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年代的权力   性和阴谋 8.第114章:逢场作戏

作者 : 严少言

第8节第114章:逢场作戏

马万鹏阴沉的瘦脸上绽开一条浅浅的笑纹,他看了一眼郑艳秋,脸上的笑容倏地就消失了。他在顾雄飞身旁坐下来,弯子伸出两手烤着地下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外面是滴水成冰的寒冬,屋里却温暖如春天。顾雄飞月兑上那件簇新的军大衣,象个主人似的一撂手,便扔在大床上,又连连地吸溜着鼻子,看着马万鹏说道:

“老马呀,这里到底比我们‘革筹会’的总部大楼舒服吧?别的老子先不说,就是闻着这股子他妈的香水味,也能让你掉魂失魄。在‘革筹会’总部大楼,我们都当了正而八经的和尚,到了这里,我们可都成了真正的男人了!”一边说,一边就朝马万鹏婬邪的挤眉弄眼。

马万鹏皮笑肉不笑的说:“顾司令,你干脆将‘革筹会’的总部搬到这里来算了,我们也都干干脆脆的给人家当看家护院的保镖吧。”

郑艳秋端了两杯热茶进卧室,闻言,便笑道:“那可不敢当啊,顾司令如果看中了我的房子,我让给你们‘造反派,’也算是我对文化大革命的一点贡献吧。”

顾雄飞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热茶,他对郑艳秋嘻皮笑脸的说道:“郑艳秋,什么你们你们的?应该是我们,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妈的,老子跟你成了一家人,你还能没面子吗?喂,我说:你还没参加造反队吧?这好办,就凭你刚才的那个革命态度,我们‘革筹会’就能吸收你做一名‘响当当’的造反战士。”

“‘响当当’那还不行,还得再加上一个‘**……’在广平省城,谁不知道郑艳秋女士最喜欢‘**’的男人了……嘻嘻嘻嘻……”马万鹏色迷迷地笑着盯视住郑艳秋。

“哎哟,顾司令,我得感谢您跟马大队长的抬举呀。”

郑艳秋眼里放光,眼角眉梢上都挂着笑,妇人心想:顾雄飞是个腰粗气壮的造反派大头头,如能脚踩上两只船,倒也不是件坏事情。

马万鹏忽然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郑艳秋,他装模作样的对顾雄飞说:“顾司令,我看这屋里的香水味能腐蚀我们革命造反派的思想灵魂,我们可要警惕资产阶级的香风毒雾啊!”

顾雄飞乐呵呵的笑道:“老马,在艳秋女士这里,就象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吧,把你的那一套假面具收起来。什么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啊?我看全都是他妈的一个阶级,一个他妈的‘造反阶级!’资产阶级造了封建阶级的反,我们无产阶级今天又造了资产阶级的反,统统他娘的一码子事。”

马万鹏看看郑艳秋,又看看顾雄飞,他拍拍自己脑袋门子,“嘿嘿嘿”的干笑了几声。

“二位请喝茶。”

郑艳秋提着水瓶,给顾、马二人续上水。马万鹏端杯揭盖,喝了一口热茶水,顾雄飞却将自己的一只大手伸到黄铜大床上,模着柔软光滑的丝绸被褥,不防却带出一根长长的丝绸来,他扯断了,眯着眼皮看着郑艳秋说:

“小郑啊,我们造反派的这双手太粗了,你的大花被子搁不住揉搓啊!”

“哟,瞧你顾司令说的,造反派嘛,都是劳动人民出身呀,粗手大脚的倒是能打得出天下来。自古以来不就是这样说嘛: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嘿嘿嘿……”

顾雄飞婬邪的笑着,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死死地盯视着郑艳秋那双含笑的眼眸,死死地盯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马万鹏站起身来一面踱步,一面缓缓地打量着卧室里的情景和摆设,遂又偷偷地看了郑艳秋几眼:见这妇人体态丰腴,臀宽腰细,肤白胸高,一张风韵犹存的瓜子雪白脸儿,初看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细看已四十开外了。妇人颇有些姿色的,风韵倒也迷人。马万鹏不禁心跳了几下,又狠狠地瞅了这女人两眼,见郑艳秋也正含笑看着他,俩人的目光相遇,又急急地躲闪开了。

顾雄飞见状,乐的“哈哈”大笑说:“郑艳秋,我还没给你介绍哩,这位是我的亲密好战友,广平省大名鼎鼎的‘红暴纵队’大队长马万鹏先生,我们都是同一条战壕里的兄弟和战友,为了将我们广平省的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我们现在忙的不可开交啊,难得有空闲到你这儿作客,今日你可得好好的招待我们。别说你把自己的女儿给了魏东彪,拿他当座大靠山,如果你得罪了我们‘革筹会’的弟兄,只怕连‘红造联’也保不了你喽!马大队长手下的那帮子‘红暴战士们,’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人人都是磨牙霍霍的‘老虎,’马大队长只要歪一歪嘴巴子,动动一根小指头,他们就能把你拉到广平省城大街上批斗游街,弄不好还给你挂上大木牌子,套上一串臭哄哄的大破鞋,押着你去掏大粪,扫马路。”

顾雄飞半是威胁,半是教训,几句话说得妇人连连点头称是,心想:今晚这姓顾的无论叫她干什么,都得老老实实的听他摆布。如今是‘造反派’的天下,顾雄飞的一只手能遮住广平省城的半拉天,他既能说出口,就能做得到。看来,“红造联”和“革筹会”的这帮爷们,一个都不能得罪。如此想着,她便恭恭敬敬的站在顾、马二人面前,甜蜜蜜地笑道:

“顾司令,您就是不说我也明白,我不是还想加入你们‘造反派’吗?敢不听您的话吗?咯咯咯咯……”一言未了,她象作戏似的媚笑起来了。

“好,只要听话就好嘛。谁只要听我的话,谁就是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战士。”

“嗯,还是一个‘响当当’的革命造反派。”马万鹏也接上了话茬儿。

顾雄飞一边鼓掌喝彩,一边就势倚躺在郑艳秋睡的那张舒适的大软床上,他朝这个女人涎皮赖脸的嘻笑……明亮的灯光将他胸口上那枚足有碗口大的“忠”字像章,照得闪闪发光。他一面盯视着郑艳秋,一面拍着自己的肚子笑道:

“我们还没吃饭哩,你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把它拿出来让我们解个馋,打打牙祭。”

“这好办,我现在就给你们做去,请你二位稍侯一会。”郑艳秋起身去厨房忙吃喝的去了。

顾雄飞盯着她的背影,冲马万鹏猥亵的一笑:“老马,我的眼力还不错吧?年岁是大了点,货,可是好货啊,是个上等的好货!乖乖,想当年还是广平省城文艺界的大名流哩。说句大实话吧,我还没嚐过她的滋味,听跟她有过来往的男人说:好一身白花花的细皮女敕肉,浑身上下连个小疤小痕的也没有,能赶得上风流千古的大美人杨贵妃了!万鹏,这女人原先是省话剧团的名角,风骚的很,招人的很,等会儿我俩拿酒灌醉她……”

顾雄飞边说边朝马万鹏婬邪的挤挤眼皮子:“今晚跟她好好的乐一乐。”

马万鹏“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打趣道:“老顾呀,我看你馋的能流口水了。”遂起身在郑艳秋的卧房里踱步,东看西瞧四周的布置摆设,似乎对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有兴趣,又竖起耳朵谛听屋外的动静。他不停地眨巴着眼珠子,将那厚厚的眼镜片往鼻梁上推推,看着顾雄飞,有点忐忑不安的说:

“老顾,这样做恐怕有点不合适吧?我担心这个女人嘴巴不严实,万一给你传到外头去,让‘红造联’抓住把柄,攻击我们堕落腐化,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生出事端来,有损我们‘革筹会’的声誉?恐怕在广平省城又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了。”

顾雄飞这时已经在郑艳秋的那张洁净芳香的大床上躺下来了,他倚着大红丝绸被,架起了二郎腿,得意的摇晃着笑道:

“不怕,不怕。老马,你的胆子怎么就变小了呢?没事,天还能塌下来吗?在广平,能称得上‘天’的人,还不能算魏东彪那小子吧?冯治才是广平的‘皇天大老爷!’他能管住我们的这些破事么?得乐且乐吧,怕个**嘛?!嘿嘿,听我说呀,这婆娘是‘反动学术权威’赵天焕后娶的老婆,时常暗地里埋怨赵老头是一锅煮不熟的‘夹生饭。’今天,我们就让她好好吃一锅煮得透熟的‘好饭’‘好菜,’娘的,还给这个**预备一瓶‘好酒,’让她喝得醉醉的好睡觉。”

马万鹏踱了几步,在大床上坐下来,犹豫着说:“好吧,依你,但我先得把话说明白了,我不唱这个‘主角,’只能给你敲敲边鼓。”

顾雄飞有点不悦,他皱皱眉头说:“谁也没勉强你,没兴趣,你就只管喝酒吃饭,作个‘壁上观’吧。”

马万鹏虽说是顾雄飞打武斗的急先锋和生死不怕的得力干将,但他是个有家室的人,生性对这种风流事没多大的兴趣,前番因醉酒思家恋乡,故此一番大为感概,真要上了这种“风流阵势,”却又在自己心头敲起小鼓先怯场了。他这种人,在这样的花花事上生性就是“有贼心无贼胆,”而且又特别多疑,时刻都在谨防“红造联”抓住他们把柄无事生出风波来。此刻,真跟顾雄飞来到广平省城这个风流娘们郑艳秋的家里,他在心里左思右想惦量一番,最后决定了还是打“退堂鼓”为妙。

时间不长,郑艳秋便动作麻利的端上来几样热炒菜,又开了自家的食品柜,拿出来两瓶酒,三个人便围桌吃喝起来。

不一会,马万鹏便吃饱喝足了,朝顾雄飞拱拱手儿起身先告辞离开了郑家。顾雄飞笑笑,也没勉强他,顺其自然了。这一夜,顾雄飞就跟郑艳秋睡到了一张床上。他搂着妇人的热身子,笑道:

“我原来是给马万鹏牵线当月佬的,没想到我当仁不让了,倒是让自己先享受了你呀。嘿嘿,我怕马万鹏心里头不舒坦,埋怨我姓顾的不仗义。”

妇人在汉子怀里扭扭雪白的,一撅嘴道:“老娘还真有点看不上他哩。姓顾的,我还不是瞧你是条好汉硬汉子么?你以为我是个卖不掉的贱女人呀?”

数日后,魏东彪从李媛媛的口中得知“革筹会”在省军管会的支持下,近日要对“红造联”采取革命行动了。原来,那夜顾雄飞和郑艳秋同床共枕时,二人情深意浓之际,他向妇人透露了自己最近要有一次大行动的计划,过几天就要捣毁“红造联”了。他放肆地拧着郑艳秋的脸蛋说:

“魏东彪他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喽!我奉劝你赶快叫李媛媛中断和他的恋爱关系,不听我的话,你这个女儿一准就没有个好下场,哼,只怕连小命也难保。”

郑艳秋得知顾雄飞要攻打“红造联”的情况后,她就急忙告诉了女儿。李媛媛经过一番踌躇后,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个重要的情况告诉魏东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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