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冲你好大的胆,竟然视圣旨如无物,尔等可将皇法放在眼里,将皇帝放在眼里。”季南殇话落,容允冲立马跪拜于地,大声求饶,“臣不知是四王爷六王爷前来宣读圣旨,知是如此,臣定不敢迟迟才来接圣旨。”
杯子落地碰出的清脆声响阻断了容允冲的一番话语,就见季沐歌眉眼清冷,语气冷的如十二月的冰泉,“那么依臣相所言,是本王的王妃来宣读圣旨,臣相就可以姗姗来迟喽。”
容允冲越发禁不住的直颤抖,他,他是以为就那个小贱人来,才,才敢这样的,哪知会是这种局面,心下不禁冷汗直冒。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容允冲颤抖着声线回道。
“那么臣相又是为何会姗姗来迟呢?本王妃可是很想知道呢。”青鸾扯着冷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上力道一顿,她瞄去,自己的手还被季沐歌握在掌中。不禁轻语了句,“先放手。”
“不放。”季沐歌以眼神回答。青鸾无奈,也没在多坚持。
这一幕落在容华硕眼里,那可是刺眼万分,也不管此时场合对不对,末经思考那语语便出了口,“你以为你是什么?我跟爹爹就是想让你等,你又能怎么样?你还不是干巴巴的等在这。”
容允冲气的想扇容华硕一巴掌,对方却还犹不自知自己的话语已经惹了大祸。
青鸾也没怒,而是笑眯眯的朝容华硕扬了扬手中明黄色的圣旨,“容青鸾只不过是六王爷的唯一王妃,同时也是皇上钦点的六王妃,至于本王妃能不能怎样,那是无所谓,只要皇上能把你怎样就行。”
青鸾露出亮白的细米牙,朝容华硕笑笑,“圣旨便代表皇帝的旨意,容相及其妻女不将旨意放在眼里,试问,皇上他老人家听着了,会做何反应?”青鸾笑的犹如偷了腥的猫儿。
“你,你敢!”容华硕这时才意识到闯了大祸,只是为时已晚。
“容华硕,你应该知道本王妃是说的出做的到的人,如果你再想试试昨天的那一幕,本王妃不介意成全你。”青鸾坏坏提点到,容华硕想起昨日季沐歌房里发生的事,不禁脸色一白。这个贱人真的敢,她不怀疑。
见容华硕脸色难看,已不再发话,青鸾便让季沐歌松去握着她的手的手,这回季沐歌没在多加抗拒,而是听话的松了开。
打开圣旨,青鸾照着上面的字迹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特赐容家奴婢李柳叶自由之身,今后将不受容府管制,钦此!”
青鸾将圣旨拿在手中,缓缓睨了眼跪着的容华硕一眼,“据管家说,这李柳叶可是容小姐的贴身奴婢,这,她人去了哪?还不叫出来迎接圣旨。”
容华硕眸子一沉,小贱人随两位王爷前来,当务之急是不能交出重伤的嬷嬷,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便咬紧了牙说道,“李嬷嬷昨日已请了假,据说是回家看望家母。”
青鸾“哦”了一声,眼里笑意越发浓厚,“那么先前难道是本王妃在李嬷嬷那看花眼了,那么那房子里呆着的人又是谁?竟然大胆到敢不来迎接圣旨?”
“容青鸾你别乱说,李嬷嬷根本就不在她自己的房间,我早已命人将她关在柴房。”容华硕听到青鸾如此一说,反应极快的回了过去。末了,才瞠大美眸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盯着青鸾,手指不住颤抖,“你,你骗我。”
容华硕脸色一僵,她竟然又着了小贱人的道。青鸾嘴角的弧度扯的越发大了去,只是眉眼间的冷绝亦是越扩越大,她跟本就没有去过嬷嬷的房间,那房间里的人影自也无此一说。
她是在赌,赌容华硕昨日才拿了嬷嬷来威胁她,不可能动作这么快就将她送到别处去。看到容华硕的脸色,她笑了,自己果真没有猜错。
只是嬷嬷在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还被关在柴房,她怒。
“骗了你又怎么样?”青鸾睨了眼容家众人,在容允冲三人头皆低下去之迹,青鸾冷绝的声音才微微响起,声量不大,听去却让人心惊万分,她说,“很好,容相,容夫人,容小姐,你们的胆子都很大,皇帝的命令也敢不遵从。”
容允冲身子惊不住颤抖个不停,此事他不知,他也是回了府才知道,他前脚才踏进府门,后脚容青鸾三人已尾随而至,他跟本就还没来的及了解事情祥情。
圣旨已到他却姗姗来迟,此举已犯了帝威,如今华硕这一闹,罪责更是加上一层。
那脸色不白也不可能。
他转身,朝身后家仆下令道,“还不速速去柴房将李柳叶请出来。”家仆听令,立马告退而去。
大厅一时很安静,静的能清楚的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容华硕咬着牙一脸怨恨,青鸾见着,恼怒容华硕的恶毒心肠,不想禁好好教训一番。便转过目光,对上季南殇道,“依四哥看,这事儿该不该了?”
那季南殇本是见着这是青鸾家事不于以插手,这会儿闻青鸾如此相问,又见她眼角微微上挑的俏皮,便得了七分意,怕是需要他配合吧!
也做了眉目严肃,清咳一声,“此事可大可小,至于是可大?还是可小?还得看臣相如何处理了……”容允冲是聪明的人,见季南殇这么一说,见有希望开月兑此事,便不禁连连叩首,“臣知道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