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分成三个部分，联络事宜和培养护卫的就是这牛氏，还有负责打探情报的宋氏，以及负责的的商团的游氏。
“那现在除了牛氏一族外，另外两族是不是已经月兑离了暗卫？”
“没有主上首肯，就算他们心中再怎么想月兑离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又是为什么呢？孝贤仁皇后已经殁了这么多年，还有谁能压抑宋氏和游氏？”
“自然是我牛氏一族。”老人一直半弯的背稍稍直了直，语气中对宋氏和游氏的不以为然丝毫没有掩饰。
云宛低头想了想，顿时了然，这是皇权至上，贵族门阀，讲的是君臣父子，论的是士农工商，牛氏一族虽然是农夫但论起社会地位却要高于宋氏一族和游氏一族，打探情报毕竟窥探他人秘密，无论在哪都不受人欢迎。
而游氏商贾的身份在这种朝代的地位是很低的，不像前世，那是一个有钱能使磨推鬼的年代。
“这么多年下来，想必游氏一族聚集了不少的钱财，可我看你这里却……”云宛看着打扫干净却有些空荡的屋子，院子里摆放的都是农具，而之前牛大胆误以为她是来请人弄田而表现的十分高兴，这些都说明牛氏一族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
“如今我们三姓早已分开，除了年末之时会碰面，平日里都是各管各的。”老人言道：“再者游氏所得除却日常支出理应皆属于主上，若无主上赏赐小人万万不敢动用分毫。只是自从游氏一族更换了族长之后便再也没有将钱财送至小人这里，因此这些年所需的日常支出皆是从往日的库房中领取，时至今日所余不多。”
人老面露愧疚，不敢直视云宛。
“财帛动人心，古今同理，这也不怪他们。”无所谓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更何况是那些凡事利字当头的商人。
“天地为证，小人与牛氏一族的忠心日月可鉴。”老人大喊一句，冲着门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于牛氏一族只为一句话而传承百年信守诺言，宛娘是打心底佩服，还请老丈快快起来。”云宛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料到牛氏老人反应如此之大。
“是小人太激动了。”老人也不敢真让云宛扶他起来，不等云宛伸手就叫一旁的牛大胆扶他起来。
“身体要紧，别太激动了。”云宛看着眼前发须花白的老人有些担心，要是因为她的冒失而使得老人有个三长两短她于心何安呐。
“呵呵，多谢主上关心。”老人捋了捋胡子，满是皱纹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菊花，面带笑意地问道：“不知主上此次前来有何打算？”
“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才过来看看。”此来的目的还是不必再提了，没瞧见暗卫已是四分五裂，而仅剩下忠心的这一支也过得如此清贫。
“哎，暗卫如今早已不复当年，想必是让主上失望了吧。”老人有些惆怅：“小人斗胆问一句，不知主上打算如何处理宋氏和游氏？”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就由他们去好了。”得之她命，不得也无妨，云宛已经断了从暗卫这里找退路的念头，因此心中很是坦然。
“主上难道不想重新将这两族掌握在手中么？”老人又问。
“宛娘不过是一个待字闺中不韵世事的女子，此次前来也是因为心中好奇，以及对孝贤仁皇后的敬仰之情。”云宛矢口否认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英雄，她只是一个女子做不来英雄。
“主上既然对孝贤仁皇后情有敬仰之情，为何不效仿行之，让暗卫重见天日！”老人似乎对云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宛娘怎敢与孝贤仁皇后相提并论。”她无权又无势，难不成就拿着手中的小印找上门去，跟人家说我是你家主上，你快把族中经营百年的财富和权力交出来，到底谁傻啊！
“主上已经想清楚了么？”
“想清楚了。”她又不是嫌命长，能穿越一回，自然要好好珍惜。
老人有些颓然地站在那里，大堂中一片沉默。
“老丈，不知牛氏一族还有多少族人？宛娘名下还有几座庄子，如不嫌弃你可以随意选一个庄子住下。”云宛出言道。
“主上好意，小人心领了，只是小人除了在暗卫里学的那些手段，其余的皆不精通，帮不上主上什么忙。”老人轻轻摇了摇头：“牛氏一族如今也只剩我们祖孙二人，小人这孙子都二十好几了也没讨得一房媳妇，只求主上心慈将大郎带在身边，小人就感激不尽了。”
“那老丈你呢？”云宛问道。
“大郎，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老人避而不答，反而吩咐起牛大胆来。
“哦。”牛大胆应声而去。
“主上没有此等野心，那就随小人到库房走一趟吧。”老人这才对云宛道。
“嗯。”
一路上老人没有再说话，只很是用心的在前面带路，看得出来对于云宛的决定老人心中并不好受。
好在库房并不远，不一会儿的时间就来到两扇幽冷漆黑的大门前。
“主上请看清，库房的钥匙就放在这个格子里，如何不使用正确的方式是取不出钥匙的。”老人动作缓慢，步骤分明地将格子打开并取出钥匙，以便让云宛看清并记住。
“好。”云宛看得仔细。
钥匙到手后事情就容易了，老人将门打开，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门并没有发出嘎吱的声响，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一切都是静悄悄地。
库房中整齐的摆放着十几个毫不起眼的箱子，箱子上没有挂锁，老人走上前，将箱子一一打开，每个箱子里都装满了金银珠宝，夺人眼球。
“想当年整个库房都摆得满满当当的，如今也只剩下这么点了。”老人指着箱子道。
前世里人手一张卡，只能感受到数字的变化，远远没有这么多金银珠宝摆在眼前来得震撼，况且这对个人而言真的不是一点点！
云宛神色迷离的看着散发出诱人色泽的金银珠宝，心中不断感叹，真的好多好多啊！
“这些金银珠宝任由主上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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