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走后,地下一片狼藉,弥漫的烟气还没有完全散去,白得柱却也不收拾,翘着腿,躺在椅子上抽烟,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扬起了头,“噗!”的一下,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那烟圈上升、膨胀,到了房顶逐渐化做了无形,紧接着,又“噗!”的一下……
吸够了,突地喊了一声,“孩儿他娘,你他妈的快过来扫地啊!”
王可英正在另一个屋子里陪着儿子,听到了喊声,就跑了过来,却也不吭声,看见了一地的烟蒂,拿起了笤帚就来打扫。
白得柱仰八叉躺在床上,王可英刚把地打扫干净,他又喊,“快来给老子捶捶背。”
王可英往床上一看,白得柱月兑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了,不吭声,也不嫌,上了床就给她男人捶背。
白得柱爬在床上自在的享受着,偶尔扭一下头,看到王可英仍是绷着一张脸,又骂,“你这婆娘整天吊着一张脸是给谁看呢?”不过这王可英捏得他却是受用,闭了眼享受着,又说道,“知道你现在伺候的是谁么?是他妈的财神爷。”
这川妹子不语,当初被卖进白家庄时即使还带些巴蜀的泼辣,也早被无情的岁月给浇融了。虽然不语,心里却在忐忑着,不知道这个男人又要造什么孽了。正走神,不想白得柱一把把她按在了床上,边解她的腰带边说道,“要不是看在娃子的份上,老子早把你给休了。”
王可英任他解,任他骂,这是他每天固定的节目。苦难的生活早让她变得麻木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白得柱还没有真正成为财神爷,却已经开始嫌弃他那糟糠之妻了。他只知道他是个村支书,却不知道他那十几亩地由谁来种,家里的鸭和鸡由谁来喂,院子又谁来扫,屋子由谁来整,儿子由谁来照顾,一日三餐由谁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