哥哟,往常咱俩倒象隔着靴子蹭痒痒,还从没痛痛快快干它一回过,只是偷模过几回。今个夜里,我要跟你亲哥哥可着劲儿乐它个通宵,好么?非狠狠的煞个馋不行。若无事,明儿我就索性停业一整天,关上店门睡大觉。唉,想这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的,图个啥嘛?还不就是吃点喝点儿,玩玩男女的这种事嘛,就是图个男欢女喜什么的。’

‘亲妹子,让我陪你一整夜,供你舒心畅美,你倒是拿啥来感谢我呀?’

‘哟,瞧你说的,咱俩到底是谁跟谁嘛?我不是让你可着性子受用着嘛,你若是嫌亏了你,明晚你就别来了。咯咯咯,说归说呀,明晚你若是再来,我非得烫壶好酒拿出我的好手段来,炒两碟子好菜,犒劳犒劳你。让你吃好喝好了,好有力气做这种事呀,要不,你又要说我亏了你了,嘻嘻嘻……’

‘那好,那好,我王福寿只要有酒有肉有女人,天塌下来也不问了。小凤儿,今夜看我的好手段。’

这俩个贼男女说着话,便在屋子里呼爹叫娘的又干又哼又乐又浪起来了……

我这时心里就象揣了个小兔子,‘嘭嘭嘭’跳得象要蹦出来了,那可是又惊又喜哇!惊得是这俩个贼男女照这样子折腾下去,只怕要惊醒了病鬼老板,要是跟这俩个贼男女闹起来,大家都不得安宁,弄得不好,店给闹砸了,也就砸了我的饭碗;喜的是:我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听这男女苟合婬浪的响动,万万没想到会这么热火撩人!这俩人象是吃着世上最好的山珍海味一样快活高兴,畅美如意嘛。我这心里真象给猫爪子挠的一样痒痒的不行了,想看看这里头到底是咋回事呀?怎么就搞得这样惊天动地的呢?我在板壁上找了好一会儿,我的个娘哟!一条窄窄的缝儿漏出一星星黄黄的光线,我赶紧爬过去,将脸贴到那条窄窄的缝隙上,就这么朝里头一看呀——我的个皇天哟!

孙三猫说到了这里,他有意的卖了个关子,将吸到嘴边的烟头“扑哧”一下就吐到了地上,“吧叽吧叽”的咂了几下嘴巴,将两手朝众人面前一摊,撂出一句话来:

“不说啦,到此为止吧。”

“快说,快说,你看见什么啦?看见什么啦?”

“喂,兄弟,那男的究竟是咋搞那娘们的?说说嘛,别一个人闷在肚子里消化完了。”

孙三猫“扑哧”一笑,将手朝众人面前一伸,只说出了三个字:“没烟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想听,但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烟献给孙三猫,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顾雄飞这时听得正过瘾,见孙三猫耍滑头,众人又是这种抹不上墙的熊样子,“嗯嗯。”他重重的闷声哼了两声,一伸手便掏出了自己的半包好烟,扔给了孙三猫,沉下脸子说:

“龟孙,全给你了,痛痛快快的吸吧,我可有言在先,要将这事说得周周全全,缺个鼻子少个眼的都不行。嗯,你接着往下说吧。”

“嘻嘻嘻。”孙三猫便赶紧的给顾雄飞陪笑脸,将那半包烟怏怏的递过去,谄媚的说:“嘿嘿,顾大哥,小弟只吸一支吧,剩下的就算小弟孝敬您老人家了。”

顾雄飞手一抬,‘啪嗒’一下就把孙三猫的手打了回去,那半包烟也掉落在孙三猫的大腿上了,他粗声大气地说:

“给你吸,你就吸,别跟老子假客气,老子情愿花这半包烟听这有鼻子有眼睛的荤故事。嘿嘿,他娘的,比吃红烧大肥肉还过瘾。但有一条,你得把来龙去脉的、头头尾尾的都给老子说清楚了,嘿嘿,你得给我说细致一点……’顾雄飞婬猥一笑,又馋狠狠的说道:

“比如,那胖婆娘光着一个□□□时,她那个身子是个什么样的?还有、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咋个玩她的?你、你都得给老子讲清楚了。”

顾雄飞一边说,一边将身上的那床大花被子裹紧了身子,怕冷似的将自己挪到了大通炕里头,舒舒服服地靠在身后的那面土墙上。“擦”的一下,他点上了一支香烟,又贪婪的吸了一口。

有个劳教犯人嘻笑着插了一嘴:“说说那娘们的身子白不白?说清楚了,我也给你预备半包烟。”

顾雄飞瞪眼吼了一声:“滚你妈的蛋吧,趁早把你那臭门子洗干净了,今晚给孙三猫准备着。”

“嘻嘻嘻嘻……”众人发出了一阵婬亵不堪的哄笑。

孙三猫朝大家伙儿“嘿嘿”一笑,又有声有色地说下去了:“我这一看啊,哎哟,我的乖乖哟!这爹妈生养的身子骨儿就差一点没瘫软下去!胸口‘突突突’的乱跳哇,魂都没啦!那老板娘浑身上下没一根布丝儿,光着个□□□□,露出两个□□□,睡在床上,那两条□□□儿让那男人给扛到了肩膀上。这男人不是别人,原来就是常到饭店里喝酒跟老板娘拉呱儿的老熟人——教书先生王福寿。累得他‘哼哼哧哧’直喘粗气,象一头刚下水的老牛,跟老板娘相贴的死死的,一个瘦象一面风中旗儿乱摇乱动……老板娘的那一对□□□啊,我的天!活象是一对褪净毛的两个□□□!她自个儿拿手又模又揉又搓的胡乱折腾一气,忽地,她便睁开眼睛叫道:

“我的个亲哥哥咧,我自个儿模着不过瘾不煞馋呀,还是你给我模揉着吧。”

王福寿便连声儿说道:“好,好嘛,我这回就叫你痛痛快快的舒坦一回……”

一面说,一面就将老板娘那两条□□滚滚的□□抽扛到自己肩头上,一手逮住她一只□□,呸!真他娘的就象逮住一只大白兔一样,在那□□□似的□□□上又模又捏的捣腾起来……”

“王福寿跟老板娘便厮裹厮缠着滚翻到大床上……”

“刹时,便听老板娘的叫声走了腔调,先是象得了热病似的乱哼哼,接下来便压着嗓门眼子象个疯婆子似的‘哇哇哇’一气乱叫乱吼,叫得是:……”

孙三猫说到了这里,他挠挠自己的头皮子,眨巴眨巴小眼睛珠子,想了半晌,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看着众人“嘻嘻”的亵笑……

“那老板娘叫的是什么嘛?三猫?”

“嘻嘻,三猫,那婆娘一定是叫爹喊娘嚷快活吧?”

“三猫哥,快说快说,她究竟叫的是啥嘛?”

大通炕上,一片七嘴八舌的问话声音。

“孙三猫,你别急,好好想想,那女人到底喊了什么?”顾雄飞的声音既沉着又有力,仿佛是拿刀子刻画在玻璃上,显得与众不同,似乎他比别人都能沉得住气。

“噢,噢,他妈的,瞧我这记性,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孙三猫猛地一拍光脑袋,如大梦初醒般的说:“喊得是:贼、贼、贼,我的亲亲的贼哟!你要了□□的命喽!都是棱子,棱子,带着倒勾儿刺、勾儿刺的棱子,你、你把□□的心肝肚肺都、都给勾出来了,都给勾出来了……”

他说到这种节骨眼上,有人插了嘴,:“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干这种事儿咋就这么不顾命的快活呢?”

便有人接腔说道:“这时侯啊,就是钢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打撒手的,不信,你试试嘛。”

顾雄飞暗中吼了一声:“都他妈的仔细听着,别他娘的打岔。”

腔调狠虽狠,就象要吃了谁?但又分明软塌塌的,象是走火入魔了,明显的就失去了底气和刚火。

大通炕上,一时间竟然没一个人再说话了,惟听一片喘息之声……

孙三猫此刻显然已动情了,他结结巴巴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众人听了一会也没听出个啥名堂来?

“哼哼!”

顾雄飞在暗中吭了两声,轻蔑地说:“都是一群没出息的东西!”

他无力地挥了一下手,又道:“算了,算了,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够味了。这种事哇,不可说尽了,剩下的,你自己就在被窝里好好的琢磨着品味儿吧,发挥发挥每个人的想象力……注意啊,可得当心了,今夜各人可别走了‘油,’明天还得起早干活哩。”

劳教犯人们全都散了,大通炕上横七竖八的睡下来一大片。

屋外,冷雨敲窗,凉风扑门,滴滴答答的雨点儿象打在了人的心头上!顾雄飞想女人哇,想着孙三猫说得那个活灵活现的浪婆娘,细细的琢磨着那婆娘能让男人骨销肉蚀般快活的好手段!想象着那个胖婆娘白银般的丰润润的好身子骨……

妈的,这浪婆娘要是能落在老子的手上,我能活吃了她。那对浪丢丢的□□□,攥在手里要多受用有多受用哇,老子就是成天的玩也玩不够啊!霍地,他想起了跟他学田径的那个年轻的小妞了,虽说长得算不上很漂亮,但是,人年轻健美,身体也很丰润。天气炎热的时侯,她穿一条田径短裤跟他一道去野外训练,那饱饱鼓鼓的臀部,丰满雪白结实的□□,高耸的□□,确实能诱惑人啊!

顾雄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便不再想那个已经死掉的胖妞了,就是因为这个胖妞,他才弄到如今的地步。但他又想想那个胖妞是为他而死的,是他无端地葬送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倒也为那个胖妞感到惋惜,心头不免内疚起来。

睡在热呼呼的被窝里,顾雄飞竖起耳朵听着屋外那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声雨响,还有树叶在风雨里发出的“唰唰唰”响声,阵阵冷风夹着阵阵雨点扑打在门窗上的“劈哩叭啦”的响声,他觉得此刻自己怀里如能抱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那该有多惬意多美妙啊!且别说跟怀中的女人**取乐了,就是肉贴肉,皮贴着皮的亲亲热热,紧紧相搂相抱着,听着这女人在自己怀中娇喘连连,一只大手慢慢地在女人那肉呼呼的光滑热身子上摩挲着,也能美个死哟!

妈的,这劳教队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谁能受得了这没女人的“和尚”日子哇!想到了这里,顾雄飞便使着劲儿地想胖妞,再想想自己的老婆,但这俩个女人却无论如何在他头脑里也想不出一个完整的模样来了。他感到很遗憾!他最爱听胖妞那“咯咯咯”的清脆笑声了,那笑声似乎有点放荡,充满着诱惑,但他又最怕回忆胖妞的那种笑声!那笑声能让男人的骨头都酥透了……

他想着想着,就在被窝里用手卷成了一个“□□□,”套住了□□的“家伙,”有滋有味的磨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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