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醒来周身酸痛。
凤君郁闷地坐起,诧异盯着腰上大腿上淡淡的痕迹,尼玛滴!昨晚那男人对自己做什么了?
一路回忆,着实没想起什么来,以她的警觉性但凡他有一点躁动,她都会惊醒,可是她没醒,这就能证明他没做什么吗?那她身上的痕迹哪里来的?
扭头,身边无人,床铺都是冷的,坐起身在溶洞中一环顾,发现少了两个人——寂尊与木易。
这两人大清早的去哪了?
诡异,很诡异!
昨晚皓月当空之际,凤君并不知晓俩人间的秘密交流,着实错过一出好戏!
可惜,很可惜!
哪日,凤君若听谁提起,那定是火光四溅无下限!
“君君君……”缠缠绵绵的呼唤过后,一股剧烈的旋风扑面而来,凤君迅猛一躲闪,逃过一劫。
热切拥抱扑了个空,提拉的小心肝严重受创,将木瓢往凤君一递,无比委屈,“我只是给你水喝嘛!”
“谢谢!”给水就喝,给人不要!
“你猜酋长跟巫医去哪了?”不等凤君说话,提拉就按耐不住了,“你肯定猜不到!”她故作神秘的哼哼。
谁知凤君一脸的不敢兴趣,着实泼了她好大一盆的冷水,她怎么可以不好奇呢?难道酋长大人提前告诉过她了?正想着,寂尊挺拔卓然的身姿从洞口进来,眉眼间有几分冷厉,“收拾好了就出发!”
“是!”
谁也不知道大清早他们的首领大人这是犯了哪门子冲?
从晨曦到艳阳,酋长大人都绷着一张脸,那双深渊似的眸不管望向哪里,哪里就都能结成三尺厚的冰柱,连凤君都不例外!
低压持续状态下,胃口明显有减弱的趋势,咬了几口野鸟肉,凤君就吃不下了,将剩下的鸟肉往树枝上一扔,那肉刚刚滚落在地,一道极冰寒的目光投上了她,钉在扔肉的手上。
冷!到了骨头里。
手指僵持,还保持着扔出去那一瞬间的姿势。
啪!
条件反射地一缩,手指痛得抽动,凤君恶狠狠的瞪住男人,他沉着俊脸手指玩弄着穿野鸟的枝条,邪肆的眸迎上她,刻板五个字,“谁让你丢的?”
忌惮男人强大的气场,凤君敢怒不敢言,搓搓被他用枝条打痛的手指,她牙根痒痒,谁晓得这家伙昨天是不是欲求不满,情绪臭得赛过更年期!
枝条在寂尊手心转了一圈,点上被凤君抛弃的鸟肉,“捡起来!”
这句她懂,所以她火了!满不在乎的一嗤,国标级别的普通话顺口溜出,“别在爷面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捡起来!”
不怕他的某人在他森冷重复第一遍时,瘪了瘪嘴开始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仍旧坚持秉承了死鸭子的秉性,嘴硬着:“偏不!”
“捡起来!”
不厌其烦的重复后,静默三秒。
“你烦不烦啊?”凤君没好气地一吼,然后很没气节的弯腰把鸟肉捡起,鸟肉虽然是扔在了点火用的树枝上,但也难免会弄脏了,如今抓在手中吃也不是丢又不敢,真是个烫手山芋!
原始社会时期,食物百分百靠在丛林中猎取,飞鸟走兽都较现代凶猛,人类又没有先进的工具,每一次捕猎都需付出现代人不能想象的艰辛,所以浪费食物是原始人最痛恨的事情!
因为也许你手中的这一块肉,就是捕猎者用自己身上的一块肉换回来的!
瞅着凤君一脸的憋屈,寂尊坏坏的弯了嘴角,该是好好训训这野东西的时候了!若不然到了西狼部落,她要是惹出什么祸事来,他怕他护不了她!
可这样让她委屈着,他也不忍心,轻咳了声尽量让声音不温柔,他冷硬道:“食物难得,谁也没有权力将它任意丢弃,下不为例,否则……”
“酋长一定会让你把它吃掉的!”
小呼深信不疑,因为在不久前,他实在吃不下了,偷偷将吃剩一半的鸡腿扔入泥地中想掩人耳目,结果被寂尊发现,臭骂一通还不算完,硬是逼着他把鸡腿从泥地里捞出来吃掉!
若不是巫师女乃女乃出面,他可能就要……回忆往事,萌态十足的小正太脸上一副心酸模样。
深奥些的空丈语她还不懂,黑着脸谁也不理,抓住鸟肉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木易苦笑着过去,接过她的食物,递了碗肉汤过去,“喝点吧?”
凤君一吸鼻子,觉得此刻的木易好可爱好可爱,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不说,还如此这般的温柔,若是换做寂尊那男人,估计就是凶巴巴的一句“喝”,还得逼着她喝完!
她捧着那粗陋的木碗感激涕零,木易以为她是嫌弃木碗不干净,连忙解释道:“在他们没动之前,我就盛了汤一直没喝!”
虽然他也奇怪为什么女人这么嫌弃部落里的人呢?但凡是别人模过的或者是吃过的食物,她碰都不会碰宁可饿着渴着,但他尊重她的做法,可能是她还不习惯吧!
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病毒细菌传染这一系列的形容词,所以他们的相处最是简单自然,我的你的大家的!
看着他匆忙的比划,凤君大概也能猜出木易的意思,她笑得不经风月,“没事,我不嫌弃你!”咂咂嘴刚要喝,一只手挡在了嘴边。
侧脸睨了睨男人,凤君真想张嘴一口把他的手给咬断,寂尊递了碗肉汤在她面前,“喝这个,干净!”
两碗肉汤,喝哪个?
看样子像是要得罪人了,酋长是首领不好得罪吧?左右一权衡,凤君将寂尊的碗一推,毅然决然喝了木易的,理由么?
可以说,她从来就是个不畏权贵的彪悍妞吗?
“他帮我吃鸟,我帮他喝汤,公平交易谁也不亏!”由此可见,这妞非常不擅长自我包装,不畏权贵这一高大形象破灭,换上一张精于算计的奸商皮面。
高深莫测的中国话谁也不懂,一人暖洋洋,一人冷飕飕。
一行人都知道酋长大人的心情极度不爽中,那张冰块脸写着“生人勿近”。
行走方向不变,行进速度加快了很多,看这架势恐怕是要赶在日落之前赶到目的地,沿途都没有海洋的痕迹,凤君表示很诧异,没有海洋那些盐巴哪里来的?
独独从气候来判断,凤君还真拿捏不准,这里是否真的临海!
在茂密的丛林顶着烈日穿行,强烈的紫外线加高热的温度,凤君有些扛不住了,头发晕脚发虚,手心却冷汗潺潺,团队速度不减她就咬牙撑着,这种苦难又不是没有撑过,她是谁?军营号称女金刚!
越走脚下越虚,她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双腿在进行机械性的运动。
“凤君……”
耳畔有人低声呼她。
她扭头去看,动作太快了,令本不清晰的脑袋,一阵眩晕,一个没留神身体顺势就倒了下去。
“凤君!”那深沉的嗓音飙高,拉扯成一根紧绷的弦,坚实的怀抱将她环住,她睁眼朝抱着她的人明媚的笑,“我好像有点晕……”
“该死!”
烦躁的咒骂,寂尊打横将她抱起,凝着她通红的小脸满目自责,野东西能力强悍,这小身体还是不及丛林女人结实,如今晕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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