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尊莞尔勾唇,全是邪肆的味道,他俯首凑近了她,暧昧的气息喷薄,缠绕上了她的呼吸,“跟我交欢吧!”
虎躯一震,凤君狠狠后退,才发现真正到了退无可退的尽头。
之前想过的种种,是可以接受的,而交欢贞操丧是万万不能接受滴!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她假装很淡定地笑笑,纯属玩笑的心理暗示噌噌地往他眼睛里射。
可惜,她偏偏遇上个内心强大更甚于她的男人,他那双深眸中邪肆的味道比之前更重,“你觉得呢?”他低沉笑开,嘴唇在胸膛的震荡下一不留神从她的耳郭上划过,灼热的缠绵触感刺激得她小虎躯又震了震。
“我觉得是!”用力一推,硬生生挤出个逃生的角落来,凤君急切地从那会令人不知不觉沉沦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深深呼吸几口空气,想将情绪平复,无奈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他诱人的男人气息。
她越深呼吸,越是从鼻腔到胸腔都被他的味道占据!
苍天啊!
像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喉咙,她感觉呼吸困难,这男人真是越来越致命了,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就能勾出之前所有耳厮鬓摩的回忆,撩得心神都乱了!
她凌乱,他反而镇定得很,只锁住木屋的逃窜口,留她在有限的范围内挣扎,邪笑览尽她全部的神态,继续无耻诱哄,“你也想要的,是吧?”
那些夜晚,她明明颤抖得很厉害,他听人说过女人在被男人疼爱时,颤抖是因为欢喜,那是对男人的回应呢!
“寂尊!”凤君重重喊了他一句,声音闪躲得有些狼狈,甚至有种哀求他停止这种诱哄的妥协在。
“嗯?”寂尊蜜色肌肤透了一种诱人的光泽,最令女人无法招架的均匀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上下耸动,他的声音越发性感魅惑,“我在这,只要你承认想要,我会……”
“闭嘴!”她恶狠狠地打断,秋水蒙蒙的眼睛变得犀利无比,“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冷静的嗓音像是在刻意强调她的理智清晰。
寂尊忽的垂首快速度地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他的鼻尖几乎触碰到了她的,那灼热的呼吸烫得她上唇一抖,刚想要调转开去,被他以额头压住额头,“呵……”他莞尔轻笑,“当然能!”
语毕,唇落。
那微微颤抖的嘴唇被封住,压碎在他温热的唇上,将颤抖化作火热消散。
再近一步,只怕万劫不复,在他还没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凤君狠心将膝盖猛地一顶,正中了他的大腿内侧与命根子只余半寸之地,趁他疼痛之际,她狼狈逃窜,靠在粗糙的木质墙壁上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该死!
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咒骂,彼此愤恨地望着对方。
趁他的神智还没有被邪恶的*吞噬,凤君大声提出要求,“换一个,只要不是这个,其他什么条件要求都成!”
寂尊咬牙,“这可是你说的!”
“但也别太高要求了!”某个不会吃亏的人,赶紧补上一句。
“要么除了交欢外,其他事情任我差遣,要么交欢!”
“你!”凤君咬牙切齿,一竖手指,“不行!”
“那就交欢!”虎躯朝前一移霸道得逼人。
“坚决不!”她猛然推了他一步,侧身想从他旁边溜过,逃出这片封锁的区域,不想这男人反应极为灵敏,竟然能在她动作一出的第一秒钟就勾住了她的胳膊,迅猛往身边一带,她始料未及跌入他的怀中。
左手不甘地直击他的面门,右手肘倒拐过去,往他软肋上撞去,出手极重极狠极准,大手扣了她的左手,腰身往旁边一避又怕撒手这野东西就逃了,他硬生生受了她一肘子,闷声哼出疼痛。
还来不及将她彻底制服,凤君再度出手,只有比之前更狠的力道,这男人绝非一般的男人,她若不狠就得束手就擒,反正也伤不了他多重!
“野东西!”
被惹火了,寂尊直接将虎躯朝前一压,用健硕的身体制服了她所有的动作,那不顾一切朝前压倒的姿势,迫得她步步后退,脚跟绊了床脚往后一歪,倒在了床上。
压下,双腿一夹,将她牢牢桎梏在身下。
邪肆扬眉,竟是势在必得的嚣张,“再横横我瞧瞧!”
“松开!”她挑眉,怒目相视。
“嗯?”寂尊压低了身体,用僵硬紧贴着她,“松开哪?”
凤君呼吸都滞了,脸顿时胀得通红,憋屈地大吼,“禽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有这么大反应!你若敢霸王强上弓,我、我……”
“你什么?”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与平日里那静冷清淡的样子大相径庭,他很享受独占此时的她,对于她嘴里时常蹦出的奇怪话语,他向来不耻下问,“什么叫霸王硬上弓?”
“想知道?”
“想!”
“那行,我告诉你!”朝他勾勾手指,神秘兮兮地抬起了脑袋凑近,好学成性的某人果然上钩,真的半松开了她,伏子。
被压制的双腿得到释放,凤君很邪恶很邪恶的缠上他的腰,然后同时往一边用力,身体迅速一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翻覆,她稳稳骑在了他的身上,“这,才叫霸王硬上弓!”
眯眼审视着瞬间完成翻覆的小东西,寂尊将腰身一抬,嚣张嚷道:“上啊!”
“好呀!”他嚣张,凤君更嚣张,趁他不注意模到了床边上那根手指粗的藤条,三下五除二直接将他给绑了,扬眉问他,“还上么?”
“你想上,我配合!”他不急不躁,软软躺在兽皮毯子上,悠闲地睨着为了绑他,弄出满身香汗的小东西,贞操观彻底销毁。
凤君咬牙再咬牙,是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外表看着寂尊道貌岸然,月兑了那身兽皮真是*果一禽兽!
狠狠拉紧了藤条的结,在他胸膛上一拍,“你就一个人慢慢上吧!”搂了兽皮往边上一趟,她翘着二郎腿入睡,许久也没有听见男人的动静,累了一天她慢慢睡着了。
那呼吸均匀悠长后,寂尊寒着眸想将藤条挣开,绑得可真够紧的,挣了几下连手臂都弄红了,竟然挣不开,他恨得磨牙,“野东西!”
他见她当真了,不忍心再逗她,结果这家伙居然丝毫不留情面,竟将他绑得这么紧,真当他是坏人了?
若不是顾念着小东西的情绪,他还真会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霸王硬上弓!
左右一想,他下了床用脚将门打开,缓缓走下了木屋径直朝一个方向过去,到达目的地,他很不客气的用脚踹开了门。
屋内半卧着的木易迅速起身,双眸警惕一扫,见是他,还是被人绑着的他,居然还很淡定地问他,“什么事?”
“快给我解开!”寂尊整张脸极黑沉。
“谁敢把你给绑了?”扯了扯那藤条,绑得很紧足以见得下手之人愤恨的程度,木易故作惊讶的发问。
“少废话,快点!”他往他身边一站,反身过去将背对着他,该死的野东西还真是能让他丢人!
木易低笑,“看你这样子,我可能真没猜错!”也就只有凤君有这个胆子,也只有她能有这个机会,其他人怕是近不得这警备森严的男人身侧。
手指飞快移动,一点一点给慢慢解那藤条。
时光追溯,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为护凤君被蜜蜂蛰了娇臀,死要面子地活撑着,直到半夜才忽然走到他边上,那时木易还没睡,半眯着眼望着他,笑,“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同样是这样受挫的黑脸,还带着重重别扭,他瞪他一眼示意他小声些,木易了然一笑,这男人好面子得很,逞强一向是他的专长,从小到大都是,伤了痛了打没牙齿都只会往肚子里咽的家伙。
他慢慢吞吞的起身,“那里被蜜蜂蛰了,痛不痛?很难受吧?”
“少废话!”寂尊没好气地低吼,弯身在他旁边的茅草上一趴,“快给我敷敷,疼得很!”
木易袖手不动,想起他在凤君面前的逞强,揶揄道:“不是不用吗?”
他微窘,一拳头砸在木易胸膛上,“快点!”
木易揉揉胸膛,浅笑着给他掀开了兽皮,里面的形状让他摇头大笑,“难怪凤君会笑,说实话我都忍不住!”
寂尊冷哼一句也不做声,任他在娇臀上捣鼓,即便有时候手脚重了他也一声不哼,真是活受罪的男人!
思绪拉回,还拉不回那扬起的嘴角,木易失神手指不留神扯痛了他,寂尊身体微微一动还是没发出声音,他索性手指迅速将藤条撤去,也不管这男人会不会痛了,反正他不会吱声。
藤条除去,寂尊全身疲倦得很,趴在木易柔软的兽皮床上不想动弹了。
“在这睡?”木易推了推他。
“困了!”他点点头,迷迷糊糊地眯眼。
木易微叹,“你在这儿睡我倒是不介意,我过去看看凤君吧,她一个人在木屋我可不放心!”
“你敢!”寂尊豁然起身,机警的神色已经一扫疲倦,他快速下床随手扯了块兽皮将身体裹住,“我不放心回去睡!”
“嗯,那我就放心了!”他起了身,木易就着他睡过的地方躺下,折腾了一天他也累得很!
“我跟她睡,你放心?”寂尊眯眼望他,如果换做是他,他可不放心!
木易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迷糊道:“你不是碰不了她吗?看这每天哀怨的样子就知道!”
“死家伙!”狠狠咒骂一句,寂尊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嚣张扔下一话,“不出十天,我非要了她不可!”
“嗯,挺好!”木易回答得心不在焉,末了加上的话却说得坚定,“我可能不会比你晚!”
那时寂尊已出了门,听见这样一句话恨不得回身将他狠狠拉起,可夜色已深,木屋只余了凤君一人,他安心不下快速奔了回去。
她倒睡得安详!
他又惹了一身燥热,搂着香软的女人真恨不得一口吃了她,反正喜欢就上本就是理所当然,却独独因为是她,不敢也不想用那种无趣的方式占有!
他忍!
醒来,身侧一团灼热的火,凤君很淡定地翻身,然后将腰上桎梏的手臂放在一边,这样醒来的清晨,她早已习惯。
“记得昨晚吗?”身边,男人很冷静地问她。
她点头:当然记得你近乎禽兽的无耻!
“你说说,那什么条件来换回你的古怪玩意儿。”他懒懒翻了个身,迎着木屋小窗望了望外面刚刚泛白的天空,小东西每天都是在这种时候醒来。
“那本就是我的东西!”凤君几乎懒得回他。
“你还要不要?”手枕在头下,他侧着脸看她。
她咬牙,“当然要!教会你们制作陶器,然后让提拉怀上孩子,你就必须把东西还我,然后让我离开!”
离开,又是这个刺眼的字眼,寂尊皱了皱眉毛,霸道将她扯回怀里,“答应你了,再睡会!现在丛林里到处都是露水,出去不好!”
又是这招,凤君无声窝在他怀里,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臂当做枕头,他忽然问她,“那天在西狼部落,有孩子的女人被逼着离开,为什么会那么伤心?”
“没有哪个母亲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她翻了个身,找到最合适的姿势闭目养神,同时想着怎么改进陶器。
“你也会不舍得吗?”
“我?”被问得一愣,凤君苦涩勾唇,这个问题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不知道!”
“如果你有呢?”寂尊执着于这个幼稚的假设问题。
凤君睁开眼睛,望着那一角孤零零搁置的小木桩子,低声道:“我会不舍得吧!”她尝过没有父母疼爱的滋味,如果有了孩子,她绝不舍得扔下她独自一人的!
不过,她怎么会有孩子!
“这就好!”寂尊莫名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在她脸上咂巴一口,她正要避开他,他已经收回了暧昧动作,与她保持亲密却不过度亲密的姿势,严肃道:“那碗会裂开,会不会是泥巴不好?”
话题从孩子转到了陶器,转换之突然,凤君怔了怔才反应过来,“那陶土粘稠度很高,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会不会是我们做的手法不对?”想起那奇形怪状的几个陶器,寂尊真难以相信他们会成为与西狼部落一样厉害的锅碗。
一语惊醒,凤君双眸一亮。
记得,她在书上看到过,陶器的手工成形可分为:捏塑法和模制法,那天她们使用的仅仅只是捏塑法,还是很不成熟的那种,只是适合小型的陶器,譬如她的酒杯,几件陶器当中,只有她做的酒杯漏水程度最小。
她们揉捏的方式还不够成熟,导致陶器平整不一也是会漏水的重大原因,为何不使用模制法呢?
模制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将泥料放入有形状的模子里,待半干时取出而制成陶坯的过程,是一种较原始的制陶方法,适用于特殊器物来采用局部模制法,如龙山文化中的圆锥形陶模作为袋形足的内模,现在台湾高山族至今还保留有这一种成形方法。
至于模子嘛!咱没有现成的木匠功夫,还没有智慧吗?
思绪一开,她又想起了还有一种制造陶器的好法子,那便是泥条盘筑法也叫泥条圈注法、泥条盘筑法或泥条泥成法等。
是一种原始的陶器成形方法,先将泥拉长成条状,按器型大小将泥条圈起来,一层一层地叠上去,然后用拍子拍打,使之成形。
用这种方法制成的器物,内部往往留有泥条盘筑的痕迹,给人以古拙感。这种方法在新石器时代都已在使用。
所以目前,尚能使用又比较好的方法,暂时还是模制法,若其他女人心灵手巧倒可以试试这泥条盘筑法!
要说什么方法最好,其实还是算较为进步的制陶工艺,轮制法。它是将原料放在转动的陶轮上,利用其快速旋转的力量,用提拉的方式使之成形。
它的特点是器形规整,厚薄均匀,陶壁表里普遍有平行密集的轮纹,器底往往有线割的偏心纹。这种工艺大体出现于大汶口文化晚期,兴盛于山东龙山文化时期。
据她的观察,西狼部落那些光滑的陶器,估计就是用这种轮制法做成的,而如何制作陶轮,她还得好好想想,有了思绪她就坐不住了,飞快下床将兽皮往寂尊身上一扔,“快点穿上,咱们出去试试!”
模制法的工具很简单,将天然的木质水瓢拿来使用使用,顺便吩咐男人们再去弄些相似的玩意来就成了,这一次她独自动手,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这一次她显得经验足了很多,从选材到陶泥的捏揉,每一步都做得非常小心。
将揉捏得刚刚好的陶土放入模子里,放在风大的地方让其自然晾干,陶器坯体成形以后,还要进行修饰。
首先是湿手抹平,从作坯体开始,就要不断地蘸水往上抹,使坯面不致过早因干燥而裂,同时可使坯表面平整并且可接合缝条,填补毛坯空隙。
但不宜蘸水太多,否则会使泥坯软塌;其次是拍印,这样使坯体整体结实有纹饰,分段用的器物也在这一过程加以粘接修饰的,用拍子打光,使高低不平的坯体表面填平补齐,并使泥料中的片状矿物平行于坯体表面,增加光线的平行反射,减少散射,进而出现光泽。
胚体经过长时间的干燥后,便进入最重要的一道工序,烧制!
凤君与寂尊仔细商量了许久,才决定好烧制的用具以及温度和时长,他们小心翼翼守护在窑洞之外,只等着窑开。
寂尊伸手将凤君脸上沾染的泥巴抹去,笑道:“怎么像个小花猫一样?”
凤君皱皱鼻子,“你把我的包藏哪儿去了?”一有时间,她就控制不住地想知道答案。
他皱了眉,“你就那么盼着要离开吗?”
“如果是你,远离了天北部落,你会不急着回来吗?”凤君过去拨弄了几下又准备制造的下一波陶器。
放远了视线,寂尊不去触她那几乎无情的眼眸,声音莫名有些飘渺,“那要看,那个地方有谁!”
“什么?”那被风刮走的声音叫她听不清楚,凤君回头追问,寂尊已抽离了话题,指着窑洞道:“开吧!”
两人齐心协力,小心将细心制成的陶器搬了出来,天然冷却后,拿出试水的时候,凤君的手指都有些激动得小抖抖了,灌水倒水。
与寂尊对视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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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catkin1000的八朵花花和闪亮大钻,呜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