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彩虹照例给白强送来了饭。
……
“强哥,现在天这么冷,你都在这儿呆了一个多月了,别一根筋了,跟我回家吧?”彩虹劝道。
“我不是说过多少次了,爹啥时候和那孙寡妇断了,我就啥时候回家。”白强依旧执拗着。
白土山在一旁也假意说道,“强子,你就不能听听你媳妇的话,在二叔跟前认个错?”
白强道,“认啥错?土山哥,你不是也说了,我爹这事办得不对,不该把那孙寡妇娶进来,将来肯定是会惹是非的。那错的就是我爹,不是我,我干吗要认错……”
“得!得!得!你这么说到是象我让你在这儿住着的。弄得我里外不是人了。你们家的事我也不管了。”白土山怕白强再说出什么来,赶紧说道。
白强道,“土山哥,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意思的。”
“你想想看,爹把你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你就不能多体谅体谅爹?”彩虹近乎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体谅他,那谁体谅我。爹要是把这么一个女人招回家,我咋在这白家庄做人?”白强道。
“你要是这样想,那你就一辈子在这小屋里住着吧,你到是轻巧了,害得我整天的两头跑。以后这饭我也不给你送了,你就自己做吧。”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你干啥去?”白强问道,也站了起来。
这时,白土山却把白强给拦住了,说道,“彩虹正在气头上呢,你还敢去追她,还是让我去吧——咋——我也顺路。”说着,白土山就追了过去。
虽然是黑天雪地,但因为生气,彩虹走得很快。白土山一路小跑才追了过来,说道,“这几天我也是紧劝慢劝,可他就是不听。”
彩虹道,“我也知道这些。”说着,彩虹停了步子转过身义正词严的说道,“土山哥,有些话我不好直接给强哥说,你就给我转个话,要是他不同意爹的这桩亲事,我和她也过不下去了。”说完,又继续向前走。
“这——怎么会?”白土山很是不明白,为何这儿媳妇那么想着给自己找个婆婆,戏文里没有,电视里也没有,古往今来这也算是头一出了。只可惜彩虹所托非人,白土山不会把这些话捎给白强的,他巴不得这对恩爱夫妻劳燕分飞,那样的话自己也好有机可承。
“土山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把这原话捎给强哥就是了。你是村支书,代我说这话有分量。”彩虹说道。
不觉间到了胡同口,彩虹给白土山说道,“我到家了,土山哥,你也回吧。”
“哎!——”白土山看着彩虹消失在胡同里。脑子里正在琢磨着一项计划,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不过在这阴沉的夜里不会有人看见的。
“哦,土山哥哦,外面这么冷,快来屋里坐坐……”白三出门倒水的时候,看见了白土山。
白土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听到有人叫他,就向那人走了过去,见是白三就寒暄道,“开张几天了,生意咋样?这些日子我事儿多,没顾得上来,真是对不住。”
白三拉着白土山两个人亲热得就象亲兄弟似的,说道,“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因为被拉着,白土山有些不自然,说道,“我不理发。”
白三道,“咱哥俩有大半年没见了,进屋好好拉拉呱。”
进了屋,白三招呼道“美美,快起来,咱土山哥来了,他可是咱村的支书,以前是我的哥们,现在八抬大轿都请不来呢。”
白土山知道这白三平时就是油嘴滑舌,可他却不喜这一套,正色道,“白三,你要是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
白三嬉笑道,“呵呵,我不是开个玩笑么?”又说,“美美,快叫土山哥呀!”
贾美美正躺在理发用的软椅上小睡,这时站了起来,妖媚的叫了一声,“土山哥。”
白三催道,“还站着干啥,土山哥都累了一天了,快去给他按按。”
相当初,白土山利用自己卖菜攒下的私房钱也去县里的洗头房里享受过几次,甚至有一次还被抓了,毕竟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一看这贾美美便知道不是正经女子。还没有沾住椅子,拔腿就要走,说道,“你们忙,时候不早,我得赶紧回家。”
“唉——”白三追了过去,却没有追上,朝门口啐了一口,骂道,“不识抬举。”
贾美美依旧在那软椅上躺着,说道,“三哥,来你们村都半个多月了,都没啥生意。光靠咱们理发挣的那几个钱还不够交房租呢?”
白三也没啥主意,说道,“娘的,半年不来,这白家庄的男人全变成和尚了。”来到贾美美身旁,模着她的脸蛋说道,“这四里五庄的,不知道有多少汉子想女人想得睡不着觉,现在都送到家门上了,却没有人要了。你长得也不比那些城里的差呀。瞧这俩脸蛋,多肉实。他们不要,我要。”说着就在贾美美脸上啃了起来。
贾美美拦住了,娇声道,“谗猫,你要是要我,也得给钱。”
“给!给!我给你个大**。”说着,就压在了贾美美身上。
两个人只顾着瞎闹却忘了关门,一个汉子进了屋,不自在的咳嗽了好几声,他们才发现了有人在。
“干啥?”白三站起来,系着腰带问道。
“找——找小姐。”那人吞吐着。
白三一看来了生意,高兴得不得了,对这人上下打量着,看他穿得很破烂,料想不是个光棍,也定是个鳏夫,问道,“你是那个村的?”
“吴——吴家庄的。”这汉子报出了家门后却有些后悔了,说道,“你们做这行不是不兴问这这个么?”
“对对,不兴,不兴。”白三把门给关上,又回头问道,“你以前找过小姐没?”
“没,没找过。”汉子实话实说。
“那谁给你说我们这儿有的?”白三问道。
“你们村的炮子,他说有的,我就来了。”汉子说道,“你问这么多干啥?要是不行,我就回了。”说着,就要走。
好不容易来了财神爷,那能这么容易就放他走,白三说道,“行!行!咋不行。”叫道,“美美,过来,让这个爷们看看行不行?”
贾美美就扭着走了过来,汉子上下打量着这女人,有些怯怯的。
“美美,露一个。”白三说道。
贾美美不知羞,解开上衣,露出了一个白花花的大**。那汉子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差一点都要滚了出来。不过才几秒钟的工夫,贾美美又用衣服把它给挡住了。
白三斜眼看着那汉子,说道,“怎么样,行不?”
“行,行。”那汉子没魂儿似的说着。
白三道,“那咱得把价钱给讲好了,模一模二十,模下面三十。打一炮五十,要是过夜的话就是一百,还有……”
“啥叫‘打炮’?”汉子问道。
“打炮就是,就是——”白三一时不知道该给这汉子咋解释,想了好一会儿,说道,“就是日一次五十。”
“我打炮,我打炮!”那汉子急急的说道,哆嗦着从身上模出了五十块钱,给了白三。
白三接过了钱,揉了揉,拿在灯光下一照,是真的,于是就揣在了口袋里。看那汉子却还傻傻的站着,愣愣的看着贾美美。
“还愣着干啥?”白三说道,“美美,快把人家给领进去呀!”
这屋子分外间和里间,中间是一排木板把它们给分开了。隔音效果差得很。
白三在软椅上躺着,悠闲的吸着烟。
……
“这个你都不会用?”贾美美不耐烦的声音,“真是土包子,你别动,我给你戴上。”
……
“哦——哦——”汉子急促的喘息声,却只有几下。
“啊!啊!”贾美美不正常的申吟声,却也只发出这两声。
此外,便是他们穿衣服的声音。白三觉得不正常,正纳闷,站起来时,却看到那汉子从里间走出来了。
那汉子很兴奋,说道,“娘娘的,我这辈子也算是碰过女人了。”
白三站起来看着那汉子,有些不知所云,那汉子也看着他,自豪且高兴。系好衣服就关门走了出去。
回头时,贾美美也从里间走了出来。白三问道,“咋回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呵呵!”贾美美禁不住要笑,“他一碰我,就流出来了。呵呵,我做这行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见过这么老的雏!”
白三也笑道,“你才来村里几天,等着瞧吧,更希奇的事儿还在后头呢。”又说道,“美美,我瞅出了些门道,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看这白家庄的人不敢到咱这儿来,他们是怕被熟人看见了。但是外村的都不一样了。明儿我就去外村宣传宣传。”
“咋宣传?”贾美美问道。
白三说道,“那你就别管了,这么些年我也没有在这一片白混,我认识的人没有一个团也有一个连。就怕你到时经受不住。”
“怕什么?”贾美美说道,“只要他们给钱,我就豁上去了,他们来一个我迎一个,来两个我迎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